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烛光间隙

晚上，旧金山39号码头，某海鲜餐厅。

少女时代众人围坐在一条长桌边，每个人的面前都点燃了一支蜡烛，这样的情景不由得让人想起在她们的出道团综里的场面。只不过与刚出道那时相比，在韩国娱乐圈里摸爬滚打近一年的少女时代已经有了一些明星味道，至少大家都学会了如何对镜头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

在组合组建初期，由于大家的行程很少，晚上的时候她们经常在宿舍的客厅里关上灯点上蜡烛，讨论各自的见闻和感触，交流彼此的想法，不过随着大家的日程安排繁忙起来后，大家就再也没搞过这样的活动了，毕竟抓紧时间休息才是正事。

泰妍之前觉得成员们的心思不在组合活动上，其实也跟再也没搞过烛光夜话活动有关，

这家餐厅已经被菲碧彻底包了下来，所以餐厅里其余地方虽然有人坐着，但是却没人发出声音，这些人都是拍摄团队或者以及少女时代的助理，他们大多都三五成群凑在一起默默地看着拍摄现场，只有有两个女人地坐在一边，谨慎地审视着忙于拍摄的众人。

刚才少女时代成员刚才依次按照准备的发言稿说了对这次来美国后自己的感想，大家所说的内容都是围绕着“开拓视野”这个主题展开的，而这也跟这次团综的表面主题十分契合的，至于说“开拓视野”之后，应该随之而来的“转变思维模式”这个话题，菲碧却安排的十分靠后，中间特意隔开了一段时间停下了拍摄。

原因非常简单，“转变”这种话题，对许多国家来说外国艺人谈及这样的事情是非常不合时宜的，这可不仅仅是政治问题，还涉及到了比政治问题更加复杂的宗教问题。

菲碧要的是让这部团综成为少女时代进入各国娱乐市场的契机，同时也是要在观看团综的观众心中植入少女时代有别于其他偶像组合的观感，自然不会愿意看到这部团综艺被别国拒之门外，更不愿意看到有人把这部团综视为家参杂着********问题的节目。

其实有些时候，导演和剪辑师的世界观确实会不经意地影响一部作品的思想模式，就好比有些欧美电影人对于别国的审批和限制感到莫名其妙一样，有些时候他们还真的就是因为知识有限才会制作出遭到别国观众抵制的作品。

在设计发言稿的时候，菲碧考虑到了要把这部分内容单独留到后面拍摄，为的就是在后期制作的时候，能够有足够的素材剪辑出不一样的版本来。

当然，完全没有思想方面的东西同样是不行的，所以在大家说完开拓视野的方面的感触后，接着说的就是有关努力的话题了。

这个话题显然是符合世界所有国家的主流思想的，但是却没有多少新意，不过菲碧知道，只要谈及努力的话题，不管是成长在哪个价值体系下的人，总会自发地把这样说的人归类于好人，这是宣传心理学里一个非常简单同时又是非常管用的招数。

还是那句话，菲碧要的是把少女时代推广到世界每一个角落，包括一些不太欣赏女性抛头露面的国家。不过在那些国家，少女时代就不能用“偶像”这个标签来活动了，对此菲碧还是相当谨慎的，毕竟她。

其实在后来土卫九向各个国家推广节目的时候，这部团综是以科教类或者旅游类的节目的名义送去的，这个策略也让少女时代在不少地方获得了有别于其他偶像组合的出发点。例如在南美洲以及中东某些地区，孝渊用舞蹈的思维影响了天文学家，并发现新的柯伊伯带小行星的事迹，让她成了组合里人气最高的成员，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休息的时候，菲碧并没有跟姐姐们呆在一起说话，也没有去看拍摄的效果，而是走向餐厅的角落上的餐桌边，这里的小圆桌边坐了六个人，而芭芭拉就是其中之一。另外还有两个女人是今天下午才见面的日本人，另外三个则分别是金斗锡，以及当初菲碧派到日本谈判的团队中的两个人。

菲碧坐下后，先是看了一眼那个头发颜色差异性很大的小松美佳，然后用英语问道：“具体的安排你们都听明白了？”

小松美佳和津京美惠各自点了点头，菲碧用韩语又对金斗锡说道：“斗锡哥，少女时代跟电通还有吉本兴业的合作还只是口头约定，你们刚才谈的那些内容你回去整理一下，然后报给公司，让公司另外派代表去日本签字，不过这件事你要注意不要把我还有土卫九露出来。”

金斗锡立即点头应是，到了美国后菲碧一直都在刷新他的认识，此时的金斗锡已经完承认了菲碧的领导地位。

菲碧又用英语对芭芭拉说道：“芭芭拉，这件事你知道我很重视，之后你负责协调金联系我们在日本的合资工资。”说到这里，菲碧又看了一眼那两个日本女人，还是用英语说道：“二位现在应该已经明确了以后的工作范围，TGD主要负责土卫九各分公司对日本的联系联系，以及配合高盛公司对环球影城周边地块的收购和协调，如果你们谁表现得更有专业性一些，将来未尝不可以去负责土卫九和高盛组建的新公司。”

小松和津京二人闻言不由得差异地看了菲碧一眼，高盛作为世界级的银行，虽然在美国一直吆喝着赔钱赔的快让股东跳楼了，一个劲地想要在救市资金里分一杯羹，但是在国外却一直都在收购优质资源。而电通随着业务不断拓展到世界各国，已经彻底成为了一家跨国公司，这使得电通在大多数时候的立场跟高盛这样的国际银行是一样的。而佩戴山菱徽章的那个组织虽然主要活动地区在日本，但是它也在不断的国际化，在其灰色商业链条的背后，同样有国际银行在为其资金链的延续和稳定提供服务。

小松和津京作为某种程度上的知情人，她们明白要安排人一个人去负责跟高盛银行合资的企业的运营有多难，菲碧既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肯定是有把握的，但是之前的常识性认知又让她俩不太敢相信，要知道高盛公司将日本环球影城收入囊中后，管理层是经过一次大换血的，那次的事情在日本商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刚才菲碧的话同样也被金斗锡停在耳朵里了，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说实在的，比起呆在少女时代做经纪人，他还真的想去真正地管理一家公司，毕竟他跟金英敏是一类人，都认为自己是个合格的企业管理者。

不过金斗锡瞬间又想明白了，菲碧这家伙深藏不漏，要不是之前离开韩国的时候自己运气好主动投诚过来，恐怕不会有听说这多商业信息的机会，而且从这次美国之行菲碧对自己提供的帮助来看，在少女时代做首席经济人也没什么不好，如果自己真的跟菲碧请求去日本，恐怕之前菲碧为帮助自己全面掌控助理团队所做的投入就全部白费了，到时候菲碧不清算就不错了，更别提其他发展。

不过……也不一定没有机会啊，金斗锡换觉得，经纪人的位置也不错嘛，至少可以经常靠近菲碧，毕竟从素颜上讲，菲碧还真的是最好看的啊……而且就算不能追到手，至少也能混个关系紧密嘛，就像那个美国来的芭芭拉一样，就因为天天跟着菲碧，现在这个桌子上除了菲碧就数她的地位最高了。

金斗锡的想法随着情绪流露了出来，菲碧自然从金斗锡的情绪中感受到了贪欲，不过她每天面对的无数陌生面孔都会对她发出这样的贪欲情绪，现在的她早已学会了不必对有贪欲的人树立起绝对的防线。

而芭芭拉因为长期参加过情报工作的原因，所以对于人类的某些简单的表情变化同样很敏感，她不动声色地看了金斗锡几眼后，又玩味地看了菲碧一眼。

菲碧没有理会芭芭拉的小动作，又用德语对两个从日本过来的土卫九员工说道：“沃尔夫，约瑟，你们俩明天还是去日本，把这次的计划继续下去，之后具体的工作安排由阿斯特瑞亚进行分配，对了，你们在西日本测试信号的报告我看过了，一边忙着谈判还要一边帮忙进行测试，辛苦你们了。”

两个土卫九的人顿时脸上洋溢起灿烂的笑容来，其实这次他俩还真没想到，居然能亲眼看着菲碧工作，还获得了菲碧的亲口赞扬。

菲碧瞬间用几种语言交代事情的能力，顿时让两个日本女人看的有些傻眼了，她们这才知道，原来之前土卫九提供的资料至少看起来并不是在作假。

菲碧说到这里，忽然回头看了一眼Sunny的方向，然后又回过头来对还是有些惊讶的小松美佳用英语说道：“如果你以后真的要做少女时代在日本时的助理，你最好把头发恢复本色，日本各个事务所对经纪人的要求是什么我不管，不过到了我这里，对于任何可能影响到少女时代形象的细节都不会放任不管。”

菲碧说完又对其他人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便向Sunny的方向走去，剩下了更加惊愕的小松美佳，而其他人则是会心的一笑，只不过这里面有个人笑的格外有些欢畅，那就是白天和小松美佳有些争执的津京美惠。

菲碧离开后，小松美佳先是瞅了一眼津京美惠，然后才一边摸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对芭芭拉说道：“我这样还能帮助她记住我，她是认真的？”

芭芭拉顿时好笑地点了点头，至少在她看来，小松美佳的这个说法就算在美国，也没有什么市场，毕竟发色太容易造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