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更为信任
“云舒,薇儿。”柳明志压下了手里的书信后,抬眸看着闻人云舒姐妹几人轻声道。闻人云舒,凌薇儿她们姐妹几人就在旁边站着,自然是看到了自己夫君的眼神变化,还有他快速的压下了书信的动作。以她们姐妹们对柳大少性格的了解,几乎不用猜就知道那几张信纸上面的肯定的不简单。于是,闻人云舒姐妹几人连忙收起了自己俏脸之上的笑意。“妾身在,夫君,怎么了?”“夫君,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夫君,没什么事情吧?”柳明志听着几个娘子有些担忧的语气,淡笑着对着她们姐妹几人摇了摇头。“云舒,碧竹,你们姐妹们不用担心,没有什么的,不过就是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罢了。”听到了自家夫君的回答之言,闻人云舒她们姐妹几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默默地收起了心中的担忧之意。“嗯嗯,妾身姐妹知道了,只要没什么事就好。”“对对对,没事就行,没什么事就行。”柳明志淡笑着颔首示意了一下,轻轻地折叠起了手中的几张信纸。“云舒,薇儿,碧竹,灵依。”“哎,妾身姐妹在。”“你们姐妹们几个在这里等着看书信吧,为夫我先回殿中处理一下书信上面汇报的事情。”“是,妾身姐妹知道了,恭送夫君。”柳大少淡笑着摆了摆手,直接转身直奔殿门的方向走了过去。“柳松。”“小的在。”“一起来。”“是,小的遵命。”然而柳大少才刚走了三五步,脚步忽的一顿后,面带笑容的回头朝着闻人云舒望了过去。“云舒。”闻人云舒闻声,连忙转身看向了已经停下了脚步的柳明志。“哎,妾身在,夫君你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妾身吗?”“云舒,待会你们姐妹们相互的传看完了书信之后,别忘了派人去咱们大哥那里走一趟,告诉他咱们宋蕊弟妹母女平安的事情。”“嗯嗯,妾身知道了。待会我们姐妹们信,妾身就马上吩咐人赶去大哥的住处。夫君,除了这件事情之外,你还有别的吩咐吗?”“没有了,就这一件事情,为夫先过去了。”“好的,夫君慢走。”柳大少淡然一笑,回头继续直奔殿门的方向走去。约莫过了十几个呼吸的功夫,柳明志,柳松主仆二人便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大殿之中。“柳松。”“少爷,小的在。”“马上准备文房四宝。”“是!”柳松点了点头,急忙朝着几步外摆放着文房四宝的桌案走了过去。柳明志缓缓地走到了旁边的椅子前坐了下来,随后轻轻地重新拆开了手里的几张信纸,眉头微凝的继续观看起来上面的内容。一张,一张,又一张。随着他更换纸张的动作,他脸上的神色也在不停的变化着。时而嘴角微扬,时而眯眼沉思,时而眉头紧皱。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左右,柳大少就已经看完了数张信纸上面的所有内容。然后,他缓缓地抬起头无声的吁了一口长气。“呼。”柳松见到自家少爷已经看完了手里的书信,急忙动身走了过去。“少爷,笔墨纸砚已经全都准备好了。”柳明志淡笑着点了点头,随意地将手里的几张信纸叠在一起后,直接从椅子上面起身直奔摆放着笔墨纸砚的桌案走了过去。柳松见状,立即动身跟了上去。“柳松,这个位置光线不足,太过昏暗了。来来来,咱们两个一起把桌子抬到殿门里面的位置去。”“好的,小的遵命。”主仆二人合力将桌子抬到殿门偏左的地方放下来以后,柳松急忙走到了几步外,提过来一个椅子直接放在了柳大少的身后。“少爷,用不用再去给你沏一壶茶水?”柳明志随意地摆了摆手,笑吟吟地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之上。“茶水就不用了,你先去后殿中的书架上面把少爷我的印玺取过来。”“是,小的这就去。”柳松朗声回应了一下后,立即转过身疾步直奔后殿的方向赶去。柳明志随意的把手里的信纸放到了桌面之上,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目露思索之色地撸起了双臂之上的衣袖。旋即,他先是拿起几张宣纸铺在桌子上面,随后提起笔洗上的毫笔,手臂沉稳的蘸了几下端砚里面已经研磨好了墨汁。正当柳大少在提笔蘸墨之时,柳松双手捧着放着印玺的印盒折返到了柳大少的身边。“少爷,印玺来了。”“嗯,放下来吧。”“好的。”柳松问问颔首,轻轻地把手里的印盒放到了桌子上面。“柳松。”“小的在,少爷你有什么吩咐?”柳大少拿起镇纸压在了宣纸上面后,笑吟吟的冲着殿门外努了努嘴。“你先去殿门外守着,没有本少爷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殿中。”听到自家少爷郑重其事的语气,柳松的神色一紧,忙不吝的点了点头。“是,小的遵命。”柳松的话音一落,立即直奔殿门外走去。等到柳松的走出了殿门,柳大少缓缓地提起了手里的毫笔。随即,柳大少微微眯起了双眸,若有所思的沉吟了起来。不一会儿,他直接将手里的毫笔落在了宣纸上面,笔走龙蛇的挥写了起来。时间无声,悄然的流逝着。桌面上的宣纸换了一张有一张。小半天的时间后。柳明志抬手把手里的毫笔搭在了笔洗上面,神色平静的长吁了一口气。“呼。”随即,他伸手打开了一边的印盒,取出里面的印玺在宣纸上的署名处盖下了自己的私人印玺。“柳松。”殿门外柳松连忙转过身来,看着柳大少应声而答。“小的在,少爷你有什么吩咐?”“你进来吧。”“哎,来了。”柳大少看着朝着殿中走来的柳松,随意的抽出了别在腰间的旱烟袋,动作娴熟的扯开烟袋往烟锅里面装着烟丝。“少爷?”柳明志放下了手里的火柴盒,轻轻地吞吐了一口旱烟后,顺手拿起了桌案上自己写好的书信递到了柳松的身前。“呐,看看吧。”看到了自家少爷突然递给自己的几张书信,柳松脸上的表情忽然一愣。“啊?这!这这这!少爷,这合适吗?”柳明志看着柳松诧异的反应,淡笑着转头吐出了口中的轻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有一些事情,少爷我一时间多少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你看完了上面的内容,正好可以帮着少爷我参谋参谋,看一看是否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柳松听到自家少爷这么一说,脸色犹豫不决的皱了一下眉头,伸手接过了柳大少手里的几张写满了内容的宣纸。“少爷,那小的我可就真的看了?”柳大少淡笑着颔首示意了一下,侧身倚靠在椅子的扶手上面,轻轻地砸吧了一口手里的旱烟。“看吧!”“好的,小的这就看。”柳松沉声回应了一声,神色凝重的低眸看向了宣纸上面自家少爷刚才才写好的内容。当他观看完了第一张宣纸上面的内容之时,双眼中的瞳孔亦是骤然一缩,眉头微凝的换了一张宣纸。蓦然间。柳松的身体猛然一震,眼神惊愕的把目光转到了柳大少的身上。“少爷,你这……你这……这……”柳大少就好像完全没有看到柳松的神色变化似的,转头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轻烟,神色平静的翘起了二郎腿.“继续看,看完了再说。”“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明白了。”柳松神色怪异的收起了自己的目光,继续翻看起了宣纸上面的内容。片刻之后。柳松眉头微皱的把手里的几张宣纸放到了桌子上面,眼神古怪的低头朝着坐在椅子上的柳大少望了过去。“少爷,小的看完了。”柳明志抬起手臂随意的扇了扇自己眼前缭绕的轻烟,抬眸淡笑着看了一眼柳松。“全都看完了?”“回少爷话,全都已经看完了?”“柳松,看完了本少爷回书上面的内容以后,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柳松的心神骤然一紧,眉头紧皱着的沉默了良久之后,对着柳大少轻轻地摇了摇头。“回少爷,小的,小的不敢妄言。”见到柳松忽然变的紧张不已的神情,柳明志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哎呀,柳松呀,你没有必要这个样子的。咱们两个名义之上是主仆的关系,实际上咱们两个人的关系,那可是比亲兄弟还要亲近的关系啊!柳松,少爷我这么跟你说吧。本少爷我对你的信任,甚至已经超过了对明礼,明杰他们兄弟两个这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的信任了。除了明礼和明杰他们兄弟来之外,还有就是依依,菲菲,承志,夭夭,月儿,成乾……他们兄弟姐妹们这些少爷我膝下的儿女们了。柳松,你知道吗?相比本少爷我膝下的那些儿女们,你这个从小到大的就一直陪着少爷我身边的兄弟,更加值得信任。你们双方之间所说话语,少爷我更相信你的话语。”柳松虎躯一震,急忙伸手一甩自己的衣摆,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柳大少的身前。“少爷,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万万不敢,万万不敢。”柳明志见此情形,神色唏嘘的摇了摇头,马上探着身体抓着柳松的手臂用力一体。“哎呀,柳松呀,你这是干什么啊!快点起来,快点起来。”“少爷!”“快点起来。”“少爷,我!”柳大少登时皱起了眉头,故作不愉的瞪了一下自己的双眼。“嗯?怎么着?连本少爷我的都不听了吗?”柳大少此言一出,柳松登时忙不吝的摇了摇头。“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既然不敢,那就快点起来吧。”“是是是,小的这就起来,这就起来。”柳松用力的点了点头,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柳明志用力的抽了一口旱烟,随意的拿起一边的旱烟袋朝着柳松递了过去。“你呀,那么的紧张干什么?来来来,抽上一锅旱烟放松放松。”“好好好,多谢少爷。”柳松从烟袋里捏出了一撮烟丝后,急忙抽出了自己腰间的旱烟袋,手臂轻颤的把烟丝塞到了自己的烟锅里面。“你自然点,还是少爷我帮你点?”“小的自己来,小的自己来。”柳松朗声回应了一言后,急忙拿起了桌案的火柴盒。一声滋啦的轻响,火柴应声而燃。柳松用力地一连着吞吐了几口旱烟之后,心里忐忑不安的情绪这才逐渐的稳定了下来。柳明志看着正在用力的吞云吐雾的柳松,淡笑着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不疾不徐的来回的踱步了起来。“柳松。”“小的在。”“柳松,本少爷我的父皇李政,还有本少爷我的大哥李白羽,他们父子二人用自己亲身的经验告诉了少爷我一件事情,那就是,一旦涉及到了某些事情的时候,不要是说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了。纵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女,也不见得就一定是值得信任的。”听到了自家少爷最后面的两句话语,柳松登时不由自主的闷咳了几声。“吭哧,嗯哼,咳咳咳,咳咳咳。少爷,你!你!你!”见到了柳松突然变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反应,柳大少的脚步微微一顿。“柳松,你从小到大就一直跟在本少爷我的身边,恍然之间不知不觉得就已经过去了半辈子的岁月了。匆匆之间几十年的岁月,本少爷我现在已经老了,你也已经老了。这几十年的岁月里,咱们兄弟两个一直待在一起。本少爷我的性格如何,我们家里的气氛如何,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柳松急忙吐出了口里的轻烟,毫不犹豫的点着头示意了一下。“是是是,小的清楚,小的清楚。”“柳松,少爷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明礼,明杰他们兄弟俩对本少爷我这个大哥的态度。更没有怀疑过依依,菲菲,乘风,承志,夭夭,月儿,成乾他们兄弟姐妹们对我这个父亲的忠孝之心。可是呢,他们是他们,他们身边的人是他们身边的人啊!这两者之间,完全是不一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