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巨船爆炸
巨船撞击在海岸的石壁上,整个刻骨海岸都震动了一下。
月蟒号的临岸和厄运小姐的举动,让在场的船长们无法继续保持冷静。
不知是谁吼了一声“登船!”,广场上的人们推搡着朝着月蟒号奔了过去。
在探灯的照射下,那些人群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螃蟹,他们抓住爬网,左一把右一把,向月蟒号的甲板攀了上去。
此刻广场上就只剩下一些商人了。
月蟒号对于他们并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他们目瞪口呆,惊叹于那些船长的疯狂。
“你不觉得这船有些诡异吗?”
卡密尔皱着眉头,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李维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这么大的船,甲板上却一个船员都没有,难道都进了船舱中吗?”
厄运小姐的行动有些太果断了,而且并没有与李维有过交流。
“我们要上去看看吗?”
“不。”李维摇了摇头。“那些人暂时没有威胁性,而且,我讨厌上船。”
......
“这船是怎么开过来的?”
“那些船员呢?”
“嘿!有人吗?出来吧,别躲了!”
月蟒号的甲板上此刻站满了人,不过让他们感到诧异的是没有一个船员出现。
雷文紧跟在厄运小姐身边,语气中有些责怪:“你太莽撞了,莎拉,你就不怕有埋伏吗?”
“我知道,所以我需要你帮我盯着点背后,”厄运小姐说,“你也不想看到老吹的船落到了敌对船长手里,或者他的船员沦落到铁钩帮,红帽子之流吧?”
“好吧,不过我还是觉得很冒险。”
“的确是,但人活着哪还有不冒险的?”
雷文叹了一口气,又说道:“李维老弟没有上船,如果风头不对,我们就撤。”
“他明天就要离开了,雷文,到时候我们还是要靠自己,别总想着依赖别人。”
雷文在胸前比了一个犄角的手势,摇了摇头,然后谨慎的盯着周围的人。
他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厄运小姐也让他明白,只要她的主意已经定了,就最好别劝。
木头的声响打断了几人的话头。
他们转过身,看到一位衣着诡异人正在用他的章鱼触须纹饰钩刃砍刀敲打着前甲板。
他裹着一袭长袍,上面布满七彩的鳞片,鱼头形状的罩帽边缘排列着剃刀般的尖牙。
他的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根火把,正燃着银色的明亮火光。
“这里怎么会出现唤蛇者?”
雷文一头雾水。
“比尔吉沃特的船长们,看到今天人头攒动,我满怀骄傲。”唤蛇者没有理会他的疑问,“无论出身好坏,也无论渣滓与精华,反正城中匪类已经倾巢而至。”
刻薄的开场白。
有些船长开始窃窃私语,但大家都知道唤蛇者是受过胡子女士眷顾的人,他们可以与海蛇对话,他们做事说话都让人摸不透,很少有人愿意得罪这种人。
“海洋是世界的大墓,世间的灵魂在无碑的水葬下睡得最安稳。”
珊瑚面具背后透出唤蛇者沙哑的声音。
“其他的墓地里,伟大与渺小,富裕与贫穷,泾渭分明。
可无论你是国王、小丑、王子还是农民,在海里都一样。
现在,前往吊唁老吹船长的人们……欢迎你们的的到来!”
厄运小姐和其他船长聚集在蜡封的加农炮前方,那位唤蛇者的目光扫视所有人。
她感受到酒劲在身体里游移,也看到许多其他船长左摇右晃,不是因为船不稳。
“老吹的船员还真是愿意下血本,能请来唤蛇者给他送行。”
唤蛇者拍了拍手,随后厚重的绳索提着一个巨大的铁钩缓缓降下,铁钩牢牢固定在火炮引线后方的牵引环上。
“太可惜了。”雷文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
“我还不知道,原来你和老吹走的这么近。”厄运小姐说。
“什么?神啊,谁管他啊!我说的是加农炮。那可是奥尔班的三十磅炮,”雷文瞪了她一眼,“估计现存于世的屈指可数。这玩意儿一炮就能从头到尾打通一条诺克萨斯战舰。就这么扔了,我心疼得想哭。”
唤蛇者继续说道:“你们聚集于此,为的是送老吹船长沉渊长眠,可你们给他擦靴子都不配。他是远见之人,是成大事之人!”
厄运小姐眉头紧锁。
虽说唤蛇者都是怪人,但眼前这位说的话,跟她以前听过的可不一样。
“你们全都辜负了娜迦卡波洛丝!
你们全都往水里扔钱币和贡品,为了什么?
安全?祝福?不,你们献上的是祭品,是血钱,为的是借来大海的愤怒。
不,为了让比尔吉沃特兴旺发达,大海需要的祭品是血色的浪!”
厄运小姐暗中观察着其他船长对唤蛇者这番疯话有什么反应,但显然烈酒已经让他们麻木得感受不到话里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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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有目光打在自己身上,然后发现皮提尔正在看着她。
他笑了一下,随后一股不安立刻蹿上她的心口。
她看到他神情自若,半步半步地挪到船舷边上。
雷文警觉地回头望向炮膛。
“坏了……”他喊了一声。
“所以我献给大海的是,你们的鲜血,你们的性命!”唤蛇者尖叫着,撕下面具和罩帽,让所有人都看清他的面目,让所有人都知道是谁把他们带到这里送死。
一张长着灰胡子的脸,上面布满苍老的皱纹和疯狂的光彩。
一道长长的伤疤从右眉到左颊将他的粗糙的脸一分为二,一股胡须被扭成了小辫子,上面穿插着珍珠和鱼钩。
“老吹,阴险的混蛋!”厄运小姐大叫一声,同时将怀中的火枪抽了出来。
“你太迟了,厄运船长。”老吹说。
他挥动火把,点燃了加农炮后面的引信,然后发出胜利的吼叫。
子弹精准的打在了老吹的手腕上,整只手都炸开了。
然而她知道就像老吹说的那样,已经太迟了。
银色的火焰点燃了浸油的火绒纸。
然后整个世界变成了一场震耳欲聋的爆炸,只剩下火焰与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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