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意外吗
车子到达拍摄地点后，允儿和菲碧陆续下了车，允儿因为在车上跟菲碧玩了一会，所以心情着实不错，下车后还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要不是她的司机兼助理全癸妤咳嗽了几声，允儿恐怕会把这个懒腰的行程延长到足够久。
听到了全癸妤的提醒，允儿立即恢复了一开始那样文静端庄的仪态，这让菲碧不由得看了全癸妤一眼，而全癸妤看到菲碧看向自己，无奈地耸了一下肩膀道：“没办法，你允儿姐现在周围的人都是演员，总得有点演员的做派。”
菲碧点了点头，而允儿则抱歉地笑了笑，然后很西洋式地拥了菲碧一下，然后说道：“过些天我就回去了。”
“不急，姐姐你把演技磨练好才是真的。”菲碧安慰道，她从允儿情绪中感受到了歉意。
允儿又拥了菲碧一下，然后才放了手，又对后边没下车的芭芭拉摆了摆手，然后才和全癸妤一起走了进去。
菲碧则上了芭芭拉的车，坐上车后，芭芭拉说道：“允儿好像瘦的挺厉害的。”一边说一边发动了车子又向广播大楼开始进发。
“嗯。”菲碧对此没想到有什么要说的，所以只是对芭芭拉表示自己听到了。
芭芭拉又道：“刚才影视公司打来电话，说是那个女人已经联系过他们了。”
这次菲碧有了兴致：“哦？居然这么快，还不到一天吧？”
芭芭拉笑了一下道：“她们家虽然不是特别富余，不过也是中产阶级家庭，丈夫是主要经济来源，但是家里的用度，作为一个家庭主妇来说还是很清楚的。”
菲碧点点头道：“她是个明白人，生了很多麻烦，让她尽量别跟媒体说什么。”
芭芭拉又道：“嗯。还有，按照你的安排，她的工作被安排到我们的人管理的广告分部，不过已经招进来了，还盯着她干嘛？”
“倒不是盯着她，而是盯着她的小女儿，那姑娘刚进入青春期，此前本就和少女时代不对付，现在她父亲的遗书又提到了少女时代，你说一个人在青春期的时候，遭遇这样的变故，无论什么事都会跟少女时代牵扯到，会不会思想变得很奇怪？久而久之，会不会越来越恨少女时代？毕竟她母亲新找的工作也是少女时代的成员帮忙介绍的，感恩这种思维模式对于正在经历青春期的人来说，并不是首选项。”
芭芭拉顿时笑道：“说得好像你不是青春期一样。”
“我比较理智，所以很少冲动。”菲碧摇了摇头。
芭芭拉赞同地点了点头，又道：“好吧，这你说的对。不过参照在美国时候的那次，这次你怎么不想着提前排除麻烦了？”
菲碧摇摇头，实话实说道：“他父亲的死是自己的选择，又不是我安排你去动的手，所以我们只是让把他父亲的名声弄得好一些而已，各取所需，其实出名这种事，她父亲也是挺热衷的。”
芭芭拉斜了菲碧一眼道：“我是说那个谁都能看出来，十分讨厌你们的小女儿。”
“哦，她啊，所以我把她妈妈招进来了，如果全家人都觉得少女时代好，就她一个人觉得不好，那是她自己的问题，如果过几年还是这样想，那就把她父亲的老底掀出来，先打掉支撑她理念的一个支点再说。”
“掀老底？”芭芭拉有些犹豫，毕竟人死如灯灭，现在土卫九发动媒体力量把那个前辈捧得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虽然那人的死跟土卫九无关，而且看起来还是做了一件对整个娱乐圈都有意义的事情，但是揭老底芭芭拉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毕竟人家已经死了……
菲碧不这么看，对她来说，记忆是永远不灭的，所以只要可以达到目的，死了几年的人再重新翻出来跟道德一点关系都没有，道德这种东西是感性思维，菲碧虽然表面上会假装很有道德，但是实际运用的时候，感性思维是要彻底排在理性思维之后的。
不过芭芭拉毕竟是外交和情报出身，所以道德方面的困扰对她来说问题也不大，所以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就点了点头道：“好，那我会让我们的人跟她母亲多沟通，女人之间成为好朋友以后，也常会交流养育子女时遭遇的麻烦，这个安排确实不错，你真的没有接受过情报系统的训练？”
“如果有，你会不知道？”菲碧反问道。
芭芭拉耸了耸肩道：“好吧，我知道没有，不过很多时候你都让我觉得能想到一起去。”说完芭芭拉也觉得说这个没意思，转换话题道：“对了，那个李世宽是怎么回事？我发现他看你的眼神有些问题。”
“李世宽？他怎么了？”菲碧不解。
“其实不光看你，看我的时候还有些躲闪，难道他是韩国情报系统的人？”芭芭拉把自己的疑问抛了出来。
菲碧顿时皱眉道：“你不是查过他吗？有人跟踪过你？”
“这倒没有。”芭芭拉摇摇头，同时又拍了拍方向盘道：“我特意换了这辆车，改装了全方位的高清隐藏摄像机，开了几天没看到有人个跟踪。”
“那大概是因为别的事吧。”菲碧想起了李世宽曾经对自己流露出的那种占有欲，便又道：“他看我的时候是什么样？”
“嗯，跟看我的时候差不多，有些躲躲闪闪的，让人感觉像个情报界的新手。”芭芭拉用嘲讽的口吻说道。
“说实话，我不觉得他跟情报人员有什么关系，他刚来的时候好像不这样，回头再说吧，平时都是他送我去KBS的，我找机会探探他。”菲碧说道。
“还是别了，情报新手虽然容易被人发现，但是被发现后更容易恼羞成怒，不管怎样，还是安全第一，实在不行我让军队制造一次枪支走火事件。”芭芭拉不想让菲碧冒险。
菲碧立即摇头道：“还是别了，不管怎么说，李世宽也是太阳姐姐的亲戚。”
这次芭芭拉没说话，只是撇着嘴，再次斜了菲碧一眼。
菲碧自然注意到了芭芭拉又看了自己一眼，便问道：“怎么了？”
芭芭拉摇头：“没什么。”
“说吧，我知道你憋了一肚子的话。”菲碧说道。
芭芭拉又斜了菲碧一眼，然后斟酌着说道：“你每次遇到少女时代的事，都不能把自己放在首位考虑，这让我觉得有些气馁。”
“唉？为什么这么说？”菲碧奇道。
“你可不光是一个不知名组合的成员，你的安危还关系到很多事情，不说土卫九之前的成就，现在大西洋漂浮者的框架已经拉到了加勒比外海，许多国家的情报人员都对此很感兴趣，你虽然把海军和战略空军都绑架到了这个项目上，但也不会让那些情报人员知难而返，最重要的是，你是所有环节的起点，却也是弱点，总这么恣意在外活动，我们都很担心你的安全。”芭芭拉说道。
菲碧点了点头，朝芭芭拉展示了一个笑脸，同时说道：“嗯，我知道。”其实菲碧对土卫九最近的思潮也觉得没办法，随着大西洋漂浮着逐渐从纸面上落实到现实里，包括土卫九的员工在内的很多人，都认为这是在制造避难基地，所以外界对计划的总设计者菲碧的兴趣浓厚了起来，而土卫九的人自然不愿意让菲碧受到什么损伤，毕竟菲碧一直像她一开始说的那样，在带着大家走一条不同的路，这条路，现在看起来进可攻退可守，所以大家心气都很高。
从土卫九的管理者角度来说，下属们有这样的心气自然是好事，但是跟以前一样，土卫九的下属对菲碧死把者少女时代成员的身份不放，还是有些怨言的。
菲碧在土卫九建立之初就说过本公司好聚好散，离开的人可以一次性获得五十万美元的补偿，不过随着土卫九超越外面科技的产品和技术陆续出现，至今都没有人想要离开，他们只是想要菲碧成为他们专属的领袖而已。
所以菲碧对下属们的想法更多的是感到无奈，但是却没有采取过暴烈的手段来让公司彻底成为一言堂，这也是大家虽然对菲碧在少女时代晃荡有所不满，但是还是很拥戴她的原因之一。
因此菲碧又说道：“芭芭拉，这个话题咱们几乎每隔一两个月都要提一次，不过你不也跟少女时代的人玩的很不错吗？”
芭芭拉顿时无奈地说道：“劝服不了你，就只能听你的话了，还能怎么办？”
菲碧又展示了一个笑脸，同时说道：“谢谢你。”
芭芭拉则忽然说道：“菲碧，你知不知道埃布伦对我有意思？”
“知道。”菲碧没有隐瞒，很快地回答了芭芭拉的问题。
芭芭拉见菲碧一点掩饰的意思都没有，顿了一下，然后才郁闷地说道：“所以，为了空间回收的项目，你算是把我卖给他了？”
“为什么这么说？就算不是埃布伦，其他人做到那个总裁的位置上，也是需要你去领导的，这两件事的逻辑关系是明确的两条平行线。”菲碧陈述事实。
“呃……好吧，确实是这样，可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我知道你在想到让埃布伦出任那个位置之前，就知道他想追我了。”芭芭拉像个委屈的小孩子一样抱怨道。
“嗯，从理智的角度来说，埃布伦从小就习惯了由女性来主导行动，而且又不是娘娘腔，所以刨除你源自感性的抵触的话，他是个不错的人选，不管公事还是私事都是如此，而且……”菲碧说道这里仔细分辨了一下芭芭拉的情绪，然后说道：“而且，你也知道，少女时代之前因为埃布伦，玩闹着陷害了几天太阳姐姐，虽然我不认为她也喜欢埃布伦，不过说实话，如果你不要的话，我会把出现在埃布伦身边的任何女性都赶走，专门留给太阳姐姐。”
“……”芭芭拉拉长了脸，再次瞥了菲碧一眼，她实在不知道该说菲碧什么好了。
“那么，你赶快表态，好东西我只留给你或者太阳姐姐。”菲碧催促道。
“……”芭芭拉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尤其是菲碧把埃布伦比喻成好东西这件事，让她觉得菲碧的想法有些太过封建家长味了。
“不要？”菲碧再次催促。
“好好好！我要还不成吗！”芭芭拉继续拉长了脸。
“嗯，那样的话，回头你帮我试探一下，太阳姐姐到底对埃布伦有没有意思，我试探不出来。”菲碧自顾自地分配任务。
“哈~！~！？”芭芭拉苦着脸惊叹起来，她实在搞不懂，菲碧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刚才还把埃布伦分给自己来着，现在又要自己去试探Sunny对埃布伦有没有意思，于是叫道：“你这家伙到底想什么呢！？”
“如果太阳姐姐对埃布伦没意思，那么这次试探可以帮你加强控制埃布伦的想法，如果有意思，而你还没接受埃布伦，正好可以退出来，我再给你找个更好的。”菲碧认真地说道。
“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芭芭拉把车停到了路边，她觉得现在必须好好跟菲碧说说什么是感情问题，菲碧这样的处理方式显然会伤害所有人。
“当然不是，可谁让你根本就不想在公司里找个伴侣来着，我倒是不反对你以前对我做的那些，但是你总不能跟着我一辈子吧？”
芭芭拉抿了抿嘴，郁闷道：“我又没说我是LES。”
“我也没说你是，可是问题是，你的基因非常优秀，我不想让这么优秀的你没有后代。”菲碧认真地说道。
“这么说，你喜欢的是我的基因，不是我？”芭芭拉疯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当然不是，在你的记忆力，我分析过你的基因吗？”菲碧其实是在陈述另一个事实。
“那你为什么觉得我的基因优秀？”芭芭拉抓狂道。
“那你觉得你的基因不优秀？”菲碧反问。
“……”芭芭拉眼里忽然充满了水汽，也不理菲碧，重新开着车上路了。
菲碧又道：“等到大西洋漂浮者建成后，对于端粒酶的研究就会正式启动了，不过延长细胞生命和延长人类生命是不同的概念，所以，我们的眼光得长远一些。”
芭芭拉看都不看菲碧，专心地开着车，而车速非常快。
菲碧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继续说道：“而且，土卫九的其他员工都顺应我的指导，该生孩子的都生了孩子，你这个公司的高层，总不能例外吧？希特勒那样终生不娶不生子，其实只是一种自我的精神满足而已，我们走的路跟他的不一样。”
芭芭拉的喘息声跟着大了起来，忽然气急败坏地叫道：“那你就不能研究一下，反正人类生殖过程就是XXXY的组合游戏而已，女人有全套的XX，你就不能把一个女人的X跟另一个女人的X组合一下！？”
芭芭拉说的话显然是气话，但是菲碧却愣住了，因为从论上来说，芭芭拉说的没错，更何况，南美还有些蛙类，会在某种性别稀缺的时候，转变自身性别来延续族群呢，所以理论上说的话，芭芭拉的气话是合理的，只不过没人研究而已。
于是菲碧点点头道：“嗯，说的有道理，我们可以对此研究一下。”
“唉？”芭芭拉一愣：“研究什么？”
“你刚才说的，把两个女人染色体的X组合一下，生成一个新的个体，不过这显然不是自然过程，只能在实验室条件下进行。”菲碧认真地说道。
芭芭拉早就知道菲碧的想法有时候异于常人，先是呆愣了一下，然后说道：“算了算了，你这个研究太过违背伦理了，别这么干了，我让埃布伦追还不行吗？！”
菲碧没有回答芭芭拉，而是反问她道：“芭芭拉，你知道人类最厉害的地方是哪吗？”
芭芭拉茫然地摇摇头。
“人类总有些天马行空的想法，这些想法显然是逻辑思维不可能产生出来的想法，所有科技的发展，其实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想法做为启蒙才能发展到今天的。”菲碧说道。
“……”芭芭拉蒙蔽。
菲碧再次蛊惑道：“所以芭芭拉，你的基因非常优秀，你得延续它，这是你的责任之一。”
“那我其他责任是什么？”芭芭拉自然而然会这么问。
“呆在我身边，帮助我，这就是你的其他责任。”
“那你又把我卖给埃布伦？！”芭芭拉还是纠结这件事。
“你换个角度想，我在土卫九整套系统里，总不能只有你一个亲属吧？让他进入系统外围，不是挺好的吗？”菲碧的说法看似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放眼看一下美国的政坛结构，就能理解菲碧说的非常有道理，因此虽然说得不是很详细，但是芭芭拉却能马上理解，毕竟她也是在美国外交系统的家庭长大的。
因此芭芭拉沉吟了一下，说道：“……好吧，这个说法我接受。”紧接着她又问道：“刚才，你说那个把两个女人的染色体组合到一起的实验，不是真的要做吧？”
“当然要试试。”菲碧点了点头，脸上再次展示出微笑。
但是芭芭拉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本能地觉得这样的实验太过危险，这种危险不但来自外界，恐怕实验本身也是极其危险的，毕竟人类的DNA本身有很多未解之谜，就像病毒入侵人体细胞核后可以直接利用细胞核内的物质复制更多病毒一样，万一实验中某段危险的DNA被不小心释放出来，其攻击目标肯定是以人体细胞为主的。
但是芭芭拉知道，菲碧如果想做自己是没法阻止的，就像菲碧顶着整个土卫九对少女时代的质疑，仍然在以一个少女时代成员的身份活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