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眼见为实
“不能分手的女人，不能离开的男人，不再相爱的我们no，no，no，no。”Sunny&秀妍。
“被爱情束缚的男人很逊，会爱上他吗。散发出爱情气息的男人，是逊咖吗？有着秘密的男人只有我吗，究竟是为什么改变呢~”徐灿浩的Rap。
“呜~呜！SAS！你们是最棒的！”豪气干云的崔秀英举着酒瓶、拿着铁串儿欢叫着腾地站起身来。
“哈哈…SAS又是什么啊~？”本就因为三个表演者搞怪的画风逗得前仰后合的权侑莉，又为大嘴食神过嗨的行为举动感到丢脸。
“nae，谢谢，谢谢我们的三位表演者。喔，真唱的不错呢~会觉得在这次舞台上成功吗，T帕尼xi？”泰妍和帕尼两人临时客串了一把音乐舞台的MC，有板有眼的各拿着一个里面儿塞了根荧光棒的空酒瓶做话筒。
“呵呵，当然啦~果然是我们少女时代啊。还有我们都喜欢的AB，徐灿浩！nae，完全帅气的Raper…”帕尼。
“喂！我呢，怎么能忘记我！”之前在演唱中客串乱舞者的舞蹈皇后金孝渊指着自己在两位MC面前焦急地宣示存在感，蹦来跳去的。
“yae，帅气的Raper。”泰T两位MC默契地忽略掉了面前扮袋鼠吸引视线的舞后。“zang~那么，接下来我们要通过现场的投票环节来决定今晚的一位了。会是谁呢？”金泰妍主持的时候其他人已经陆续回到座位上，由两位作家客串整理现场投票数目。
“会是谁呢。我们林允儿选手的影视秀，还是崔侑CP的《大学路罗曼史》（模仿喜剧）。”T帕尼。
“都是不错的表演呢。还有我们T.MC的《Shattered.Glass》。喔~很棒的演唱呢。”泰妍。
“谢谢。”帕尼亮出了月牙眼，向身旁的泰MC感谢行礼。
“呀，你们是什么MC啊！？不用介绍姐吗？啊~要疯了呢，疯了。跳得那么卖力来着…那个或许，他们给你们钱了吗？真是！”气急败坏的金孝渊忍不住站起来指着两位无视自己的MC一阵抱怨，让现场众人成片笑倒。
“欧尼这说的什么呢…赶紧回来吧。”哭笑不得的我们忙内上前拽回了还要与人理论，却当着镜头口无遮拦的大姐头金。
“等下结束了不要急着回房间。”正当金泰妍仰头捂嘴大笑的时候，徐灿浩从她身边飘过，留下这句话。泰妍的表情动作霎时定格了般，迷惑不解地望着悠悠飘走的灿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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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哪儿的海，在深夜无月的时间里，即使是美丽无匹的冲绳海，它带给站在面前的渺小人类的感观即是，令人畏惧、可怖又会致人孤独感伤的存在。但这些貌似对情侣来说并不适用。即便那岸边面貌狰狞的礁石张牙舞爪地在海水里咆哮着，也不过是恋人眼中天然的屏障或是掩体。
“oppa有什么事要说吗？”
“嗯嗯~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出来，像这样散步吗？”徐灿浩笑着举起两人十指交错握在一起的手来。
“不是…”泰妍欲言又止。
“怎么，担心别人…孩子们看见？”见泰妍半晌未吭声，徐灿浩便当她默认了，微笑着说：“不打算瞒着了。”
“nae？”泰妍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讶然抬起头来望向徐灿浩。
“看吧。丫头们是对于你和我都是很重要的家人对吧？这段时间以来…之所以没有说，瞒着大家，也是担心太过突然了，会因为我而影响到你们之间。所以才会有想借节目来缓冲的想法，至少会有一点点准备吧…我想。”
金泰妍听着话低下头，心里确实是赞同徐灿浩这样的考虑的，也会担心成员们知道了，会有埋怨自己身为队长不顾集体的想法。
“另外…”徐灿浩忽地停下脚步，面对泰妍而站，略低头扳过小个儿的双肩。“我是认真的。”徐灿浩右手放下，拉上泰妍滑腻的小手，在那枚借着微弱的星光亦泛着夺目光华的钻戒。
未及反应、没能从之前的问题中逃出来的金泰妍，略显呆萌地昂脸望着徐灿浩，薄薄的上眼睑眨了两下，却像两轮明月时而隐于稀薄的云层之后，让人知道那清澈明净的内容不管肉眼能见否，她始终在那里。
“哎一股~怎么能这么可爱。”即使是在黑暗中，徐灿浩也能看清晰与钻石一样耀眼的太阳身上的一切，他双手捂住泰妍的小脸儿，感受那掌心里的柔滑和温热不愿撤去。“爱你，太阳啊。”
不是看不见徐灿浩眼里的诚挚，也不是信不过徐灿浩的真心，但因为来到首尔成为练习生后的泰妍变得内向了，常常任性的将自己置身于孤独中的她亦往往爱钻牛角尖。仍旧沉浸于，恋情向成员们公开后可能会出现的情况的遐想中，还有那关于戒指的“我是认真的”话里。
“oppa是认真的吗？”徐灿浩捧着看不够的小脸良久，金泰妍也任由他这般，目不转睛地看着咫尺之隔的男友半晌才开口说道。
“嗯。”徐灿浩微笑着点头。
金泰妍倒并未显得过分惊讶，只是垂下目光沉吟了一小会儿，说：“不觉得这样…太快了吗？”
“你是指订婚吗？”
“不管是戒指也好，爱也好…总感觉…太轻易的，就突然出现了。”
“可笑吗？”徐灿浩的笑容不自觉有些僵住。
“不是…好像，过于快速，又轻…浮了。”泰妍鼓起勇气说道。
徐灿浩没想到会从太阳嘴里听到那样的一个词，双手慢慢收回，可目光依旧直直地看着对方。他快速低头轻呼一口气后说：“戒指先不谈。如果我想让你收回轻浮这两个字，又该什么时候才合适对你说爱呢？一开始，你说不能轻易的就答应我交往，我能理解，因为觉得（泰妍）自己一直以来吃了许多苦头，单方面的。想想，我也确实应该…值得给你那段女子都该有的被追求的过程，因为我想，就恋爱本身来说对于我们这样的身份是一种奢侈的东西。也想弥补。现在，我说过那么多回想起来自己都会觉得肉麻的话，给过一些惊喜，做了这次的节目，我都是发自内心的，抱着十分热情去心甘情愿的做这些事。如果这样还不能说爱你，那到底是什么时候？能告诉我吗？”徐灿浩的心情转而平静。奇怪的，是以一种诚意讨论的心态在询问泰妍，给予了足够的尊重和体谅。
“呜~”泰妍为难地皱起眉头，甩甩脑袋，想要驱散因为酒精和海风或者什么的带来的头疼感。“其实…”泰妍欲言又止，转而再次闭眼摇了摇头，重新思量语言。“oppa做的我知道啊~就是…反正觉得太快了，和孩子们没办法接受。”好久，金泰妍用略显委屈的口吻说道。
“为什么要和她们？！”这样的说辞徐灿浩委实难以咽下，却并非不能理解。“虽然知道你们现在可以看作是一体，但我说爱是对你，想让你明白我是真心才借节目给你戴上戒指，证明你现在和以后只是属于我的。为什么要连这些也有分享吗？或者说，你是担心她们会觉得太快吗？为什么，我是跟什么少女时代恋爱吗？”徐灿浩始终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音量，不想在泰妍面前失了风度。
两人站在海边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徐灿浩有些厌倦了以沉默为武器和盾牌的泰妍站在自己面前，却又不肯多看自己。最终，他选择了妥协。默默地叹口气，无奈地说：“好吧，那现在不爱你了。或许以后有需要再让我说。”
金泰妍瞧着如此爽快的男友脱掉了拖鞋，拾起提在手里往前走。愣了一会儿，她快步追上去，稍稍落后一点儿，再稍微迟疑了一下伸手握住灿浩的小臂，让他牵引着自己，抬脸无辜的眼神看着男友。“我怎么突然心情变得很糟糕了。”她说着，埋下头看向那双赤#裸的大脚和自己蹬着拖鞋的小脚丫在海滩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足印。
“为什么？”徐灿浩淡淡的语气，顺着泰妍的目光也朝令自己的脚掌感到舒服的沙地上看去。
“因为你说现在不爱我了。”金泰妍傻傻地嘟囔道，不想徐灿浩因此就生气了，带来什么自己不想见到的后果。
徐灿浩看看泰妍挽住自己胳膊的手，又看看她傻气兼懵懂无辜的萌样，还有前后说的话，实在忍不住噗嗤轻笑出声了。跟着，不管太阳知不知道此刻自己好似委屈的样子具有十足的诱#惑性，徐灿浩义无反顾地对准她的唇啄了上去。“怎么，还要吗？”徐灿浩笑看着睁大眼愣神望着自己的泰妍。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泰妍吐词连连，头也摆个不停，一手抵住了灿浩的胸膛，退后一步。
可这样的“反抗”并没有用。相反，飞舞的发丝和可爱的说话腔调更激起了徐灿浩的挑#逗欲，让萌到了。再次欺身过去，双手不容分说、不容拒绝地捧住那张不愿撒手的可爱脸蛋儿。嘴上又一次得逞。
“又？怎么一有空就这样。”泰妍挣脱了束缚后推开徐灿浩，脸上表情好像真的不知道徐灿浩为什么袭吻一样，嘴里似含了东西般嘟囔抱怨道。
徐灿浩不去管自己的心会不会融化成烂泥，像老鼠成功躲过了陷阱偷得灯油般笑着，又想上前故技重施，被泰妍用手抵住身子弹开。两人就在这月亮都羞于出来见人的黑夜，海滩边，渐渐都笑出了声，玩起了推拉游戏。
“啊~订婚吗？当然是真的。”
“那怎么行！”
“怎么，不想？不喜欢？”
“不是~怎么可以就我一个人不穿婚纱，孩子们…不公平！”
“呵呵…这样公平了吗？”
“啊~为什么！又！？总是仗着自己身高欺负人。西…”
“意思是，让你变高了就可以这样欺负我吗？好吧，我蹲下。来吧，bobo，嗯？”
“变态…无赖啊！嗬哈哈~”
“呀，那位喜欢玩粪球的小姐，你说谁呢？别跑，有胆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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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刻起，我发现，自己在独处，无事可做的时候，会一点一点的拾起以往的回忆，开始想起她，那个时常孤零零，无声地站在自己身边的影子…”翻来覆去的，不知怎的脑海里时不时闪过今晚篝火边的情景和那些似真似假的话。这两天来，平日里活泼精怪的林小鹿没有察觉到自己渐渐迷失在想要寻究却又不明目的的真相、疑问中。那些让事情变明了的蛛丝马迹就像真正的蛛网束缚了她，挣不开，逃不掉，离不了，错综在一起的蛛丝能见其线头，可那上面却似抹了禁忌毒药般令她生畏、踟蹰。虽然揣着乱麻的心思，却也阻止不了身体本能对食物的追求，晚上过多的摄取食物也是造成她难以入眠的原因之一。
“欧尼，还没睡吗？”睡窗边的迷糊贤让林允儿不时翻身和这会儿起身下床的声音给吵醒。
“嗯。”允儿在黑暗中摸索着拾起卫衣外套。
“要出去吗，这个时间？”徐贤揉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
“出去走走，消食。不然会睡不着。”林允儿已经穿好鞋来到玄关前。
“欧尼，要不…我陪你去吧？外面好黑。”徐贤望了眼窗外漆黑如墨的夜空，还有像能吞噬人心的无尽黑海，有些担心。
“不用了，你快睡吧。我就在附近走走，马上就回来。”林允儿转身笑着对忙内说道，一手打开了门。借着走廊灯的光亮，让徐贤瞧见了她变厚重的眼下蚕宝宝。
“哦…欧尼的手机有带吗？”徐贤的话还未来得及全说完，那边的允儿已经只剩下背影和向后挥动的手掌，屋里再次迎来无光的黑夜。“真的…没事吗？”小贤自语嘀咕道，重新拉扯上被子躺下。睁着一双大眼望向勉强能看清纹路的天花板，上下眼帘不时开合着，那双瞳仁里完全不见这时间该有的朦胧。好一会儿，或许是烟熏火燎的后遗症，连连的轻咳声在略显空寂的屋子里回响。徐贤立即起身取了水瓶喝下一大口，看着镜子里倒映的自己，精神却是愈来愈佳。回到床前打开台灯，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午夜刚过半小时。重新躺下，拿着手机快速浏览了一下今晚姐姐们发的动态，给每个人都留下了短评或是赞。Sunny发的一张照片吸引住她的目光，在照片左上角显现的是老哥倚着泰妍姐的身影，队长摇摇欲坠、不堪负重的身体好像随时要倒下去一样。看着那上面两人的笑脸，徐贤也不禁翘起了嘴角。
“可是，oppa那时候说的，好像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小贤忽地忆起老哥在篝火边说的话，疑惑地歪着小脑袋。
“呜~~”一阵强劲的海风从房间窗户上住客故意留着的通气缝隙里挤进来，带起的声响古怪又可怕，一下子便抓住了昏黄灯光下小女孩儿的注意力。
“允儿姐…”徐贤也不管到底是担心姐姐害怕，还是…其实是自己怕了，一骨碌溜下床，抓起单人沙发上的外套就往玄关走。一路不停地乘电梯来到一层，往左折返出得走廊，外面就是棕榈树夹道的花园小路。徐贤走走停停，借着路灯的光亮四下寻找允儿的身影，不知不觉来到花园尽头，再走便是海滩的所在。小贤站在有灯光保护着的草地与黑暗笼罩的沙滩交界处犹豫了一会儿，拿出手机准备打给允儿。警惕的小丫头不时打量着四周的动静，脑里抑制不住地模拟着各种可能突然出现在身周的鬼神怪兽后自己该如何处理的情景剧。“哦？那是…允儿…”警觉的小贼鼠逡巡的目光最终让她发现了那个熟悉的、瘦高、单薄的背影。一旦放松下来的忙内，竟也起了恶作剧的坏心思，蹑手蹑脚地往允儿的方向摸过去－－－花园的东南面儿海滩上。
越来越近了。小贤却越来越迷惑。允儿是出来消食散步的，可为什么站在那儿久久的不动，甚至能见到她可能因为寒冷而轻微抖动的身体。徐贤在允儿身后不足三米的地方停下。她好奇的顺着姐姐所观望的方向瞧了去，在不远处的礁石背风面依稀可见两个人影。
“o…ppa？”徐贤轻蹙着眉头，微翕着双眼努力辨认那对身影…异常明显的高差，和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的熟悉身体…脑海深处的一根弦悄然绷断了。轰然作响的爆炸能量在徐贤身体里肆意冲撞，直奔大脑而去，受波及的双眼仿佛因为爆炸的光亮能在黑夜中视物了，使她更加清晰的肯定看见拥吻在一起的人是自己的哥哥，和难以想象…不愿相信是…她们的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