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火烧赌坊

刚才青仙子不快乐的心思,也让云逸悟了出来。

原来,她并非喜欢自己!

意念之法,竟然还有这样的妙用。

云逸看向青仙子离去的地方,有些莫名的伤感。

既然无心,又何须用这样的手段来委屈自己呢?

南宫适见云逸发呆,只道他一定怪自己破坏了好事,大手搓了几下,嘿嘿笑了几声,便说起了正事。

选后之事已定,建明帝出人意料的选定江妃为后,让朝廷所有人大跌眼镜。

南宫适等人兴高彩烈的去赌坊要钱,不料到了那里,才发现财坊燃起了熊熊大火,整栋建筑已经被烧成了白地。

一众人顿时傻了眼,没想到赵颖居然用这招妄图逃脱债务,于是前往四王爷府上要个说法。

不料赵颖竟然没在四王爷府,据说是失踪了,将一众公子哥儿气得捶胸顿足。

说到底赌博只是民间的行为,大家心照不宣,赵颖不露面,难不成还带兵围了王爷府不成?

大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人人心有不甘,于是便让南宫适前来侯府问计。

云逸听完笑道:“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这么大一笔钱,他们肯定是赔不出来的,就算能赔出来,只能说明四王爷贪污腐化,以权谋私,皇上知道了,后果更加严重。”

狠狠一拳击在花朵之上,南宫适发泄着郁闷的心情,“要是这样,咱们连本金都没收回来,不但空欢喜一场,还亏了本,这口气如何能咽的下去?”

“如果不出意外,赌坊老板的尸体不久就会让人发现,人死为大,一了百了。”云逸双手一摊,“这个哑巴亏咱们吃定了。”

南宫适看着云逸从容的面容,眼睛转了一转,嘿嘿笑道:“咱们从威远城认识之后,就没见你吃过亏,想来这一次也不会破例吧?”

果然不愧是好兄弟,对云逸是了解,云逸也不瞒他,轻声说道:“功夫在诗外,赌博只是小事,可以做为引子。”

南宫适吃了一惊,看着云逸不作声,他知道眼前这位白袍少年不会拿这样的事情来开玩笑。

云逸现在确定有人欲对自己不利,青仙子就是绝顶的高手,想着当日在怡都坊还感受到了另一股杀意,顺昌城已经是藏龙卧虎之地。

这么多高手是追着自己来的?还是早已经在此潜伏?云逸不能确定,自从燕国入侵开始,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都不能再平静了。

当初来到顺昌,云逸未尝没有将君皇的主力带走一些的心思,多少给江南盟减轻一些压力,九枫一死,君无惧势必要展开疯狂的报复,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要看他们什么时侯能从幻海抽身出来。

各派齐集江南盟,云逸想信数百年来名门大派各有底蕴,也未必不能与君皇一战,毕竟君皇的崛起时间太短,厚度有限。

不过石志传来的消息却是江南盟各大门派在岳鹿山争权夺利。

云逸已经从心中放弃了对他们的幻想,也许以后的大战,只有唐门、魔门才是靠得住的。

凡事未战先虑败,云逸叮嘱石志全力发展帮派,自己在这里吊住君皇的眼光,威远城中的金钱帮,昆鸣城中的兄弟会,还有谁会去注意呢?

“依云少之意,咱们应该如何?”

云逸摆了摆手,“军队的事情,你比我懂,江湖的事,我来盯着。”

南宫适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云少,实不相瞒,京师的五军都指挥司,家俨已经有所准备。”

“上柱国大将军,岂是易与之辈。”云逸说完拍着南宫适的肩膀,“走,将牛清等人叫上,咱们前去放松一下,一张一驰,方是文武之道。”

……

乾清宫中的建明帝看着自己的两位弟弟,一时间有些头疼。

四王爷赵锐世子赵颖幕后开赌场,输了不认帐,竟然来了一把火,烧得赌徒们天怒人怨,被八王爷赵钰告到了御前。

四王爷只说是世子赵颖受奸人诱骗,现已经重病在家,希望皇帝从轻发落。

而赵钰却不依不饶,声如洪钟,“皇兄,必须要给民众一个交待,不然容易激起群体事件,毕竟下注的不是小数目,听说连文昌府都倾其所有。”

赵锐打断了赵钰的说法,声音无比的悲怆,“皇兄,本来皇宫家事,臣弟是不能开口的,却是这个文昌侯,也太邪门了,他……他怎么认识江妃?”

“胡扯!”赵钰急忙出声,这样的罪名可就大了,外臣结交后宫,历朝历代都是大忌,这个赵锐倒打一靶,竟然反客为主,想将云逸牵连进去。

赵钰已经应了云逸之邀,今晚去府淮河上赴宴,虽然还未跟云逸见过面,但孙大人来找过自己,并带来了一颗丹药,明言服下这颗药丸便再也不会为欢喜丸所左右。

威远城中,繁思已经将他所中的毒素拔出,但凡中过这种毒的人,身体上的瘾好戒,心瘾却是难戒,在耿彪的威逼利诱之下,赵钰本来怕死,已经答应带着欢喜丸回京师让建明帝服用,不过飞虎峪一役之后,燕国大败,耿彪也不见了影踪,其事便不了了之。

回到京师的赵钰日思夜想,对欢喜丸恋恋不忘,得了云逸药丸之后,不禁大喜过望,当场便将药丸服下,果然心中再不想欢喜丸的美妙。

他自然不知道云逸哪会将熙应丹和解毒丹与他,那枚丹药只不过是寻常药铺的药丸而已,云逸知道赵钰只是心理作用,在自己的承诺之下,加之长久没有接触到毒品,只要心中安定下来,自然就不再想着欢喜丸。

赵钰自觉已经完全大好,对他的感激犹如滔滔江水,此时见四王爷中伤云逸,自然是愤怒异常。

建明帝眼光中闪过一丝精光,呵呵笑了起来,“这事朕亦有耳闻,想是文昌侯与世子斗气,所以反其道而行之,将注押向江妃,如此儿戏之人,的确不可大用。”

赵钰急忙说道:“年少轻狂,鲜衣怒马,文昌侯年少成名,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难不成有人开赌,却不许让人押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