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以德服人

柳什暗最终还是像歧渊雪借来了十两银子，那九一分账的代价，让他心内遍体鳞伤。他唤来了小二，说道：“小二，将我这四首诗，送去那诗会比赛。”

小二也是得令，收了十两银子，将那四首诗拿去广场报名诗会了。

柳什暗心中倒是希望这四首诗，能够进入那复赛，这般下来自己也能得到些银两入账，现在身无分文两手空空，做些什么都要看那个恶女脸色，也着实让柳什暗十分难受。

......

十六日中午，柳什暗在吃完午饭后，就是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沐浴更衣，要去那原老先生拜会。询问了歧渊雪是否一齐同去之时，歧渊雪说是去城内买些东西，而且也说自己未曾受到邀请也是不便同去。

柳什暗得到答复后，也是不再多说，向着小二询问了原府去处，

就是出了客栈向着那原府而去

那原府坐落在城内东侧，位置倒是清静，此地买卖东西的店铺也少，离着那徽记客栈也是不远，约莫走了半个时辰，柳什暗便是走到了原府。

那原府倒不是什么富贵建筑，大小也是寻常住宅，只是门庭若市，时有书生才俊拜会，或者是投递文书、纸张、诗赋入内，希望得到原鸿儒的指导。

这些人倒是认出了柳什暗，昨日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如今这柳公子的风采也是全城尽知，也是有几人来向柳什暗套近乎。

柳什暗随意说了几句后，就是走到门前。向着那门前护卫说道：“昨日承蒙原老先生邀请，今日特来拜见。”

护卫听着，开口道：“我去府内请示一番，你再此等候。”说完便是向着府内而去。

柳什暗在那门前等候，引来了无数书生羡慕目光，一个已然束发的书生，走到柳什暗身边，说道：“柳公子，在下徐梦初，昨日见柳公子七步成诗作，十分敬仰，希望与柳公子结为好友，一同探讨书中奥妙。”

柳什暗见这人衣冠不整，而且发髻也是没梳理好，手中拿着圣贤书，这就是猜出几分，这是个书呆子，不过看众人都是不愿靠近此人，也是知道此人交际能力不佳。

柳什暗开口：“见过徐兄，你我初次见面，尚未了解，结交二字，过于太早。徐兄是有什么问题吗？”

徐梦初说道：“不瞒柳公子，明年开春时节将要参加科举考试，只是如今读书，有着一些疑问，只是近来读书倒是有些疑惑，不知柳公子等会见到这原鸿儒，可否帮我问问。”

柳什暗才是知道，原来此人接近自己真的是带着目的而来。也是在这个世界里，功利性还是不容小觑，追求无功利性的人少之又少，毕竟不是每个人的思想境界都是如此之高。

而自己到底是无功利主义者，还是功利主义者，自己也说不清。柳什暗回答：“不知是何种问题。”

旁边有个书生回答：“柳公子，你就别帮他了。他要问的是关于诗歌是否得益于江山之助的问题，简单的来说，就是诗歌的创作是否受益于山水风景的帮助。这个问题原鸿儒已经回答过了，而且做了很细致的描述，可是此人却是觉得诗歌不受益于风景帮助，希望能和原鸿儒当面探讨。”

柳什暗算是明白了，这个“江山之助”的问题，出自于《文心雕龙》物色篇，只是这古来都是认为山河风景能够促进文章的创作，只是这人却是不认同，明显的主观主义者。

柳什暗也是明白了，大陵朝算是魏晋南北朝之后，一个平行时空的世界，这里也有《诗经》《论语》、诸子百家等，可是文化却只是发展到唐朝以前，唐诗、宋词什么都是没有出现。

柳什暗回答：“既然原老先生已经作答，也不用再问了，我也认为文章受益于江山风景的作用，不能凭借自己思索得来文章。徐公子，你的问题，恕在下不能帮你问了。”

徐梦初突然变了脸色，怒色道：“简直是一群井底之蛙，凭什么我自己思索就不能得出诗歌，我足不出户也不还是能够作诗千百，何必得到什么江山帮助。你这人也是一个无知之人，我以为昨日你诗作造诣如此之高，你我会是一路人，想来你也只是一个无知之人。”

柳什暗便是知道了此人为何无人敢靠近，不是因为交际能力问题，而是太过于极端，太过于愚蠢了，无知的人却把别当做无知者，这也太过悲哀了。而且自己好言劝解，这人还要大声吼自己，这让柳什暗很不爽，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小蝴蝶？

柳什暗开口道：“你这人，竟然如此愚蠢。我说错了，原鸿儒说你错了，这里那么多书生才俊说你错了，你倒还认为众人皆错你独醒了。自以为是，而且目中无人。”

徐梦初开口：“我的目光只看见志同道合之人，你们这些肮脏杂碎。”

柳什暗道：“杂碎，说谁呢。”

“说你们这些一个个无知之徒。”

柳什暗心内有着一团火，若不是自己已经小有名气，他已经一巴掌扇在了这个徐梦初脸上，柳什暗心中道，看来只能以德服人了，于是开口：“你以为自己读了几本书，有了一些思考，就以为自己无敌了？我和你说，在哲学的角度，你就是渺小的不能再渺小了。”

柳什暗继续说道：“天地万物都有着自己存在方式，不管你是唯心主义或者唯物主义，都有表达自己思想的权利。可是你看看如今，拿着自己一点井底之蛙悟透的学问，就想让原老先生折服，你这才是无知。把自己的无知建立在否定别人、看轻别人的份上，这是无耻。在加上你对于这个世界本就不了解，若是我说物质决定意识，意识的产生来源于物质的存在，你一定不知道我说什么，所以说知识是无限的，你掌握一点点小小知识，就想推倒前贤得出的结论，真是愚蠢之极。”

柳什暗直接站到了徐梦初面前，目光坚定，唾沫横飞，说道：“这般总结下来，你才是一个无知无耻愚蠢之人。”

徐梦初被这柳什暗说的一愣一愣的，最后竟然脸色苍白，一句话也是憋不出来，最后振袖离去，带着对柳什暗的恨意。

周围的书生才俊，又再一次被柳什暗刚才一番话折服，虽然不知道他口中那个深奥的物质决定意识，是什么意思，可是越是深奥，就越让这些折服。

期间小节气从府内走了出来，说道：“勿要在府前喧哗。”

随后看向柳什暗说道：“柳公子，请跟我来。”柳什暗就是被小节气带入了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