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双赢
“你可真是个混球”，青叶城西排球活动室里岩泉毫不留情的鄙夷着及川。
前脚发完誓，等齐飞走后立刻将照片发给牛岛。
“你能不能换个称呼叫我”，及川不满，接着理直气壮道，“我又没把照片发给别人...发给本人不算违约”。
“你果然是个人渣啊。”
“你还是叫我混球吧”
“嗯”，岩泉点了点头，“混球及川”。
“......阿嚏”，及川猛不丁的打了个喷嚏，抱着突然有些发颤的身体，“总感觉被一股恶念包围着。”
“你要是感冒了我揍死你！”
“这也太过分了吧，为什么我感冒了还要被揍。”
“呵！”，岩泉冷笑一声，没有搭理及川，心中打定主意，只要这个混蛋感冒了，自己绝不会手下留情。
......
齐飞看着眼前牛岛递过来的手机一阵心虚，抬头看着牛岛那古井不波的面色，心一横，拿起手机就开始操作。
齐飞拿过牛岛的手机，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接着点开了自己手机里一个名为“崽种及川”的文件夹，从中选了十张照片发送给牛岛，将手机重新放到牛岛身前，豪气云天的拍了拍胸膛，颇具江湖气息的说道，“这事是我做的不地道，铁证如山我也没有什么可以狡辩的，道上的规矩我懂！一赔十！”
“......”
牛岛平静的面庞浮现出两个大大的问号。
“......”，齐飞看到牛岛这个表情似乎发现自己误会了些什么，“你给我看这张照片是...”
“天童告诉我朋友间要分享”。
“所以不是兴师问罪？”
“我个人觉得这很有意思，给队员们都看了。”
“..啊哈”，齐飞尴尬挠了挠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的手慢慢的朝桌上的手机爬去，试图抢救一下及川外泄的黑历史。
牛岛先一步拿回手机，看着上面的时间，“你也早点回去吧，下午的训练要开始了”。
“...嗯”，齐飞悻悻然的收回了手，虽然觉得牛岛没有及川那么幼稚还是忍不住的提醒道，“还请答应我，这些照片请不要发给别人。”
“好”，牛岛点了点头，接着反问，“那及川呢？”
齐飞：“......”
这辈子第一次因为别人这么尴尬。
忍着羞愧，脑袋轻点。
“放心，我不会再让他把照片发出去。”
“没事”，牛岛指着手机上的时间，“再见”。
“再见”，看到牛岛没有因照片而介怀，齐飞心里的大石总算落地，笑着挥手告别。
牛岛望着齐飞离去的背影，长按他发来的照片，选择全选转发...
“呵”，牛岛低声自嘲，“原来我也这么幼稚。”
不知为何，在面对及川时，任何一方面都不愿认输。
......
齐飞一路上哼着小曲，悠哉游哉的回到青叶城西，刚到排球馆就被门口的金田一拦下。
“岩泉前辈让我拦着你，不让你现在进去。”
“.....”，齐飞站在门外都能听见馆内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好奇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清楚，及川前辈抱着手机在球馆里发疯。”
“什么！？”，齐飞大惊失色，急忙的向球馆跑进。
金田一抱着齐飞阻拦他进入球馆，同时也在感慨他与及川前辈之间的深厚羁绊。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岩泉前辈点名不让齐飞进入球馆，这是怕他关心则乱啊！
接下来齐飞的一句话破灭了他所有的幻想。
“还有这种好事！！”
齐飞不顾一切的向球馆走去，门口小路上出现了两道冗长且深刻的划痕...那是金田一球鞋与地面摩擦留下的痕迹。
齐飞拖着金田一来到球馆，看着眼前悲鸣的及川...
“咔嚓”
闪光灯亮起，及川悲愤表情包X1。
金田一：“......”
这才是岩泉前辈不让齐飞进来的真正理由！
屁的关心则乱，这分明是怕他火上浇油。
“你到底做了什么！”，及川怒容满面，拿起手机冲到齐飞身前，点开一则聊天栏，“为什么牛岛这个混蛋会有这么多我的黑照！”
齐飞：“......”
这个场景我好像在哪见过...
牛岛，怎么连你也！！！
为什么每个人碰到及川都会幼龄化！
“啊哈~”，齐飞始终不肯与及川有视线接触，吹着口哨，脑袋撇向一边，顾左右而言他，“原来牛岛前辈也喜欢拍照啊。”
“放屁！”，及川此时已经气急败坏，瞪大的双眼满是血丝，双手按住齐飞的脑袋，面目狰狞的直视他，“这些照片分明就是你给他的。”
“没错，正是在下。”，齐飞双手一摊，“我不装了，摊牌了。”
齐飞怒目回蹬，“是你违约在先，你做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你，你，你...”，及川被气的语无伦次，满脸通红，没想到齐飞会倒打一耙，“就算我坏了规矩，最多也就是一换一，你这一换十是什么意思！”
齐飞：“......”
当时他也神志不清了，一心只想尽快逃离那让人尴尬的地方。
死道友不死贫道，牺牲你一人造福千万家。
而且事后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咳”，齐飞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这是我家公司的一个投资计划，你看看有没有兴趣。”
“谁有空去管合同，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牛岛有十张我的黑照！”
“合同？我看看”，排球部三年级的众人没有给队长一丝尊重，蜂拥而上，直接将他挤到一旁。
“两年一签，保底年薪两千万，还有饮食补贴，后勤保障”，众人翻看着合同，被上面那夸张的福利所震撼，这份合同面向的只是一个小有名气，未曾进入全国大赛的普通高中生而已。
“我听得到你们在说什么！拜托说别人坏话的时候小声一点好吗！”
及川被打击的不轻，什么叫名气小的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三过全国大赛而不入，招招致命，刀刀戳心，
三年级的众人没有理会及川，转头开始劝诫齐飞。
“老板，理性消费啊。”
“干点别的不比干这个好，不是说你的投资方向有问题，只是单纯的建议换个投资目标。”
“确实，合同没问题，有问题的是签合同的那个人。”
齐飞看着一本正经劝说他的学长，嘴角微微上扬，都是些善良的人啊。
拒绝他人的善意是需要勇气与技巧。
一味的接受别人的善意只会让自己受伤，太过直白的拒绝会伤了那个愿意掏出真心待你的人。
学长们的插科打诨不单单是在吐槽及川，更是在及川拒绝了这份提案情况下，不会产生间隙。
只是这份好意不是谁都能承受的...帮及川，学长们是认真的，吐槽及川，他们更是不留余力。
“小齐飞，你果然很有眼光”，及川拿起笔果断的在合同上留下了自己的签名，“看在你这么相信我的份上，照片的事我就原谅你了，不过对一个新人开一份这么高的合同会不会太夸张了？”
“不会”，齐飞笑着收回合同，“你满意我开的价格，我相信你能创造的价值，这就是最好的合作。”
齐飞笑容满面，“最好的合作结果就是双赢啊”。
“当然，前辈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我迟早会成为世界第一二传手”，及川搂着齐飞的肩膀大步向前，“走，练球去！”
在场的众人看着这兄友弟恭的场景满心欣慰，唯独岩泉一人面色古怪。
“双赢？我赢两次就叫做双赢。”
这句话是上次与齐飞闲聊时他曾亲口说过的。
既让及川签了合同又让他不在追究照片的责任，这才是齐飞口中的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