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负重
“《夏日的泡菜》音源点击、下载总量超过个、十、百千万…咦~七十万！大发~”
“嗯，这个理所当然的。没见公司网站做的宣传吗，还有最先发布到各家音乐网站上的手段，怎么可能少得了。我们会长…虽然不是会长了，可这投入排场还是丝毫不逊于有些艺人的正规专辑。”
“是啊…还有这个《冷面》。无限挑战完全大发~两首歌同时上榜一二名，音源总量也不相上下。还有这个，这个！搜索排行里也是！”
“真的啊。不知道会不会上舞台打歌呢，凭这样的人气，拿一位应该…哦，社长nim。早上好！”
“嗯。一大早在聊什么呢？”车书兰的社长办公室外面儿就是秘书室，是美女扎窝的地方，也是公司男职员们千方百计想走一趟露个脸的天堂。
“啊，是关于歌谣祭。您请看。”粉装淡抹的高挑美女秘书文员，将笔记本拿起来给车书兰，同时又感叹了一遍关于歌曲走红的各方资讯。
“社长，您说他们（两首歌，两组人）会上舞台吗？”
“打歌？”
“nae。您看，好多留言都希望他们上去呢。”
“嗯~S.M公司肯定支持秀妍那丫头去。至于灿浩，我敢肯定他不会去。”车书兰故意卖关子，神秘一笑。
“为什么？！”
车书兰笑笑不肯说。
“啊~为什么呀？欧尼~”娇小可爱的秘书拉着车书兰的胳膊撒娇道。
“呵呵，我只能告诉你其一。”车书兰抽身出来说：“出于对圈子的考虑，要是两首歌上舞台，你们想想，光凭现在他们的人气，能拿几个顺位？好啦，到点了，赶紧坐好工作。”车书兰把话说个半截儿，留下渐渐围拢来的女孩子们潇洒离去。
“肯定能拿一位啊，而且是连续好几周，肯定的！我们埃伯…”
“笨蛋。要真那么干，同时间打歌的艺人和公司不是都得罪啦~”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不对啊。起码MBC音乐中心可以去吧？”
“嗯，话是这样说。S.M公司不怕，无限挑战节目组不怕，但是艺人代表的自身得顾及吧。以我们会长…不是，埃伯的处境很微妙。我想社长的意思是，他一定会顾及风评，而选择放弃的，这是惯有的处事原则，不是吗？”
这时，社长办公室的门打开，车书兰只露出半个身子来，这群叽叽喳喳议论不停的美女们，顷刻间便作鸟兽散。“哼~一群爱八卦的好奇丫头。”车书兰关好门回到屋内，笑着摇摇头说。她坐到办公桌前，瞧见桌子上相框里结婚时的合照自语道：“不知道你以后会怎么做呢，灿浩啊~”。里面的徐灿浩还是从前的那个声音动人的情歌小王子。而现在……
“啊~真特么…算啦，算啦，不要唱了！”俞勇镇烦躁地对着录音室里的人喊。
“呀！每天缠着人要唱的是你，不要唱的也是你！我是可怜到闲着整天没事干才到你这儿来的吗？！”徐灿浩从录音间里怒气腾腾的冲出来，折叠门被他撞得震山响，吓得房间里的两位词曲实习生噤若寒蝉般呆望着他。
“什么？呀？！竟然对哥哥说呀！？哈，真是。”俞勇镇也是一跃而起，从转椅上。两人看起来就要大打出手了。
“哎哟，哎哟~你们俩每天这是干什么呢？我的天啊~”崔室长…不，现在是崔部长了。他赶紧进来当和事老，横在两人中间。
“明明知道结果的事还要这样浪费努力，这折腾的可是好几个人啊。时间，精力，呃，这些。”徐灿浩的音量依然生气蓬勃。
“是啊，明明知道你那破嗓子就那样了，如果不找出合适的办法改变，你拿什么来唱歌，拿什么做你的国民歌手。你的舞台梦呢？再花点时间，我帮你找找…”俞勇镇嚷嚷道。
“行了！我去当raper去不行吗我？主持不行吗？电影、综艺不行吗？”明知俞勇镇是为了自己好，但徐灿浩就是不想他再在自己已经成为定局的嗓子问题上继续浪费时间。可好说歹说与他说不通，硬要逼着自己来试验，只好这样赌上双方的关系发顿脾气后好就此打住。
“哎，哎，stop！都先冷静下。现在是夏季啊，不是残酷的四月，在枯地里才能长出丁香花啊。怎么，两位昨天都吃了狗肉上火吗？走吧，我请参鸡汤，消消火吧，啊？”崔部长欲拉着两位出去，可一动上手，两位唱戏的主角却纹丝不动。
“不唱了。也不吃！还要赶去开会。”徐灿浩没好气地从椅背上拿过自己的针织薄外套和帽子，看似气冲冲地大步走出录音室。
众人目送着灿浩出去。俞勇镇鼓着腮帮子吐出好长一口颓丧气，跌坐在转椅里。崔部长看着他摇摇头叹息，转脸看向沙发上不知所措的两位，冲他们使眼色，叫他们俩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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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are.beautiful~you.are.beautiful~it’s.true…”徐灿浩独自驾车在车载音响的伴奏下，扯着嗓门儿狼嚎，那声音简直不堪入耳。“咳咳…呃~嗯。谁说我就当不成歌手，我偏要继续折腾！不能唱，我还不能念了不是。真是！”灿浩心里实际上一直愤愤不平，不是因为俞勇镇的话，而是随着《夏日的泡菜》的走红所衍生出来的一些，针对他嗓音的不好言论让他心气不顺。“哈~真是，说什么破嗓子，以前的歌都浪费了。说的特么什么风凉话！”火气上来时，他顺手起顺势拍在方向盘上，摁响了汽笛，害得前面的车以为他要超车，非常自觉的给让了道。“好啊，就这样。我不能唱，不好听，其他人也别想从我这儿要版权拿去唱！”他大声嚷嚷着踩下油门，不管有没有限速标识，直窜上汉南大桥，往麻浦方向飞驰而去。
MBC媒体中心，新馆。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在停车场遇到了郑俊河和河东勋，一起上了电梯，前往综艺部门的会议室。
“看你脸色就好像硬吃下两颗鸡蛋噎住了…”郑俊河一把将笑嘻嘻的haha拉到角落里，打断了他的话头。“干什么啊，我这不是准备逗他笑嘛！”小鬼还想狡辩，徐灿浩却笑起来。
“呵呵，肚子有些不舒服，已经没事了。对了，小说大家都看了吗？”徐灿浩将自己草草写下的文字发给了无挑的导演和相关人等，那是他组合记忆碎片和自己的一些想法创造的剧情。
“看了，只有那么一点儿不过好像挺有意思的。”Haha点头说着。
“我草草写的，大概意思吧。待会儿和作家、编剧们再谈谈，一起再修改，加一些元素之类的，饱满丰富些。再说吧。”电梯的数字已至5楼，徐灿浩说着指了指门，三人依次走出去。
“喔，这里！”三人刚走出电梯拐角，俊基的经纪人就站在廊前向他们招手。徐灿浩三人便上前和这群相识的或是眼熟的经纪人和助理们招呼完后，由MBC综艺部门的一位工作人员领路前往不远的会议室。
“晕~这么大阵仗？我说，是不是弄错地方了？”徐灿浩眼前的是如同他们公司做PT报告般大小的多媒体会议厅，粗看之下大概能容纳下三四十人围坐。
那位引路的工作人员笑笑没搭腔，继续将他们三人带至放有各自铭牌的座位边。
“来啦？”一见三人进来，先到的刘在石、俊基和卢宏哲起身相迎，几人又是好一阵寒暄、笑闹。
“徐灿浩xi。”
“nae？”徐灿浩应声回头，见是一位不认识的中年人，看他胸前也没有电视台工作牌，便疑惑地看向无挑的伙计们。
“啊，这位是广告部许部长，也是我们台里最年轻的部长，去年获得了贡献奖，了不起啊。你一定是第一次见。”刘在石赶紧站出来给灿浩介绍。
“呵呵，哥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拿了三项奖。回去嫂子一定没少夸你吧？”相貌端正，身姿挺拔的许部长反过来打趣蚂蚱哥，跟着又冲徐灿浩伸出手介绍自己：“您好，许恩仁，初次见面。在海外的时候就已经是您的饭了，今天听到消息后，是特地来见见我的偶像的。”
“您好。怪不得在石哥要夸您，听您说话就知道一定是位在一起能使人觉得舒服的伙计。或许，是留学？”徐灿浩混迹多年也惹上了问出处、找校友的攀亲搭故毛病。不过他内心里并非像大多数人一样为了比学历，乱显摆。
“谢谢。可能要让您失望了，我是在英国留学，红砖。呵呵…”许恩仁笑着说。
“哦，都到啦？开始还有几分钟，先聊吧。”几人谈话之际，金泰浩和几位节目组的副导、作家等一串儿人鱼贯而入，跟着又分开去找自己的位置摆放手头材料。
“那么，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以后再见。哦，对了！祝你们成功~”许恩仁见此情形，识趣的不便多待，领着自己助理向面前几位笑着点头道别。
几人回礼，抬起头时，许恩仁却和他的助理站在门边躬身让路。打头的，并排而入的居然是电视局本部长和艺能局本部长两位，身后还有隶属两部的各位干部一长溜儿依次进来大厅。会议厅里之前忙碌的人们这会儿纷纷放下手上的事情肃立行礼。两位部长向众人压压手示意稍息，望向艺人这块儿的时候，特意笑着向徐灿浩点点头后分别入座主持席位。
“怎么回事，两边都来了？”徐灿浩拉着刘在石轻声问他。
“是啊，按道理说金部长（艺能本部长）来这样的情况也很少呢。”刘在石望着两位本部长也是云山雾罩的不明就里。
“喂喂，明秀哥呢？不会又迟到吧，这种场合还…”Haha插话进来。
“在医院陪敏淑，小孩子肠胃不好。”卢宏哲轻声告诉大家。而还有位没到场的郑型敦，是忙着婚礼的事去了女方长辈家里，这个大家都知道。
“明秀哥女儿？”徐灿浩讶然道。
“诶，不知道吗？”郑俊河。
“不是，记得好像只有几个月？”
“是啊，小孩子肠胃特别弱，我还是第一次见着明秀着急成那样。真是…做父母啊~”刘在石感叹道。
“呵呵，哥，你不会和嫂子准备丁克吧？”Haha笑着打趣道。
“呀，什么丁克啊，丁克！你这人真是…”刘在石笑着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河东勋说：“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别这样独自生活一辈子，快点儿找个人好好收拾你吧。哎呦~”
“呵呵…”大胖在一边儿笑得又大声又憨实。
“这哥你笑什么！你比我该更着急…”Haha扭头一副怪样子怒视郑俊河。
“各位，各位。”无挑这边正要闹开的时候，发言台上的金泰浩开始试音，强大的音量压下了在场所有的窃窃私语和谈笑。“啊，啊。无限挑战的大家伙们…”
“哈哈，我们金PD肯定是第一次做这个啊，看他（生疏紧张）的样子。”卢宏哲埋低头窃笑叫大家注意金泰浩的表情和毛糙翻材料的动作。
“让你上去可能更坏，不看看下面都是什么人。”河东勋悄声说。
“呀，别说话了。”刘在石示意俩孩子暂时噤声。
“呃，由于电视和网络的投票产生的，关于无挑生化特辑的剧情延续，我台经过上次的会议决议将投入后续拍摄计划。今天的会议将针对徐作家的剧本…”金泰浩。
“徐编剧？”无挑成员看向徐灿浩。
徐灿浩一脸茫然地瘪瘪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啥时候被换了身份。
“…大家面前摆放的就是以小说形式为原本的剧情。各位或许已经看过了，嗯。我们节目组的意见是，就上次讨论未果的事宜决定，希望能以此投拍，以电影形式面众。”金泰浩说到这儿停了下来，望向对面并排而坐，占据主位的两位本部长。
两位知道接下来该轮到他们表态了，只有这样，这场会议才有机会继续下去。
在综艺部门的地盘上，自然由艺能本部长金光耀来代表，稍拉过面前桌子上的立式麦开口说：“嗯，大家一定已经看出来台里的态度了，既然严部长（严万时－－－现实存在）能来与会，说明我们已经决定投拍。这将是我们艺能部门与电视部门的一次通力合作，希望大家拿出更多的干劲和能力出来达成此事。另外，秀宝公司的柳政勋（现实存在）代表承诺了日后影片上映的工作事宜。但，前提是…”金本部顿了顿，目光移向他右方不远的徐灿浩。“徐灿浩xi…哦，现在该叫徐作家，或者是徐编剧了，呵呵~”
‘啊~我真是。没提前招呼一下就随便给安排个破身份，搞得人鸭梨山大啊。还提什么预定上映，不是赶鸭子上架嘛，这是。’当大家都在笑着鼓掌附和的时候，徐灿浩咧着嘴巴苦笑，心里不停腹诽着MBC电视台的工作够随便。
“怎么了？呵呵，一副喝了苦参茶的样子。”两位本部长各自做了简短的工作后便离开，将后续的事情交给了双方的制作团队。他们一走，整个会议厅里的氧气好像又活过来，所有人都放松了不少。刘在石瞧着窝在座椅里，脸显苦色的徐灿浩笑着说。
“没什么。”徐灿浩摇头坐起身，像要赶走烦人的东西一样冲刘在石摆摆手。
“是因为编剧头衔的烦恼吧？”金泰浩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们身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想让局长们同意，我看没有什么能比你徐灿浩，天才词曲家，还有那几部电影的著名剧本作家的名头更能吸引他们了吧。”
“看来我甩不掉了？”徐灿浩泄气般耷拉着头，靠顶在桌子上的手肘支撑着整个身子的重量侧身望着金导。
金泰浩笑着摇摇头，说：“我们换个地方吧，这地方太大不自在，不是我们综艺部门工作的氛围。还有很多地方有疑问，需要谈谈的细节呢，关于剧本。徐作家nim？”
徐灿浩闭上眼后长出一口气，站起身。“好吧，既是上了贼船，不如安顿下来大块分金吧。不过我有言在先，我这个编剧是总编，节目组在我坚持你们的疑问的时候不得反对。还有，剪辑的时候我也要求在场，脑子里的东西有时候不是文字和话语能表达清楚的。”徐灿浩一扫之前萎靡的状态，重新回归大会长的自信爆棚之姿，向金泰浩伸出手。
金泰浩看着明眸亮齿的徐灿浩楞了几秒，眼光顺势而下移动到对方伸出的右手上，又是看了好几秒钟后，昂起脸来微笑着说：“好的，这个我能决定。那一期也是托您的福，希望我们再一次合作成功。”说完，金泰浩伸出手和灿浩握上。暮然间觉得，面前的人似乎又回到了他鼎盛时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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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在看，拜托稍微的，轻微的在书评里吱个声儿，咱也好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唱独角戏。另外，生化后续将是根据《负重前行》这部微电影改编，大家可提前预热一下。很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