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经纪人的作用是扭转乾坤”

“咚……”泰妍没好气地把一瓶水驻到了练习室的地板上，练习新歌的舞蹈已经两天了，两周后还要开始拍摄MV，但是泰妍却对这首歌一直很生气。

生气的原因大家都知道，因为新首歌的音乐性，说实话有些不怎么阳春白雪，这让2008年的抒情OST小天后情何以堪。

其实成员们也都识货，也都感觉新歌有些糊弄人的意思，虽然音乐老师总说这个歌曲有火的要素，可哪次公司里给艺人安排新歌不都这么说？但有哪次像WG那样成为国民组合国民歌曲了？

没错，少女时代成员可不仅仅是知道公司给自己组合的歌曲的，给前辈和后辈的歌曲她们也都是知道的，就像公司里其他组合也知道她们的新歌一样。

至少在少女时代得到了这个新歌后，着实收到了好几个前辈的安慰——忍忍吧，公司也努力找过了，可真正的好作品，都被那帮无良的作曲家卖给美国人和RB人了，咱们又能怎样？

可这样的安慰并没有被泰妍接受，因为她知道，菲碧就是一个诱惑无良作曲家的美国资本家，菲碧的电影的配乐，不但请了中国人作曲，还请了RB人和美国人，跟组合获得的音乐资源一比，这能不让她郁闷吗？

让她更郁闷的是，因为中文不过关，原先计划让她唱电影主题曲的事恐怕也要泡汤了。

当然，还是少女时代的事情最重要，所以泰妍就这么郁闷着，其他成员跟她不太一样，毕竟半年的沉寂期间，让大家都觉得，能够再次出现在荧幕上就不错了，公司给的资源不要白不要，而且，就算歌曲本身不算好，但是咱们可以很有姬情地把歌曲演绎得更好一些啊。

对此泰妍也不是没话说，她的想法是，经过半年的沉寂后，再次出道的歌曲如果表现不好，恐怕少女时代就要走到头了，这对成员们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事都知道媒体的报道只能信十分之一，虽然媒体对她们的态度缓和了，可谁知道民间的舆情到底如何呢？更何况，组合已经半年没活动了，谁敢保证，一首不算好的歌曲的出现会不会彻底毁了组合的未来。

那样的话，别说菲碧想的那些什么RB计划中国计划美国计划了，恐怕要在韩国发展起来都难，公司前辈组合里就有这样的例子——宝石团。最重要的是，宝石团的前辈们至少没有像她们这样经历过近乎全民抵制的事，而且是一直都在活动，但影响力之小，几乎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个撒满公司旗下的组合。

在泰妍的失败主义情绪的带动下，少女时代的士气不怎么好。

但是，大家还是很努力地按照公司的要求练习着，毕竟，她们已经半年没有什么活动了。

其实对于泰妍的说法，组合里有两个人很有共鸣，一个是Sunny另一个是秀英，Sunny经历过彻底失去机会，因此想要珍惜每一个机会，但是，在她看来，每一个值得珍惜的机会，必须是好机会，就像当她知道可以进入撒满公司后，并没有谋求进入宝石团做新成员，而是期待着进入撒满公司精挑细选的新组合。

秀英比Sunny的经验更丰富一些，在RB出道期间，她亲身经历过因为歌曲不够优秀，导致无论怎么努力，事业也不见起色的尴尬。

经过三个悲观主义者的宣传，队内的气氛能好得了才怪，倒是俞利这家伙根本不为所动，仿佛就算明天少女时代解散，她也要默默地练习到最后一样。

当然了，有老黄牛性质的人不止俞利一个，包括悲观主义铁三角在内的所有人，还是会努力地练习新歌，因为她们都经历过少女时代的甄选，知道不管怎么说，首先把公司交代的工作做好了，她们才有资格谈其他的。

只有菲碧这个优雅担当，仿佛一点都不担心这些问题，还在按部就班地执行着她的计划——回到韩国的第二天，在练习室待了一上午，学会了所有的走位和舞蹈，以及歌曲后，菲碧不等吃中午饭就离开去美国了。

对于菲碧先泰妍一步去美国，大家倒没有什么异议，因为芭芭拉给成员们的解释是：马上要过圣诞节了，菲碧要去拜访一些人，毕竟少女时代的美国之行，还是找了很多人帮忙的。

大家的家里也多少有些能力，虽然没亲自经历过这种人情交际，但也多多少少见过父母家人是怎么做的。而且大家也没觉得菲碧不带成员们去拜访有什么不对，毕竟人家之所以会帮少女时代的忙，关键还是因为菲碧，菲碧确实需要为笼络这层关系而专门做点什么……

当然了，大家倒没觉得菲碧会为此付出什么不必要的东西，毕竟大家都相信，收养菲碧的那个外交官家庭，还是挺靠谱的。

只是，留下的人整天被悲观情绪笼罩着，着实会出一些问题。

于是，泰妍重重地把水瓶驻在地板上后，郁闷道：“你们说，公司的意思，是不是不想在我们身上浪费资源了？”

众人都没说话，因为想到了之前的那些后，这个想法就会自然而然地出现在脑海中。

泰妍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低下头道：“都怪我，一开始应该多为我们争取一些的。”

秀英忍不住抚了抚泰妍的后背以示安慰，但是这时候她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俞利低声道：“我觉得，要我们解散是不太可能的，毕竟解散了就意味着公司向那些anti低头了。”

这句话倒是一句强心剂，不过大家同时又想到，这句话半年前刚经历灭灯事件时有人说过，而那个人此时跑去美国了。

孝渊跟着点头道：“就是的啊，公司这么多年，无伤大雅的小事上倒还罢了，大事上什么时候向粉丝低过头？看看神话出走的时候就知道，要是没有他们背后势力的推动，光凭他们的粉丝情愿能干成什么？”

众人纷纷对孝渊侧目，好在这是在她们自己的练习室，否则大家根本不会允许她把话说完。

看到成员们看向自己，孝渊也明白过来，刚才的话说得有些冒失，不由得低头道：“我这不是在私下里说说而已嘛……我的意思是，大家家里的关系也是公司不可能放弃的，所以公司肯定不会解散我们的。而且真要解散的话，我不相信菲碧会无动于衷，不就是出钱打官司吗，在美国时她……呜呜呜……”

终于，孝渊的嘴还是被堵上了，捂着她的嘴的是杰西卡，她还向大家传递了一个“抱歉，我动作慢了”的眼神。

而秀英还迅速地回头看了一眼练习室的入口，嗯，好在这里连公司的助理都没有一个。

虽然孝渊的嘴被堵上了，但是大家却明白她要说的是什么，因此又想到了一直以来都很靠谱的菲碧，大家都觉得，为什么每次需要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在呢？

Sunny跟成员们的想法不同，她知道菲碧是不赞成少女时代独立出去的，不管怎么说这都会让少女时代背上一个背叛者的标签。

前面说过，Sunny加入少女时代，或者说成为偶像艺人的目的是跟其他人不同的，因此她的眼界也比成员们也宽广不少，但是她跟菲碧一起这么多年下来，也造成她更加依赖菲碧对大事的判断。

她觉得，菲碧之所以只在韩国待了总共不到两天就离开，除了因为美国那边的事情确实更重要一些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菲碧肯定判断出，不管歌曲如何，少女时代的发展肯定会很不错，但是具体的原因，她就想不明白了。

而且刚才听到孝渊拦住的发言后，她还想到了另一方面，那就是菲碧一直努力想要让组合在思想上摆脱公司的控制这件事，看来还是挺有效果的，至少，连金英敏的亲戚孝渊，都有了脱离公司掌控的思想准备。

Sunny扪心自问，她知道自己是做不到孝渊那种程度的，至少她知道，不管叔叔有没有帮自己，只要自己是李秀满的侄女一天，她在撒满公司里的地位都依然是有些超然的。

就在大家长吁短叹的时候，练习室的门开了，大家一看，走进来的是金斗锡，而且只有他一个人。

“都在休息呢？”金斗锡先是这样说道，然后立即说道：“正好我想起来一件事，想要跟你们说一说，希望能让你们练习的时候更有动力一些。”

“唉？什么事？”

“是这样，我详细研究了一下公司下发的MV拍摄计划，有些想法，觉得最好还是跟你们说一下。”金斗锡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了大家，并学着大家的盘腿坐在了地上，丝毫不在意看起来面料很考究的西服裤子。

“MV？那个怎么了？”

“在说之前，我要求大家不要把我今天的话传出去，按理说，这件事我其实不应该告诉你们的，都记住了吗？”金斗锡跟每一个成员都对视了一下，又道：“事情是这样的，计划中，你们拍摄MV的场景是服装店，你们要穿的是铅笔裤，你们可能只以为这是为了形象才这么要求的，其实不然。”

“我看到MV计划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一开始没想起来，今天看到董事会年终会议的代表们来我才想起来，四个月前，公司董事会有了一些调整，其中新加入的几个股东就是来自牛仔裤产业的，你们别以为这是公司坑了你们的广告代言费啊。”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看到八双迷惑的眼睛，金斗锡笑了一下，点点头道：“是这样，显然这次MV拍摄确实有照顾董事会新成员的意思，但是你们也别忘了，服装行业是需要店面或者柜台的，而所有店面和柜台，也需要播放设备来招揽人气，那么播放的内容，自然是跟牛仔裤关系越近越好。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吗？”

Tiffany郁闷道：“斗锡哥，我韩语本来就不好，你就不能说得明白点！？”

孝渊先是跟着点头，然后又补充道：“斗锡哥，我韩语挺好的，可也没听懂你想说什么……”

金斗锡又笑了一下，他观察出来了，少女时代里，至少有四个人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了，不过他还是说道：“我的意思是，只要MV拍摄出来了，那些门店都会播放你们的MV，想想韩国有多少服装店？再想想全世界，所以，你们这次恐怕是想不火都不成了，所以，你们几个除了要注意好好练习以外，还得认真地进行体能储备和健康管理，别到时候真忙起来了一个个都累倒了病塌下了，那样哭的可就是你们自己了。”

此时，少女时代众人的面部表情全都是恍然大悟：“真的？！”

“我是你们的经纪人，我骗你们难道有什么好处吗？都记住了啊，努力练习是挺好的，但是健康管理和体能储备一定也要做好。”金斗锡笑道，他又一边站起来一边道：“好了，要说的就这些，哦对了，以后不许再在网上说什么网购了什么什么啊，要说都要说在哪个实体店买的，估计以后跟实体店的合作还会有很多，要是大家都去网购了，咱们可就难办了。”

“乃~~”

“行了，你们继续，我走了。”金斗锡满意地点点头，向练习室大门走去，就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听到了来自练习室里的欢呼声。

金斗锡一边走着一边掏出手机，输入了这样一个短信：已经把发展趋势告诉她们了，士气明显提高不少。

写完短信，金斗锡在联系人名单里找了找，选择了一个标注为“殿下”的联系人，并将这条短信发送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金斗锡扶了一下眼睛，脸上浮起有些得意的笑容，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晃晃悠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