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溶洞祭祀

杨洛辰心里面一惊，脸色难看，果然还是预料中的那样，确实不是什么正规的祭祀。对着他们说到：“狄青和袁圆，你们两人保护好梁柔跟上，我们要在子时之前赶到颍川河的源头”狄青赶紧说到：“义父，这个恐怕不行，这颍川河蔓延八百里，我们现在在河尾，就算不吃不喝的赶路，也要三天才能到颍川河的源头”杨洛辰根本不理会，沿着颍川河疾驰而去，袁圆也驾着马车跟了上去，南星拍了拍狄青的肩膀说到：“忘了你义父是什么人了吗？到天黑你就知道了”狄青忽然意识过来，赶紧跟了上去，颍川河边，只见一辆马车和三匹马在疾驰，惹来河边玩水的人一阵不满。梁柔也在马车里面抱怨，“不就是祭祀，有什么奇怪的，非要去看，真是闲着没事干”袁圆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回到：“我的小公主，这你就不知道了，什么神会用童男童女去祭祀，不是邪魔就是妖孽”“我们身为玄门中人，既然遇到了就必须要管，不然那些孩童不就白死了，也免得那个河神继续害人”一行人快马加鞭，天黑的时候总算到了颍川八城之中的白玉城，颍川八城都是以玉石的名字命名，也是因为这里盛产玉石的缘故。颍川八城，分别为：白玉城、黄玉城、青玉城、青白城、碧玉城、墨玉城、花玉城和瑭玉城。白玉城在颍川河的河尾，瑭玉城在颍川河的源头，都是沿着颍川河而建，玉石都是来自颍川河里面。到了白玉城之后，杨洛辰让狄青卖了马匹和马车，一行人也找了一间客栈休息，一直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杨洛辰祭出了银霜剑，让狄青和梁柔站在上面，他则在前面御剑带着两人，袁圆和南星跟在后面，向着颍川河的源头而去。梁柔和狄青第一次体验御剑飞行，两人哪里见过这种速度，还在高空之上，狄青紧紧的抓着杨洛辰，梁柔直接抱在狄青的腰上，就怕掉下去。袁圆和南星在后面看到了，一阵取笑，梁柔红着脸也不敢放手，任由两人在后面笑着。杨洛辰一直沉默，也不回头看，一刻钟之后，一行人总算穿过了颍川八城，来到了瑭玉城以西，一条平静宽阔的大河也出现在脚下。再往西边飞行了十息，只见一座高山出现在视野里面，颍川河河水就是这大山里面流出来的。脚下还出现一条火龙，那是成百上千的人手中的火把形成的，孩啼声，吵闹声，歌舞声，不绝于耳。杨洛辰御剑疾驰而下，直接进了大山里面，袁圆和南星紧随其后，落地的时候，梁柔脸色一阵泛红，也不敢抬头看狄青。周围全是树木杂草，连路都没有，看来这大山很少有人进来，祭祀的地方就在山脚下，那些嘈杂的生意也更加的清晰。袁圆看着周围除了树木什么都没有，问到：“这就是颍川河的源头？难道河水是山里面流出来的？”南星回到：“恐怕是，沿着颍川河而来，到了这里便失去了河的影子，还有那么多人聚集在山脚，应该就是源头”杨洛辰对着他们说到：“袁圆保护好狄青和梁柔，去他们祭祀的地方暗中观察，一定要保住那些孩子的性命。我跟南星去寻找这河神，到时候在祭祀的地方汇合”杨洛辰放开了神识，一个人开始在山里面寻找，南星也去了另外一边，袁圆满不在乎的说到：“得了，我们下山去看看他们怎么祭祀”“要是出现什么邪魔妖孽，看我袁圆大仙怎么收拾他，紧紧跟着我，小心迷路了，天黑了这山里面可是很危险的”狄青答应了一声，忽然感觉到梁柔身体在发抖，狄青赶紧抓住了梁柔的小手，跟在袁圆身后，梁柔脸一红，也没有反抗，只是娇羞的掐了狄青一下。狄青也不疼，只是在那里傻笑，指了指前面带路的袁圆，示意梁柔不要出声，小心被发现了。被狄青抓住手，梁柔也感觉好多了，点了点头，袁圆忽然在前面说到：“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身后可是长了眼睛的，两情相悦的事，干嘛偷偷摸摸的”这话一出，两人脸一红，梁柔想要把手抽回去，却被狄青死死的抓住，惹得梁柔一阵眼神埋怨。其实哪里是袁圆身后长了眼睛，只不过袁圆的神识也放开了，一直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当然也注意到了两人的小动作。袁圆本来就是木属性灵气，加上得到了小豆子这件本命法宝，只要是有植物的地方，对周围的事情就特别的敏锐。三人在山里面走了半个时辰，总算在袁圆的带领下来到一个巨大的溶洞里面。只不过他们所在的地方是溶洞的顶上，那里有一个很不起眼的洞口，从山腰直通这里，是袁圆神识散开后发现的。这溶洞足以容纳上千人，钟乳石像竹笋一样长在溶洞的顶部，里面很是潮湿，在火把的光亮下显得很是诡异。溶洞有一半是陆地，地面长满了青苔，还反光，那些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站在上面，靠近陆地尽头的方向有一尊三丈的雕像。这雕像居然是一块玉石雕刻的，前面香火鼎盛，贡品丰收，猪马牛羊，瓜果香烛应有尽有。溶洞的另外一半是一潭平静的湖水，根本看不到底，一直向着山外延伸而去，正是颍川河的方向。袁圆他们正好在陆地一边的顶上，面对着那些祭祀的人，雕像的正上方，也看不清雕像的样子。十几个人头上带着鸡毛，脸上画着彩妆，围着雕像前面的一堆篝火手舞足蹈，嘴里面念念有词。这些就是祭祀之人，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全都是颍川八城的子民，有些是年过古稀的老者，有些是身穿锦服的贵人。男女都有，就是没有小孩，看上去年轻点的都没有，想来这种祭祀是不让未成家之人参加的。八对襁褓中的婴儿就供奉在雕像前面，孩啼声淹没在祭祀人的唱跳声中，惹来很多人的怜悯，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制止。袁圆看清的情况，不满的小声说到：“真是吵死人了，这什么狗屁河神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还搞了这么多花样”狄青夹在袁圆和梁柔中间，他又不能紧贴着袁圆，只能用手撑着，洞穴两边的墙壁又很滑，后面梁柔所有的重量都压在狄青身上，现在是有苦难言。袁圆见狄青和梁柔都不说话，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这才发现狄青涨红着脸，身体只离袁圆三寸，双手死死的撑着身体。梁柔小声说到：“想想办法，不然我们就要掉下去了”袁圆手指点了一下洞穴的墙壁，一丝灵气也进入了岩石里面，很快三人周围长出了很多树枝，将三人给牢牢的锁住。袁圆也换了一个轻松的姿势，直接躺在树枝上，悠哉悠哉的看着下面的祭祀活动，狄青这才松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身体。袁圆缓缓问到：“你们说这雕像究竟长什么样子，为什么这些人会这么虔诚，甘愿用自己的孩子来祭祀这个狗屁河神？”“你们看那尊玉石雕像，肯定是那个狗屁河神的，我真想看看这河神是什么样子，只可惜我们在背面看不清楚”狄青摇了摇头，梁柔回到：“肯定是个穷凶极恶，面相丑陋的人，就算雕像好看，也是个伪君子的模样”袁圆点了点头，深表同意，下面的还在继续着祭祀的活动，全部人跪在了地上，开始向着雕像祷告。袁圆将神识放开，想要寻找着这里面的异常，看看能不能发现魔气、妖气或者鬼气。但是溶洞太大，袁圆的神识也就能散开三十丈，连雕像那里都覆盖不了，根本不能覆盖整个溶洞。三人就这么悠哉悠哉的挂在树枝上面看着底下，也根本没有发现三人的存在，上面不仅光线暗淡，还被钟乳石给挡住，实在是绝佳的隐藏地点。祭祀的活动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也接近尾声，那些襁褓中的婴儿还在啼哭，也没有人上前去看看，真把那些孩子当成的祭品。距离子时也越来越近，在一群祭师跪在地上一阵胡乱的唱诵之后，溶洞里面总算安静下来。之后人群开始起身，每人都从怀里面拿出一个葫芦，到水边灌满了水，高兴的离开了。半个时辰过后，子时也到了，溶洞里面只剩下了孩啼声，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旺盛的香火，其他的一点动静没有。袁圆一直盯着那十六个襁褓中的婴儿，小声嘀咕到：“子时已经到了，那河神为什么还不出来？”“还有，师傅和小师叔去哪里了，都这么长时间了，一座山都翻遍了，还不来这集合，会不会迷路了？”狄青和梁柔也屏住了呼吸，一直盯着下面的动静，就这样，半个时辰过去，溶洞里面还是毫无动静。袁圆有着着急，想要下去看看，那些婴儿的哭声实在听着心疼，却被狄青拉住，狄青小声说到：“不要打草惊蛇，再等等”袁圆也只好躺在树枝之上，很悠闲的等着发生点什么，全身的真气也收敛起来，就怕惊跑了河神。一刻钟过去，袁圆忽然眼睛一亮，原本平静的潭水翻滚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有些兴奋。但是转念一想，要是这河神修为太高，自己不是对手怎么办，心里面有兴奋又忐忑，身下的树枝也开始摇晃起来。狄青赶紧按住了袁圆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激动，袁圆平复了一下心情，稳住了身下的树枝，死死的盯着翻滚的潭水。只见潭水翻滚之处，有一团一丈大小的黑影出现，袁圆三人都一阵紧张，总算能见到这河神的真面目了。但是出现的情况，却让三人大跌眼镜，那团黑影居然是成千的水老鼠构成，一出水面，那些水老鼠就四处乱转，一些涌向山外，一些则涌向雕像。顷刻只见，整个溶洞里面全都是水老鼠，吱吱的声音很是吵闹，袁圆呼出一口气，小声说到：“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一群耗子”狄青却小声回到：“不对，你看这些老鼠”袁圆这才发现，无论什么地方的老鼠都是匍匐在地上，头朝着水面，眼睛一直盯着，一动都动。袁圆一愣，挺直了腰杆也跟着盯着水面看着，又出现了一个黑影，比之前的要小很多，慢慢的浮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