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纵火之后
大年初一的临安城，州官、衙役都是没有停下歇息。
刺史大人，召集了部下辅佐別驾、长史、司马，还有六司曹参军：司仓、司兵、司法、司军、司田、司户等也是被唤到了府衙，加上大小官吏，所有临安城内的州官，几乎都是被唤来。
只是因为大年初一，死了二十三人，连带凶手三人，衙役六人，临安城百姓十四人。这算是巨大的命案了，牵扯的东西也是较为繁杂。纵火犯三人，身份什么都是不太明了，只是他们衣服上的玄猫服，让一些见识广的州官，也是大致猜出了身份，说出了各自答案。
刺史陆承，听着玄猫众三个字，脑袋都是大了起来。这个杀手组织，若是为了追杀某人，而造成了这场二十人的命案，这也太过无奈，白白丧命了的二十人，也是太过无辜了。府衙下，对这三人的身份议论纷纷。只是唯一知道真相的陆十一武散人，又是昏迷不醒，虽然经过一夜的治疗，保住了性命，可是一只眼睛被刺伤，直接伤到了脑部，何时能醒，也是未知之数。
陆承，见一时无果，便是问道：“昨日，现场发现有火药的痕迹，城内的几处的爆竹作坊，都是查过了没。”
一位官吏走了出来，说道：“回禀大人，都是查过了。东门一处的作坊，被盗了，老板失踪。而且硝石、硫磺、木炭等，都是少了许多。”
刺史回答：“作坊老板找到了嘛？”
官吏回答：“尚未。元日新年，城内各处大门，都是大开，指不定已经跑了。不过已经下令追查。”
刺史说道：“是谁下令大开城门？城门的各处守卫，都是吃干饭的？”
底下官吏都是不敢吭声，大开城门与民同乐，还不是刺史大人的主意，只是没人敢吭声。
陆承见无人回话，又是问道：“昨日长史带人追踪在逃纵火犯，怕也是无疾而终吧？”
长史回答：“是。”
刺史一阵火大，加上自己亲弟的遇难，又是出现了那么多人无辜死去，也是发起火来，将府案上的文书纸笔都是扔了出去：“一群饭桶，养你们何用？”
底下官吏都是风声鹤唳，纷纷低头，不敢言语。
刺史看着底下人，一声不吭，也是缓和道：“司户曹参军，将死去的六位衙役，十四位百姓的身份、姓名、户籍等所有信息都是查明，处理好后面事宜。”
司户曹参军主要处理城内的户籍等，开口道：“是。六位衙役的身份。户籍都是明了，只是死去的百姓，因为被火焰焚烧了，需要各户人员来认领，需要些时间。”
刺史本就生气，说道：“要本官教你如何做是嘛？你的俸禄是本官给你是嘛？”
司户曹参军，不敢言语。
刺史又是说道：“司仓、司田两位大人，将死者的补贴也是列出详细的条例来，死者家中的赋税，都是按照意外灾难处理。临安城内的各处防卫、巡逻，司法、司兵、司军三位曹参军，都是出些力气，这种大火事情，本官不想再出现第二次。”
“是。”
刺史随后对着长史、別驾、司马三个大人说道：“你们三位大人，将昨日所有的情况，还有死者几人、纵火犯几人，都是列出两份大致文书，一份交于刺史府留底，一份交予云庭皇城，如何分配书写，本官不管，只是务必初三日本官要见到文书。”
“是。”
刺史又是说道：“各位大人，本官知道，大年初一，各自都是沉浸在喜悦中，对于这事情都是不够上心。只是咱们衙役都是死了六人，若是其中有你的亲人，你还会不上心嘛？一州父母官，若不为民着想，我们的俸禄拿的也不安心，你说是吗？”
刺史又是说道：“死去的衙役长官，由钱阳代替。”
一位衙役出列：“是，大人。”
此时长史大人，又是出列，说道：“大人，城内的告示是否要张贴，虽说逃匿了一人，只是还是需要安定民心。纵火犯三人已经俯首，后续追击逃匿的纵火犯，还有作坊老板的事情，可以也一并进行。”
刺史点头，说道：“在理，你去处理吧。”
在那府衙中，又是讨论了一些事情，已是到了下午时间，连续讨论起七八个时辰，都是到了傍晚。刺史挥手，让州官衙役都是离去，自己去处理手中事事务。
....
初四清晨，陆十一在刺史府中醒来。
陆十一此时也是脸色苍白，眼睛已经被包扎起来，手上受的伤，比歧渊雪更加重，骨头都是被切断了，不知恢复之后还能不能用刀，他唤来下人拿来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倒是不胜唏嘘，
想起了昨晚的事，一股劲，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刺史大人随后便是来到了床前，询问了一些情况后，便是在床前坐下。
陆十一虚弱说道：“恕下官，不能行礼。”
陆承叫了下人出去，关好门后，说道：“在我面前，你还这般。”随后又是问道，“你能醒来，我心中倒是安稳了些。这新年也是过得惊心动魄了些，母亲，知道了你的情况，都是大哭了好一晚，才是入睡。”
陆十一说道：“能捡回一条性命，也已是幸运了。”
陆承说道：“国朝最大的杀手组织，都是掺和了进来，你这番光景，倒让我担心了起来，想来你这般武艺，都是重伤如此。不知那几个纵火犯，是何人，你可知？”
陆十一想起了昨晚的种种，却也是九死一生，说道：“大哥，玄猫众，春夏秋冬，四大杀手。”
陆承虽然知道了那几人是玄猫众之人，可是听见春夏秋冬四大杀手，也是惊讶，问道：“你能活下来，倒也是庆幸了。玄猫众，是国朝欲除之而后快的杀手组织，杀戮无数，那玄冬、玄夏、玄秋、玄春，这四人，更是支柱之一，可是为何来杀你，我陆家自问没有做过什么牵动他们的事情。”
陆十一说道：“不是来杀我，而是杀歧渊雪。”
陆承，一下子才是将事情想明白：“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