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端倪
丫头们离开后两天。徐灿浩在瑞草的家待了两晚，清早乘自己的飞机前往日本，而我结剧组已于头一天下午抵达东京。
“会长，三井银行的人希望能和您在这两天内见面，可能是想得到这次濑户内海与下津旅游开发的资金进户，是否要回应他们？”徐灿浩和自己的经纪团队刚下飞机，坐上东京分司派来的车，就有这地的代表向他提出工作邀请。
“是JTB的人透露我来的消息吗？”徐灿浩翻着今早的读卖报纸，头也不抬地说道。
“恐怕是的，他们还联系了永野会长，会给您安排宴会。”分司代表如实说。
“推掉。警告JTB不准再泄露有关我在日本的活动。”徐灿浩不带任何感情地说着，继续把报纸翻得哗哗响。
“nae？”分代表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立即偏头竖耳的恳请徐灿浩再重复一遍那不可思议的指示。
徐灿浩抬眼瞧着尴尬的李代表，仅仅几秒的时间就盯得人家脸面上开始冒汗。“呵呵，Just.kidding。委婉转告他们就行了，说我只是来度假的。”转眼变换笑脸的徐灿浩刚刚只不过小小测试了下，自己在几乎一年到头都不会接触到的东京分公司的人面前的存在感程度罢了。同时也想表达一下自己对他们处事不周的不满。“今天的酒店在哪儿？”徐灿浩说着喝了口维C水，眼睛看向窗外渐近的街景，没去理会正讪笑着的李代表将如何在心里腹诽自己。
“哦，是帝国酒店。”李代表赶紧回答说。
“是吗？公司周围有没有民宿，或者空着的宅子？”徐灿浩瞧着窗外一晃而过的，自己一直以来都挺中意的泥轰民宅，没回头地说道。
“啊…这个…倒是有一间。公司经常聚会的地方，是年租的。会长喜欢那样的？”李代表犹豫着还是说出了那间快据为己有的富家宅邸。
汽车此刻快驶出了品川区慢慢进入东京中心，街道旁越来越多的特色建筑，让从江户时期就极会享受的首都人给装扮得花枝招展，在外乡人看来却不艳俗。徐灿浩收回望向外间的视线落到手机上，嘴里嘟囔着：“就是说呢。”
“那么，我让人先去收拾。”李代表说着立马取出电话联系。
徐灿浩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也举起了电话。“哦，在俊啊。嗯，在东京了。晚上有空吗？好的，叫上他们一起吃顿饭聚聚。嗯。”到了异地，徐灿浩这位大会长自然得照顾下自家艺人，还要问候下身为东道主的几位日本朋友。将才给正在东京活动的金在中去了电话后，他接着又用私人号码联系了好几位本地圈子里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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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累啊~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与之前在Lumine里、外笑脸迎人的sunny不同，她这会儿第一个窜上保姆车后便瘫坐在位子上，抱怨着今天突然的被延长了宣传时间，因此受到了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折腾，此刻面上写满了疲惫。
“是啊，刚刚有几位好担心她们嗓子会受伤，叫声简直就是飞机起飞时的分贝，现在脑袋里还有嗡嗡的声音。”紧随其后的允儿很自觉地溜到后排座位上，将前座让给身后的姐姐们。
“就在我们俩身边穿海魂衫戴头花的是吗？！哇~那真是。说不定比我们的蘑菇T还要强不少，嗯~不是吹的。”崔秀英也埋头钻到了后排，接过允儿递来的水瓶拿在手中。
“是叫允儿来的，没错吧？原来在日本也这么受欢迎，果然不愧是我们的小美人。”“直肠癌患者”孝渊笑着跪在座位上冲后排的两位说道。
林允儿听见姐姐这般的夸赞，又回想在商场里层出不穷的Yoona饭，心下自然开心，略低着头不好意思地冲金孝渊笑着吐吐粉舌。
“都上来了吧？”副驾驶的经纪人上车后回过头来大致看了下人头数后微笑着说：“今天辛苦了~不过我们的收获也不小，不是吗？起码大家都知道自己在日本的人气具体怎么样。看看，少女时代已经在这里拥有了自己的市场，粉丝比当初在韩国出道时要多出太多了。”发福不少的经纪人笑望着车窗外还不愿散去，依旧有不少在冲着他们的车呼喊的激动粉丝们顿觉与有荣焉。对于他来说，陪伴着丫头们快两年了，从小小的通勤助理升至随行经纪人，和所有人一起将少女时代这个品牌做成现在的地步，实属与他的努力分不开，有一份共同的功劳在册。“祝贺你们。”
“呜呼~谢谢你，oppa~”几个丫头收回与粉丝的道别动作与掉在车外的目光，甜甜地向看着她们一路走来的经纪人道谢，并有板有眼地行肚脐礼，笑作一团。
“呵呵…另外，泰妍你等下有单独行程，具体时间还未安排，待会儿就先在酒店休息。”早已习惯疯闹起来的孩子们无法抑制的经纪人大着嗓门对稍微安静地坐在门边的金泰妍喊道。
“nae？我吗！？怎么会…”金泰妍两眼圆睁了惊讶道。
“真的吗？泰妍姐在日本也有单独行程？！”丫头们也是吃惊不小，或者说是惊喜，纷纷探头探脑地盯着小胖经纪人向他确认，打听行程工种。
“呵呵，谁说不是呢。”经纪人神神秘秘地笑着扭头向车前，立时让后面的丫头们好奇感更加充裕，oppa长oppa短的叫着，娇嗔着。“你们晚上可以休息，去外面玩都行，只是别忘了叫上我们。但是泰妍要辛苦一下了，有拍摄。”被拉扯得左支右绌的经纪人依旧不肯松口，只是稍微透露了点儿泰妍的工作性质。
“啊~真是。Oppa一定要这样吗？呃，呃？”崔大姐头一把推开挡道的孝渊脑袋，直接来到副驾驶后，用手指不停戳着经纪人的肩膀和腰部，企图逼迫他说出真相。“是想让我们眼睁睁看着队长一个人受苦，而我们却要去吃好吃的，好玩的，把我们变成没有义气的坏人？”
“不是，秀英啊，不会太夸张…”经纪人苦笑着想要辩解。
“行了。不想说算了。”崔秀英毫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人家的话，不耐烦地挥挥手转身归队。
“哎，所以说到底是什么啊？oppa不会瞒着和别人约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轻易不开口的郑秀妍出言便是犀利的激将法。
“呀~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杰西卡的意思大家都能明白，可权侑莉还是赶紧拉住她的手轻声责怪她说这样的话，即使玩笑也会有些过了。
“呵呵，没事的，以为你们这些丫头的一点小聪明就能影响我吗？所以…最终oppa不想说的事情是不会说的，我这也是为了工作啊。”经纪人傲气的表现算是捅了马蜂窝，车里立马变成了白眼漫天飞，嘘声嘲笑声不绝于耳的噩梦空间。
“或许…”跟着起了好一会儿哄的林允儿突然失神地自语讶然道。
“或许…什么？”注意到允儿情况的T帕尼偏头问道。
“啊！不是，没什么，欧尼。胡乱想的。”允儿学着三姐笑起来没了眼睛的模样看向本尊，这卖萌的招数很好的帮她躲过了追问。待车内渐渐安静下来，她打开抓在手里的手机，一根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不住徘徊着良久，最终也没能摁下数字3这一快捷拨号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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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M.5：12，东京汐留芬迪别墅酒店。
约定6左右见面的徐灿浩早一步来到酒店咖啡厅，却发现金在中三个比自己来得还有早，而且还捎带上了快成为日本原住民的宝儿也在这儿。“好啊，最近都怎么样？”徐灿浩同三位起身迎接的男士各自虚抱了下。
“啊~好累~”一见徐灿浩问自己们的近况，金在中当即垮下脸和身子瘫在沙发里，样子哪像什么明星。
“少跟我装。”徐灿浩没好气地抬脚吓唬金老弟。“我看你们是玩累了吧？等着，马上就有数不尽的事要做了，拿着我的钱玩了这么久，想轻松混过去吗？”他笑着打趣道，眼光不期与对座还未来得及说上话的宝儿相遇。“怎么…长胖了？”徐灿浩说着话时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噗~咳咳…”见着不管以前还是现在都是曾经老东家家一姐的宝儿遭这般调侃，正喝着烫咖啡的忙内金俊秀差点把黑色液体给喷出来。
“呵~我也无事可做啊，会长nim！”楞了有几秒的宝儿，没好气地抛出白眼球嗔怪道。
徐灿浩此刻也意识到自己说了敏感的话，讪讪笑着，想要喝点儿水，却发现自己并未点单。
宝儿斜睨着对座不自然的徐大会长行坐不安的样子，忍着笑意，用鼻子冷声哼哼。
“要不我们现在上去吧，房间已经预订好了。”徐灿浩兀自忙活了一阵后站起来对大家说。
“好，外面时间待长了，恐怕哥和宝儿会有麻烦。”戴顶鸭舌帽的朴有天经过一个多月的休息整个人变阳光多了，笑着拍拍两个哥们儿起身相随。
“哥来东京是干什么的，公司？”几人由酒店领班引着乘电梯而上，金俊秀趁隙问出之前在电话里没来得及问的话。
“嗯。”徐灿浩简单应声道，不想在电梯里还有外人的时候多说，一方面也是受礼仪约束。
“哦，听说徐贤她们也来东京了，今天有在新宿那边活动？”朴有天倚靠在全景玻璃上对在中说着。
“真的？哥知道吗？”在中转脸又问徐灿浩。
“说点像样的话吧。”被问到的人还没开口，这边从徐灿浩出现开始就一直少言寡语的，不管是在韩国还是日本都是在中三人前辈的宝儿冷不丁出言驳斥。“像我们埃伯那么疼爱自己妹妹~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她们的行踪？是一定会把妹妹抓在手心的男人啊，你们不知道吗？是啊，也有可能。毕竟…虽然我们同岁，可我是八年前就认识这位非常~非常疼爱自己妹妹的前辈oppa了，是不是呀，会长nim？”宝儿皮笑肉不笑地看向电梯门上倒映的徐灿浩。
‘啊啦~真是头疼…’徐灿浩默默闭上眼，紧蹙眉头，忍受着在这小小空间里看似短暂实则漫长的煎熬。
“叮~”电梯到层，酒店领班依然微笑着抬手请众人移步，走在前面儿。
这时候，金在中故意磨磨蹭蹭地留在人后，拉住了两个伙计悄声对他们说：“呀，呀。不觉得奇怪吗？”
“谁说不是呢。”朴有天抱着胳膊，一手摩挲着下巴扮侦探，目光不停在前头两位大前辈身上来回扫视。
“难道灿浩哥…”老幺俊秀皱眉思考着什么，待反应过来两位同伙都看着自己，倒让他感觉压力倍增。“就是…不会觉得像是哥爽约了之类的，宝儿才会…”金俊秀支吾道。
“唉~是啊，我怎么会对他这么善良的人有期待呢？走吧。”金在中叹着气，好像对忙内很失望的样子丢下他，独独叫上有天继续前行。
“其实也不错了，至少现在愿意和我们俗气的八卦一下了，很努力不是吗？”朴有天也附和着边走边补刀，说着故意讽刺平时善良又无聊的金俊秀的话打趣。
“八卦？什么八卦，谁的？”突然折返身来的宝儿问话吓了在中和有天一跳。
“啊，那个…就是…”平时就因为反射弧太长略显呆，缺少急智的朴有天被当面的宝儿直问亏心，支支吾吾的样子如同之前的忙内俊秀。
“啊啊，我们在说崇大和敏和（日本搞笑艺人拍档）结婚的事呢，很般配有趣的夫妻，是不是？”金在中见有天的表现赶紧站出来把场面给兜回来。
“你们也看他们的戏！？”宝儿拍掌惊喜地说。
“那个，只是偶尔，晚上休息的时候总会看到，毕竟他们最近话题挺多嘛。啊，对了！有没有看昨晚狮子的表现，像金秉万吧，若是减肥下来会更像。”金在中顺着宝儿递出的长杆附和着，渐渐将之前可能涉及危机的话题带远。而这时同样在渐行渐远的除了与徐灿浩的距离，还有那晚令他纠结又快淡忘了的记忆……
那是去年临近圣诞节的时候，如约去机场接回韩的宝儿发生的事情。今天再见她的表现，才使得徐灿浩对这部分的记忆重新变清晰。
“回父母家吗？”
“不了，这么晚还是回自己公寓，也不用麻烦oppa开那么远的车。”
“嗯。专程回来过圣诞的吗？”
“哦~是也不是。这要看某件事是否能成功咯~”
“什么？”
“没啥。Oppa，这是礼物。”
“哦，谢谢。”徐灿浩空出一只手在宝儿的帮助下打开礼盒，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条深蓝色绸缎质地的领带，看得他一愣。
“怎么样，喜欢吗？”
“哦，嗯。”徐灿浩笑了笑，带着疑惑附和道，让宝儿收起来放到后座。“为什么会想到送这个？”徐灿浩忍不住换个方向来试探，满足自己的好奇。
宝儿微笑着迟迟没作答，把头扭向窗外，喃喃说着什么首尔的夜景更温暖，在日本自己一人的无聊与劳累。这些，更是加深了徐灿浩偏向性的猜测。
经历过无疾而终的恋情和心理学辅导、教授过后的徐灿浩可不再是以往的初丁了，有着心理学恋爱博士口述言传的系统理论，还恶补了不少世俗的基础知识，加之两世所见的人物面孔而积累的经验，使他轻易地窥见了那些人们想半露半藏的情感。“那个纹身的事…就那样放着不管吗？”半晌，徐灿浩又一次忍不住试探。不久前，有好事眼尖的媒体抓拍到宝儿参加品牌发布会时，在她裸露的后背上出现的日系圣母抱婴的纹身，好似与某位名字A打头的男星是同一款在浅草社做的纹身，并由此扯出了不少两人牵强附会的绯闻照片和消息。此事在日本闹得沸沸扬扬后又将事态扩展到了韩国。由于男方这边并未指名道姓，所以徐灿浩这边也并未将此等小打小闹放在眼里。而奇怪的是，引起话题身处日本的宝儿这一方也没有做出任何驳斥动作，甚至还有正面回应过，称：那位是令人崇拜的前辈，纹身也是为了激励自己才纹上去的。
“怎么了？他们有些说的是事实啊，为什么要叫停呢？”宝儿反倒有些奇怪地看着似乎紧张的徐灿浩感觉好笑。
“yae？事实？什么…事实？”徐灿浩那时的心是七上八下的，毫不虚伪的说虽然有惊喜，却盛着最多的是歉意。
望着车前窗的宝儿不时用余光瞄向正咽口水的灿浩。路边闪过三棵树的时间里，她的心念亦是不断变幻着。“情侣纹身的事情…”宝儿嘟囔的声音虽轻，却扎实地冲进了车里人的耳中。可是自此两人在路上变得一路无话，要不是当时徐灿浩明显的因为惊讶让汽车有一瞬间的偏向，宝儿会真以为自己的暗示对方没有懂，或是根本因为声音小的缘故没有听到。直到到了公寓前，两人才再次有了目光的接触和笑脸，宝儿小心试探着邀请徐灿浩休息下再走，却让灿浩婉拒。
那时，正值徐灿浩与金泰妍确定交往。而他没料到从未想过的事情会来得如此突然，不禁让他辗转反侧，甚至开始回忆与宝儿相处不多的时间里到底发生过一些什么事情值得她恋上自己。在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徐灿浩又以工作的借口先后两次推辞了与宝儿见面的机会，彻底叫头一次下定决心鼓起勇气的工作狂宝儿意识到徐灿浩决然回避的态度，这使得她在情绪低迷了好一阵儿后悄然回去日本，直到今天让在中几个邀来才与徐灿浩在相隔四个月之后有了第一次互动。也因此，宝儿从那档假想结婚的综艺中获得的猜测，在当时徐灿浩听到自己所说的刻薄话时展露的神情中得到了证实－－－原来女友真的是蒙蔽了所有人的“假象妹妹、假想夫妻”－－－金泰妍－－－是预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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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此卷终。下一卷将以我人生的春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