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渐露
（抱歉，最近的几章写的很不好，虽然想法可能有点新意，但是文笔……这一章凌晨两点多写好以后，怎么看怎么别扭，又不能在外边拖得太久，想着中午的时候修改一下再更新，但是中午网吧里太乱了，实在是没法改好，现在马上就要上班了，只好发出来了，还请多多包涵。）
确认了李秀满的态度以后，菲碧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SUNNY，还重点提到了她对李秀满的判断。
SUNNY听到菲碧说完后，倒也不是很吃惊，和菲碧做了这么多年姐妹，她早就知道自己在菲碧眼中是什么样的地位，菲碧并不是有意针对自己的叔叔，而是完全站在自己这边考虑的。而且如果菲碧制定什么计划，着眼点肯定是一般人不能想象的。
现在SUNNY虽然有了长远的目标，但实际上她的目光是放在韩国本土的，并没有在国际上发展的想法，因此又对菲碧的计划有点发自内心深处的抵触。
菲碧感受到SUNNY的情绪后，便给她说了一下组合发展的规律，这让SUNNY猛然警醒，自己实在是太放松了，便又觉得多一条路也不错，又想到菲碧说的李秀满的态度，琢磨一下便决定，先选择性地把菲碧的计划透漏给秀英。
两人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捂着秀英的嘴巴，把她连拖带拽地拉到了没人地方。秀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不给自己面子，身手和力气又远在自己想象之上的菲碧，有点被吓到了。
SUNNY看着秀英的表情，知道刚才菲碧的“绑架”效率实在太高，让秀英害怕了，赶紧安慰了起来，等秀英松了一口气后，SUNNY便又解释了这样做的原因。
秀英听了SUNNY说的内容后，自然先是很吃惊，她能看出来，事实上小忙内这是准备和公司对着干了。当然，她也对公司的一些策划不满意，因此说道：“我觉得，如果和AKB联合拍摄节目，我们恐怕会吃不消。一般说来日本女生的人格很独立，真的要比拼的话，我觉得我们除了唱歌跳舞能赢，其他方面是比不过这些天天在斗争中度过的人的。另外，按照菲碧的说法，她们本身也有类似GAGWOMAN的定位，所以我们在抢镜方面很可能比不过她们。”
SUNNY听后缓缓点头，菲碧也在缓缓点头，秀英见这俩一改平日里的样子，显得十分高深莫测，忽然有点明白了家里让自己和SUNNY还有菲碧搞好关系的原因。看来，还是大人们眼光更深邃，更能看出一个人的深浅。
而这样的小圈子她其实是非常乐意参加的，光是看菲碧就知道，这个小圈子其实是充满了真正智慧的闪光的圈子。见SUNNY和菲碧都点头等着她继续，心下不由得有点高兴，又接着道：“不过菲碧说的也不错，公司对我们的安排更多考虑的是公司的利益，我们早晚有一天会被公司丢弃的，说不定四年以后我们真的就仅仅是个赚钱机器而已，大家努力这么多年，只拥有一个少女时代成员的身份是绝对不可原谅的。我赞同菲碧的想法。不过第一个交换成员的节目还是不要了，感觉这个对我们非常不利。第二个想法我倒是觉得挺好玩的，就是比较辛苦而已。”
SUNNY点点头道：“辛苦倒是没什么，就怕我们会得不偿失。”
在场的三人都知道这个“得不偿失”的意思，那就是一旦走出这一步，公司对少女时代的态度就不好说了。
不过菲碧自然还有后续计划，只不过目前还没开始实施而已，她确实对日本女人的了解不多，信息和情报都是从网上搜集后综合分析的结果，因此觉得秀英说的也没错，AKB48那帮人确实对自己太狠了。比方说，AKB的成员不论什么天都穿超短裙，在大街上与粉丝合照时，说双膝跪地就双膝跪地，根本不考虑对身体的影响，少女时代众人虽然也能做到这一点，不过却是在拍摄中才会那样，日常生活中根本不会那么做。
SUNNY这时候问道：“你觉得菲碧的第二个想法不错？”
秀英说道：“我以前在日本的时候，虽然对顶级的娱乐综艺节目了解不多，但是感觉荒岛生存之类的东西还是比较受欢迎的，毕竟这类节目一般都是宣扬人类的正面精神的，容易获得观众的共鸣，尤其是在日本这样多地震火山的国家，或许不用做荒岛节目，做个模拟大地震后生存的节目也不错。面对危机时展现团队合作、人性闪光点什么，日本人接纳度很高，他们很喜欢那种通过集体努力，团结一致，最后度过难关的东西，哦，还有要有人为集体做出牺牲，这是必须加入的内容。所以我觉得菲碧第二个想法很不错。不过估计拍摄成本会很高，危险性也高。”
菲碧点点头道：“倒也是，不过安全方面不必担心，如果一切顺利，最早也得在明年四五月开始拍摄。这近半年的时间，足够让土卫九拿出显著提高安全系数的东西了。”
秀英和SUNNY都知道土卫九实际上是菲碧的，所以都看向她，想要问个明白。
菲碧道：“其实也没什么，再有半年时间，土卫九就可以将温差界面显示的技术发展到垂直显示了，到时候可以用这种技术虚拟显示出一个符合要求的拍摄场景，比真实搭建场景的花费要少的多，安全保障设备也能隐藏在显示界面以下，平时拍摄的时候谁都看不出来。”
秀英和SUNNY对视一眼，顿时决定，好吧，以后这方面的事情就交给菲碧吧，她说的东西她们根本就没听说过。
三人又商量了一会才离开，秀英一边走一边笑嘻嘻地问道：“为什么先找我商量？而不是找泰妍她们先商量？”
SUNNY看了秀英一眼道：“因为你在日本呆过，而且，你是咱们里面最野的一个，你肯定动心了。泰妍嘛，我觉得她的主要追求就是唱歌，其他方面就有点过且过的感觉。”
菲碧补充道：“泰妍姐遇到这种事情时，思考的倾向性很强，听到我说对组合有利她肯定主张全力推进，不能像你这样冷静分析后再做判断。另外，前四年的发展规律如果让她知道了，肯定又会胡思乱想。”
秀英点点头表示认可，接着又问：“那现在怎么办？还要不要问问其他人的想法？”
SUNNY摇摇头道：“我觉得这样就可以了，组合里只有你和菲碧的日语不错，如果真的可以施行，节目肯定以你俩为主，到时候加上几个行动力不错的，比方说俞利，孝渊就行了，不用扩大讨论。到时候直接就说是公司安排就好了，省的大家会有其他想法。”
秀英看了菲碧一眼，又看看SUNNY，然后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她知道，SUNNY和菲碧找她说这件事的原因还有一个，希望她家里帮忙参与运作此事，毕竟撒满公司在日本的关系不过就是艾回，再没有其他资源了，而现在仅有的这点资源也是完全向DFSQ和SJ还有宝石团倾斜，不会给菲碧的计划提供什么帮助。
按照秀英的想法，她也是觉得韩国太小了，经历过一次日本出道的她很憧憬日本市场，当然也深知日本娱乐圈的竞争竞争比韩国还残酷。现在菲碧的这个计划虽然看起来很是异想天开，但是，她一直觉得神奇的小忙内菲碧这次肯定不会令她失望，毕竟，这件事SUNNY也参与其中了。
菲碧这时候又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如果将来我们去日本，很可能会签到艾回旗下，虽然这个公司不错，不过考虑到全球布局，以及避免一些麻烦，我想建议李秀满理事运作一下，让我们签到环球音乐那里。”
菲碧没说什么麻烦，不过SUNNY和秀英都明白，对于女艺人来说，最大的麻烦是来自经纪公司的陪客要求，艾回这方面虽然表面伪装的不错，但是艺人圈里多多少少还是听过一些风声的，在韩国，她们几个因为家里的原因没人敢动，到了国外就不好说了，所以菲碧的这个想法她俩都是支持的。
不过对撒满公司来说，签约艾回成本是最小的，而且熟门熟路，毕竟撒满公司为了运作之前的几个组合还把股份卖给了艾回——这也是董事会里韩国股东抵触李秀满的一个重要原因，当然抵触李秀满的还有其他原因，其中之一就是撒满公司的大部分音乐版权是属于李秀满的，这让整个董事会一直很不爽，但是至今已经成为尾大不掉之势，如果李秀满真的撂挑子，第一个着急的就是董事会。
接下来的几天，三个人偷偷摸摸地弄出了一份秘密建议书，按照SUNNY的意思就是给李秀满看看，秀英想了想也同意了。这份建议书里提到了签约环球而不是艾回的事情。她俩都认同菲碧的想法，在韩国以外的发行签约环球，这样不仅可以避免受到当地势力的骚扰，还能保证全球推广方面就会有一套整体差不多的形象，大家到时候也会轻松许多。
而这件事必然会受占据撒满公司不小股份的艾回影响，须要早做打算，而目前在美国的李秀满就是推动这件事的最好的人员。要知道他虽然在美国，但也不会整天无所事事，肯定也发展了一些关系。李秀满在美国必然不会接触索尼唱片，因为他还要考虑艾回知道此事后的影响，而环球唱片则不一样了，李秀满肯定接触过了。
李秀满很快就收到了SUNNY、秀英和菲碧联合署名的电子邮件，详细阅读了三人的建议书后发现，这不就是菲碧此前给自己发的那封电子邮件里的内容吗？
在李秀满接到第一次邮件的时候就看出来，菲碧果然出现了整个公司一直担心的想法，包括他在内所有高层都不喜欢没有在公司练习生体系内挣扎过的艺人。不过对于菲碧李秀满的态度要更认真一些，随着手环表在全球范围内的热销，他早就体会到了菲碧已经开始能够行程自己的影响力了，这是最让他恐惧的一件事。
此刻李秀满脑海中浮现出四个汉字：饮鸠止渴。
一方面是随着与土卫九的合作，李秀满这段时间在美国也着实借助手环表的影响力拓展了不小的人脉关系，这在以前是完全无法想象的。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菲碧这个猴精的小丫头，至今也没有触犯任何一条经济合约上的规定，弄得公司也好，他也好，都没办法进行更强力的惩罚，这样就完全无法将在菲碧的灵魂上刻上撒满公司的烙印。
忽然李秀满又想到：难道，就连自己与土卫九合作，也是菲碧事先的布局？！
这个想法在上次接到菲碧邮件的时候李秀满就隐约有了猜测，而今天邮件的署名，居然变成了三个人，SUNNY倒还罢了，菲碧居然拉上了家里势力最强，也对日本更有兴趣的秀英……这让他深吸了一口凉气，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菲碧的智慧恐怕还在此前自己的想象之上，弄不好菲碧的每一步动作，都有她的目的，只是自己看不出来而已。
一时半会脑子里乱的很，这样的状态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在他的人生中出现过了，好在现在周围没有其他人在。
李秀满略带茫然地重新看了一次今天的邮件，发现如果只看对于少女时代在日本的出道策略，那么这份建议确实比公司的想法高明不少，就连自己也做不出这样的判断。
如果只是是牵扯到和日本一些组合的联合节目李秀满还会觉得建议不错，很有参考价值，但是建议书居然还提到了签约环球唱片的事情，这让李秀满心里更是不舒服了。要知道目前自己在董事会里的最大盟友，就是艾回了，他目前的处境可不太好，自然不能轻易惹得喜怒无常的艾回翻脸。
另外，李秀满不相信菲碧会没想到签约的问题是公司的核心权利，所以，这就表明，菲碧明着是提建议，其实暗中是在试探自己。
试探？糟糕！
李秀满又赶紧翻出前几天菲碧的邮件，仔细看了两遍，顿时心中一紧：该死的！菲碧早就试探出自己的态度了！
现在这封拉上秀英的邮件，已经算是最后通牒了。
这是让自己选择，到底是站在背后有土卫九和崔家的菲碧一边，还是公司一边……
那么，菲碧为什么要试探自己呢？她明明知道自己是SUNNY的亲叔叔啊！
李秀满想了一个上午都想不到菲碧这么做的用意，只是猜测菲碧在甄别盟友和敌人，当他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感到不寒而栗，菲碧这家伙的能力简直不亚于一些从政多年的政客。
虽然还有没想通的地方，但是李秀满知道，这次的邮件自己必须回复了，如果他还是拖延，秀英那边会有什么反应可就不好说了。所以他简单地回复道：建议已收到，考虑中。
李秀满看着萤幕上很快就收到的阅读回执，心下又是一紧，菲碧明显是一直在等自己的消息啊！该死的，怎么当时就脑子发昏，把菲碧招进来了呢？！又怎么会光想着手环表的销售成绩，忘了资本本身就是有控制欲，是择人而噬的饕餮的呢！？
这次菲碧出其不意地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不要紧，不要紧，还有下一次，下一次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