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团队利益

菲碧一直认为：夹带私货是不好的，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事情是这样的，就在她们从韩国回来后的几天，她们参加STARKING年末王中王特辑拍摄的时候、参加MTV的UFOtown少女时代专访的时候、甚至参加SBS放送演艺大赏作为表演嘉宾的时候，很多节目组都提出希望菲碧能够表演魔术。

菲碧之前表演的魔法硬币、还有为了吸引李允馨而弄的火焰魔术都一度成为了搜索榜的前几名，尤其是魔法硬币这个魔术，公司企划部门当时简直如获至宝，以之好好地宣传了泰妍一番，萌物泰妍更是不负众望，吸粉能力简直暴表，尤其是在日本那边，艾回已经主动提出要少女时代在日本出道了，就算不能全体出道，就泰妍自己也行。

公司当时就看出来菲碧是故意把最后露脸的机会给泰妍的，虽然依然有人担心菲碧对公司的忠诚问题，却也让让很多人对菲碧的团队精神感到满意，所以在单飞谣言时期，公司上下是完全没有其他声音传到外界的。

另外，虽然菲碧平日对待别人的态度很冷，使得公司里对她接人待物有看法的人很是不少，但是菲碧在节目中把机会给队长的行为，让员工和前辈们对她的观感好了不少。

但是，菲碧第二次夹带私货的魔术视频也让她倒了大霉，先是谣言说她要单飞，谣言压下去后又有多加电视台说要菲碧表演魔术，接着还有媒体希望采访，最重要的是，韩国魔术协会邀请菲碧共同参与年末的会议，说是为促进韩国的魔术表演，发展韩国魔术在国际上的地位做出贡献，也有魔术师希望菲碧能够有限地透露秘密，当然，他们也会透漏一些魔术的秘密作为交换。

总之，菲碧就感觉：夹带私货是不好的，是要被天打雷劈的，是会麻烦缠身的。因此菲碧决定了以后再也不做的人尽皆知了，就算做，也要事先想好后果，至少要控制在一个有限的范围内。

公司此时已经把菲碧的个人形象管理和行程管理下放给了经济团队团队，所以没法强制菲碧参加魔术协会的行程，而柱英面对全国魔术师协会这个大家伙，也不敢自作主张，只得求教于李秀满。

柱英最后告诉菲碧：“你是歌手，此前和魔术界的接触是零，因此不必太过看重他们的想法。当然，如果你要去，也不是不可以。”

意思很明显了，菲碧在这件事上有很大的自主权。不过柱英又给菲碧出了个建议，那就是最好能去参加，然后与魔术协会作交换，让他们帮助少女时代发展。

菲碧本来是不想去的，因为确实如柱英一开始所说，她与魔术界的接触是零，更没有带自己入行的所谓前辈和师父，根本没必要主动投身于一个规矩比娱乐圈还严的圈子。

但是听到柱英这么一说，便觉得也有道理，她是不会放过任何帮助组合发展壮大的机会的。便同意了参加会议，菲碧还向协会提出要求，如果是公开性会议，那么必须让少女时代以团体的形式参加，如果不行，她不会在媒体前露面。

魔术协会考虑后，同意菲碧不公开参加，毕竟他们感觉少女时代有点不上档次。通过这个，菲碧在心里也定下了与魔术协会合作的基调，那就是无视他们的任何要求。

虽然要求上是菲碧自己去，但是正式参会的时候菲碧是和泰妍一起去的，而会议过程中菲碧果然异常强硬，在随后交流魔术理念和表演的时候，菲碧把十几个参与的魔术师的底细都看穿了，只有她的新魔术，“空间魔法”，没有任何人能看明白跟脚，最后，菲碧摇头说道：“既然这样，那么我还是一开始的要求，帮助我们组合的发展，这才是合作的前提，其他的交换经验什么的，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必要。”

泰妍虽然一直在劝菲碧不要那么强硬，但是菲碧在这里怎容得气势低人一等，所以泰妍忽然觉得，菲碧好像并不是像SUNNY说的那样事事都听她们的，因此回程的时候很不高兴，闷闷地在座位里不说话。

菲碧感受到泰妍的情绪，便道：“泰妍姐，你是不是在生气我不听你的劝？”

泰妍没说话。

菲碧再次道：“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这边软化态度就能得到好的结果的，在协会看来，我们处于弱势，我们可以被随意摆弄，但是，他们显然忘记了这个世界上是存在一种叫做绝对实力的东西的。”

泰妍一愣，皱着眉看向菲碧，感觉小忙内最近的变化越来越大，有时候思想上像个男人似得。

菲碧又道：“他们自以为控制了几乎所有魔术的原理，所以他们很高傲。这我理解，但是我的魔术原理既然他们看不懂，又想不明白，那么这就说明我一个人就已经足够成立一个新的魔术协会了，当然这是他们不能容许的，我也没有成立新协会的打算，所以事情并没有糟糕到要承受他们的打击的地步，我只是在坚持我的观点，并以之扭转他们看待我们身份的眼光而已。相信我，他们不会动用任何影响力和资源来针对我们的。”

泰妍又白了菲碧一眼，说道：“你知道我气的不是这个。不过，你解释这些后我心里确实好受许多。”

菲碧点头笑道：“嗯，我明白，你气在我没听你的话，问题是，你当时没有看明白我刚才说的那些。如果我当时听你的，我们会因此会蒙受巨大损失，少女时代如果受到任何损失，我是绝对无法接受的，相信你也是一样。”

这时候，开车的柱英心下也有点震撼，这样的菲碧他是第一次见到，从菲碧所说的话中他就能感受到带有浓郁的野心和自信。

怪不得李秀满让他大事听菲碧自己的，感慨的同时，也插嘴道：“泰妍，这件事菲碧做的对，菲碧确实是在为你们所有人考虑，这其中她不禁要承受来自那些大人物的压力，我觉得回去或许还要承受来自公司方面的压力，在这件事上我和菲碧的意见是一样的，以少女时代整体利益为主，我觉得我们更应该支持她，而不是再给她来自自己人的压力。”

柱英的话让泰妍一愣，想想确实如此，因此瞬间心态变化，觉得很对不起菲碧，于是顾不得在车里，心情无法表述的她说了句“好吧”就探身抱着菲碧在菲碧脸上亲了一口，这全看在柱英的眼里，只是摇头笑了笑，明白泰妍是心情激荡之下才会这样。

菲碧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有泰妍自己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喏喏道：“那个，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刚才觉得很抱歉，但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好了，再加上你又那么可爱，所以，所以……”

柱英大笑道：“哈哈哈，泰妍，你不解释还没什么，越解释怎么感觉越有问题啊？”

泰妍脸更红了，不过心下倒也舒服很多，用胳膊拐了菲碧一下，埋怨道：“就怪你！”

菲碧笑笑，用手直指自己脸上刚才被泰妍印上的粉色润唇膏的印记，泰妍这才发现证据还在菲碧脸上，赶紧脸掏出镜子和润唇膏给自己补妆，又喝道：“还不赶紧擦了！”

等两人处理好了，柱英也不再开玩笑，而是问道：“菲碧，那么姜虎东那边的邀请怎么办？还要不要表演？”

菲碧点点头：“本来我是想把魔术作为筹码与魔术师协会交换点什么，以后就不再表演了，不过他们既然看不清形势，我当然不能对他们妥协，所以除非他们改变态度，我想出来的魔术都会找机会在看得顺眼的节目上表演。”

泰妍皱眉道：“菲碧，你不能老是这样。”

“姐姐，放心吧，就算他们说我抄袭创意也是不行的，因为他们根本就看不明白我的魔术的原理，所以不敢把事情闹到路人皆知，毕竟大韩民国的还是要脸面的。”

柱英听后一愣，通过后视镜看了菲碧一眼，然后又很快地收回目光，他发现菲碧的本性好像很……邪恶？

“还有，姐姐，这次在表演硬币魔术，我准备变化一下，能让你获得更多效果不错的镜头，你回去练习练习一些惊讶的时候的表情，要好看一些。”

“你把镜头都给我们，现在就有ANTI挑刺说我们关系不好，像上次就是，说我以队长身份压迫你，才让你把镜头最后指向我的。”泰妍皱着眉说道，第一次的魔术表演时，菲碧可以说完全没有露脸，镜头几乎全都被她用手上动作引导到了姐姐们那里。

菲碧笑道：“不用在意ANTI的说法，任何事情她们都能从中解读出与正常人思维截然相反的观点来，所以无论我们做什么怎么做都没有用。只有当我们真正成为国民级的组合，这种事情才会变少。”

柱英心下点头，虽然菲碧很奇怪，但是这份眼光和心性却是他极为赞赏的，尤其是对一个组合的经纪人来说，菲碧的条件最好，但是从来没有什么要求，让最开始听说面孔识别障碍症的人担心菲碧不好伺候的助理们现在都觉得菲碧是最可靠的。因此说道：“行，那么表演的事情我会告诉姜虎东的，估计你得提前和摄制组商量表演过程和效果的问题。这没问题吧？”

菲碧点点头：“没问题，其实根本不需要准备什么，镜头只要根据我的引导进行拍摄就行了，而我这边也不会事先和泰妍姐练习，这样能保证泰妍姐在现场的表情能达到要求。”

泰妍心下感激又奇怪，抓住了菲碧的一只手放在两手间握着，问道：“那我该做什么？”

菲碧摇头：“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和上次一样表情很懵，给人很萌的感觉就行。”

泰妍又问：“我上次的表情是不是显得很傻？”

柱英笑道：“在你自己看来很傻，但是所有人都觉得很好看，尤其是你的粉丝，他们说你是抽风队长，很喜欢。”

泰妍撇撇嘴，表情变得很温柔地点点头：“这我倒是知道，不过你怎么办？”

菲碧知道泰妍其实听说自己的粉丝喜欢自己是以因为她够抽风，心下并不是很开心，毕竟泰妍自己是想做个好队长好的，但是她从来都没有说起过，于是安慰道：“姐姐，我是少女时代的一员，姐姐们的身价提高的自然能带动我的身价，所以集中资源供给一个成员是很划算的，以后我们多进行互动，你的粉丝兴许就会转而喜欢我呢。”

泰妍刚想说点什么，菲碧又道：“另外，姐姐你别在意粉丝们怎么说你，她们喜欢那样的你，说明你这样做很成功，算是有了自己独特的标签，比想要获得标签而不得的人好多了。我们是一体的，你疯我们就跟你一起疯，你正经我们就跟你一起正经，反正不会让你难做的，而且你看其他姐姐，每天不都挺快活的吗？”

泰妍听了菲碧的安慰，心下舒服很多，脑袋靠在在菲碧肩膀上，眼神有点迷离地笑着说道：“谢谢你们。”

柱英通过后视镜看到二人的互动，脸上浮起笑容，不单单是因泰妍和菲碧的容貌使得画面很美丽，也是因为少时内部自成立以来一直很团结和睦，虽然每天大呼小叫打闹不断，但是比他从其他组合经纪人或者助理那里听来的内幕消息好多了。

尤其是菲碧每天做宵夜和早餐，这着实让他轻松很多，基本上少时成员现在为了吃菲碧的宵夜，晚上十点无论如何都会回到宿舍，就算因为拍摄的太晚了也不愿意在外面吃东西，因为她们都知道，只要没跟菲碧说，菲碧一定会给她们留一份宵夜的。

这一下子减少了大量被私生拍到的机会，当然也使得少时的负面消息和黑材料远远低于公司的其他组合，可以说，光是因为这个，柱英就不希望菲碧离开，这也是他心下看重并顺着菲碧的原因之一。

但是，要是认为柱英就此和菲碧彻底完全地一条心，那就错了，他自己是能够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经济人的位置的，所以他的想法完全是基于一个经纪人的角度来考虑的。根本不存在彻底与菲碧交心的可能，他自己其实还是有其他考量的——当然这也说明了他是一个合格的经纪人，公司选他来做少时的经济团队总负责人不是没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