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 二选一
在加入少女时代之前，菲碧和Sunny一致同意的一件事就是，尽量减少两人单独腻歪在一起的次数，毕竟那个时候，两人都在努力融入少女时代，而少女时代成员在这之前，也都有各自的小圈子，可以说，如果她们俩总是“腻”在一起，就根本不可能被大家接受。
换句话说，菲碧知道，在宿舍里跟太阳姐姐私谈其实是个相当“危险”的事情。好在以秀英和杰西卡还有允儿为首的“前”少女时代势力的主要构成人员，想出了打碎原先的各种小圈子的主意，于是Sunny和菲碧都十分欣喜地跟随了她们的这个想法，并和大家一起努力，促成了少女时代真正地融合为一个团体，而不是几个小圈子组成的大圈子。
事实上，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菲碧才会在遭遇权威转移这件事的时候，觉得选择起来很困难，因为她知道，太阳姐姐对于这个重新调整了圈子结构的少女时代，又多么喜欢。
从厨房出来之后，菲碧凭着心中感应到的太阳姐姐的位置，去了离厨房最远的一个卫生间——路上她自然是对Sunny做了几个隐晦的手势，告诉她，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一谈。
事实上，这个手势并不是两人约定的暗语，而是哑语——看，任何技能都有能用上的地方，关键是看怎么用以及何时用。
而正在和杰西卡、Tiffany交流最近美国新出的那个创作小天后（泰勒斯威夫特）的Sunny，看到菲碧的手语之后，不动声色地对杰西卡和Tiffany说道：“菲碧那家伙又去卫生间了，我去看看。”
杰西卡说道：“哎呀，你去看什么，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而Tiffany则开玩笑道：“菲碧身材高大一些，所以量也大一些，我觉得你去是提供不了什么意见的。”
“去！”Sunny哭笑不得地戳了Tiffany一下，然后站了起来，便要往菲碧那边走。
杰西卡这时候又道：“说实话，我总感觉，咱们几个大的将来都得靠几个小的，你看看人家泰勒，也是八九年的，唱作都行，可咱们……所以，帕尼你别笑菲碧，我还想着她要是能再拍一部电影什么的呢，你要老是取笑她，回头她心情不好了，没有出新电影可怎么办？”
“……啊……啊，你不是喜欢唱歌吗？”Tiffany着实被杰西卡说得有些尴尬。
Sunny也不由自主地转会身来，惊愕地说道：“你也想演电影了？”
杰西卡耸肩摊手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感觉，如果让菲碧自己发展的话，她虽然在作词作曲方面可能没有那个泰勒厉害，可咱们菲碧在编写剧本和指导方面比她强啊，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而已，说实话，我都不敢问菲碧今年会不会再拍电影，倒不是怕她，而是担心给她压力，说实话，就算她新拍一个电影没用咱们的成员，我也高兴，到时候可以跟那些看不起偶像艺人的人说，看到没，我们小忙内可是知名导演唉。”
看到杰西卡活灵活现地说着将来或许发生，或许不会发生的事情，Tiffany是真的有些错愕了，在她看来杰西卡这个冰山，好像开始融化了，而Sunny也有些错愕，她同样能看出杰西卡有些不同了，但是她知道，这件事的源头，恐怕就是来自于之前菲碧说的，想要通过杰西卡来改变泰妍的那个想法，而这个想法，显然激活了杰西卡内心的某些欲望，比如，更强烈的进取心——Sunny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想到菲碧刚才又主动要和自己说点什么，Sunny便决定暂时不去探究杰西卡的想法，而是摆了摆手道：“你说的也对，不过咱们未来的小忙内大导演，现在正难受呢，我去看看去，你们来不来？”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Sunny内心却在祈祷：千万别跟来，千万别跟来……
杰西卡果然犹豫了一下，倒是Tiffany是最晚回到韩国的，很有一些美国人的心理特征，说道：“我就不过去了，菲碧肯定会觉得自己现在虚弱的样子很不好看，还是别让她难受的时候还觉得难堪了，Sunny，事实上我觉得，你也不应该去，她又没主动要咱们过去，对不对？”
杰西卡听到Tiffany的话后，顿时点了点头道：“嗯，也是，Sunny，我也觉得，还是别过去了，菲碧身体上正不舒服呢，咱们还是别在心理上给她施加压力了。”
Sunny觉得，这世上一定有神灵在专门倾听自己的祈求，不过还是笑着说道：“嗯，你们说的对，不过我跟你们不一样，菲碧第一次来那个的时候，还是我照顾和教她该怎么做的呢，放心好了，我去没问题的。”
Tiffany便点头道：“那好，你先过去，要是一个人搞不定再叫我们好了。”
Sunny既觉得古怪，但是又觉得满意地耸了一下肩，然后便离开去找菲碧了。
而留下来的Tiffany转头看着Sunny走远后，俯身凑近了杰西卡，问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杰西卡点了点头：“当然，你不觉得，将来菲碧会比我们都厉害吗？”事实上，早在之前跟着菲碧学从何东勋那里搞来的表演心理学的时候，杰西卡就觉得菲碧很厉害了因为她如果不靠着菲碧讲解，根本就看不懂菲碧拿回来的那些资料。
Tiffany却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也想走演员路线的事。”
“啊……”杰西卡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了，自己这话好像确实说的有问题啊，所以她四下看了看，没见到别人，顿时松了一口气，Tiffany则笑道：“允儿不在这边。”
杰西卡黑着脸道：“我不是看她……”见Tiffany伸手在做了个双引号动作，顿时哭笑不得地说道：“我是怕影响大家的想法，最起码我现在不会考虑演电影的，怎么说也要再过几年，就像那幅画上一样，大家登陆以后，开始忙自己的事情了，我当然也想试试演电影的感觉。”
Tiffany理解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说实话，咱们几个都没怎么上过演技课，就算旁听，主要也关注的是如何在唱歌时投入表演的方向，你觉得真能演好电影吗？”
杰西卡却点了点头道：“所以我才说，将来咱们弄不好都要靠着菲碧呢，你没听泰妍说吗，菲碧拍摄的时候，跟别的导演不一样，她技能专门按照咱们的性格去创作一个角色，还能在拍摄时激发她需要的本色演技，所以，就算演技不如专业演员，我觉得菲碧还是能想办法让我们当个好演员的。”
Tiffany歪着头想了想，道：“倒也是，最近看菲碧的电影的影评，就有人提到了，泰妍其实根本就没有演，她只是在做她自己，但是六小姐的角色却又很成功，那个影评都说了，一个对演员的特点理解的足够透彻的编剧，比导演对演员的帮助还要大一些。”
杰西卡点了点头，摊手道：“看，我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觉得，就算为了将来可能的角色问题，也得小心对待菲碧一些，别老让她觉得，你就是喜欢开玩笑的，万一将来她真的给你创作出这么一个角色，你怎么办？”
“呃……那我可不可以说，她是在假公济私，打击报复？”Tiffany瞪大了眼睛道。
“但是，这又会让你演的角色活灵活现，很容易打动观众，所以我就问，你演还是不演？”杰西卡笑道。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Tiffany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点了点头，不过又哭笑不得地说道：“要是菲碧不拍片也不写剧本了怎么办？”
“哼~她敢，等新专辑打歌期过了，咱们就闹她，泰妍都演电影了，咱们几个当然也要演啊……”杰西卡久违地傲娇来了。
看到杰西卡的表情，Tiffany顿时笑了出来，说道：“我说你一个当姐姐的，这么利用菲碧好像不好啊。”
“这可不是利用，菲碧在波士顿的时候说了……不对，是BOA前辈先提起的，菲碧就说，她因为和咱们几个住在一起，对咱们了解较多，所以才能按照性格写角色，BOA当时就说，也想跟菲碧多亲近亲近，还说要带着菲碧组一个临时组合呢。”杰西卡道。
“BOA真这么说？”Tiffany愕然道。
“当然，在波士顿的时候，BOA总在主动接近菲碧，她以前在公司里什么时候主动接近过咱们了，哼，我觉得她就是想利用菲碧，所以在波士顿的时候，我一直都把菲碧看得很紧，一点机会都没给BOA。”杰西卡有些小得意。
Tiffany内心毕竟还是个美国人，所以点了点头道：“嗯，做得好，菲碧是咱们的，不是他们的。”
“对啊，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而且之前咱们倒霉的时候，公司哪个前辈站出来帮过咱们，切，这个时候又凑上来了，一看就不值得信任。”杰西卡再次说道——事实上，她也跟泰妍这么说过，而她是最有立场说这个的，很多前辈，在练习生时期都是她的后辈，所以基于这种身份差造成了杰西卡其实一直都对去年的灭灯事件后，前辈们的表现很不满，只不过在当时她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但是经过菲碧故意“引导”，这个想法已经便开始不仅仅是局限于私底下想一想了，这不，跟泰妍说过之后，现在又开始跟Tiffany说了。
当然，杰西卡也不傻，知道有些话最好还是不要跟太多人说，所以，她能跟泰妍说，能跟Tiffany说，或许能跟俞利说，却不会跟更多的人说，原因很简单，Tiffany和泰妍以及俞利，在前少女时代的时代，其实都是属于圈子的边缘人物——在学校里，最受欢迎的不一定是老师最喜欢的好学生。
再次当然，这并不是说杰西卡势利眼什么的，而是人在遭遇类似事情时的一种心理上的本能，例如，小孩离家出走，跟家长以外的人吐露心事，但当被社会无情地打脸的时候，他们第一时间想要求救的，还是自己的父母亲人，而不是其选择的吐露心事的人。
之前说过，杰西卡本身是个大多数时候感性都多过理性的人，所以，她的选择一点都不令人意外，当然，也是因为这个，菲碧才选中了她，所以，菲碧才是大坏蛋，对吧？
而大坏蛋菲碧则在卫生间里等到了Sunny，跟Sunny简明扼要地说了她面临的两难选择后，Sunny不但翻了好几个白眼，还十分郁闷地揉起了脸，好办天之后，Sunny苦笑道：“我发现你每次都能惹出不少麻烦，你现在告诉我，让我去选，我又能选什么？难道我还能眼睁睁看着组合现在就乱起来？”
规规矩矩地坐在马桶盖上的菲碧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不能。”
“那你还来问我？又没有第三种选项，我还能选什么？”Sunny纠结道。
菲碧这次摇了摇头道：“不是，姐姐你应该明白，因为我提前发现了这个趋势，才使得你有了这样选择的集会，而如果我没有发现，组合的权威分散和转移的过程也不会没有，那么，我们将来面临的就只有一种了，就是姐姐说不希望看到的那一种。”
Sunny一愣，想了想，点点头道：“好吧，你说的对，现在等于是我们硬生生多了一次选择的机会，对吗？”
“嗯，我认为是这样。”菲碧点点头。
Sunny顾不得这是在卫生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胸腔发出悠长的“嗯~”的声音，同时思考着，菲碧刚才的话，到最后，苦笑道：“好吧，你说的对，如果让你去接住你说的什么权威，将来我们恐怕是只跟泰妍还有公司对抗就好了，这么做以后可能会轻松一些。”
菲碧点头。
Sunny再次深吸了一口气道：“而如果什么都不做，放任自流的话，我们将来就是一盘散沙，恐怕会给公司控制的更加彻底一些，当然，如果能坚持到五年以后，情况应该会变得不一样。”
菲碧补充道：“姐姐别忘了，公平委员会的事情和前辈们跟公司的矛盾这两件事可以合在一起操作一些，或多或少地也会让我们面临的局面有所改观。”
Sunny一愣，看了菲碧一会，然后又皱着眉，想了想，说道：“不许故意使坏。”
“我什么时候故意做坏事了……”菲碧摇头，表情十分委屈——当然，对Sunny来说，这些都不好使。
果然Sunny摇头道：“对，你确实不是故意的，但是你不是也经常说，附带伤害什么的是不可避免的吗？”
菲碧点点头：“嗯，就像吃饭的时候我们会杀死很多空气中的微生物一样，那都是附带伤害，无法避免的。”
“去！”
菲碧：“哦，那姐姐选哪一条路？”
“……泰妍其实承受太多压力也付出了非常多，所以还是不要欺负她了……有些事情，大家以后一起承担吧……而且菲碧，那个权威对我、对你，其实都不是好事，就像你说的，权威虽然能稳固秩序，但是也会成为很多人想要打倒的靶子。虽然我觉得少女时代很重要，但是没有你重要，两者之间，我选择你而不是少女时代的安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