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章 外篇：黑城堡的落日

天晴了，原本低沉的云团也不见了踪影，天空是难得的湛蓝色，蓝的没有一丝杂色，湛蓝的天壁，一如无风天的湖水，不见一丝波澜，偶尔有飞鸟掠过，才会在天壁上划出几道优美的弧线。

远处的绝境长城依然雄浑、壮阔，晶莹的冰壁高耸陡峻，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幽幽的暗蓝色，宛如一个个暗色的巨人，俯眺着森林的动静。而它那白色的顶端，给蓝天镶上了一道银边。

被白雪覆盖的冷杉和雪松都闪闪发光，在阳光下耀眼灿烂，树梢上凝结的冰晶，在蓝天的衬托下显得晶莹剔透、粉装玉砌。

地面上薄薄的撒了一层白雪，就像天上的云朵，洁白而无暇，让人不忍去破坏它的宁静，只有出来觅食的小动物留下几条浅浅的划痕，才带来一丝生命的喜气，

“这样的景色很美。”丹妮莉丝对身边的琼恩说道。

“是啊，这样难得的好天气，让人都忘了黑城堡的冰雪。”

“在这样的好天气，以前我总是和山姆带着‘白灵’去森林打猎，通常可以打到松鸡、野兔运气好的话，还能猎到驯鹿。猎物带回来，很多人一起分享，真的是值得怀念的时光。“

想起以前的日子，琼恩一脸的怀念。

丹妮莉丝静静的听着琼恩的回忆。

“长城持护北境擎、白绫炫射扇山陡、绿雪移形甘海晴、黑堡皑皑雪缀景。”琼恩用奇怪的腔调念出了一段古怪的诗。

他看见丹妮莉丝奇怪的神态，就解释道：“这是那位蒙古大汗为北境做的诗，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丹妮莉丝白了他一眼。

琼恩连忙说道：“虽然不太懂诗的意思，但隐约觉得不错，那位蒙古大汗还真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是啊，很了不得，从多斯拉克海一直追到北境。”丹妮莉丝幽幽的回答。

琼恩想起丹妮莉丝和蒙古大汗只见纠缠不清的传言，连忙岔开话题。

这时候，有人上来报告：城堡外来了一名使者。

黑城堡的大厅里，乌鸦栖息在高敞的木制天花板上。在大厅里，琼恩见到了使者。

“艾蒙·佛雷爵士，你还活着？”琼恩讥讽的问道.

使者是艾蒙·佛雷爵士，他是奔流城伯爵及奔流城的佛雷家族的家主，瓦德·佛雷侯爵的次子。

“听说你投降了蒙古人，怎么样，你是不是得到了更多的领地。”

秃头的艾蒙·佛雷爵士紧张的回答：“请你理解，一切都是为了家族和领地，蒙古人太强大了。”

“是啊，蒙古人太强大，你们打不过，你会投降也不奇怪，毕竟你们已经违背了神圣的宾客权利。”琼恩讥笑道。

“说吧，什么事？”雪诺拿起一块黑面包啃了起来。

“蒙·蒙古大汗希望能和你单独见上一面，只带二名侍卫。”艾蒙·佛雷爵士结结巴巴说出他的来意。

琼恩沉默了一会，点头答应。

艾蒙·佛雷爵士松了一口气。正当他要退出的时候，琼恩叫住了他。

“等一下，你还记得红色婚礼吗？”

“我~我没有参与。”艾蒙·佛雷爵士吓得出了一身汗。

“对，你是没有参与，但瓦德佛雷是你的父亲！”琼恩认真的说道。

他抽出剑拍拍艾蒙·佛雷的脸颊：“你的运气好，因为今天你是使者。”后者脸都吓白了

“割掉他的耳朵！”雪诺下令。

蒙古人的军营绵延数里，足有八万多人。包围了整个黑城堡。

在黑城堡外远离弓箭射程一块空地上，那颜可术盏打量着黑城堡，黑城堡的东西南三面已经重新修建了城墙提供防护，司令塔、国王塔、哈丁塔已经修完毕，而城堡内最高的塔楼——长枪塔，尖细高耸，在很远的地方就可以看到。

他知道黑城堡内现在了聚集七八千人，都是些：顽固份子、游骑兵、守夜人、北境野人以及一些残余的多死拉客人。解决他们很容易，但那颜可术盏还是想尝试和平的可能。

约定的时间到了，黑城堡的吊桥放下、大门打开，琼恩.雪诺骑着一匹黑色的马走了出来。

那颜可术盏近距离看着琼恩.雪诺，他体格精瘦、脸长而冷峻不露声色、身形灵敏，有着黑褐色的头发和一双灰色的眼睛，和电视剧的几乎一模一样。

琼恩.雪诺：“日安，我是北境之王、临东城领主、绝境长城守护者、冰川上的乌鸦王、守夜人总司令，野人拯救者，扎心重生的光之王使者，亚索尔.亚亥转世、史塔克家族琼恩一世、琼恩.雪诺！”

那颜可术盏微笑着听完琼恩的自我介绍。

他淡淡的自我介绍道“日安，征服者，蒙古桃花石，博格达汗！”

接着他说道：“琼恩，又见面了，客套话就不说了。就说说我的来意吧。”

“放下武器吧，留的血更多了，无谓的死亡只会增加伤痛，琼恩。”

那颜可术盏指指黑城堡意味深长的说道“所有人都可以活下去，所有人!你明白我的意思。”

琼恩没有正面回答，他背诵了一段守夜人的誓言：长夜将至，我从今开始守望，至死方休。我将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我将不戴宝冠，不争荣宠。我将尽忠职守，生死于斯。我是黑暗中的利剑，长城上的守卫，抵御寒冷的烈焰，破晓时分的光线，唤醒眠者的号角，守护王国的坚盾。我将生命与荣耀献给守夜人，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紧接着，琼恩说道：我是守夜人的总司令，我的职责在此！我是史塔克家的人，我的家族在此！我们祖辈都生活在这里，任何人想要夺走，想问过我手中的剑！“

“你放下武器，你还会是北境的领主，临冬城也还是你的！君临城也可以给你!你想要的领地都可以给你！”那颜可术盏并没有放弃说服雪诺。

“你投降的话，我会盖一座小木屋，你可以在北境自由的生活。”琼恩回敬道

那颜可术盏认真的看着琼恩，没说话。

过了一会，他缓缓对雪诺说道：“我会让艾莉亚的孩子继承你的爵位和领地。”

琼恩说道：“感谢你的好意，这样也好，史塔克家族还将继续存在，代我向她问好。”

那颜可术盏又说道：”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让女人和孩子都离开吧。我保证他她们的安全。“

琼恩答应了。

两人无言的呆立了一会，各自准备离开。

“琼恩！”那颜可术盏回头叫住了雪诺。

“如果没有战争的话，我们会是朋友！”他说道。

雪诺笑了一下，点点头，然后驱马离开了。

黑城堡的大门打开，女人们带着孩子坐上了马车，他们的丈夫、父亲在和他们道别，每个男人都最后一次拥抱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然后将他们送出了城堡，远处的蒙古军队早已撤开了一条路。

“你儿子一定是个勇敢伟大的首领，”琼恩对托蒙德说道。

托蒙德看着远去的车队回答：”他的父亲本来就是个伟大的人。“

琼恩默然片刻，带着歉意对托蒙德说道：”很抱歉带着你们所有人，一起在黑城堡等着落日。“

托蒙咧开嘴大笑，红胡子在空中飞扬：”我们是朋友!战斗至死！“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的黎明，蒙古军队大营开始喧闹起来：巨大的配重投石车开始装载石头，炮手们往八磅青铜火装填火药包，三弓床子弩“咔~咔~咔”的上弦，重装步兵们开始披甲、披甲战奴们开始准备各种物资····

中军大营里，那颜可术盏坐在中央，他的右手边是蒙古军队的将领们，左手边则是维斯特洛的贵族领主：劳勃家、詹德利、兰尼斯特家、罗伊斯家·······。

众人都发觉，今天早上，大汗的精神明显不对，心不在焉的。到了攻击时间也还在发呆····

过了好一会，那颜可术盏回过神来，他下令：全军向黑城堡给与勇士致敬！

传令兵很快将命令传遍全军，于是准备进攻的蒙古军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放下手中的刀剑。

铁甲圣骑兵扣响马镫、瓦兰吉卫队敲响手中的盾牌、大宋背嵬军神臂弓手和有节奏敲响手中的武器、女真铁浮屠和护驾军拍着前胸发出呐喊、古拉姆战士和阿速军在一起大喊：穆哈热布！蒙古骑兵们右手扶在左胸前，大喊三声：“巴图尔！巴图尔！巴图尔！”

各个种族，各个兵种用各自方式向着黑城堡致敬！

发出的声浪惊起一群又一群的飞鸟。

黑城堡上，和蒙古人打交道多年的丹妮莉丝对雪诺说道：“他们对你至于最高的敬意！”

雪诺扬这头，神情肃穆的听着一切。

丹妮莉丝轻轻把手放在雪诺的手心里。

雪诺没说话，只是紧紧的握住丹妮莉丝的手，两人都没有说话，良久。

过了好一会，雪诺回过头来对丹妮莉丝说道：“我在房间里准备了很多火油。”

丹妮莉丝笑了，她的笑的流出了眼泪，但她还是笑的开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