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 欲罢不能

很早以前就说过，演艺圈如政治圈一样，面对实力远低于自身的对手时，能给出对方的选项只有两个：要么投降，要么“死”。

各家经纪公司挑选练习生的时候，会要求练习生的某些特质符合该公司其他产品……哦，该公司其他艺人的特征类型，这使得不同公司在选择练习生时会有不同的倾向性。

但是，所有公司都会注重一个因素，那就是练习生的身体素质。体弱多病的，不要；家里没钱调给练习生调养身体的，不要；甚至更有甚者，如果练习生家里有某些遗传病或者精神病人的，也会被剔除——各家经纪公司在招手练习生的时候，都是着眼未来十几年以后的，而这样选择出来的练习生，也只不过是同期练习生中的中下层阶级而已，在将来面临出道甄选时，很容易就会被踢出去。

而练习生中的上层阶级，要么是在符合公司所要求的特征意外，还有其他方面的才能的，要么则是有公司无法拒绝的家世或者其家庭成员，会给公司提供某些方面的便利和帮助的——这里可不仅仅是指在演艺圈方面给经纪公司提供帮助，比如安全检查、卫生医疗、金融交易、司法……任何有可能对公司有大帮助的，都会成为练习生提升自身竞争力的一个砝码。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经纪公司的这种选择方式，也会导致其在面对有了其他心思的艺人的时候，很有可能会导致其遭受一些损失，或者被弄个措手不及。但是总体来说，公司还是处于强势地位的，毕竟经济公司代表不仅仅是其董事会和投资者，跟公司站在同一立场的其他艺人，也是经纪公司制约有反抗意图的艺人的一个手段——关键就在于，经纪公司是否能安抚好暂时没有反心的艺人。

而在菲碧看来，这几个月以来，撒满公司看似像个弱受一样很低调，甚至像是给了那些在日本开拓的前辈们一些错误的信号，但是事实上，撒满公司其实一直在为准备和那些去日本开拓的前辈翻脸而做着最坏的准备——就像本应是趁着和李秀满合作，开始加速整合撒满公司的行政管理体系的金英敏，却放缓了整合的动作，几乎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制定新合约这件事上，这显然就是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做着准备。

因此，菲碧丝毫都不奇怪，公司对在日本的前辈越来越强硬的态度，因为她明白，公司现在算是准备好展示自己的权威了——众所周知，现代法律体系，基本上是罚行不罚心的，意思是，现代法律体系，大多数时候都只能处罚做了什么人，但是绝对不能处罚只是想了想或者说了说，却没有实际行动的人，毕竟，法治社会强调证据，只有做过了，才算是有证据。

而公司此前释放的一些信号，看似是因为在前辈们“巨大的号召力”的影响下，做出的软弱无力的回应，但是是事实上就如上边所说一样，公司这几个月来，一边在安抚其他艺人，另一边，则是做好了彻底和那些前辈及其家人的能力彻底割裂的准备。

所以，菲碧一点都不意外于听到前辈们吧公司告到法庭上的消息后，公司内部一点都没有慌乱，而大多数艺人私底下，甚至还是准备看热闹的心态。

而这种心态，甚至在少女时代中也有所体现，当然，就菲碧还是认为姐姐们还是有些太过青涩了，因为姐姐们居然大多数都是站在前辈一边的，这简直让菲碧瞬间体会到了什么叫“抓狂”。

没错，菲碧听到大多数姐姐的想法后，真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觉得自己好失败，虽然她一直在促使姐姐们更具反抗精神，不要对公司太过忠心，但是这不代表她准备让少女时代与撒满公司彻底反目，进而带着姐姐们跑出去自己单过，毕竟，以一个经营者的眼光来看，菲碧觉得撒满公司这家经纪公司，对少女时代的帮助是无可替代的，最重要的是，自然就是少女时代的名声问题了，如果真的出去单过的话，少女时代身上必然会背上一个“背叛者”的标签，虽然可以让这个标签尽量减弱，但是，“有”就是“有”，“有过”是永远无法变成“没有过”的，好吧，简单说来，就是白纸上的墨迹，只能掩盖在更大的墨迹之下，新的墨迹可以是字，可以是画，但是永远无法该改变的是，后期加上的那些掩饰物，都是为了掩盖原本的墨迹的。

菲碧一直都记得太阳姐姐的愿望，而想要让这个愿望完美达成，是不可以存在这种重大的墨迹的。

当然，这也是为什么菲碧要折腾着为少女时代进入日本、欧美以及中国的娱乐市场做准备的原因所在，因为她无论怎么分析前辈们的发展脉络，都只能看到随着出道时间的增加，前辈们的演艺资源总体是在下降的，事实上，所有艺人其实都杰克伦敦的《一块牛排》中的汤姆金一样，如果年轻时没有好好规划未来，年老之后就只能去做年轻时做的那些事。

在菲碧看来，那些跟公司闹矛盾的前辈，可以被认为是为了避免自己的命运如汤姆金一样才反抗公司的，不过，显然这种反抗方式错的离谱，因为他们完全就搞错了重点，究其原因就在于，他们根本就不明白这个圈子的游戏规则。

菲碧这么想也是有道理的，就像她自然是明白游戏规则的，所以她虽然跟公司有对抗，但是两相都没有彻底翻脸，反而自菲碧出道开始，就维持着一种动态平衡，而且公司也没有过分地欺压菲碧——在菲碧看来，公司真的不过分，毕竟考虑到她那极低的分成合约，公司不让她多展示自己，真正遭受损失的是公司而不是她，相反，如果公司不压制她的话，才会让她吃的亏更多一些。

所以，金英敏主持的协议更新计划，公司上下几乎所有艺人都签了新协议，但是菲碧却到现在还是没有签，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她要为公司继续“压制”她找到一个好的借口——这真的不是因为菲碧是受虐狂，而是因为她的思维模式纯粹理性的，而纯粹理性的思维，有的时候就是跟其他人不一样。

于是这日，菲碧趁着和Sunny一起移动的机会，在Sunny耳边说出了了她早就开始准备的一个计划——事实上，早在发现前辈们跟公司的矛盾正在升级，而公司也开始准备应对这个矛盾的话死后，菲碧就在准备这个计划了。

而在得知撒满公司被前辈们告上法庭之后，菲碧也开始准备进入司法程序，而其理由是公司总在鼓动她谦虚新的合约，有强人所难之意，而且菲碧光是要对撒满公司提起诉讼，她甚至还要把公平委员会也一并告上法庭。

菲碧的逻辑是，公平委员会是考察经济合约时是仅仅基于雇佣关系去进行评价的，丝毫没有考虑菲碧这种“一腔热血向太阳”的，只是因为了想当艺人而当艺人的类型。而按照公平委员会调查的标准，完全就是把艺人都看成了只认钱而没有梦想的小人，这是对全天下有梦想的人的侮辱和亵渎。所以，作为梦想守护者，尤其是最近发行的新歌也是实现别人梦想的一个组合的一员的菲碧，一定要告公平委员会，以及帮着公平委员会为虎作伥的撒满公司……

听菲碧说完第一遍的时候，Sunny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震惊地瞪着菲碧，张了好半天嘴巴，仿佛是在让菲碧检查扁条体一样，直到菲碧捏了捏她的腰侧，她才回过神来，不过回过神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求菲碧重新说一遍。而听完第二遍，Sunny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Sunny依然处于蒙蔽状态。

其实Sunny一直都知道，菲碧这丫头超级能折腾，只不过想是在自己这么多年的影响下，已经收敛很多，不是太折腾了，但是没想到，一个没看牢，菲碧就又搞出来这样一件让人刷新思想境界的大事。

但另一方面，Sunny不得不承认，菲碧如果真的这么干了，虽然很容易遭受圈内其他艺人的敌视，但同时，不管是经纪公司还是粉丝，恐怕都会对菲碧乃至少女时代另眼相看。

毕竟菲碧这一套拿出去一说，那妥妥的就是吸粉利器啊——看看，人家少女时代是真的为了梦想才当艺人的，根本不是为了钱。

Sunny内心发生了一次激烈的交战，一方炯炯有神地说：“上吧顺圭，菲碧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另一方则义正言辞地说：“不能让菲碧这么干，你也不想想，这件事出来之后，成员们会怎么看待菲碧？”

炯炯有神那一方又道：“她想出来的点子，哪次不是大获成功了的？”

义正言辞那一方则回应：“而且不仅仅是组合内的成员，想想别的艺人，想象他们会怎么想！”

菲碧通过情绪流露能感受到，太阳姐姐此时呆若木鸡的样子之下，内心深处的交战十分激烈，菲碧此前也不是没见过太阳姐姐在自己的一番话之后变成这样，事实上，Sunny的全局视野的提高，几乎每次都跟菲碧脱不了干系，而每次她全局视野的提高的时候，也都会在内心经历这样一次理性与感性（近似）的激烈碰撞。

菲碧知道，太阳姐姐其实很喜欢这样的，否则不会每次想明白之后，都会对自己又是抱又是掐的，最主要的是，菲碧每次通过情绪判断，都能感受到想明白了太阳姐姐，其实也是很快乐的，而这种快乐，应该经常让太阳姐姐拥有才是。

不过这次的事情，显然涉及面更广一些，所以Sunny很难在短时间里思考出一个最有好的结果，最重要的是，Sunny明白，菲碧选择跟自己现说一下，分明就是要在正式把公司和供品委员会告上法庭之前，要先跟其他成员们通气，要么让她们认同，菲碧是为了理想而当艺人，要么则让她们认同，菲碧是为了少女时代的名声和未来，而要跟公司和公平委员会对薄公堂，期间的区别真的很大——事实上，Sunny自己都没察觉到，她想的做多的，是选择按照菲碧的计划进行之后，自己该如何帮着菲碧擦屁股，而不是拒绝菲碧的计划……

（这个是补昨天的，今天的应该还是那个时间更，困死了，找地方睡觉去了，至于说晚了的原因……还是那句话，解释就是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