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 如隔三秋
前文说过，菲碧对于信息的要求是相当多的，除了要准确、还要求有延续性，所以她对于一些机密资料，也十分看重。
但是，尽管她现在的保密等级已经足够看很多机密信息，但这些资料，却仍然无法接触到，准确的说，就跟菲碧说实话的时的表现一样，美国的保密等级在超过19级以后，所有信息都是只有你意识到有的，才会向你开放，否则，跟对你继续保密没什么两样。
而最麻烦的是，当意识到有相关机密信息以后，当保密专项不对等的情况下，还存在需要再高3级才可以阅览的规定，这也是为什么保密文件的保密等级最高只到27级，但是却盛传保密等级达到30级才能知道所有事情的原因——这本身就是玩笑，因为人的保密等级，同样最高只能到达27级。
现在的菲碧，虽然比总统的级别高了6级，但信息缺口仍然很大，这让她经常会考虑如何才能彻底吞掉机密信息局这个隶属于国会档案委员会的机构。
前几日，在和专门跑来说要宴请少女时代的李秀满谈过之后，菲碧就离开了韩国，名义上是要为新电影的后期制作做最后的工作，而掩盖的名义则是她从MIT退学的事情，而借此掩盖的，自然是撒满公司为了防止有人利用北方邻国对她和李允馨的报道，而搞出什么对少女时代不利的事情。
当然了，菲碧也借此，能够到达了国会档案馆，查阅之前让芭芭拉向兰利转达的，想要看一看的机密信息。
菲碧想看的是日内瓦会议期间，中美情报界显然存在的一些信息交换行为的记录，而芭芭拉转告兰利的时候，就明确说过菲碧想看的是什么，可兰利还多送了菲碧一些东西看，那就是有关英法合并的机密信息。
众所周知，2007年一月份英国曾经解禁过一些机密文件，其中就有涉及到1956年法国曾经和英国秘密接触，谋求加入英国和英联邦的记录。
菲碧自然不会拒绝自己获得更多信息，只不过她也明白，兰利此举恐怕是有目的的。
而且在看这些信息之前，菲碧就有过自己的判断，她认为，就算英国当时同意了，美国也会积极地把这件事搅黄的，因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次年成立的欧共体，恐怕就是美国为了避免最开始没反应过来的英国人，忽然想明白了要跟法国合并，那对美国控制欧洲大陆绝对是个噩梦，所以赶紧为法国打造了一个欧共体的结构。
当然，在菲碧看来，欧盟这种东西都是在敌人名单上的，欧共体什么的又如何了，所以她对这方面的信息顶多是看看就好，并没有强烈的需求——她的重点目前是帮助米拉在中国安顿好，在短时间里让米拉学会中国人的思维习惯，为下一步——不仅仅是少女时代的下一步，也为了土卫九的下一步计划做准备。
但是，事实显然给菲碧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兰利给菲碧提供的那次活动中的信息，让菲碧只能想到一件事：自己太过想当然了。
根据兰利的记录，在欧共体的这个框架出现之前，中国……也是在那之后，英国很长一段时间里，碰到中国就狠狠地黑的原因，有的时候英国的做法甚至让美国情报界都不得不担心，会不会因为英国人对中国的恨意，导致中国会跟苏联重新走到一起……
反正不管怎么说，菲碧觉得这些信息实在很值，甚至她还顺带着明白了兰利的意思，显然，美国情报界一直对英国不太放心，因为英国此前在大陆平衡政策上十分有经验，也十分懂得什么时候地方有便宜可占，这次菲碧将会继承威尔士的贵族爵位的事，算是给美国制造了一个打入英国核心权利圈的契机，所以，美国情报界和外交界虽然明面上都没有对她的事情太多关注，但是事实上是在等待这件事尘埃落定再大肆庆贺，免得小心眼的英国人把这件事搅黄了。
换句话说，兰利确实一直是把菲碧当自己人看待的，这一方面让菲碧觉得很不错，另一方面，同样也让菲碧觉得压力很大——在她看来，兰利可不是什么自己人，只是合作方而已。
当菲碧从档案馆离开的时候，看到芭芭拉正靠着车子伸着懒腰，走近后说道：“怎么？昨天没休息好？”
芭芭拉笑着摇头道：“不是，是感觉，嗯，很有力气，知道吗？我在兰利的时候，连想都不曾想过能进到这里。”
菲碧伸手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说道：“刚才让你进去，你为什么不进去？”
芭芭拉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摇头道：“好吧亲爱的，我知道你记忆力很好，对于信息的阅读和筛选能力也元在我之上，甚至比十个我还厉害，而且我现在的工作又主要是做你的助理，听你的安排，你说，我去看那些，岂不是又耽误时间，又费自己脑子吗？”
听到芭芭拉的话后，菲碧一愣，道：“唉？这你是怎么想明白的？”
芭芭拉发动了汽车，耸了耸肩，笑道：“埃布伦帮我想明白的。”
“啊，这样啊……”菲碧的应答有些不置可否，而芭芭拉开动了车子。
车子移动了一会，芭芭拉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菲碧，说道：“不想问点什么吗？”
菲碧摇摇头道：“不用问也大概能猜出来，你和埃布伦两个关系发展的显然很快，我甚至可以认为，你们这近一个月的时间，是想弄出人命的。”
芭芭拉白了菲碧一眼，然后又笑道：“有些不凑巧，没弄出来。”
菲碧问道：“你怎么好像有些高兴的意思？”
芭芭拉笑道：“当然，我可是想等你继承了爵位，再给我封个家爵，再结婚的，要是真出人命了，我的婚礼可没有那样显赫，大家的目光肯定都集中在埃布伦那里。”
菲碧听到后，顿时了然地点了点头道：“好吧，你放心吧，贵族委员会已经接受我按照威尔士剑士团的古典典礼的要求了，时间已经定下来了，今年秋天进行。”
“几月？”
“这个要根据英国皇室的时间表来安排，所以现在还说不好，不过秋天应该是一定的，哼，威尔士剑士团的古典礼仪可是露天的，我可不相信他们会选择一个天气寒冷的日子让伊丽莎白站在秋风里。”
“嘿，怎么说她也是个女王，别这么说她。”芭芭拉有些奇怪地看了菲碧一眼。
菲碧耸了耸肩道：“好吧，女王殿下的身体可不能坚持做完完整的古典册封典礼，尤其是在露天情况下。”
芭芭拉这时候奇怪地看了菲碧一眼，道：“你好像对她很不满？”
菲碧想了想刚才看到的机密信息，点了点头道：“说实话，是不是觉得我很少这样？所以你觉得奇怪？”
芭芭拉点了点头。
菲碧便说了刚才看到的兰利多给自己看的那些信息，然后说道：“明白了？所以我现在显然要准备表现出一个让他们认可的态度，当然，在英国人的面前我不会这么傻的。”
芭芭拉这次了然地点了点头道：“嗯，我就说刚才的你一点都不像你嘛……行了我知道了，我回头会给兰利那边些报告的，嗯，就说你压力很大。”
“嗯，没错，压力很大。”菲碧露出笑容并点了点头。
芭芭拉这时候又道：“对了，威尔士那边，好像很希望你能去一趟，你什么时候去？”
“嗯，在册封典礼之前，按照古典礼仪，我需要进行一次绕行封地的骑行，然后再骑马去伦敦，说实话，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这是在自讨苦吃，可我也没办法，罗雷克家族在威尔士的名声可不太好，弑君者罗雷克的名声跟随这个家族太久了，我不得不做出一些改变。”
“还是双引号的弑君，没说你们家是卖国者就已经很不错了，至少这一点上应该感谢英格兰王室。”芭芭拉笑道。
菲碧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
芭芭拉又笑道：“好了，我亲爱的睿智的勇武的弑君者子爵，渡鸦小姐殿下，一会去哪？直接去机场？”
“嗯……机场吧，反正在华盛顿也没什么事情做，我可不想应酬圈里的人，那是你的事。”菲碧说道。
芭芭拉哭笑不得地看了菲碧一眼，说道：“……”
嗯，没错芭芭拉啥都没说出来，她觉得菲碧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准确的说，好像有了“小姐脾气”这种东西。
菲碧看了一眼芭芭拉，说道：“我最近在学着开玩笑……”
“哈啊~”芭芭拉了然地笑了，然后说道：“说真的菲碧，这不适合你。当然，我也同意你说的，你确实不适合应酬别人，应该是别人应酬你，你只要维持以前的样子就好了。”
“真的？”
“当然，你可别忘了，你身后庞大，并且正在继续增大的土卫九，还有那么些通过利益联合起来的盟友，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英国女王能被你施以跪礼……说实话，我们都有些不甘心。”芭芭拉瞥了菲碧一眼。
菲碧歪着头看了芭芭拉一会，点了点头道：“别像小孩子一样。”
芭芭拉再次哭笑不得地看了菲碧一眼：“嗬……也就是你才会这么评价吧，你得知道，大家其实只是对土卫九的现在，以及将来抱有更大的热情，而这几个月通过在威尔士你的封地的建设，也让大家明白了英国人和罗雷克老妇人其实都没安好心，所以才觉得有些不甘心。”
菲碧点了点头道：“嗯，所以我才说，不要像小孩子一样。土卫九建立的时候我就说过，这个世界是有其运行规则的，沿着这个规则走到最后，才能真正的走我们自己的路，在这之前，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其实说起来，真正觉得委屈的也不该是我们，要知道，威尔士贵族剑士团的古典封礼，是当年英格兰国王规定的法定礼仪，如果我做出来了，英国王室却做不到他们当年做的，呵呵……”
芭芭拉也笑着点了点头道：“嗯，好吧，你说的对，不光是我们可以看英国人的笑话，估计威尔士和地方议会以后也不敢轻易侵犯你的利益了——金融危机以后，他们过的也不好，你的投资让威尔士人很眼热。”
菲碧“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可就像我说的那样，这个世界是有运行的规则的，按照规则，从一开始他们就在我之下，那么只能讨得我的欢心，否则他们什么也捞不到，当然，按照规则，该给他们的还是会给的，不过再多，就别想了，希望威尔士议会的人自己能想清楚。”
“我看够呛，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威尔士人比英格兰人还死脑筋。”芭芭拉微微摇头。
菲碧则耸肩道：“到时候让银行界提前清算议会里一些人的偿还能力就行了，反正新总统的救市策略已经明显是偏向金融业了，但是金融业也必须做点表率，比如重新调整资产评估的价值什么的，想要整治威尔士，我们现在的手段非常多。”
芭芭拉悲天悯人地说道：“希望到时候不要有人因此而破产，他们的家人会很可怜。”
“不要紧，我们到时候会对社会保障进行赞助的。”菲碧露出笑容道。
芭芭拉抿嘴又看了菲碧一眼，笑道：“你可真坏。”
“这只是最坏的打算，要是他们不针对我，我自然也不会针对别人。”菲碧耸肩。
芭芭拉又笑了笑，在逐渐靠近的铁门处放缓了速度，大门无人值守，不过却明显的是有人通过监控操作着，等待大门开的时候，芭芭拉转头对菲碧说道：“对了，你的俄语发音还是挺标准的，帮我矫个音。”
“哦？是什么？”
芭芭拉：“У~”
菲碧不疑其他：“У~”
芭芭拉刚才本就凑近了菲碧，看到菲碧听话地读了，顿时把脸凑了过去……
时间不长，不过铁门已经开好了一会了，芭芭拉才心满意足地把车子开动起来，然后瞥了一眼正露出疑惑神情的菲碧，笑道：“埃布伦那家伙教我的。”
“？”菲碧还是疑惑。
芭芭拉再次笑道：“好吧，就是为了骗吻，哈哈~”
菲碧摇了摇头，然后抻着脖子看了一眼后视镜，说道：“你干嘛用这种口红。”一边说着一边找出了湿巾开始擦嘴。
芭芭拉也看了自己的嘴唇一眼，然后苦笑道：“好吧，你说的对。”同时，自己也结果菲碧很及时递来的湿巾自己也擦了起来。
菲碧这时候又道：“对了，我看到阿斯特瑞亚提到过，乌克兰的特种部队，好像混的不太好？”
芭芭拉点点头道：“其实他们一直过的不怎么好。”说完看了菲碧一眼：“你以前好像就对他们有兴趣，对吗？”
菲碧点了点头道：“毕竟我们有战斗力的人只能从边防大队退役士兵里找，这样就有些不够应付接下来的局面了。而美国这边找的话，我们显然是无能为力的，兰利、NSA盯得都很紧，不管是战略指挥部门的还是海军的，又或者是空军的人，我们都不能相信，还是东欧国家的那些更好操作一些。”
“呃……为什么这么说？我们的力量其实很强了。”芭芭拉不解。
菲碧歪着头看了一会把芭芭拉，把芭芭拉看得有些发毛，才道：“芭芭拉，你以前都是在完整的支援体系支撑下，在东欧活动的，所以安全方面的问题，你天然的会把美国和我们当成一体的，这是一种心理惯性。但是，随着我们力量的增强，就算兰利那边再怎么支持我们，也是有限的，我们必须有更多属于自己的力量。”
芭芭拉沉吟了一会，点了点头，苦笑道：“你说的对，可你说乌克兰人那边动手，我们该怎么做，要知道，至少对待特殊部队的人员方面，乌克兰做的还是很好的，我们很难挖人。”
菲碧看向车窗前方，说道：“那就想办法制造一些事情，让乌克兰人唾弃憎恶，比如，杀人放火被这个国家的国民不容什么的——我知道乌克兰人专门组建了一直直属内务部的，专门用于国内维稳，而这样的部队，只要我们操作的好，很容易就被夹在民众的怨恨。我们再把二战结束后，党卫军军官们在受审时，国际法庭宣判对他们有罪的理由再在乌克兰传播一下……”
芭芭拉先是微微皱眉，然后点点头道：“尽管你在履行上级交代的命令，可你在履行命令时毫不思考命令的正确性，所以你们是有罪的。”
菲碧笑了一下，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芭芭拉沉默了一会，然后又摇了摇头道：“可看起来不像是短期能完成的计划。”
菲碧点了点头道：“半年到一年吧，这个计划确实不能着急，最重要的是，他们以后也是土卫九人，所以，这个计划……”菲碧说道这里，转头看着芭芭拉道：“不能跟以前一样让土卫九来做，我需要你动用你在东欧的关系网去做。”
芭芭拉顿时明白了菲碧的意思，菲碧刚才明确地提到了那是属于安全机构的部队，不是军事机构的部队，而这件事又要通过自己有过联系的情报关系网，显然意思是要借助兰利的手去做。虽然嘴上菲碧说是防备兰利，但是显然这件事并不是防备兰利的——这让芭芭拉醒悟过来，没错，就是因为是安全机构的部队，显然兰利和NSA都不会担心什么，要是菲碧图谋的是军事特种部队，结果怎样可就不好说了，于是点头道：“好，只要有完整的计划，要找到执行人没问题。”
菲碧点了点头道：“在这之前，土卫九要在乌克兰加大搜索野外士兵遗骸的动作，正好乌克兰人的日子不太好过，我们可以出钱请他们的‘有野外生存经验’的部队当向导，借此提前联络感情，像是谁家有人生病治不了的，可以提前让他们的人享受土卫九员工的待遇之类的。”
芭芭拉这时候笑道：“你就不担心土卫九的人，觉得招了一大批乌克兰人会不舒服？”
菲碧点点头道：“确实，这必然是一个大问题，可你知道的，我们的大西洋漂浮者，已经启动了，五千平方公里的表面范围，就算入住了近八千名美军，还有家属，可岛上还是太空旷了。而我的计划成功后，我们的人会因为乌克兰军人的经历，而有感同身受的感觉，接纳他们并不是大问题。”
“那语言方面的问题呢？你之前隐隐的有把英语和汉语作为第二第三外语的意思，现在又要加上俄语吗？”
“这倒是个问题……”菲碧点了点头。
见菲碧沉默起来，芭芭拉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菲碧说道：“语言问题确实是个大问题。时间长了我们恐怕会留不住招来的人。”
芭芭拉点了点头。
“不过就算留下十分之一，对我们来说也很有好处，而且就算我们不进行这样的计划，说实话，看着那支部队的使用方式，其实很简单地就能推演出他们将来会遭遇的结局，我只不过是推动了一下，让这个结果更快地显现出来而已。”
芭芭拉一愣，皱眉道：“你是说，乌克兰那边早晚会主动放弃对部队的支持？”
“是放弃对维稳部队的支持，而到时候，俄罗斯人很可能会接手这支部队。”菲碧说道。
芭芭拉皱着眉缓缓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那你得在行动计划上写明这件事，至少让我在说服兰利配合的时候，他们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菲碧点了点头：“好的。”
芭芭拉又道：“对了，也别说你想要这支部队了，就说你看出了这种倾向，本着不增加俄罗斯人的力量的目的，才有的这个计划，我们只是勉为其难地安排这支部队的去向而已。”
“嗯。”菲碧再次点头，然后菲碧又笑道：“其实，我还对切尔诺贝利核心污染区很有兴趣，你知道的，我们的太空计划中，有一个很重要的方向就是对高能粒子流的防护科技，我们的成品差不多完成了，地面用的小型化设备也做出来了，不过却只能进行实验室测试，需要一个全开放的环境进行测试，但是直接把东西运到齐尔诺贝利显然太招摇了，如果可以让乌克兰军人为我们打掩护，那就再好不过了。”
芭芭拉点了点头。
菲碧继续道：“我此前还想过，要不要找个核电站弄点问题出来，不过想到这件事可以跟和收买金雕部队的事情一起做，倒也挺合适的，也算是让金雕的人明白，加入土卫九，可不是随随便便加入了一个小公司。”
芭芭拉再次点头道：“嗯，这我同意，以他们的见识，知道我们要进行的测试的话，肯定会明白土卫九看起来名不见经传，但实际上一定是极有能量的。”
然后，芭芭拉忽然问了菲碧一个问题：“你到底对俄罗斯是什么想法？”
“？”菲碧看向芭芭拉。
芭芭拉说道：“虽然不知道你的具体计划是什么，可你应该知道，你要的那个金雕部队，是亲俄的人建立的，这个部队自然也有亲俄的特征，所以，我猜测你是要利用乌克兰亲俄和反俄的人群闹事，借此让这支部队成为风口浪尖上的角色，对吗？”
菲碧摊出一只手朝向芭芭拉，说道：“好吧，我承认，东欧事物果然是你的强项。”
芭芭拉摇了摇头道：“回答我的问题，乌克兰现在可正在兰利的行动计划里，他们要乌克兰加入北约体系，你不怕到时候兰利问为什么你的计划能和他们的计划契合度这么高？”
菲碧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摇了摇头道：“这只是巧合，真的。”
芭芭拉再次叹气：“好吧，是巧合，可我最开始的问题是，你到底是怎么看待俄国的。”
菲碧点了点头道：“嗯，俄国，不能让他们太弱了。说实话，我挺不喜欢美国把俄国彻底弄乱的做法的，要知道，俄国人的思想还是很有意思的，会给土卫九提供不少不同的思路，在这一点上，俄裔美国人也做不到俄国人那样。”
“所以？”
“所以，我想帮帮俄国人，不能让他们太衰弱，当然，能让他们活下去就够了，不必太强。”
芭芭拉点了点头，瞥了菲碧一眼道：“可你在乌克兰的做法，不也是算是挖俄国人的墙角吗？”
“其实我是在减轻俄国人的负担，要知道，接收一只高水准的部队，俄国人的财政压力肯定会变大的。”菲碧摇头。
芭芭拉皱着眉想了想，又道：“你的想法倒是典型的外交圈子里的想法，要是把俄国弄乱了，传统外交家族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毕竟到时候有美国做后盾，跟俄国人的外交工作显然会变得十分简单，圈外的人都能胜任，圈内的家族势必会减少大量的机会。”
菲碧点头道：“嗯，我们也都是外交家族的一员，总得为这个圈子做点什么。”
芭芭拉忍不住笑了一下，说道：“你的表情看起来很有那么一种强烈责任感的味道。”
“嗯，那就好。”菲碧先是露出笑容，然后又指着前方：“你这是要拐到哪？”
芭芭拉得意道：“刚才你不是都猜到了吗？要带你去社交。不过放心吧，主要工作我来做，你就坐在角落里应付几个愣头青就行了，拖到墙角揍人也没问题。”
“是什么人的聚会？”
芭芭拉耸了耸肩：“IRS和特勤局的，哦，对了，还有达帕的人，我主要应付他们，其他人你基本上都不用理会，露个脸就行。”
菲碧点了点头，又道：“特勤局的？”
芭芭拉点头：“嗯，特勤局的，对了，有可能特洛伊也在。”
“哦？他没跟米拉一起准备去中国的事情？”
芭芭拉笑道：“特勤局此前都批了他的辞职了，可和米拉订婚的消息一传出去，特勤局立马反悔了，天天派人和他聊天，想把他拉回去。这种高级别的酒会，特勤局肯定会本着就算你要走了，也得最后给我贡献点什么的精神把他带上，你知道的，国会下属的机构都这样。而且你也知道，米拉要是听说你会参加这个酒会，恐怕也会让特洛伊来保护你的。”
菲碧耸肩摊手。
芭芭拉则笑道：“我知道你不用保护，可大姐跟我说过，你是家里最宝贵的一个，绝对不能有闪失。”
菲碧只好说道：“真麻烦，那还让我来酒会干嘛？……哦，我明白了，是要我帮忙把特洛伊从特勤局的漩涡里摘出来吧？”
“哈！聪明，就是这么一会事。”芭芭拉笑道。
“好吧，谁让主意是我出的呢……对了，外界好像本来就知道我对新总统的态度吧，我在这次酒会上，当着特勤局的面再抨击一下他如何？”
芭芭拉点点头道：“嗯，好主意，最好让特洛伊也附和你一下，不过你得多提醒他一下，他在这方面反应有些慢。”
菲碧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不过芭芭拉，我还是你的老板不是？”
车子里，忽然传出了芭芭拉爆笑的声音，她有时候觉得菲碧聪明的要命，可有时候却也傻的可爱，难怪Sunny泰妍他们都喜欢欺负菲碧呢，嗯，刚才欺负的那一下，果然不够过瘾啊，算了，等晚上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