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老黄,关下门(求收藏!求推荐!)

不提沈信这边卖力的宣传,正在摘星楼默默饮酒的纣王,却突然接到了内官的传信

妲己病重了。

这个消息仿佛一柄巨锤,轰然砸向了纣王脑海,只一瞬间他便抛了酒杯,急速的走下了摘星楼。

“陛下,您的鞋子!”

慌忙的内官手捧着金靴在后面狂追,眼中带着恐惧。

匆忙来到寿仙宫后,纣王心疼的望着妲己,一边大声呵斥着医官。

“废物,一群废物!”

“快快想办法。若是朕的御妻有恙,你们所有人都要去陪葬!”

下面医官唯唯诺诺不敢吭声,如鸵鸟般低头沉默。

侍驾官颤颤巍巍不得已上前启奏:“禀陛下,娘娘方才恐受惊吓,突染暴疾,使得病情严重。”

纣王听后不顾这些医官,急忙来到榻前陪护,抓起妲己的手默默小心呵护。

此刻的妲己面似金纸,唇如白纸,气息惨淡,昏昏沉沉。

见纣王焦急的神情,又瞥见纣王的脚下,心中略有些复杂,但又感觉暖暖的,不自觉的勾出甜蜜笑容。

想要强自起身,却被阻止。

“御妻,如何了?昨日病情已有所控制,为何今日越发的严重,你若有个闪失,可叫朕如何是好啊。”

妲己沉默了,老娘怎么知道我感觉我被人针对了。

她之前本无病症,只因要害姜子牙,故出妖言诱惑纣王建那鹿台。

本就是做耍之言。

但谁知道崇侯虎那王八蛋真的把鹿台建成了,纣王欲要见天上的仙人来会,所以找个理由装了个病。

就装了两天病而已,谁承想今日殷商守护神兽玄鸟不知为何惊醒。

这下好了,不用装,真的病了!

妲己心中恨恨的想道,要让我知道是谁沟通的玄鸟,我非把他弄死。

不过此刻无法,自己的妖气被玄鸟所破,还是安稳几天吧,想着喘吁吁叫一声:“陛下,臣妾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休息一番便好。”

“只是如今不能再侍奉陛下左右,臣妾心里苦楚。”说罢假装泪流满面,吸引了一波同情。

不过纣王还就吃这一套,瞬间慌了神,见状忙将其紧紧搂在怀中,贴心安慰,亦是含泪对着妲己道:

“是朕思虑不周,让爱妻心思不畅,爱妻不必如此愧疚,你便在此好好安歇,待得病好之后你再邀请神仙,来鹿台便是。”

我特么,还是没逃过....

妲己无奈的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默认。

纣王见状手臂搂的越加的紧了,接着纣王再次好生安慰,一夜未眠,就这样陪在身边不曾离开。

妲己看在眼中,面色复杂,欲要说些什么,但却口吐难言。

最后只能化作无奈叹息。

随着纣王几日的陪伴,妲己的面色终于好了不少,可心中想着那日天象,仍暗自惊疑,心思不宁。

又一日,纣王离去,心腹宫女鲧捐接住妲己。

妲己慵懒的起身坐在绣墩之上,大大秀了下她的事业线,忽然长吁一声。

身旁宫女鲧捐是个心思玲珑之人,见妲己异常担心的询问道:“娘娘自从那日天象之后,便心不在焉,可有何烦事?”

妲己心中不爽,默默道:“那日我正在房中休息,却不料地震天鸣,将我惊倒在地。”

听此言语,鲧捐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什么:“听说那日异象乃是司天台沈信沈大夫所为。

沈大夫题诗午门,引来万民追崇,陛下本要将其斩杀,但不知为何后来改了主意。”

说完顿了顿,小心的看向妲己面色,试探道:

“这沈大夫还说....”

“还说什么”妲己心中瞬间来了兴趣,随手取了身旁的糕点放到嘴边。

“还说这皇宫内有妖孽盘踞,是一只千年的狐精,外面万民的都传遍了说沈大夫想要清君侧,斩妖孽!”

......

砰!糕点被捏碎,散落一地。

鲧捐赶忙跪伏,不敢说话。

妲己嘴角挂起了危险的弧度。

“嗯?他真的这么说?”

心中暗骂什么妖孽,狐狸,这说的不就是我吗?

就差点名道姓,报我身份证号了!

鲧捐见妲己发怒,连忙过来表忠心:“娘娘若是心烦此人,不如下一道御令,何愁不能报复?”

妲己挑着秀眉,心中却是思考起来,这沈信是何许人也?难道是某个大能弟子不成?

要知道就连那阐教的云中子都不敢透露她的身份,这沈信难道不怕女娲娘娘怪罪?

再联想沈信这段时日异常的表现,骂群臣,骂纣王,午门题诗引发天象,仿佛不怕死一般……

想到此处妲己决定还是谨慎一些的好,绝不能亲自动手,免得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最后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着自己的侍女道::

“这沈信不过是一普通官员而已,而且说的话更是捕风捉影,这皇城朗朗乾坤,哪里有什么妖孽。

难道还能说的是我不成?”

鲧捐疯狂摇头,连忙说道:

“不可能,娘娘这般人物怎么可能是妖怪呢。

这绝无可能!”

妲己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过这沈信竟敢诬陷宫中,便不得不惩。

你若有计自可言出,到时赏赐亦不少你。”

鲧捐心知娘娘之意,但她也不愿轻易得罪沈信,毕竟这人现在的声望是如日中天,连后宫都在谈论此人,怕是不好相惹。

而且她对妲己也有心防范,这位娘娘心思狠辣,自己若是表现的太过显眼,怕不得被忌惮。

说不定哪日知道的太多翻脸无情,也不无好说。

需得一计祸水东引,思考了片刻后,她装作不知的开口道:

“我等俱系女流,况奴婢不过一侍婢耳,有甚深谋远虑。”

“依奴婢之意,不若招费仲尤浑两位大夫,计议方妥。”

妲己沉吟半晌,心道费仲尤浑倒是可用,两人颇有才计,对自己又是忠心,到可一试。

便对着鲧捐开口道:

“明日天子临幸御园,我便暗传懿旨,将费仲尤浑宣到宫中。”

“到时你便吩咐他二人定一妙计,若害了那沈信,许他官居显任,爵禄加增。他素有才夕自当用心,万无一失。”

鲧捐自然称是,反正与自己无关,自去准备不提。

宫中的事情一切有条不紊,沈信若是知道妲己两人的极限拉扯,必定兴奋的觉都睡不着,彻夜与两人把酒言欢,引为知己。

沈府。

惨烈的哭声自从少爷题诗回来之后便绕梁不绝。

几名家仆每每路过都颤粟起来,不敢东张西望。

待走过少爷的庭院后,方才一脸后怕的小声议论道:

“据说因为少爷为了对黄伯的救命之恩表示感激,特意让大家搬往西岐的日程延后了。”

“少爷真是大好人啊!”

一名头戴圆帽的仆役小声的疑惑道:

“为何我感觉黄伯这几天是得罪少爷了呢?”

“据说前天黄伯因为左脚先踏入少爷的房间就被惩罚清扫沈府一星期。”

“这还没完,昨天,又因为先迈的右脚被罚洗了一个星期的破衣裳。”

突然他怀疑道:“你们说是不是黄伯得罪了少爷,被报复?”

“砰!”

领头的仆役狠狠砸了他一下,语气中带着无比的敬意,高声呵斥道:

“不可能,你莫要乱说,以少爷的人品怎可能做出这种事?”

他正气凛然,为国为民,是我等的偶像,再乱说小心你的嘴。”

被打的仆役有些委屈,本要反驳,但一想到少爷所做的事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格局小了。

少爷这么做一定是有意义的,甚至是为了国家大义。

呼,几人想到此处瞬间沉默,不敢在乱猜,怕耽误了少爷的大事。

“快看,少爷来了。”

忽的一声惊叫,几人面对帅气坦然的少爷更加自惭形秽,默默为自己刚才的所想的事情忏悔。

沈信看到前方仆役崇敬的眼神,果断换了个方向,这群家伙可能有那个大病。

还是离得远些好,免得被传染扰乱我上榜计划。

见得少爷离去,几名仆役先是一愣,但下一秒瞬间反应了过来。

少爷刚才一定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论。

可他不仅没惩罚我们,还装作听不见转身离去,一定是为我们着想。

少爷果真仁义啊!

几名仆役越加的敬佩了。

但他们没有发现老黄此刻的脚步是颤抖的,犹犹豫豫,脸色惨白似乎要赴那断头台一般。

片刻,他似乎承受不住心中的压力,刚要转身离去,就听少爷的屋内传来一道不容拒绝的声音:

“老黄进来,关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