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启迪？

菲碧虽然对徐贤有所期待，不过却不代表她今后会把计划重心向徐贤倾斜，菲碧是要推动少女时代的发展，不是想要掌握少女时代的主导权，所以菲碧只会对徐贤做出有限的引导，剩下的全看徐贤自己怎么想了。

换句话说，菲碧不会对徐贤说“你应该怎么做”，大部分时候只是提示她“还有其他的方向，你或许可以先试试再做决定”，秉承着这样的原则，在徐贤吃完早饭，坐到菲碧身边逗弄米诺的时候，菲碧像是随口而为地问道：“徐贤，明天团综的拍摄就要进入第二阶段了，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正在逗弄米诺的徐贤闻言一愣，歪着头想了一会道：“没什么想法，不过我很期待见识一下美国的大学校园。”

菲碧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就凭一上午的拍摄，时间太短了，见识到的东西不会太多，你有特别想看的地方吗？”

徐贤又想了想，说道：“前几个月听说你在伯克利音乐学院弹过一次钢琴，嘿嘿，我也想去试试。”

菲碧点点头道：“这问题应该不大，今天下午帕尼姐姐的姐姐就会从德国过来，明天让她带着我们去伯克利转转。”

徐贤顿时笑道：“嗯，我知道，帕尼姐姐经常给她打电话，我也跟她说过话。”说到这里，徐贤忽然想起来什么似地拍了一下躺在地上的米诺的肚子，说道：“对了，上次米雪儿姐姐不是想找你帮忙吗？到底是要干什么？我只是听说跟她的研究课题有关。”

菲碧马上就从脑海中调阅出了当时米雪儿想要自己帮忙研究“艺术表现形式”的记忆，斟酌了一下说道：“当时主要是她对我能很快记住音乐很感兴趣，不过后来因为要去柏林交响乐团担任第三大提琴手，所以就没有了下文。不过她和帕尼姐姐一样，都特别能闹人，所以等见面了你可别跟她提起这件事。”

徐贤一愣，问道：“为什么不能提？她现在不是没时间对这个进行研究了吗？”

菲碧解释道：“我就是担心她自己虽然没时间，但是却有推动别人来研究的能力。可是，你知道的，公司现在对组合的规划是以泰妍姐和允儿姐为第一梯队，带动整个组合发展，不管米雪儿的提议最终走向是怎样的，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配合公司对于少女时代的发展计划。而公司里不少人对我是有看法的，我可不想因此跟公司关系变得紧张。”

徐贤想了一下却没弄明白菲碧真正的意思，菲碧感受到徐贤的疑惑便再次解释道：“米雪儿的所说的研究学术性质很强，肯定不会找公司其他组合的人来做，这在别人看来就是我在借着帕尼姐的关系在凸显自己。虽然我不担心别人对此有看法，不过你也知道有些时候，艺人们对有些机遇是相当看重的，尤其是公众对于偶像组合的评价往往都带有不专业的标签，为了摆脱偶像标签，其实大家都在努力，所以米雪儿的研究恐怕会引起一些来自公司艺人的敌视，而我们对米雪儿的影响力有限，对她当时组织的研究团队影响力更是几乎为零，做到最后我们肯定会面对许多前辈艺人的压力和敌视，所以这件事说小了就是我和公司的关系变差，说大了，这个变差的范围就会扩大到我们整体。”

徐贤有些发懵地缓缓点头，她真的没法判断菲碧说的是否是真的，良久忽然问道：“那为什么你还要拍电影，还要在那个什么NBA比赛上做手脚？这不一样是跟公司的计划有冲突吗？”

菲碧摇头道：“这不一样。首先，我在NBA比赛上可是什么手脚都没做，我只不过是预定了十七个观众席，又借此编造了一些流言而已，以后千万别说这个。”

看起来菲碧对徐贤说的话有些生硬，按照韩国的规矩好像菲碧不该这么说。其实不然，菲碧和徐贤的年级相同，又是一起出道的，所以两人之间根本就不存在前后辈关系，因此不管是徐贤还是外人，都会认为两人之间是可以形成绝对平等关系的，当然，有些时候徐贤确实是会跟菲碧争执自己比菲碧早出生半天，不过那也只不过是她不想当最小的忙内的心理在作怪而已。而菲碧的知识量又远超常人，徐贤早就接受相处时遇到大事菲碧处于主导地位这个事实，因此徐贤并不认为菲碧对自己用近似命令的语气说话有什么不对的。

徐贤听到菲碧说的以后，点点头道：“你昨天就说过其中的厉害关系，我不会在外人眼前说的。不过我确实感到奇怪，你的一些做法，除了刚才说的NBA比赛以外，还有个泰妍姐拍摄电影的计划，以及重新拍摄intothenewworld的MV的计划，感觉都跟公司的规划有些冲突。”

菲碧知道如果不给徐贤解释清楚的话，她肯定会没完没了地问怎么回事的，因此说道：“先说NBA，我说了我们只是借此可以进入中国市场，不过并不是从娱乐的视角进入，这样不管是谁，都没法说我们借用了公司的资源，你说对不对？”

徐贤这次很快就点了点头，菲碧说的这个还真没错，而且此前菲碧说过，对于奥运会参演的事她已经不指望了，也没有跟公司前辈争夺机会的想法，不过通过去年和残疾人委员会形成的一些关系，菲碧想要在残奥会上有所表现，而对此少女时代是有先天优势的，那就是Sunny和菲碧都会手语。

菲碧接着又道：“跟泰妍姐拍电影的计划，首先要说的是泰妍姐无论从形象还是性格，都很适合剧中的角色。而我也参演的原因，主要是因为这部电影为了增加可信度，会使用一些借由人体运动学和人体工程学研究出来的技术，在这方面，我真找不到合适的动作演员，所以只好我自己上了。”

徐贤先是点头，然后又皱眉道：“可电影还是会让人觉得少女时代霸占了一些机会，你刚才不是说公司里的前辈会有看法吗，先不说你的看法对不对，不过你一开始就带着有色眼睛去想前辈们，所以才会连一点机会都不给大家，我觉得你这个态度才是公司里不少人对你有看法的真正原因。”

菲碧自然明白徐贤说的是什么，但是前面说过，菲碧的真正目的是要少女时代摆脱“韩国”这个标签，自然会对参演人员的来历严防死守，但是这个话题显然涉及的禁忌很多，菲碧并没有向少女时代众人清晰地表明这个态度，不过就算这样，菲碧也知道姐姐们其实对自己不让公司里的前辈也跟着混个脸熟，确实是有看法的。

因此菲碧对徐贤说道：“之前我说过，因为政治原因我们被限制在一个狭小的市场，虽然看起来我们可以按部就班地发展起来，但是事实上你也说了，前辈们恐怕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对我的一些决定有看法，但是你有没有试着站在一个更高的高度去看待这个问题。那些比我们更早出道的前辈们遇到了一些发展的桎梏和瓶颈，而我们的机会和机遇就连他们也是奢望却得不到的，这样的机会可能对每一个艺人来说都是极其珍贵的，我们这个时候必须做得独一些，毕竟谁也不知道，机会被摊薄以后，我们未来的发展会是怎样的。”

菲碧的说法令徐贤又是一愣，她还真的没有从这样的视角去看待问题。

菲碧又道：“在我们出道时前辈们对于我们的提携，其实认真剖析起来，即是公司的安排和传统，对他们自己其实也是有好处的，你先别着急争辩。”菲碧阻止了想要插话的徐贤，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们出道之后就跟公司的前辈总是有绯闻，练习生时期的事情是怎样的我并不了解，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不但是我们，那些所有涉密的前辈也都因此获得了更多的话题性，我们不妨抛开所有的情感因素，冷血地分析一下，过去任何时候，前辈们对绯闻的态度从来没有态度鲜明地在第一时间否认，你可以认为只站在少女时代的立场上说话，但是你要知道，我在之前从来没有在撒满公司待过，收养我的家庭又是有外交背景的，那些绯闻其实对我的声誉是有相当严重的损害的。”

菲碧越说越严肃，徐贤还真的不知道，菲碧居然有这样的想法，顿时傻傻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震惊地看着菲碧。过了一会，徐贤才轻声问道：“所以你才拒绝了五月份的那个三星手机的广告？”

菲碧认真地点了点头，徐贤见此，也缓缓点了点头，她觉得终于弄明白了，为什么菲碧在公司里对组合以外的人全都爱搭不理的真正原因——要知道，菲碧对少女时代的助理，对土卫九的员工可没有那样的态度的。

因此徐贤接受了菲碧的说法，便又担心地问道：“那重新拍摄MV呢？我听说你因为重新作词的事还跟公司有些不愉快。”

菲碧摇摇头道：“这件事其实我确实有些生气，不管是我们的英文主页，还是歌曲的英文版，公司居然一开始就没有计划，要不是斗锡哥接手经纪团队，又正好在拍摄团综之前需要做一些计划，我还真的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

“斗锡哥？”徐贤一愣，她不知道的是，这其实是菲碧在兜售私货。

菲碧继续兜售自己的小弟：“嗯，以前还觉得柱英哥挺为我们着想的，不过他受到公司的影响太深的，而斗锡哥可能在其他方面做的不如柱英哥，但是在未来的规划方面，他确实比柱英哥有想法。”

徐贤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本来她还因为姐姐们总说自己不知道变通，嘴巴有时候挺毒的有些郁闷，现在终于发现了，其实菲碧这家伙的嘴比谁都毒。

只听菲碧继续道：“我一直都很担心我们将来找不到有意义的可以经久不衰的歌曲，至少从旋律、歌曲以及大众认知的一致性上来看，IntoTheNewWorld确实适合进行大力推广的。你知道吗，马上就是奥运会了，光是从歌曲名称上，其实intothenewworld就很适合接着奥运会的光来宣传，可公司居然什么都没做。”

徐贤本来就很信任菲碧，现在听了菲碧近似洗脑的一番说词后，顿时心里也觉得，公司好像在这件事上确实做的不够，尤其是intotheNewWorld这首歌是大家的出道曲，不论怎样这首歌在少女时代众人心中的地位都是格外不同的。

因此徐贤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说道：“嗯，这件事我支持你。”

菲碧则露出一个笑容道：“嗯，我知道你一定会支持我的。”

然后徐贤又道：“可是，你还是没说明白，为什么不想让米雪儿姐姐做研究啊。”

菲碧有的时候对徐贤的固执其实也挺头痛的，比如说现在就是这样。

菲碧想了一下，又道：“好吧，真正原因是，我其实不想在唱歌方面发展。”

“啊？”

“嗯，你看，我做了许多制作人和导演才做的事情，我其实是想往这个方向发展。”菲碧认真地看着徐贤。

“……”徐贤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过她的内心却波澜叠起，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菲碧感受到徐贤的情绪在剧烈波动后，继续说道：“虽然我唱歌和跳舞方面都没问题，也愿意和姐姐们一起表演，可我也发现了真正想发展的方向。”

“哦……”徐贤还是呆呆的。

菲碧伸手搭到徐贤的颈后，徐贤歪着头想了一会，对菲碧说道：“那很好啊，我觉得你一定会做得很出色的，这次团综的拍摄就是……”

菲碧露出笑容点点头，觉得这次该对徐贤有所启迪了，而徐贤接下来的一句话，还是让菲碧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徐贤的固执，有时候真的很难搞，因为徐贤说的是：“可是，这跟你不让米雪儿姐姐做研究，有什么关系吗？”

菲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