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密谈(上)

刘表的一场宴会,可谓是宾主尽欢。

荆州虽然说各方面的势力错综复杂,但不管是说都要给刘表面子,尤其是现在刘磐这个刘表一派的人,有兵有权,在荆州的名望也鲜有人及。

而术乌在一旁也是表现的十分谦卑,虽说他不过是五溪一个部族的长老,但人老成精的他也清楚在这样的场合要怎样来摆正自己的身份。

宴会结束之后,不出意料的几乎所有人都被灌醉了,只要到了刘表的宴会上,就没有人能躲得过‘三爵’。

至于术乌就更惨了,初来乍到的他可是今天荆州文武们的重点关照对象,被灌的可不是一般的惨,宴会结束之事被刘表派人送往驿馆。

刘磐作为此次平定五溪蛮的功臣,和上次从交州会来的时候一样,免不了被人针对了一番,酒量本就一般的刘磐也是烂醉如泥。

可刘磐却没有回到自己的府邸,而是被刘表留了下来。当然这是刘表的决定,毕竟现在刘磐正躺在客房呼呼大睡呢。

原本被周锋安排在刘表府外,准备接刘磐回府的家仆们见此,只得驾着空马车回去向周锋禀报。

翌日

因为宿醉的关系,刘磐睡到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但无法避免的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算上前世的话,这恐怕还是他第一次宿醉吧。

毕竟以他前世的身体比说宿醉了,喝两口啤酒都能让他喘上半天,更别说是醉成这样了。

“来人。”摇了摇微微发昏的头刘磐朝着外面喊了声

“见过磐公子。”

听到刘磐的声音后,立马有两名侍女走了进来行礼道。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刘磐有些晃眼的看了看从门外照射进来的阳光问道。

“回公子,巳时已经过了一半。”两个侍女中稍微年长的闻言回道。

巳时过了一半,也就是说现在已经上午十点,这对刘磐来说的确是很晚了。来到汉末之后,他可是尤其珍惜来之不易的健康身体。

每日卯时便起床练武打熬身体,基本上都没有断过,像现在这样起这么完还是第一次。

毕竟自从他穿越到汉末以来,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接连经过临湘之战,桂阳、交州之战、武陵之战,三场大战。

而他也是昨日才回到襄阳,本身就十分的疲倦,又经过一场宿醉,睡到这个时候起来也不足为奇。

“公子,老爷一早便来看过您,见您还睡着便未打扰。但老爷吩咐了,若是少爷醒了,便去书房寻他。”

见刘磐不说话了,年长的侍女再次开口道。

“好的,我知道了。”刘磐闻言点点头道。

两名侍女见此也不再多言,躬身行礼之后便退了出去,片刻之后两人又端来清水等,为刘磐洗漱。

片刻之后洗漱穿戴完整的刘磐,揉了揉微微发红的眼睛,向着刘表的书房行去。

“侄儿拜见叔父。”刘磐来到书房中后,便见到刘表如往常在批阅这成堆的文书。

如今大汉朝廷名存实亡,各地诸侯各自为政,作为一方势力的大佬,很多重要的事情都是需要刘表亲自来批阅的。

当然如今天下几位诸侯之中,恐怕也只有刘表才会这样,毕竟荆南平定不久,交州两郡也是刚刚占领不到半年的时间,此时荆州各方面都十分的敏感,刘表也不敢大意。

若是刘表不注意点,说不定下面的人就捅了什么篓子,到时可就得不偿失了。

“文岳醒了,过来坐吧。”见到刘磐刘表抬头说了句,随后再次埋头在文书之中。

刘磐见此并未多言,转身来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静静的等待这刘表处理政务。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刘表这才将面前的文书全都处理干净。将最后一张文书批阅完成之后,饶是刘表以不由松了一口气。

虽说每隔一两个月,刘表才会处理一次政务。但这两年荆州各种事件层出不穷,有许多的事情都需要刘表亲自拍板。

“等着急了吗?”拿下文书之后,刘表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口,随后皱了皱眉头,茶杯里的谁有些凉了,但随后他有立马一脸笑容的对刘磐说道。

“叔父为了荆州百姓如此劳苦,侄儿怎会着急。”刘磐闻言摇了摇头道。

“自从你率领兵马离开长沙之后,合浦和苍梧两郡不少人便开始不安分起来。前不久合浦郡豪族索家,联合其余几家豪族准备夺回合浦城。”

“好在守将即使发现才没有让他们得逞,但现在合浦县城以西的地方都被士家重新夺回,新立一县名为茅岭,分属交趾郡。”

“好在听闻长沙的兵马已经撤回,他们才没有其余的动作。”

“如此的话,那合浦城便已经不再适合作为郡治了,不如将郡治迁到朱卢。但合浦城也要派重兵把守,并且守将也必须是信得过的人才行。”

听到刘表之言刘磐就知道这是在问自己的看法,刘磐觉得出现这样的事情也不奇怪,毕竟士家经营交州多年,死忠之人不知凡几。

原本有他在长沙倒是可以让他们几石一些,但荆州一乱,这些不安分的人立马就跳出来了。

如今合浦城几乎是在刘表和士家势力的最前端,已经不适合在作为郡治了,但合浦城城高墙厚,作为钉在前线的一根钉子确实在适合不过了。

“嗯,不错,既然如此,等王威伤势复原之后,便让他去驻守合浦吧。”刘表闻言点点头道。

荆州良将本就不多,而且还有不少人不是真心向着刘表的,除了刘磐之后,刘表唯一拿得出手的就只有王威了,当然还有个文聘,但他的任务更重,要在南阳防止曹操曹操的兵马。

“另外还有一件事,你对此次曹操派人前来游说五溪蛮一事怎么看。”

“不知叔父是什么看法?”刘磐沉吟片刻后反问道。

“曹操此次着实欺人太甚,无论如何这次都不能就这么算了。”刘表闻言不由一脸恨色的说道。

对曹操他可以说是百般容忍了,但曹操却好像觉得他好欺负一样,不断的对荆州出手。饶是刘表都已经忍不了了。

“既然叔父这么说,那就给曹操点颜色看看好了。”刘磐闻言露出意思笑容看着刘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