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乱
不知不觉，台上竟换了两批新人组合，Club变成了放送舞台，打歌舞台，一场展现自我或组合的秀。这要拜2NE1这四个Hiphop女青年所赐。
“唱《That’s.notmyname》，那三个女孩儿是Pledis公司今年推出的，组合叫AfterSchool，一共有八人，大型团体。这几个...好像是郑智薰xi介绍来的。有消息说是会今年出道。”车书兰挨着徐灿浩的胳膊，几乎贴在他耳边说着，看似已经微醺。
徐灿浩和车书兰这时已经转战来到自家公司CH娱乐这边儿的开放式包间。今天连金妍儿也来了，安静地坐在角落里，面前只有一杯不含酒精的果汁饮料。现在在场上的是3个大男生，演唱的是《Feel.good.inc.》。不知是出于默契，还是什么目的，到现在为止表演的几组人马选择的都是英文曲目。“没想到，这不长的时间出了这么多新人。”徐灿浩盯着场中说道。
“说什么？”车书兰嘴里呼出的酒气让徐灿浩忍不住本能地偏开头。
“没什么。”反正是无意义的话，徐灿浩也懒得再大声重复，便对车书兰摆摆手示意无事。
“啊~妍儿xi（和泰妍在年初有过舞台合作相识）刚才告诉我，她好像看到丫头们了。你叫她们来了吗？”车书兰舞者一根手指，略显吃力地揽过徐灿浩的脖子，让他附耳过来。
“真的吗？我没叫。只通知她们经纪人团队过来了。”徐灿浩拍拍金妍儿的经纪人，让她扶着车书兰，眼光望向角落里很想出去玩玩的花滑女神。
似有所觉，金妍儿也恰巧看过来，两人相视微微一笑算作招呼，她睁大了双眼，翘起眉峰询问有什么事。
徐灿浩刚要起身凑过去，却被车书兰的双腿挡住了去路，只好又坐回去。想要大喊，又觉得失礼，想了想便掏出手机给金妍儿去了条短信，问她在哪儿看到的丫头们。
“呯！”清脆又响亮的多个酒瓶碎裂声。紧随其后的便是女生们的尖叫。这一系列的变故让徐灿浩还未来得及去看回信，就和其他人一样起身往楼下望去。
音乐声骤停，刚刚还在台上蹦跳献唱的三个男生，不到五秒的反应时间便跑下台来，冲到徐灿浩所在斜下方的吧台方向，在半路上被几个估计是他们随行经纪、助理给拦下。这时Club里的保全人员迅速出现在那方自然形成的圈子边，经理也很快出现并上前交涉。
“去看看。”面对Club里再一次的冷场，还是人为的，徐灿浩自然而然把造成如今现状的罪责归咎与楼下闹出事端的双方，这让他这个东道主很难堪。他挥手招来贵宾席的保卫，让其下楼询问，自己冷着脸望向楼下还在对峙中，却没再有过肢体冲突的双方。显然肇事者双方还是比较克制的，因为都有随行的存在，又得考虑今天是特殊的场合。不到分钟，那位下去的保卫便带着一名酒保上楼，来到徐灿浩跟前。不用徐灿浩开口，那位保卫稍一伸手示意，酒保在上前一步向他行礼后，说出了事情经过。
“申承熙xi是我们店的老主顾了，好像是因为那几个男生太吵了，所以讽刺了几句台上唱歌的人，结果双方就争了几句。他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开始吵起来，后来申承熙xi就推了其中一个离他最近的。不过那个男生看起来有些醉了，不小心撞倒了旁边一桌，就是这样。”
不用多想就知道又是前辈与后辈之争，虽然酒保叙述的只是大概，但只要是圈子里的人也能猜出几分当时的具体情况。所谓的讽刺很可能是些难听的话，而恰巧被指摘的台上表演者的队友就在跟前，或者说那位申承熙是明知故犯的作为，有意挑衅对方，仗着自己前辈的身份对后辈后进冷嘲热讽。这样的事在圈子里的人看来就像首尔02年以前还有乞丐在街头乞讨一样司空见惯，又不会觉得他们碍事奇怪。而不会是如今天这般，若在江南看见有乞丐在街头蹲守，民众就会大肆抱怨当政的不作为，露出厌恶的神情，甚者还会惊呼现在都什么世道了，居然还在繁华之地看见如同珍惜动物般的这类人。所以在酒吧出现这样的事情也不足为奇，没几人瞧得上眼这种事故，许多看热闹的见没有了后续便又纷纷回去自己的位置，DJ也开始重新放送音乐。但肇事人却不能不顾着今天主人家的态度，此刻吧台前双方的人马就都望向楼上一言不发的徐灿浩，而两边的代表正往楼上跑。
“徐灿浩xi，非常抱歉，我们…”一上楼来，两位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徐灿浩躬身行礼道歉。
“您们。”不待徐灿浩作出回应，和那两位来道歉的人继续说话，CH娱乐公司代表郑泰哲站起身断喝道。“公司就是让你们这样带手下艺人的吗？！他们到底做对了什么不自己上来道歉。还有，你们两个是社长还是理事，该怎么行礼也不会吗？”这位公司新晋代表一通大吼抢白不仅把来道歉的两位唬住了，同时也把徐灿浩整的一愣一愣的。那两人反应过来后，忙冲着徐灿浩和郑代表补上九十度礼，之后，匆匆转身想下楼招自家闯祸的人上来赔礼再说。
“啊，等等。”徐灿浩本来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要不是在自家这里发生什么争风吃醋、调#戏受邀女性之类的丑闻，他是不会当回事的。刚才陆莉娅那丫头又悄悄告诉他，申承熙是受文熙俊照顾过的弟弟，现在TAKE组合和张佑赫同属一家公司，而另一方又是车太贤与他的好友Rain的徒弟们，他实在没办法在这样的小事情上苛责两方。“不用他们来了，以后注意点，有什么不满的，让他们在舞台上解决吧。艺人该有艺人的样子，争吵斗殴有什么用。走吧。”说完，徐灿浩没再去关注之后的事，又叫来同层酒保转告经理给每桌补一瓶香槟和点心什么的。
“会长nim，就这样...”那位想要给徐灿浩挣面子，同时自己也想露个脸的郑代表，面上好似有些不满地凑到徐灿浩跟前。
“诶，打住。把会长的头衔给去掉，我现在只是个自由人，不要乱给我扣帽子哦~”徐灿浩何尝不知道这位的心思，故意板着脸说道。
“nae。可是...”郑泰哲还不甘心。
“嗯~好快，香槟来了！来来来，大家一起！我还没同我们郑代表一起喝过酒呢，还要补上...恭喜我们郑代表nim荣升，干杯~！”徐灿浩搂着郑泰哲的脖子，顺手从酒保那儿接过盛香槟的高脚杯，笑起来向公司里的众人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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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正深，首尔的晚间生活在月亮挂上63大厦塔尖的时候进入黄金时段。从夜空中俯瞰，整个都市仿佛有了生命，各条街道上都塞满了斑斓色彩的灯光，那是她的脉络和血液，一向自视甚高的人类在其中不过扮演的是拥有各式各样名称的细胞罢了。细胞们在属于他们的地方送出新消费，回收旧消费；送出新矛盾，回收旧矛盾；送出新信息；又回收旧信息。是他们在维持这个庞然大物生命的基础代谢，使她长盛不衰。吵闹的夜市叫卖，刺耳呼啸的警笛，夸张的嘻哈音乐，纷乱震人心的电子音，还有黑暗角落里的喘息，都是大都市发出的吼声，不绝如缕，全无抑扬可言，却又满腹各种复杂的感情，叫人难以忘记她的美，她的好或恶。
Soul&M.Club里的电子音乐还在叫嚣着，那些裸露在迷你裙下的健美双腿依旧不停起起落落，来自人类最原始的呼喊也未断歇。
“呜~喔！”徐灿浩的身边不时响起这样的大呼大叫，配合着钢筋玻璃制造的丛林，他以为自己回到了部落。是酒精促使他产生了这样的奇怪想法。“书兰姐，你怎么不下去跳！”徐灿浩陪着车书兰和陆莉娅在包间外过道里舞动身体。
“你以为姐姐真的醉了吗？我是谁啊，怎么可能和那些幼稚的，只知道往布料越少的地方贴的小鬼一样玩到一起！”车书兰高傲的大声回应。
徐灿浩笑了笑，跳回座位上和正歇息的几位公司职员喝了一杯。“妍儿啊，要是不自在，累了的话，就回去吧。反正，你不能一起喝，一起玩，很失望呢。”他瞧见面有疲态的金妍儿正和她的助理聊天，便凑过去她耳边说。
金妍儿可能是不习惯别人靠得如此之近，身子本能地向后缩了缩，笑着说：“不好意思。那么，我和欧尼就先回去了。”
“好的，先走吧。你可是要为我们国家摘金牌的国代选手，不能和我们一样把精力浪费在这里啊~”红光满面的郑代表笑着起身相送。
“请注意身体。”路过徐灿浩身边的时候，金妍儿盯着他的喉头提醒道，并把身上披着的灿浩的西服外套还给他。
“不用了，你穿着回去吧，金选手的身子可比我们的重要多了。我就不用担心了，会自己保护好的，其实也没喝多少。回去吧，免得伯父伯母担心。”徐灿浩摆手没接衣服，笑着拍了拍金妍儿圆润的肩头，送她走出包间。“你们还是从地下（停车场）走吧，省得遇上麻烦。”他向金的助理交代道。
“nae，您请早些休息。”金妍儿两人一齐行礼后离开。
“灿浩啊，来来来，再陪哥喝一杯。”郑代表被允许以长辈身份相称呼，又喝了些酒后，对徐灿浩那可真是一百八十度的变脸。去掉先前曾有过的职位隔阂，这会儿的亲热劲可叫徐灿浩吃不消。还不等徐灿浩坐下，郑代表便伸出膀子将他一把勾进怀里，递给他空杯，要给他倒酒。
徐灿浩偏过头皱眉龇牙，暗恨自己先前嘴欠了。跟着转过头来，笑眯眯地对郑代表说：“哥，今天怎么没见着S.M公司的人来？”
“S.M？不是在楼下吗？不过都是些小鱼小虾，不用去管他们，估计正忙不过来呢。来！”郑代表还是没忘了要给灿浩倒酒。
“为什么？”徐灿浩一半是真好奇，一半却是想躲酒。
“不知道吗？”郑代表好像很吃惊，酒瓶又顿在半空。“也是，我们...弟弟，嗯，弟弟才回来嘛~那边正为了神起的事争执不下呢，哪有空去管别的。”见徐灿浩不解又惊讶的样子，郑代表倒来了兴致，干脆将酒瓶搁置一边不管，和徐灿浩说起S.M公司和东方神起的纠纷来。
徐灿浩听着听着思想就跑路了，虽然郑泰哲将一段老套的利益纠葛和长久恩怨讲的绘声绘色，可早有心理准备的他，在故事展开后就不再觉得有多吸引人了。而且，作为S.M公司的股份持有者，他和李秀满两人的实权并不比一个练习生室长大多少，对神起五个的态度，他其实更倾向于站在公司的立场上思考，而非朋友的角度，虽然他非常瞧不上金英敏的“先进的开拓者理念”－－－金自称的－－－能帮助S.M占据圈里鳌头位置的策略。更何况，他可是知道在中几个以后会独立成功的人啊。徐灿浩就这样眼光四下游荡，不时点头附和郑泰哲两声，只要不再叫他喝酒，倒不介意陪这替自己赚钱的唠叨鬼周旋。突然间，有个来自动漫里的天然发光体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就在对面的包间走廊上穿梭。当即让徐灿浩的视线聚焦在那簇因为灯光变得像团移动的火把一样的人形生物身上，不由自主地就起身跟了出去。
“哦？你去哪！”郑代表不知所措地喊道。
徐灿浩没回头，紧盯着那团火焰的方向移动，只是伸手向后压，让郑泰哲稍安勿躁。他一路前行，稍有理会向他打招呼的同行们，直到转过Club的二楼拐角卫生间的所在。
“嘶~”从洗手间出来的允儿恰见快步走过门前的徐灿浩，吓得她赶紧转身往回缩，又急急撞上了跟着出来的Sunny。
“啊。干什么啊！？”sunny捂着被小鹿胳膊肘撞疼的胸部，不满地喊道，还报复性的在允儿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完了，完了。是灿浩oppa啊~”林允儿紧张地捏紧双拳，原地蹦跶着。
“不是吧...外面？看到我们了？”sunny两只眼睛瞪大如铃铛，慢慢挪动脚步向往外张望。
“不知道~”林允儿不依的原地甩动身体。
“过来，过来！他往我们房间去了！”sunny探出去半个脑袋，见徐灿浩直往走廊最里头的房间走，赶紧焦急地冲允儿挥手。
“怎么办，欧尼~”允儿囧着脸没了方寸，只好抓住短身sunny的双肩使劲，好缓解内心的不安和紧张。
“呀，疼啊！”sunny随手拍打自己肩上的两只骷髅爪子。“怕什么，还能把我们怎么样吗？”sunny站直身形，整整衣服，让允儿以为姐姐要这样走出去，还想着要替她加油。没想到...“要不，我们还是在这儿等他走吧？”sunny回过头来，笑着望向已经凝固了的允儿。
话说徐灿浩追随着动漫人物的踪迹来到走廊尽头，就站在包间门外，透过门上的圆窗子向里望去。好家伙！他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一群男男女女在房间里乱舞，装扮着各种道具，有小丑彩发，舞厅丝带，亮片西服什么的，乱作一气。徐灿浩看着此情此景真是哭笑不得，里面在搞怪的几乎都是SJ和少女时代中平时最能闹腾的几个，逮着机会在这里肆意宣泄无处安放的精力，“丑（怪）态”百出的同时，也笑料不断，叫在外面儿偷看的徐灿浩忍不住捧腹。他的视线从房间中央转移到沙发这边儿，看见自己妹妹坐在一旁望着哥哥姐姐们笑个不停，见她如此开心，徐灿浩也跟着慢慢收拢嘴角，变成会心的笑容。可这时，他的瞳孔像被针刺了一下，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以抵挡莫名袭来的痛感，眉头也跟着深蹙起来。那个让他心颤过的声音主人，这时候仰靠在漫画人物的身上大笑着，在火红的头发颜色映衬下笑得是那么刺眼。而接下来的一幕，让徐灿浩的瞳孔缩小得只剩下针孔般大小。动漫美男垂下头挡住了那张娃娃脸......
“oppa。”林允儿还是挺有胆量的，拉着sunny出来，抱着早死晚死一样死的壮烈胸怀来到徐灿浩身边。“oppa？”第二声。林允儿轻拍已经入定的徐灿浩。那回过头来的一刻，徐灿浩的厉色眼神叫林允儿这丫头的心怦怦乱跳了好久。
“好久不见，我们允儿啊。”待看清是鬼精灵，徐灿浩瞬即变张脸，微笑着，不容分说地将林允儿深深拥入怀里，箍得小丫头直咧嘴龇牙，又不敢挣扎，以为这就是惩罚了。徐灿浩又瞧见一旁吓着的顺奎，当即向她露出惨白的牙齿，松开了允儿，说：“好久不见...”
“别过来！那样一下我会死的。我知道错了，oppa呀~”sunny撅着嘴，两根食指在胸前对戳，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讨饶，意图逃过一劫。
“呵呵，不知道你这个对我没用吗？”徐灿浩举起“栗子”吓唬短身，落下时却变成了抚摸脑袋，让刚刚还紧闭双眼，准备咬牙受刑的sunny长舒一口气，仰头冲他甜甜一笑。“呵呵，两个鬼丫头。你们好好玩吧，难得出来一趟。Oppa也知道你们早想着来这种地方玩一次了，去吧，下面去。让小贤到我这儿来。”徐灿浩的话在两个丫头耳朵里犹如天籁。允儿和sunny立马换上快被感动哭的面具，碎步来到徐灿浩身边，一个给他捏胳膊，一个给他锤肩膀，说了一大堆夸赞的话。“行了吧你们，就演吧，真是~”徐灿浩没好气地扒拉开俩丫头，又伸手一人赏一记“轻栗子”，然后说走就走。
“呼~吓死我了。欧尼，你没看到哥哥第一下看我的眼神...天啊，我当时以为自己的灵魂都不在了，真的！”允儿拍着小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道。
“是吗？”sunny不以为意。“走吧，叫上他们，我们下去玩儿。在这里面都快闷死了，孝渊这个舞疯子都快憋不住了！”她兴奋得大叫，跑上前推开门，猛烈的冲进去，劈手夺过神童手上的麦。“啊，啊。各位，亲爱的各位，请稍息。可爱的sunny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sunny在一阵抱怨声中继续高悬民众的胃口，良久才在姐妹的围攻下大声喊出：“我们被批准可以去秀场啦~”
“灿浩oppa刚才来过了。”允儿抿嘴笑着，站在门边给出最为合理的解释，同时视线从每个人脸上巡视一遍，想看到意向中的感激神情。很可惜，没人觉得这等福利是她和sunny争取来的，大家都在夸张地感谢天，感谢真主，感谢徐灿浩。
“真的吗，欧尼？在哪儿？”小贤欣喜地抓住允儿的胳膊问道。
“嗯，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Oppa叫你过去，问问服务生应该知道地方。”允儿笑着边说，边和小贤走了出去。
“泰妍啊，怎么了，不出去吗？”sunny被众姐妹堵在最后，正笑骂着要追出去，却看见小队和她的希澈oppa还坐着未动，在说些什么。
“啊~我...突然有点不舒服，可能是酒精...你们去玩吧。”金泰妍微笑着回答道。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要不你先去吧，我留下来照顾她。”金希澈对sunny挥挥手，起身从桌上捞来一瓶纯净水拧开后递给泰妍。
“不用了oppa，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了。”金泰妍肯定地说着，接过了水瓶。
“那怎么行！”金希澈忽的瞪大眼盯着自己形同妹妹的本家女孩儿，义正言辞地驳斥道。可还没完，他马上又换脸笑嘻嘻地说：“真的？Oppa真的走啦？”
“呵呵，走吧，让我休息一下就好，反正等下还要去电台，你们不用管我的。”金泰妍笑着捶打了一下金希澈。
金希澈也不含糊，随手揉乱了泰妍的刘海后，哈哈笑着飞快溜到sunny身边。两人随即勾肩搭背在一起，一蹦一跳的向走廊那头楼梯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