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 雨过天晴……了吗
首尔，KBS演播大厅的到后台休息室的通道。
少女时代众人疾步走着，身后还依稀回荡着欢呼声，《GEE》的表演已经结束了，来自台下的欢呼让成员们几乎有点不适应舞台了。
金斗锡在刚才把少女时代送到舞台上的时候，就站在舞台侧面站着，或许是鼓励大家，或许是担心大家不适应舞台，又或者是担心台下还是会有anti，可不管怎么样，成员们退场时看到金斗锡这个不怎么帅，还有些偏心的经纪人时，在泰妍的带领下都忍不住伸出手跟他拍了一下手，而平时表现得比较严肃的金斗锡，也一边微笑着点头，一边伸出右手跟成员们以此击掌庆祝了一下。
半年没有登上过真正的舞台了，这次的回归，让成员们，尤其是平时几乎完全没有活动的人再次感受到了舞台带来的荣耀与激动。
上台前少女时代成员还隐隐地担心，会不会再次出现之前那种抵制她们的情况，金斗锡就一直跟她们说“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观众们会认可的。”，从观众反映上看，大家还是很愿意看到少女时代的，证明那件事真的是彻底过去了。
时不时有路过的前辈艺人鼓掌和恭喜大家，也正是因为这样，还没到休息室的时候，成员们就有些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这次的回归，让成员们体验到了久违激动心情，不过大家却不想在人前哭，因而加快了脚步。
跟出道那时不同，这半年来菲碧经常鼓吹，除了成员们以外的所有人，包括同公司的前辈们，也是少女时代的敌人，而一些事实也证明了，菲碧其实说的没错，所以就算大家心理再怎么不接受，但是也多多少少地认同了菲碧的话，“在敌人面前不能流眼泪”已经成了成员们心中隐隐的共识。
就像刚才在台上面对观众的欢呼时也一样，只有组合的成员们才是真正的“自己人”，不管好的还是不好的，没人会替她们承担，能够依靠的，就只有身边的成员了。
一回到休息室，大家先是地凑到镜子前或者化妆师那里补妆，刚才流出的眼泪还是把妆冲花了，这个时候大家想的是：今天不应该是个哭的日子。
可随着休息室的门被最后一个进来的助理关上，屋子里仿佛一下子静了下来——墙上的电视的声音被调的很小，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了。
少女时代成员看着助理们又是欣慰又是安慰又是鼓励的笑容后，眼泪再次无法抑制地流了出来。
金斗锡是最后进来的几个人之一，看着成员们回来第一件事不是抱头痛哭，而是自发地忍住眼泪去补妆，他的还是挺欣慰的。因为这说明了，孩子们虽然停止活动了半年，但是在素质方面，依然还是很值得称赞的。
于是金斗锡笑眯眯地看着成员们一边忍着不哭，一边化妆的有趣场面。
刚才在舞台边上，他本来还是捏了一把汗的，他没有学过心理学，但也听说过舞台恐惧症，而少女时代又在短短半年时间里在舞台上被抵制过两次，很难说她们不会被这件事所困扰，所以他刚才更担心的是大家会不会在舞台上失误。
至于说之前安抚成员们不要担心观众的抵制这件事，金斗锡是敢打包票的，因为他知道这次来参加KBS观看演出的观众们，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所有有过激烈行为的观众，都被KBS挡在外面没有进来。
而这件事也是个经纪公司共同配合完成的，毕竟各家的粉丝构成一般来说只有各家自己清楚，各个经纪公司的粉丝管理部门为了实践四个月的支持，为了这次的观众筛选可是做足了工作。
不过金斗锡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少女时代，因为现在这样就很好，成员们的心伤，开始真正地愈合了。
至于说菲碧，金斗锡其实一直觉得，菲碧当初根本就没把抵制当回事，光看菲碧对自家粉丝的态度就能明白，菲碧对别家粉丝是什么态度了，所以金斗锡反倒要为菲碧不愿意和粉丝多做交流而头痛——虽然他投靠了菲碧，但是菲碧重视少女时代的事，让金斗锡明白，菲碧很喜欢呆在少女时代里，不过跟自家粉丝不亲的偶像，以后还能呆在组合里吗？
当然，金斗锡也知道诺尔斯之光的事，更明白菲碧除了要借助这个粉丝站影响anti的行为，还有就是要给自己的粉丝别样的追星方式，至少跟姐姐们的粉丝不同，因为诺尔斯之光的会员已经接受了菲碧那种“不太搭理人，但会尽力做到最好”的路线了。
言归正传，金斗锡和一干助理默默地看着少女时代从默默流泪变成嚎啕大哭，没有劝阻，也没有安慰，只是送上了毛巾和纸巾，让她们擦眼泪，助理们都明白，少女时代在过去半年里，承受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虽然经过“金斗锡的活动”，参加了不少国际行程，但是谁都知道少女时代的日子不好过，这次，总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了。
而这次大家的痛哭跟以前不同，没人能有精力顾及到安慰别人，好半天大家的哭声和眼泪才少了一些，金斗锡抿着嘴点了点头，说道：“好了，都哭够了吧？”
“呜~！”泪眼婆娑地几个人点了点头。
金斗锡的又点了点头，说道：“等会收拾收拾，拍摄结束，我们就去南边，打歌行程才刚开始。”
“嗯！”
“经过过去一年的锻炼，大家成熟了不少，我看到了，你们刚才一进门想的是先补妆，这让我感到很欣慰，说明你们的比以前更具职业精神了，我相信过了这个坎，以后再困难的情况，也不会难倒你们了。”金斗锡先是这样夸道，接着又笑着说道：“不过你们这帮不省心的，怎么刚补完妆就又哭了，这得多浪费钱。”
“呜！呼呼~”屋子里多了几个又哭又笑出声埋怨金斗锡的。
金斗锡这次脸上堆满了笑意，跟着大家一起笑了，借着扶了一下眼镜，又道：“之前开玩笑一样说过，《GEE》是少女时代重新出道的出道曲，其实也确实可以这么看。你们也都知道，组合风格已经进行了重大调整，包括推广方面，以前用的一些企划，以后也不会再用了，这一点我可以像你们保证。所以，以后类似的委屈不会再来了。”
金斗锡的话让少数几个成员心下点了点头，尤其是泰妍，听到这句话，本来停止的眼泪又再次留了出来——这个消息她之前虽然知道，但是她当时还是不敢确定的，毕竟公司企划组那帮人……而随着这次成功的回归表演，让一直压在她心头的阴云散去了，所以心思也活络了起来，觉得金斗锡说的没错，因为组合的风格变了，所以宣传企划也是需要变的，于是，更加觉得苦尽甘来的她，以后不要再为选哪个成员去当新闻中报道的那个人的金泰妍，再次忍不住哭了起来。
金斗锡虽然不知道泰妍为什么又哭了起来，不过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笑着说道：“不过你们几个也记住了啊，以后我对你们管得可比柱英的时候严，谁敢不经过我允许给男艺人打电话，到时候我可真让哪个人自己出赶行程的打车钱啊。”
众人有些不忿地看着金斗锡，而金斗锡则说道：“好不容易有了重新再起来的机会，你们不会再次自毁前途吧？秀英，这是你的第三次机会了，你最有发言权，你说，我的要求过分吗？”
秀英想起从日本黯然退场的那几个月，不过却没有直接回答金斗锡，而是说道：“斗锡哥说的对，菲碧也说过，公司只会给我们三年的时间，现在已经浪费了一年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金斗锡对秀英的回答方式有些不满，毕竟秀英避过了他的问题，几乎等同于忽视了他的权威，最重要的是，作为艺人的秀英，不该在经济团队面前说这样的话，尽管大家都知道那是事实。
不过听到是菲碧跟她们说的，金斗锡倒也没生气，而是立即帮秀英拟补一个漏洞，因此点点头说道：“嗯，看来你们对这个问题认识的很透彻，停止活动的这半年还是挺有意义的。至少以后能让整个经济团队不必再为管理你们伤脑筋了，而且你们要明白，我和整个经济团队，其实是跟你们绑在一起的，我们各自的未来，都是息息相关的，管着你们，虽然不完全是为你们好，但是也没有害你们的意思，希望你们能理解。”
金斗锡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下屋里的助理们的表情，暗暗记下了几个人。
而少女时代成员们则点了点头，这一点也是菲碧说过的。
金斗锡又道：“说实话，这算是你们重新出道的一天，因此我挺讨厌菲碧的，这么关键的时候，居然……”
还没等金斗锡说完，成员们就呛声道：“她在南美比赛也是为了宣传组合啊，今天观众不敢嘘我们，很有可能是因为她在南美拼命才让我们有这样的机会的。”
说着，几个人又哭了出来……
金斗锡笑着点了点头：“看到你们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唉！斗锡哥！”
金斗锡又笑了一下，说道：“因为总说重新出道，重新出道的，我就怕你们觉得菲碧没来，她就不是新的少女时代的一员了，你们这样想，我觉得很欣慰。”
他以前从来没跟少女时代开过玩笑，总是板着个脸，所以刚一解释完，少女时代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倒是徐贤第一个反应过来了，哭道：“斗锡哥你就会玩人，呜哇~”
“呵呵呵~”这是其他成员听到徐贤哭叫后的反应。
金斗锡也跟着乐道：“好了你们拦着点小贤，我好不容易开次玩笑，还把她给吓哭了。”
“呜呜~”“哈哈哈~”
室内的气氛好多了，金斗锡又道：“之前我不让你们给菲碧打电话，为的是怕你们心情激荡没法好好表演。不过我倒是她打了电话，嗯，她在第一站表现还不错，和其他三个车组并列第二。”
“唉？”
金斗锡又笑了一下：“我可不认为她是为了帮李允馨。她在南美这么拼了命，也确实有了效果，我这边收到的媒体采访邀约也一下子多了起来。等会晚上移动的时候，还要增加一个采访，是之前她主持过的国际台的采访，不过采访对象是你们。”
俞利纳闷道：“菲碧有了好成绩是不错，可采访我们有什么用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杰西卡也点了点头道：“对啊，之前在南美的时候，虽然也有记者问了一些问题，可我们什么都不懂，能说什么啊？”
金斗锡笑道：“你们在南美的事我知道了，不过这样也好，你们就说说在南美看到了什么，菲碧每天有多忙，以及你们只是在营地那边看了看之类的，嗯，之前你们还跟我说，因为芭芭拉道德有些晚，在那边没怎么宣传，不过……这件事我早就知道的。”
“唉？”
金斗锡继续道：“本来芭芭拉的计划就是让你们去玩两天，以及让大赛组委会接受《intothenewworld》英文版，至于宣传方面……”金斗锡点了点头道：“芭芭拉一开始就没打算在南美那边让记者问你们什么。”
“那为什么要让我们去啊？而且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金斗锡摇头道：“这就是环球音乐那边的宣传企划跟我们的宣传企划的不同之处了。你们对宣传的理解，还停留在跟记者说点什么的阶段。这次你们在南美没有宣传，这本身是好事，等会你们移动采访的时候，你们跟KBS的记者照实说在南美都干了什么，好让听众知道，你们去了是真心为菲碧加油，而不是为了宣传才去的，这岂不是很好吗？也正因为这样，菲碧才准备的很充足，也十分幸运地在开赛首日进入了第一梯队。”
“……”少女时代几个人懵了，互相看了看，怎么感觉这种宣传方式有些理解不了啊。
金斗锡笑道：“当然，这样的宣传点在哪你们现在还搞不清楚，不要紧，芭芭拉那边有全盘的计划，放心好了。她跟我说，这个宣传企划最关键的一件事，就是菲碧能拿到好名次，只有这样，这个企划才能推动。”
少女时代众人这时候都被金斗锡的话吸引了，当然也就不哭了，允儿揉着眼睛对孝渊说道：“芭芭拉那家伙真奸诈。”
允儿和孝渊是跟芭芭拉关系最好的几个之一，孝渊是因为之前去美国拍摄歌舞青春3跟芭芭拉混得特熟，而允儿则是因为拍摄美国团综时，需要在跟着车队的改装车上用迷宫系统营造的拍摄环境远程传输三维投影拍《你是我的命运》，主要协调人就是芭芭拉，所以也混的很熟。
而孝渊听到允儿这么说，便道：“她再奸诈那也是我们这边的，斗锡哥刚才也说了，助理是我们一边的。”
两人的窃窃私语没有影响到金斗锡，只听他又道：“好了，你们总算是不哭了，要是谁还想再哭一哭，就趁着现在啊，一会出了这个们，就不许再哭了啊。”
“切~斗锡哥你太小看我们了！”Tiffany哼声道。
“斗锡哥你每次都板着脸，谁敢哭啊。”这是秀英。
“斗锡哥，是不是只有小贤能哭我们不能哭？！”这是Sunny。
“太阳姐姐！”这是徐贤。
金斗锡知道如果不拦着，接下来就跟半年之前的少女时代那样，这帮人又会开始闹，虽然这样很好，说明少女时代彻底恢复了过来，可也不能太惯着这帮丫头了。
“刚表扬完你们敬业，你们就又开始闹腾，一个个脸都跟画了花似地，韩大姐，你们几个的相机呢，谁再不老实补妆就给拍下来！”
众人一听这个，吓得赶紧老师了起来，不过看到互相之间脸上的泪痕，又忍不住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金斗锡则又开始板着脸了，手上也多了一个相机，众人赶紧老老实实闭上了嘴，重新开始化妆。
众人化完妆，看到金斗锡正看着相机，仿佛在研究什么，这让众人预感到，斗锡哥来真的了，呼啦一下围了上去。
“你们干嘛？”金斗锡问道。
“嘿嘿~斗锡哥你看什么呢~~”Sunny双手握拳抵在下巴上，丝毫不在意谁在背后戳了自己几下——她知道有好几个人都戳了。
金斗锡瞥了Sunny一眼，然后又按了按照相机，然后嘴角微微上翘，把屏幕转到众人面前，道：“我刚才在看这个。”
“呀！”众人顿时郁闷地大叫，同时七手八脚地伸手，想把相机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