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崔思茹到朔州

当娘娘山做做所谓的军事变革的时候,崔思茹也来到了朔州城。

朔州城是唐朝有名的边关之一,与代州,洮州三足鼎立,相守而望。定襄军副总管张公谨就是驻守在代州。

朔州这样的边关小城,这里的斗争一点也不必长安要差,但形式有所不同,这里是有好多投靠过来的突厥游牧部落,在边关称他们为番民,有番民,也有大唐的百姓,更有现在还在突厥,只是单纯过来买卖的商人,当然也有可能是过来刺探军情的,可以说,边关不必中原,事务很杂,但涉及的斗争,却一点也不比中原要少。

在这里,分别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不是看你身上的穿戴,由于这里是边关的原因,穿戴方面两方逐渐的融合,除非是来自刚来朔州的大唐人士,和突厥人,不然在服饰上是看不出来到底是大唐的百姓,还是番民,或者是突厥人。

在这里分辨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闻,闻味儿,由于番民的游牧文化,使得即使他们来到了大唐生活,也是以游牧为主,再加上不愿意洗澡的原因,所以身上有着很浓郁的羊膻味儿,牛骚味儿。

当然了像一些权贵,即使在朔州这样的边陲小城,依然要穿戴的整齐,还要符合规制,特别是妇女,毕竟这些荣耀是他们的父辈和夫君打下来的荣耀,也是她们值得自豪的地方。

所以当朔州出现一个这样的人物,基本上在朔州城里都是没人招惹的存在,这里不必长安,到处都是勋贵。在这里出现一个像宁奋这样的一个男爵也是不容易的。

所以崔思茹在这里很容易的置办了好多的东西,比如说一套很简单的房产,一些明显带着突厥特色的奴仆等等。

崔思茹只是简单置办了一些房产,但未在朔州置办其他的产业,这主要源于两点,第一,崔思茹相信宁奋的才能不会只在军武之中,在出发前,宁奋也崔思茹保证过,最多三年一定会回家的。

这其实不是宁奋胡编乱造的,历史上有记载,贞观二年,大唐开始准备与突厥的战争,贞观三年正式开始,贞观四年在定襄落幕。所以宁奋觉得自己顶多在军中待三年而已。

崔思茹虽然不知道,宁奋有何底气说这样的话,但是还是坚定不移的相信他,其实说起来,崔思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相信宁奋,只是有这么一个念想。就像现在崔思茹无比的思念宁奋一样,但如果宁奋真的站在崔思茹面前,崔思茹还真的不一定喜欢他一样。

现在崔思茹思念的宁奋是,崔思茹觉得应该去思念的那个宁奋,而并非宁奋本人。

就像是现在崔思茹相信宁奋说的一样,那是因为这也是崔思茹所希望的一样,所以崔思茹心存幻想。只不过和绿柳不一样,所处的位置不一样,想法不一样,绿柳的想法很简单,宁奋的安全最重要,至于其他的,好像没有那么的重要,也不是一个小侍女应该考虑的,所以,在宁奋走的时候,绿柳才会那样的依依不舍。

但崔思茹是宁奋的结发妻子,所想的不光是宁奋的安慰,更多的是宁家的未来。相比较安慰来讲,崔思茹更希望宁奋能够建功立业,光耀门楣。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崔思茹越来越担心宁奋的处境,现在安不安全,会不会出事。

第二个信心,就是源于李纲了,这个大唐当代的文宗,在回到长安之后,专门的去了一趟男爵府,见了崔思茹,也曾经向崔思茹透漏一些,自己会想办法将宁奋弄回长安的。

“唉。”

想着想着,崔思茹不禁有些气馁,自己虽说喜静,但也不至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情况。崔思茹觉得自己与整个朔州城都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大娘子,怎么了。”

红豆听到崔思茹叹气,不禁问道。

“没事。”

这种事情,告诉了红豆也是无济于事,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反倒是徒增烦恼。

“大娘子可是想出去,今天可是有市集,我们可以出去逛一逛。听说,这边有好多中原没有的新奇玩意儿。”

崔思茹自从来了朔州城之后就一直没有出去过,就连这个院子也是王豹代为购买的,崔思茹一直待在客栈中,现在买了院子,崔思茹更是不出门了。这可把有些喜动的红豆给愁怀了。虽然崔思茹在长安也不是经常的出门,但还是是不是的去参加一些游园啊,诗会啊,一类的聚集活动,即使不参加这些,崔思茹也不会限制红豆她们的出行。

但是来到了朔州,一些人生地不熟的,崔思茹是不爱出门,红豆是不敢出门。

在朔州,只要崔思茹出门,王豹他们是要跟着的,这样红豆才会觉得心安。

“我去找豹叔,然后在给大娘子准备件好看的衣服,首饰。”

红豆看到崔思茹点头,不知道有多兴奋。

崔思茹确实想出去看看,看看这里能不能遇上点好的皮子,给郎君做件披风。

天气转凉了,崔思茹给宁奋准备了一些过冬的衣物。

唐朝的将士们,虽然军营之后会发一些衣物,但同时也不限制府兵的家人给寄一些衣物,毕竟有些条件比较好的,可以给自己的夫君,或者儿子,捎一些衣物,这样可以更好的过冬。

朔州地处西北,冬季特别的寒冷,不光是冷,风还特别的大,宁奋是第一次出征,崔思茹担心宁奋没有经历过西北寒冷的冬季,有些担心宁奋是否能坚持的住。

在营帐中还好,但要是在执勤的时候,那可是会冻死人的,崔思茹的兄长,崔善禄为了向自己的妹妹展示自己的英勇,布置一次的对崔思茹说过在军中冬天的故事,这里边有温馨的,有感动的,但崔思茹记住更多的是崔善禄受的苦。

只不过,崔思茹有些不太明白的是,都是在军营中受苦,想到自己的兄长,和自己的夫君时,崔思茹的心情怎么是不一样呢。

“哎,想多了,兄长的身体可比夫君的身体健壮多了,担心他多一点也是应该的。”

崔思茹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能够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