第九十二章 不会玩枪,你非要玩
早晨起来,天光大亮。
梁济从营帐里出来,早就有人准备好了牙刷和清水。
珍宝斋的牙刷有很多种。
凡夫俗子也能够买得起的粗制牙刷、达官贵人们专属的黄金牙刷、还有专门给皇室宗亲用的象牙牙刷。
而梁济手里的这支牙刷乃是铝制牙刷。
据说是雍州武器研究部门在一次试验之中,无意发现的金属。
那次意外,只制造出很少的一点金属,后来按照原来的工艺制作,却再也造不出来。
于是便被人拿来制作成了牙刷,机缘巧合之下,落到了梁济的手里。
梁济对自己的牙刷很喜欢,他也很享受刷牙的过程。
甚至,连挤牙膏这种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
梁济站在营帐前,看着远处,一切都那么的美好。
“殿下,咱们的探哨,昨日并没有按照约定时间传递来消息。”
亲卫统领走了过来,脸色有些不安。
梁济一愣,美好的心情被搅乱了。
他在刷牙的时候,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打扰。
在梁济看来,早晨刷牙这段时间,才是真正属于他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他可以完全的放松,不去考虑尔虞我诈,也不用考虑个人得失和今日要处理的政务。
“没来就等一等,他们进了山,传递消息不方便也是正常。”
心情被破坏了,梁济也没有了继续刷牙的欲望,草草的洗漱,刚想吃点东西,亲卫统领又跑了过来。
“殿下,探马来报,说刘文静等人的踪迹不见了!”
“不见了?”
梁济一愣,心里涌起不详的预感。
自己这一路追来,刘文静在几次尝试想要去南楚,被自己打回去之后,变的十分配合。
双方难得默契起来。
你在前面走,一路向南,我在后面追,亦步亦趋。
梁济已经适应了这种节奏,长安诸王给他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追着刘文静往南边跑一个月就行。
这一个月里,只要刘文静没有和南楚军接头,就算他梁济完成了任务。
多日的舒适,让梁济放松了警惕。
此时方才意识到不对劲。
“带三千骑兵,随我前去查看!”
意识到不对劲,梁济带着亲卫出了营寨,直奔盛山而来。
轻骑兵,速度极快。
小半天的工夫,梁济就杀到了盛山。
早有探马等候,见到梁济,全都上前行礼,脸色极其难看。
“怎么了?”
梁济不是傻子,一见众人的脸色就知道出了大事:“刘文静他们人呢?去了哪里?”
这一路上,梁济虽然与刘文静一直保持着半天路程的距离,但却是外松内紧。
不说刘文静军中隐藏着自己的细作,便是跟在其后的探马也接近十余人。
探马统领赶忙道:“殿下,敌军消失了...而且...”
梁济见他支支吾吾,无名之火升起:“而且什么?”
“殿下还是过来看一下吧。”
探马统领说着,带着梁济走到了树林入口。
一进树林,梁济的脸马上阴沉下来。
十五具尸首一字排开,每具尸首上都插着一把腰刀。
“这是怎么回事?”
梁济转过身来,怒火冲天。
探马统领赶紧上前跪道:“回殿下,今日清晨,我等照例前来查看,便见到了这些兄弟的尸首,贼人,贼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废物!”
梁济气的想要拔刀杀人,却还是忍住了。
是自己疏忽了,刘文静这狗贼,奸诈无比,早就应该想到他不会就这样配合自己。
麻痹大意了啊。
按住腰刀的手松开,平息了心中的怒火,看着周围战战兢兢的斥候,冷声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探查一下,他们到底往哪里走的!”
众人唯唯诺诺,正准备行动,梁济又道:“先把这些兄弟的尸首埋了!”
埋好尸首,众斥候前去打探。
刘文静虽然已经尽量的小心了,但两万多人的军队,不管再小心,也是会留下踪迹的。
这帮斥候探马也算是专业人士,寻踪觅迹的本事还是有的。
很快,就辨明了刘文静前进的方向。
“殿下,贼子们往东边去了。”
探马统领小心翼翼的前来汇报,唯恐惹得自家主子发怒。
“东边去了?”
梁济一皱眉,抬起手,斥候统领马上将随身地图拿出来,摊开放在他的面前。
军事地图,乃是极其重要的战略资源。
而在天下诸侯之中,东宫的绘图技术是最好的。
李建成虽然继承了东宫在雍州的资源,但却也知道,相对于火器来说,军事地图更加重要。
因此在与长安诸王的合作时,梁济和梁羽等人虽然提过让李建成分享一下继承来的地图。
但李建成并没有答应。
所以梁济手里的地图比之刘文静手里的,要简陋的多。
周边地形只是有个大概模样。
“东边?他们去东边干什么?”梁济看着简陋的地图,一时之间闹不清楚刘文静耍什么花招。
“回殿下,卑职已经派人跟上去,最迟今晚便会有消息传回。”
梁济嗯了一声,看着地图发愣。
“东边是哪里?”
“回殿下,盛山的东边云安,再往东便是奉节。”
探马之中有当地人士,因此对周边郡县十分了解。
“云安和奉节?他们去那干什么?”
梁济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天,方才道:“带我前去他们昨晚休整的地方看一看。”
不多时,众人穿过树林来到了昨晚刘文静停歇的地方。
骑着马往前走了几里路,梁济折了回来,根据地上的踪迹来看,刘文静确实是往东去了。
梁济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事情十分的古怪。
不管如何,追上去看看再说。
打定了主意,梁济派人回去让大军跟上,而后带着一千骑兵直奔云安而来。
到了云安之后,探马进城打探,果然探到昨日有大军来到云安,征召了云安所有的船只,顺江而去。
至于说是东进去了奉节,还是西进去了武宁,城中之人无人得知。
一面暗骂刘文静保密措施做好的,一面派人分别去奉节和武宁打探。
梁济又找了当地人了解了下周边的地形,东进可以到哪里,西去又可以到哪里。
当他听到顺着江流西进,可以过忠州、巴县、万寿,然后从泸川进入泸州境内时。
梁济恍然大悟,到了泸州,不是到了南楚了么?
刘文静这狗贼,果然奸诈!
居然能够想出这种办法。
刚想要派兵去追,却又回过神来。
长安诸王给自己的任务是不让刘文静和南楚军汇合,据秦王的细作传来的消息说,南楚军是从剑州出发,前去接应刘文静。
剑州在南楚最北面,而刘文静行军的方向那是奔着南楚最南边而去,他们根本不可能照面。
等刘文静回到南楚,将长安联军袭击济州的事告诉南楚军时,他们再想突袭长安,已经错失良机了。
也就是说自己的任务完成了。
想明白前因后果,梁济放松下来。
此时正是清晨十分,着急赶了一夜路,精神一放松,困乏涌上了心头。
“便在云安休整!”
军令一下,腿着跑了一夜的神机军高呼万岁。
安排好一切,梁济打算刷牙洗漱,然后用了早饭再去睡个回笼觉。
这边刚挤完牙膏,正要往嘴边方,亲卫统领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殿下不好了,有一支军队从盛山方向奔着云安而来,像是前来接应贼军的南楚军!”
咣当一声,铝制牙刷掉在地上,珍宝斋珍藏版牙膏滚了一地泥。
气的梁济又想抽刀,却只能强行忍住怒火道:“慌什么?来了有多少人?”
探马统领慌忙上前。
“殿下,粗略估计大约有一万人左右,多是步卒,并没有骑兵,而且好像是运粮车。”
说着低头向着亲卫统领看了一眼,唯恐让这位统领大人怪罪。
刚刚不等自己说完,这位统领大人便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只说有敌来袭,并没有听自己说是什么敌人。
自己想当然的认为是前来接应贼军的南楚军。
果不其然,梁济一听说是运粮军,冷眼看了亲卫统领一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刘文静被自己追着撵,一路没有停歇,自己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前来接应的南楚军怎么可能知道?
“运粮军?”梁济心中思索一番,吩咐道:“去把云安的郡守叫来。”
不多时,云安的郡守颤颤惊惊的走了进来,一见到梁济,直接跪下,通报了姓名,口中高呼见过殿下千岁。
梁济也懒得和他多聊,直接开门见山,问他南楚军有没有来过云安。
云安靠近南楚,殷诚收了巴州和巴陵诸城之后,诸葛亮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扩大地盘的绝好机会。
从水路去巴陵,云安乃是必经之路,因此第一时间,云安的郡守便归顺了南楚。
此时梁济问他这个问题,郡守自然清楚,应该是南楚派往巴陵运送粮食的军队来了。
心急如焚,不想将实情告诉梁济,但奈何梁济目光毒辣,见到自己只是问有没有南楚军来过,这郡守就如此紧张。
知道奔着云安城来的,应该就是南楚的运粮军,而且还不是第一次来云安。
微微一笑,也不为难这郡守,便让他下去了。
吩咐探马继续打探消息,下令城内士卒隐藏到城楼之下,不要露出马脚。
又命人将云安郡守叫来,拉到了城楼之上,自己换上一身差役衣衫,跟在他身边,打算给这支运粮队来一个请君入瓮。
一切布置妥当,从城外看去,城内毫无异常。
等了一会,站在城楼上看去,便见远处有一支军队缓缓行来。
眼看着这支军队越来越近,梁济的心中乐开了花。
果然是一支运粮队,每辆车上全都装的满满登登,绵延不绝,看不到头。
“一会便按照我吩咐的来说,若是敢有异动,本王灭你九族!”
梁济看了一眼身边的郡守冷声道。
那郡守何曾遇到过这种镇长,早就吓的魂飞魄散,连连点头道:“不敢,卑职不敢。”
说话间,打头的队伍已经到了跟前。
“赵大人,怎么今日这般客气,还到城前亲自迎接!”
走在最前面的骑兵拍马上前,冲着城楼上的云安郡守高声笑道。
运粮的将军,正是丘山八奇之一,曾掌管南楚军马的徐道。
徐道现在的身份,依旧是南楚三军大将军,这趟粮原本轮不到他来运。
只是最近为了扩大南楚势力和接应刘文静,成都城内的将军几乎全都派到了各地驻守。
他这个三军兵马大将军反倒是成了最悠闲的。
诸葛亮去了巴陵之后,安顿好巴陵,又想以巴陵为据点,向着江南用兵,因此便派人去成都调徐道驻守巴陵。
同时诸葛亮又调了一批粮草送往巴陵,徐道便顺着做了这个押粮官。
云安的郡守也没有想到,运粮之人居然是南楚的三军大将军,心里是又惊又喜,又喜又怕。
一时之间,多种情感夹杂在一起,却是说不出话来。
徐道也不在意,哈哈一笑,道:“赵大人,快快将吊桥放下,让我粮草入城。”
云安郡守想不到是徐道亲自运粮,梁济更想不到。
他只觉得这个运粮官气质异于常人,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一个运粮官而已,能有多大的本事,悄声让赵郡守安排人放下吊桥,手放在身后,给埋伏在周围的士卒做了个准备动手的手势。
城门打开,粮队有条不紊的进入。
徐道则站在城门口并不入城,一面督促着众人小心些,一面检查着从面前经过的粮草。
进入城内的士卒见周围并没有路人,十分的纳闷,但后面的粮车催促的急,也都没有放在心上。
“赵大人,城楼上风大,莫要着了风寒。我这里有上等的好烟,要不要来尝一尝?”
徐道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包烟来,冲着赵郡守晃了晃。
梁济见粮车顺利入城,用不了多大工夫,这些粮食便是自己的了。
这些运粮的士卒着急进城,也都没有发现异样,心中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听到徐道吆喝,心中冷笑,见过找死的,没见过这样找死的。
悄声吩咐赵郡守回话,掏出短把火统顶在赵郡守的身后,跟着他下了城楼。
亲卫们紧随其后,得到了梁济下城之后,控制住运粮官的指示。
赵郡守下了城楼,来到门口,刚想伸手去接徐道递过来的烟。
只听身边传来两声怒喝:“不许动!”
身后的梁济露出火统对准了徐道,他身后的亲卫也都抽出腰刀来,将徐道围住。
而徐道这边,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随从突然掀开戴在脑袋上的斗篷,掏出两把手枪,对准了梁济。
与此同时,一直在旁边维护粮车进城的士卒突然暴起,抽出武器,将围住徐道的亲卫围了起来。
“开枪啊,你敢开枪,我就打死你!”
跟在徐道身边的正是扎得。
这些日子以来,他跟着徐道和诸葛亮等人,算是彻底学会了说炎朝话。
虽然说的还是有些别扭,但梁济却是听得懂的。
“你们!”
梁济脸色大变,扎得手上的火器,他是见过的——见过图纸的。
知道这种武器比自己手里的家伙厉害。
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徐道看着梁济微微一笑,道:“四殿下,没想到咱们在这里又见面了。”
“你,你认得我?”
梁济满脸的差异,万万没有想到,在这种地方,一个小小的运粮官居然认得自己。
“自然认得,当年我去长安的时候,还曾与殿下辩过佛法呢,只是殿下应该已经不记得了。”
徐道的笑容更加灿烂。
“殿下应该也不记得,我徐道自幼修习兵法,也是因此,方才能进的丘山八奇之中。”
丘山八奇!徐道!
梁济浑身的血瞬间都亮了。
刘文静和上官瑞鹤,还有那个在长安当搅屎棍的诸葛夕,全都是丘山八奇。
这三人的厉害,梁济是亲自领教过的。
尤其是那个搅屎棍诸葛夕,更是难缠。
不管长安城谁当家作主,他总是能够在长安城内混的风生水起,甚至地位和势力越来越高。
皇帝没死时,他是帝师,梁植造反时,他身居高位。
等殷诚平定长安之后,他依旧迄立不倒。
就算现在东宫势力被赶出长安,诸王联军,他依旧能够混入其中。
而梁济是听过诸葛夕点评过丘山八奇的。
他对自己这位叫做徐道的师兄的评语很简单:半人半鬼,兵鬼徐道。
“你就是徐道?”
徐道嗯了一声,而后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忽而抬起右手,扣动右手上手枪的扳机。
“砰!”
一声枪响,直接打在了梁济的左腿上。
梁济猝不及防,直接摔倒在地,周围的亲卫一见,微微一愣神,谁也没有想到,这人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敢先动手。
就是这一愣神的工夫,徐道已经欺身上前,手枪顶在了梁济的脑袋上,看着周围的亲卫道:“让你们所有人,放下武器,不然我就崩了你们殿下的脑袋。”
众亲卫和周围听到枪声窜出来的伏兵全都愣住了。
“砰!”
徐道抬起枪,冲着最近的亲卫脑袋就是一枪。
血肉迸溅到周围人的身上,直接让他们唬住了。
“砰!”
又是一枪,亲卫统领直接倒地。
“下一枪,就是你们殿下,我可以死,但是我可以保证,你们也活不了,放下武器!”
徐道整个人无比的冷静,枪口直接顶在了梁济的咽喉处,让他发不出声音来。
“放下武器!”
扎得怒吼一声,冲着城楼砰砰两枪,吓得所有士卒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投降,我投降!”
有一个亲卫见这帮人真的不要命,又被手枪的威力吓到了,直接扔下武器跪倒在地。
梁济想要阻止,却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士卒纷纷放下武器,跪倒在地。
运粮的亲卫见了,快速上前,掌控住了局势。
彻底安全之后,徐道方才将手枪从梁济的脖子上挪开。
“没人告诉过你,枪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对峙的么?”
徐道微微一笑,将手枪收好,转身走进城内。
“扎得,帮咱们这位殿下包扎好伤口,然后让所有殿下得士卒排好队,依次站在城楼上。”
扎得一愣,虽然不知道这位徐将军为何要让俘虏站在城楼上,却也不敢问。
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算是领教过这位大将军的厉害。
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人,一旦发起飙来,那是极其的可怕。
扎得干了那么多年的海盗,见过无数不怕死的,但从未见过像徐道这种,根本不把自己性命当回事的人。
徐道是他见过唯一一个刚学会开枪,知道俄罗斯轮盘之后,就敢直接上五颗子弹玩的主。
进了城,收缴了埋伏在城内的士卒。
徐道一面叫来探马统领,一面告诉组织俘虏站在城楼上的扎得一会干什么。
探马统领在旁边听的战战兢兢,强自镇定的将一路之上的事说了一遍。
徐道在一旁听着,当听到刘文静从云安坐船离开,微微皱眉。
又听到长安派了三十万联军攻打济州,整个人有些不淡定。
一边思索,一边抬手示意扎得可以行动了。
扎得看着站在城墙上的梁济军怒声道:“愿意归顺南楚的,往后退一步!”
几乎没有人后退。
徐道抬头看了一眼,继续思考着刘文静到底去了哪里,而后冲着扎得挥了挥手。
扎得一咬牙,看着那些一动不动的梁济军道:“推下去!”
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南楚军直接将站成一排的梁济军从城楼上退下。
“下一批!”
扎得咬着牙怒道。
紧接着,又一批梁济军站在城楼上。
看着城下摔的面目全非的尸首,和没有摔死却基本也活不了,在地上挣扎的士卒,城楼上的梁济军有人直接崩溃了。
“我愿意归降,我愿意归降!”
说着直接跪倒在地,冲着徐道磕头求饶。
徐道皱了皱眉,有些埋怨道:“还没有问你,你便投降,如此没有军纪,推下去。”
话音一落,扎得愣了愣,咬牙上前,将那人求饶的士卒推了下去。
城楼下没有了武器的梁济军见了,纷纷叫嚷。
徐道满脸的不耐烦,抬起手来,冲着那帮人开了一枪,直接打死了一个一声不吭的士卒。
“将这些喧闹的士卒,全都杀了。”
一声令下,徐道的亲卫军手起刀落,整个城楼下瞬间安静下来。
“你们愿不愿意归顺南楚!”
扎得怒吼一声,恨不得替他们回答。
“愿意,我等愿意!”
听到扎得发问,站在城墙前,心理早就崩溃的士卒纷纷求饶。
“呼!”
扎得出了一口气,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老四是去济州了!”
徐道猛然一拍巴掌,恍然大悟。
吓的从他身边经过的士卒扑通跪倒在地。
徐道见了,脸色一变,那士卒见了,吓的直接昏死过去。
“扎得,告诉赵郡守,将他云安城内府库内的钱财全都拿出来,我要犒赏愿意归顺我南楚的将士!”
“然后就地造饭,派人去奉节告诉奉节郡守,准备三百艘船只,明日一早咱们兵发济州!”
“那四皇子怎么办?”
“四皇子?”
徐道想了又想,缓缓的道:“包扎好伤口后,派人送他回长安,再暗中让长安城内的鲤组织人员,散布四皇子已经与咱们南楚结盟的消息,他负伤回来,只是苦肉计。”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