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万千关爱
大上海。SNSD亚巡首站发布会后，兴荣温德姆酒店。
“请让一让，让一让。”丫头们由保安和经纪团队护送着走出会场。一出得宴会厅，外面儿还有一小群不知怎么溜进来的粉丝在迎候。
“哦？那个人...”徐贤听到有人叫自己全名，第一反应以为是哪个粉丝，待笑着望过去，准备礼貌回礼的时候，却注意到这个独特的粉丝手里高举的应援牌并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用中韩语双写的“杨晨”。
“快走啊。”小贤背后的孝渊低声催促。
“哦...”小贤没办法停下，让姐姐们和经纪人裹挟着往前，只得朝那独特的粉丝歉意一笑后，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指示方向往前，示意对方跟着。
“谁啊？在中国还有认识的粉丝？”允儿注意到小贤的异常，凑近了用腹语问道。
“哥哥的朋友。之前（灿浩）给我通过话。”徐贤小声又快速的解释说。
“oppa亲故？”允儿由于好奇，不禁扭头又看了那西装革履的眼睛哥一眼。
“哦，等一下。”丫头和随行来到电梯前，小贤赶紧让大家稍等，自己小跑到包围圈边上，向来人询问身份。“您好，杨晨...？（中文）”徐贤小心地问道。
“是，你哥哥的大学同学。徐...珠贤？灿浩妹妹？”杨晨也是礼貌十足的，略加小心地回礼问候。毕竟这么多保卫的排场由不得他随便，何况还有些择人而噬的粉丝在盯着。
“徐贤，干什么呢？还不走。”经纪人的口气有些不满了，他皱着眉，上前拉了一下徐贤。
“等等，这位是哥哥的朋友，哥哥特意嘱托我，说是要招待我，想见一面。”徐贤扭头急着解释。
“徐理事？”经纪人讶然道，视线来回于点头的小贤和尽力笑起来和善的杨晨两人身上。蹙眉思虑了有几秒后，终归还是让保安放杨晨进来了。
一进入电梯，即使混迹有些年社会了，面对九个微笑的大美女和保持警惕的矮个儿经纪人，杨晨还是有些紧张的。他不自然微笑着向女孩子们点头致意，两手也不自然垂在腹前。
“那个...”
“哦，这是...”
杨晨正要开口问小贤事情以缓解紧张的情绪，哪想这边儿小贤也开口了，他只得笑着示意女孩儿先说。
小贤微微一笑，点头道谢后，扭头对姐姐们笑着介绍说：“这位是oppa的大学同学，他们很久没见了，听说我们在上海的演唱会，是专程来探望的。啊，名字叫杨晨。”
“您好。”电梯里霎时响起中文韩语不一的问好声。
“Hi，英文能听懂吗？”杨晨还有些不好意思，连连点头回应。
“nae，可以的。我们是美国长大的。”可爱的帕尼倒不认生，指着自己和郑毛毛笑着说。
“啊~很高兴认识你们。”杨晨刚想伸手过去，但几个大个子却挡住了路线，只好讪讪然收手。
“叮~”电梯到层。
“要不，我先给你哥，灿浩打个电话吧？”一出得电梯，杨晨便提议说，毕竟刚才尴尬的气氛还有这像防贼似的经纪人确实让自己难受。
丫头们和随行听到这话不由驻足，互相看了看。而那边杨晨已经打通了电话，响了不到俩声儿，那头就响起徐灿浩的声音。
“晨子。怎么，见着了？”开的是视频通话。
“哦。见着了。”杨晨有点儿没好气地笑着回答，说完将手机屏幕转过来对着站在走廊里的一行人。
“oppa。”徐贤笑着对手机里的灿浩挥手，其他丫头也纷纷歪头折腰的打招呼，那位经纪人这才算松口气，冲电话行礼。
“哦，还好吗？”徐灿浩。
“嗯。”徐贤接过杨晨主动递来的手机，道了谢。
“呀，你们几个走运了。这个人是金主啊，土地主。可以狠狠宰一顿的，没关系，他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听着哥哥不靠谱的言论，徐贤是哭笑不得，几个丫头则捂嘴偷乐、起哄。而杨晨见大家笑他也笑，虽然不明白徐灿浩说了什么。
“好啦，我时间不多，把电话还给他。”徐灿浩笑着对妹妹说。
“怎么，很忙吗？大明星。”杨晨接过电话后说。
“是啊~所以快上主菜。你这地主公，我妹妹到了你的地盘儿可要照顾好咯。”
“那还用你说。放心吧，待会儿我会看着办。”
“行，是男人说的话。这样，我看情形，这时间...你们估计出去吃饭是不可能了，要不你就自己和我妹商量，看有没有空吃饭。要是没办法，你就花点儿小钱？呵呵，给她们演唱会应援吧，你不会可以让别人帮你出谋划策，要不联系当地粉丝团也行。我可是一直看好你的能力哦~”
杨晨无奈地笑出声，感觉自己算是被讹上了一样。“行了。我会接招的，看着办。不过你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来？头两回可是放我鸽子，害我好苦啊，折了不少面子出去。”
“呵呵，抱歉。下回，下回一定给你机会。无论我是在北京还是香港。就怕你这总经理到时候会没时间啊~”
“少来啊。”杨晨白了一眼调味自己的徐灿浩。“行啦，就这样吧。你妹妹来这儿我就当自己妹妹一样，有什么需要我一定尽力。”
“够朋友。谢啦。”
杨晨冲电话笑着摆手。
“记得来韩国，或者回美国的时候聚聚。就这样吧。”
“行，再联系。”两人这才挂了电话。
虽然不懂中文，但瞧见“陌生人”和徐灿浩的这熟络劲儿，丫头们的经纪人是终于放下了绝大多数的防范心，有了笑脸。这之后的一些事就好办多了。接过杨晨的名片，扫一眼上面的大概内容，他这回是正式和人笑着见礼。
“那个，你们吃饭了吗？”杨晨和经纪人招呼过后，看看小贤，又看向看起来绝对无害、好说话，笑起来很可爱的帕尼。
“没有！”高举起右手的允儿是惊呆了。想举手的明明不是自己，喊没有的也不是自己，可大家都冲她看着。唯有偷藏在丫头们中间的，对烤鸭永远念念不忘的孝渊一个劲的在傻笑。
“呀！什么啊！姐你干什么啊！丢脸死了~”允儿瞬间羞红了脸，抓住憨笑的孝渊不停摇晃她身子，恨不能这会儿是掐着她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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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商量和等待换装后，杨晨最终带着九个女孩儿还有两位美其名曰打秋风的女经纪和化妆师来到酒店餐厅包间。因为时间太晚的缘故，杨晨花了点心思让酒店餐饮部门加会儿班。
“杨晨哥哥，要比（我）哥哥的年纪大很多吗？”徐贤的中文说一些基本的会话还是没问题的。这会儿因为这里只有她和杨晨的关系算是亲近，所以少女们的“外交”工作基本上全压在了她身上。
“是吧？那厮...你哥当初进院可是挺轰动的。年纪那么小的亚裔天才？呵呵，到哪儿都会招人围观的。”杨晨笑着说。这会儿他已经将尴尬丢远，和这些换了便服的漂亮姑娘可以完全无碍的自然交流了－－－不时有热心帕尼充当翻译官的缘故。
“听哥哥说，您结婚了？”徐贤可能是挺好奇哥哥的朋友的，这会儿不断主动找话题，倒是让身边人啧啧称奇。
杨晨微微一笑，没答话，而是把手机拿出来，打开相册了给小贤看。
“哦~好可爱~”徐贤看着照片上的双胞胎宝宝惊呼出声，立刻引来旁边几位姐姐的抻头探脑。“可以吗？”见姐姐们实在好奇，小贤礼貌地问道杨晨。
杨晨满足地点头认可。自此他的手机便一去大半个小时，在席间不断传阅，还不时有好奇丫头向他打听孩子的名字和年龄等一些相关。
“恩，对了。你哥哥有女朋友吗？我知道这种话题对明星来说很隐私，但你知道我跟他...毕竟年纪也不小了。”杨晨不言而喻地笑着。
或许是听懂了“女朋友”一词，席间有几位开始出现不同的神情和动作：小贤楞了一下，极力忍住不向队长看过去；允儿则是不知味地端杯喝茶，眼光不时流转于小贤和泰妍之间；金泰妍虽然和帕尼两人看照片聊得火热，可这会儿心思却全在小贤那边，余光不停偷瞄着那方向。
“恩...oppa他...”小贤可难为坏了，吞吞吐吐的不知该如何作答。
“呵呵，好吧，是我问到敏感话了。行业规矩嘛，我知道。来，尝尝这个。”商场混迹的杨晨哪能看不出好友妹妹的难堪，即使知道可能有隐情也不便在这儿问，于是善意地岔开话题，给徐贤夹了块西湖鲈鱼。“你们那个微电影居然没拿到奖真的可惜呢。”杨晨作为东道主，可不能让这间冷场了，是不符合中国餐桌文化的。
徐贤一时没听懂，没闹明白杨晨所指的中文名词，不解地看着对方。杨晨只好歉意一笑，又用英文解释，道出了《负重前行》的名字（这部片子今年一月才在中国掀起热潮，连带着无挑这档节目获益不少。在韩国帮助无挑在年末的MBC综艺大赏上夺冠，斩获颇丰。甚至在百想、新加坡、开罗电影节上有提名过，但未曾获奖）。
“啊~呵呵，虽然觉得有一点点可惜，但有那么多人喜欢，能给予好的评价就很开心了。”徐贤用英文慢慢回答说。话语未免过于官方，可小丫头的本性是不容易改变的，在初次见面的人面前，礼貌和谨慎是放不下的。
“嗯，确实不错啊。我很少看电视的，才知道有一档综艺节目，你们一起拍的...无限挑战？还挺有意思的。中国这边的媒体也报道过不少，关于你们兄妹的片子。真的不错。”观影时就觉得羡慕的杨晨，这会儿是发自内心的赞叹。
“谢谢。”小贤抿嘴笑着点头认可，却没有多余的话说下去。
几乎不与明星这类人打交道的杨晨今天这会儿似乎被迫做了很多妥协，可能是异域的原因，也可能面对的人终归是群小女生，或者是第一次见面的缘故，反正他得不断地找着能够熟络起来的法子。同时明白了，这些来自韩国的外表光鲜的漂亮女孩儿们，确实如老同学所说，还只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儿。但反过来想，却比那些在国内酒桌上见过的圆滑的，谙晓风尘的大小明星要令人舒服得多。就好像要用邻家妹妹来形容更真切，带给他的感受。杨晨想着这些，自个儿无端笑起来，悄悄看看吃得挺投入的几个女孩儿和那些有说有笑的评论菜色的可爱孩子，最后把突破的方向落在了更容易自在交流与亲近的两个美籍女孩儿身上，尤其是笑起来眯缝着可爱月牙眼的蒂凡尼。两人从老套的家庭问候－－－帕尼在美国的家，聊到学校，然后话题深入到了杨晨当初与徐灿浩在大学的一些趣事逸闻，总算是提起了在座所有人的兴趣。毕竟丫头们对徐灿浩那神奇的在美崛起之经历了解的并不比一般人多多少，此刻能从他当时离得较近的人身上，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获悉他当年的性情、隐藏的事迹、八卦等这些绝对要比一顿丰盛晚餐的诱#惑要大太多。而说得兴起的，渐入佳境的杨晨也不知不觉爆料（坑）了同寝的不少人。
“他当然是几个院区里最受欢迎的。甚至可以说是亚裔里面儿。每个社团，每个派对主人，每个女孩儿的必争人选。我们要是想去女孩儿的派对的话，绝对会想尽千方百计捎上他。”说到这儿，杨晨瞧着面前某些个丫头纠结的表情就知道她们在犹疑什么。他怪异地笑着，想必是恐良心不安，没有玩笑的添油加醋，而是适可而止的拉了一把快掉进坑里的徐灿浩。“约...约会这种事自然少不了。不过那小子总是半路趁人不备溜了，有好几次还坏了双胞胎的计划。真的一点不像年轻人啊，揣着大把钱也从来没见他疯狂过。那时候年纪也不小了，搁美国是拿身份证的年纪，而且比我更早拿绿卡，入籍。”杨晨是不知道这话省了徐灿浩多少麻烦事，还可能是掉命的事。起码现在让在座的三个最在意的丫头松了口气，尤其是之前心脏砰砰乱跳、小手掌揪着衣裤的金泰妍，仿佛看了一场引人入胜的恐怖电影般如梦方醒。
“交往？好像...据我所知是没有的。不过你提到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娜塔莉.波特曼。应该知道吧，和我们一起合作《鬼影实录》，最初。拍摄的时候我就感觉到那女孩儿对灿浩可能存在着点儿什么。而且两人联系多，媒体也报道过一起去看比赛、吃饭这些。可他始终没承认过。我倒觉得娜塔莉是个不错的女孩儿，学历好，为人亲近，和你哥同样的天才。工作起来更没话说。所以人家是影后，虽然现在已婚了。呵呵，而且婚前采访的时候爆料了自己的感情，到至今令她这个奥斯卡影后耿耿于怀的那个拒绝她的男人。我们几个都猜到了，除了不解风情的徐灿浩那小子还能有谁。呵呵...”杨晨又不知道的是，远在韩国的徐灿浩这会儿已经遍体生寒。同时也刺痛了在场的，默默与人对比的，金泰妍那颗看似拥有坚硬外壳的要强的内心。同样的人还有某位食神，两人在某一刻，眼光竟有奇妙的一触即逝的交汇。
最后这顿饭吃了近两个小时，双方在餐厅外分开。杨晨在离开的时候单独和女经纪聊了会儿，又一次给出自己的名片，让对方在丫头们有需要时，或是在这片儿遇到什么问题可以先试着联系他。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杨晨对徐灿浩的承诺会在第二天来得如此之快，当丫头们看到酒店门前停着的一辆崭新的Girls‘Generation粉色陆地航班的时候。跟着，她们顶着黑眼圈的经纪人不单解释了车的来历，还埋怨似的诉说自己昨晚的辛苦，半夜让人叫起来签收，带着一票人车里车外的检查硬软件。不过，他对这车里有如豪华房车般的配件和装饰那是赞不绝口的。而就在小贤还没来得及与人道谢的情况下，她们九个又收到了两波礼物－－－演唱会期间的丰盛工作餐和结束后的挂着大批不同名头的庆贺花篮、横幅。后来这些东西经过有意无意的曝光，着实让丫头们的中国粉丝兴奋自豪了好长一段时间，也叫他们有心苦寻那位当时在会场令人羡慕嫉妒恨的被单独允许进入偶像共乘电梯的神秘人，却遍寻不着。直到徐贤和几个丫头在各自的Blog上表达了感谢，所有关注的人才知道神秘人的身份竟是AB在常春藤的同窗，不过身份的展示也仅此而已，没有再透露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