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直
清晨，少女时代最近很少居住的宿舍里，再次传来了宿舍的主人们的声音。
“为什么感觉比去年冷啊？”孝渊一大早抱着被子睡眼惺忪地跑到厨房，就为了问菲碧一个问题。
正在给大家撑米粥的菲碧，歪着头看了看斜上方，说道：“之前不是说供暖改革吗？我们这边的供暖好像不再是用大厦的锅炉了。”
孝渊揉了揉眼睛，凑近了菲碧道：“听不懂……”紧接着她又把嘴继续凑向菲碧，弄得菲碧只好把盛勺放下，拿起一个汤勺给孝渊喂了几口米粥。
“嗯~嗯~嗯~！~~活过来了，菲碧你将来要是嫁人了，也偶尔来姐姐家给姐姐几次饭吧？”
“呀！别一大早的就说胡话，之前菲碧不是给你们几个写了菜谱吗？学了不到两个礼拜，就全部丢到一边不管了，就知道吃现成的！”这是泰妍。
“切……”孝渊自知理亏，做了个鬼脸后，又喝了一口菲碧喂的米汤，擎着被子跑了。
泰妍扫了一眼见徐贤不在厨房，也要转身，就听到厨房里有人，十分哀怨地叹了一口气。
泰妍顿时小脸一苦，她知道菲碧最近因为自己打死都不说的那件事，变得十分“哀怨”，但是她实在觉得太丢人了，尤其是丢人丢到别人家去了，其他能自己品味出来的倒也罢了，她实在是没脸告诉菲碧。
最重要的是，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她可是把菲碧想象的十分奇怪的，所以，她就更不能说，甚至不允许看出来的李允馨、Sunny、允儿她们三个说了——嗯，那个晚上，Sunny和允儿是最前排冲进别墅里的，所以她们比后边看雪的几个，掌握了更多的信息，所以几乎和李允馨同时弄明白了泰妍误会的事。
也因为如此，大家也都在帮着泰妍瞒着菲碧，就算菲碧自己不在乎，可大家还是觉得，这么去想菲碧，真的太恶劣了。
所以，这也是泰妍对菲碧觉得愧疚的原因。
哦，忘记说了，在菲碧和李允馨刚回韩国的那个晚上，泰妍因为自己胡思乱想，提前给两周多未见的菲碧提前贴上了许多标签，因此当她看到表情“木然”，提着刀走过来的菲碧的时候，她脑海里首先迸发的念头是：菲碧这丫头因为被李允馨抛弃了，所以想要砍人了！
她倒不是认为菲碧会砍自己，而是要砍玩弄别人感情的李允馨……
说实话，当时在场的人，全都被泰妍这种神迹的胡思乱想模式弄得十分错愕，甚至连李允馨还说了一句：“好吧，至少跟那些富家女一起玩，还是有套路的，跟你们玩，一点套路都没有，玩起来好累……”
只有思考全凭确凿的逻辑推演的菲碧，跟不上泰妍这种需要极度跳跃性思维才能跟上的想法，再加上菲碧能感受到泰妍的情绪中有大量的羞愧和抱歉的意思，这让她顿时陷入了极大的混乱之中。
Sunny劝过几次想要搞清楚这个问题的菲碧，说：“这对泰妍来说，是个技术性难题，就算你问了，也没有任何效果。”
可对一个依靠确凿的逻辑思维来生存的人来说，菲碧是无法接受如此亲近的泰妍，在重大事情上对自己模棱两可的，要知道，这不仅仅是关系到普通的生活，还关系到她还没对大家说的未来的一些计划。
菲碧从来就不喜欢见机行事，尽管她有很多次见机行事，临场判断的经历，但是对于她来说，那都不是安稳的生存方式。
因此，泰妍身上出现的巨大变数，让菲碧几乎一刻都没法安宁下来。
甚至于，连助理团队也看出来了菲碧和泰妍的关系变得有些不对劲。
要知道，在撒满公司，由于主体公司的主题结构是由撒满公司自己培养出来的人组成的，外招人员更多的是充实血肉的存在，所以撒满公司虽然高层内斗不朽，甚至影响到了各个组合所配属的助理团队，但是相比大多数经纪公司那种依靠外招人员组成公司骨架的模式来说，内耗要轻多了——毕竟办公室政治这种事，哪里都无法避免，但是撒满公司的骨架却又是藕断丝连，无法彻底区分清楚的。
因此，当大家看到统一组合的艺人出现这样的问题时，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控制其规模和影响，至少不能扩大到整个组合——毕竟撒满公司也有过不少前车之鉴不是。
可很快地，大家又看出来，泰妍和菲碧两个人，更像是闹情绪的一对小情侣似地，菲碧完全就是奉行好女怕缠郎原则的死缠着泰妍，而泰妍说是要躲开菲碧吧，却又从不跟菲碧说狠话，甚至每次躲开菲碧的时候还总是释放错误的、饱含歉意和愧疚的信号。
就像前几天金斗锡琢磨的那样，同性之间，总比两性之间弄出人命的几率小不是？
所以，助理团队在度过了最初的惊诧后，对忽然“觉醒”了的菲碧，反倒是默默提供着帮助和鼓励。
嗯，没错，助理们就是一帮看热闹不怕乱子大的坏人！
另外，如果是其他经纪人的话，肯定会多少管束一下菲碧，让她别那么嚣张地“追”泰妍的，可金斗锡被菲碧收服了啊，菲碧做事又一贯有其意图，想到和中国人合拍的电影要在三月八日上影，觉得弄不好菲碧这是在为妇女节的宣传企划做前期铺垫。
于是，该站出来的也没站出来。
结果就是，越来越多粉丝注意到一件事，太妃糖最近超级甜，不对，因该是虽然是有点虐，但是总体上还是甜的。
而随着CP粉们忽然被灌饱了血，自然兴奋地开始大战，此前比本方CP更加得势的CP粉，又或者对那些死咬着早八百年没什么大消息的CP图不放的CP粉们落井下石，反正是让许多单纯的饭也感觉进入了新的世界——就像少女时代的出道曲的名字那样。
看到这一切的Sunny，哭笑不得地对菲碧说了这件事，还告诉她：“泰妍是真没法告诉你，我跟她说了你不会怪她，可你知道的，其实她过不去自己那一关，你别逼这么紧，她早晚会明白你的心意的。”
“哦……”
于是，隔天开始，菲碧开始了举着从助理团队那边要来的高清单反相机，只要有机会，就一定会把镜头对着泰妍狂拍的行为。
菲碧对Sunny吱吱唔唔的言语的理解是，以前那种人盯人方式，对泰妍来说完全没有喘息空间，但是如果如果不盯，泰妍恐怕也会缩回去，更加不会“明白她的心意”，所以，用镜头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这总可以了吧？
又一个于是，在短短三天时间里，菲碧化身为私生狂魔一样的存在，拍摄了不下五千张的泰妍的照片……
再一个于是，Sunny又想起来了，自己以前也曾经有那么一次，被菲碧像个痴汉一样岁尾了一个星期，如果不是她看到大冷天的菲碧还要站在那里等自己，觉得更加过意不去，所以把话说明白了，还真不知道菲碧会坚持多久。
Sunny只好哭笑不得地把自己曾经的经历偷偷告诉了泰妍，让泰妍自己选择要不要对菲碧说明白。
“这丫头平时挺聪明的，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啊……”泰妍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一方面觉得菲碧这么看重自己的想法，很好，另一方面又觉得，太丢人了……
“啊~~呜！”大半夜的再次从床上做了起来，然后听到数码单反相机传来的特有的镜头咔声，同时闪光灯也迅速地闪了一下。
“菲碧……呜呜呜，我求求你了，别缠着我了，我发现恐怖片里的女鬼都不一定有你厉害……”泰妍先是哭丧着脸吐槽。
结果，迎来的则是又一次亮起的闪光灯。
“啊！别照了！大半夜的外边真的会以为闹鬼呢！”泰妍垂了中间床铺的人一下。
而那个被窝里的人反应十分迅速地再次拍了一张照片，然后连人带被窝一起往允儿的床那边挪了挪——允儿知道泰妍是怎么回事，但是同时也觉得菲碧越来越痴汉了，所以她也搬出去了，今晚睡在了俞利和Sunny那边。
泰妍叹了一口气道：“你别拍了。”
“咔！”又是一下，然后黑暗中传来菲碧的声音：“泰妍姐，你不告诉我，我睡不着。”
泰妍用被子捂着脸又嚎叫了一声，然后道：“你怎么一点到晚精神头那么足啊！”
“咔！”
泰妍气不过，又伸脚想要蹬一下这个本来很乖，但是最近变成了“活猴”的小忙内，但是再次响起的“咔！”提醒了她，小忙内的身手太过敏捷了，这几天所有人都领教了她一边躲避一边拍摄出有明确内容的照片的能力了。
泰妍悲愤地收回了脚，琢磨着打又打不过，欺负吧，又会觉得更加理亏，实在是拿菲碧没办法了，表情稍微有了变化，结果黑暗中再次闪起了光华，同时也传来了一声这几天都听得最多的“咔！”声。
泰妍苦笑不已地对着菲碧的大概方位摆了摆手，结果又是一声“咔！”，泰妍赶紧说道：“好好，我说，你过来点，别照了，我说还不行吗？”
“真的？”
“我真说！这次不骗你了！”
“哦……”
泰妍耳中听着悉悉索索的声音逐渐靠近，一边叹了口气，一边伸手过去，摸索着握住了菲碧的一只手，先是问道：“相机你放哪了？”
“姐姐你又不想说了是吧？”
“我说，我真的要说了，我怕你又要拍照，离得这么近眼睛晃得受不了。”
“相机在我身后。”
泰妍不是没有过惨痛经历，骗菲碧说要招，结果却是骗走了相机，结果菲碧也没上来抢，就等着她睡着了，便很轻松地把相机找了出来，真不知道黑灯瞎火的菲碧是如何找到的，但是不管怎么说，菲碧的本事她算是服了，简直比女鬼还缠人。
于是天眼赶紧说道：“放心好了，这次真不骗你，我说。”
“嗯，我还是相信姐姐。”
“这件事，其实要从一年前说起……”
泰妍花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把前因后果，尤其是自己为什么会把菲碧当时拿刀的靠近的理由想歪，解释得明明白白的，说完后，她自己心中对菲碧的愧疚，也消散了许多，反倒是因为想到了菲碧这几天的做法，心中反倒冒起了无名火来。
而菲碧听到泰妍说完，果然如Sunny说的那样，说道：“就这点事啊，我又会笑话姐姐，姐姐就知道瞎胡闹。”
“瞎胡闹？哈！”泰妍本就因为放开了心中的愧疚，所以对于菲碧这几天的做法觉得火大，菲碧又这么评价，于是她火更大了，合身扑了上去——就像一开始说的那样，她现在对菲碧可没有愧疚感了，所以以前占据心理优势的泰妍，又回来了。
“臭丫头！长了半年多个子！这里怎么还那么小！？”泰妍恶狠狠地说道。
“我又不是靠事业线的类型。”菲碧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的平静。
“可少女时代必须有事业线！”泰妍感觉，其实菲碧躺着的时候的海拔还是挺高的，甚至还处于成员们的中游水平——菲碧肺活量大，所以她的胸围本就比较有基础。
菲碧没有反抗，任由泰妍折腾，结果跟以前一样，泰妍自己先累得倒在了菲碧身上，弄脑杵着菲碧的脖子，说道：“你这丫头……每次都是你赢。”
“我都没动手……”
“这更让人觉得生气了……”泰妍说完就发动了第二轮攻击，但是结果还是一样的，当泰妍再次停下来的时候，她气喘吁吁地问道：“菲碧，问你个问题，为什么这几天我睡的不多，但是也不累呢？你是不是趁我睡着了给我按摩来着？”
“嗯。”菲碧微微点头。
“我就知道是你！”泰妍忽然红了脸：“这几天晚上的卫生巾，都是你给我换的？”
“姐姐要是不喜欢的话，我……”菲碧还没说完，泰妍就赶紧哭笑不得地阻止了她，说道：“好好好好好，算我服了你了，你耿直起来比小贤还可怕，偏偏每次还都是你占理……”
“那姐姐的意思是……”菲碧又没说完，泰妍只好明确地说道：“对！没错！你觉得要是换了比较好，你就帮我换了就行。”
“哦，知道了~”
“臭丫头……”泰妍嘟囔了一句，然后把手挪到了菲碧的小腹上，摸着菲碧的皮肤，说道：“你这丫头的皮肤一直这么好……”
“我不是给姐姐们准备了保养箱吗？”菲碧问道。
“那个好是好，可总感觉像是睡在棺材里似得……”泰妍又用脑袋在菲碧的脖子上顶了顶，菲碧有弹性有温度的脖子，让泰妍的额头感觉很舒服，然后后又写意地轻咬了一下菲碧睡衣的肩膀部位——两人现在的睡姿其实很奇怪的，菲碧是顺着床躺着的，而泰妍则是横着的，正好和菲碧组成了一个直角，但是也因为这样，泰妍才会觉得用头顶顶着菲碧的脖子很舒服。
泰妍咬了咬菲碧睡衣肩头之后，忽然问道：“菲碧，你真的是为了三月八号电影的宣传，这几天才这么追着我的？”
“姐姐又要胡思乱想了？刚才你自己不是还检讨过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吗？”菲碧问道。
泰妍转身改为趴着，嘴巴正好凑在菲碧的耳边，便这样说道：“这跟那个不一样，我就是想问问，要是你真的有宣传的目的的话，我会好好配合你的。”
菲碧摇头道：“不是为了宣传，不过外界有人胡乱猜的话，我也不会让人辟谣的。”
“你可真坏！就知道让别人下不来台！”泰妍忍不住笑道。
“算不上吧，不论什么社会，都是这样，总要找点跟事迹生活没太大关系的事情来说几句嘴，这是人类思维中很典型的减压机制之一。而我做的，只不过是没有减少他们可以讨论的事情而已，我觉得我更像是做了好事。”菲碧说得很认真。
“赫……”泰妍点了点头，她知道，真的用知识来说理的话，菲碧真的能用学识碾压自己，就像平日里碾压徐贤那样——有一次她看到徐贤再次被菲碧阻止传播成功学理念的之后，偷偷对秀英这样说过：“小贤这孩子没事吧？我怎么记得，之前有一次，菲碧让小贤认同的道理，是现在菲碧要反对的那一边的啊？”
当时的秀英点了点头：“千万别跟菲碧叫真，她要是认真起来，我估计咱们都得怀疑人生，就像小贤现在这样。”
虽然大家都有点可怜被菲碧说得有点晕的徐贤，但是更加庆幸的是，总算有人能制住徐贤了。
因此，当泰妍脑海中闪过这一段画面之后，趴着的她又低头拱了拱菲碧的脖子，然后趴在菲碧的脸边说道：“还有一件事，之前我听到你说要让少女时代摆脱韩国标签的事，感觉很不可思议。”
“嗯？”
泰妍趴在菲碧脸边，用鼻头来回轻轻摩挲着菲碧的脸蛋，同时说道：“前些天，我弟弟放假上网，在NAVER看了不少新闻的回帖，说我们在去中国灾区的事，本来有人要组织人这件事围攻我们。”
“嗯……”
“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停了，只不过他们继续骂着那边的灾区，我弟弟给我看了那些链接，说实话，我以前不知道，要是中国人知道我们的反应，恐怕我们就不会像上次那样在中国受到欢迎了。不管为了什么，你为了帕尼的错误处心积虑想了这么多补救措施，真的谢谢你。”
“没什么，我们毕竟是一起的。”
泰妍笑了一下，仰了一下头，用鼻子从下到上，划过了菲碧光滑的侧脸，然后又道：“如果没有你做的那些，我们在中国的的名声就完了，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公司为什么说，面对记者的提问，如果搞不清楚对方的用意，宁肯让外界认为是弱智，也不能回答的原因了。”
“姐姐之前不是想明白过吗”菲碧的记忆力很好。
“我忘性大！不行啊！”泰妍没好气地说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这是顺着说下来的，有承上启下的作用！”
“哦……”
“哼！”泰妍气哼哼地用牙齿在菲碧脸上轻轻啄了几下——是牙不是唇。
菲碧则配合地把腮帮子鼓了起来，这让泰妍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丫头真是的！”说完，又道：“我现在看明白了，咱们的发展，确实如你所说，表面上看，公司十分讲究那些师生情谊，同窗情谊，前后辈情谊之类的，可真的有事的时候，谁管咱们啊，还是得靠咱们自己。”
“姐姐，这些话，你在美国的时候也说过……拍摄团综的那段时间里说的……”
“我知道我知道，承上启下，承上启下！”
“哦……”
“我的意思是，我之前确实还有些不甘心，觉得公司不会那么绝情，可你追着我跑的这几天，公司却一直让经济团队站在一边看热闹……以前听一个前辈说过，公司聚会是为了让艺人们在聚会上体验恋爱的感觉，免得控制不住在平时表现出来，而相比异性恋，公司更希望大家都在组合内搞……那个……”
“嗯，如果我开经纪公司的话，为了减少麻烦，会强制要求每一组艺人只能在组合内部谈的，谁把心思放到外面，谁就会被彻底冷藏。”
“你可真独裁！”泰妍翻了个白眼，也不管菲碧能不能看到。
“这样管理成本才会降低，把更多资源投入到艺人的发展上啊，而且在欧美，同性恋的市场前景比正常人的市场前景大很多，毕竟开公司是为了赚钱的，不是为了改善社会的就业状况的。”
“呵呵……好吧……”泰妍只好认命地点头，类似的话，菲碧从加入组合开始，就经常跟她说，虽然泰妍总希望撒满公司不是这样的，可她越来越发现，菲碧说的，基本上都是对的，哪怕这次看不出对错，下一次也会变成对的……
泰妍沉默了一会，同时用鼻子无意识地摩挲着菲碧的脸侧，过了一会，说道：“我弟弟说，虽然有那样的恶劣留言，可后来，也有不少网友主动去中国那边道歉了。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我们不摆脱韩国标签，不但在中国，在日本，甚至将来再去美国，我们还是很容易受到那些人言论的带来的负面影响而导致失败，我这次真的想明白了，公司和国家都不是我们这个小小的组合能够影响得了的，但是他们却能轻而易举地影响到我们，这对我们这种只想努力有所回报的人来说，太不公平了……”
“嗯……”
“我知道这件事，你其实一直都只是限制在我、秀英和Sunny三个人的范围内，连精明的允儿你都没说过，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考虑的，但是这件事，以后你就放手去做吧，我会配合你的。”
“嗯。谢谢姐姐。”
“不，是我该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几个，我还是那个傻乎乎的，根本撑不起队长的职责的练习生今泰妍，从今以后，我真的是泰妍了。”
“哦……”虽然泰妍说的说法有些奇怪，但是菲碧却明白她的意思。
“所以！”泰妍探了探脖子，然后对着菲碧嘴的位置，低下了头……
不一会，泰妍抬起头来，说道：“这是泰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后，做的第一件事，以前虽然也和你们玩闹着亲过，可换一种心情之后，感觉确实不太一样了。”
这时候，菲碧伸手，用虎口扶住了泰妍的下巴，说道：“泰妍姐，你为什么总是爱钻牛角尖呢？”
“唉？”
“准确的说，是你总爱想多，而想多的时候，又容易钻牛角尖里出不来，你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做泰妍可以，做金泰妍也没问题，你这又是在制造另一个人格啊，我算服了你了。”
“呀！我脑子笨，想不明白你说的那些，所以按照我自己的方式得到答案，有什么不行的！？”
“姐姐，在欧美那边，如果宣称出柜，但是被人发现其实是假的，名声会毁的更彻底，其实在亚洲这边，也是如此的。”
“啊……我没想到这个……”
“所以，你以后还是别胡思乱想了，真的，要把你掰到正常轨道上，比干什么都累，每次都是一个状况接着另一个状况连续的出现……”
“哼！亲都亲了，你还嫌弃起我了！Sunny你不也没少亲吗？”
“姐姐你跟太阳姐姐比干嘛，你们各有各的特点啊。”
“哼！你这意思分明是说，她比我好，对吧？”
“……早知道我就该听太阳姐姐的劝的……”
“嗯？”
“不该追着你要答案……”
“哼！”
接下来，泰妍发了脾气，非要再亲一口。
但是菲碧明白，这个时候每亲一下，泰妍姐内心的某些东西就会壮大一些，这显然不符合大家的利益，于是反应比泰妍快得多的菲碧，立即双手伸出，正面抱住了发动袭击的泰妍，紧接着双臂使劲……而泰妍则先是被抱得一愣，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和快便又觉得头晕目眩，眼皮子特别重，然后便昏了过去。
算起来，这已经是菲碧第二次弄昏泰妍了，只不过第一次靠打，这次则是勒颈。在菲碧看来，这也不完全算是坏事，因为这至少说明了泰妍姐，算是彻底走出了半年前的灭灯事件造成的心理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