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失控？

徐灿浩被一路请出机场，虽走的是VIP通道，但还是不可避免招来许多异样的眼光和闪光。幸而这些刑警也没有过多为难他的意思，只是请灿浩随其回警局接受问询，行走时对他相当客气，动作也很迅捷。可是，这才刚上车，那位朴姓的组长就换了副颜色，迫不及待地开始“审讯”他。

“徐会长，我们接到检察厅的通告，现在怀疑您涉嫌多桩刑事案件和一起直接伤人案件，请您从现在起务必配合我们接受调查。”坐在徐灿浩对面的朴刑警拿出一份文件在徐灿浩眼前晃了晃，随即便收好。

徐灿浩不置可否地瘪嘴，整个人依旧形色淡定，坐在位子上没有应声。

“小子…”徐灿浩只觉脑后有风起。

“呀！”朴刑警喝止了痞气十足的手下，狠狠瞪了眼徐灿浩身后的人，视线再次回落到徐灿浩脸上的时候，却仍未收回那副凶恶的表情。“2005年1月7日凌晨两点，芦原区上溪洞六号街口曾发生的凶案不知道徐会长还有印象吗？”

听到这事，徐灿浩不禁瞳孔收缩，万难想到事件背后的大手已经把这事都给扒出来。

“见过这两位吗？当时是处理案发现场的巡警，之后一位调到清州，一位则去了光州。不过，现在这两位都在检察厅接受调查…”说到这儿，朴刑警故意主动掐断话头，等着徐灿浩按他设想的开口。

“朴警官，虽然我不是学法律出身，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你们在没有拿到正式搜捕令和调查令之前，我的身份还是一位热心的好市民，只是协助你们调查，我有答应的权利，也有拒绝的权利。还有，即使我是所谓的嫌疑人，我也有权利要求在律师的陪护下接受询问和调查。所以，请不要再问一些带有质询、引诱意思的话了，要不现在就让我下去？不然，在这里…”徐灿浩面带戏谑的神情打量了一圈车内已经变得凶形毕露的各位刑警，笑着说：“没有监控录音的情况下进行审讯，好像是违法的吧？莫不是朴警官想陪我一起去趟检察厅？”

徐灿浩的话，他的神情都被刑警们理解为是对他们的挑衅，纷纷鼓噪起来骂咧，但始终不敢像对一般人那样动手，连碰都不敢碰着他。徐灿浩便是在这样的氛围中整整衣冠，泰然自若地开门下车，径自笑着站在机场高速路上，冲离去的警车挥手道别。待车辆远去，他的脸色刹时变得难看无比，眉头深皱着掏出电话。

“派人来接我。我在机场高速上，右车道，23号牌。”他冷声说完后就挂了电话，背靠在高速护栏上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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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浩，媒体那边儿已经来人了，现在先挡回去。但要是检察、刑警那边儿放消息的话，可就…”车书兰等人伴在徐灿浩身后疾走，对于即将到来的，绝对会成为国际性爆炸新闻的可能性是心急如焚。

“东日社那边今天下午检察厅来人搬走了资料，李东旭社长也被带走问话…已经有6个小时了。”秘书室长崔斌跟着说道。

“到底是什么事！李东旭到底做了什么？”从空中走廊另一头匆匆赶来的徐父徐叔一行，隔老远就开始用几近咆哮的音量询问李东旭的事情，实则质问自己儿子怎么做事的。

徐灿浩没理任何人，只顾埋头翻看检察厅递给法院的材料副本，那里面有检察官们对指控的两位未来被告现下所掌握的几乎所有案件资料。

“哥，先冷静下。”徐叔扶住大哥，随着人流一同往集团会长室赶。

“混蛋！”徐灿浩翻完材料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发泄压抑半天的怒火。“马上叫公司律师…不，崔斌你去！你去警局把李东旭那混蛋接回来，我要当面问他这些事到底是不是他干的！真是个该死的狗崽子！”就在徐灿浩跳脚直骂叨的时候，李顺律悄悄跟着钻进已经站了许多人的会长办公室，站到角落里冷眼观望。

“这…”材料传到徐父手里，徐叔在一旁瞧看。“东旭有没有想过做这些事会有什么后果？就算他不考虑自己，难道没想过出事后对公司，对灿浩会带来什么影响吗？这是要毁了...”徐父说到此时，忽然醒悟周围还有很多人，赶紧刹住话头，一副痛心疾首又愤怒的神情扯开自己的领带摔在沙发上。

“你们都出去，书兰姐和许理事留下。”徐灿浩缓定下心神后转身对众人说。“回来的路上，金伯…金滉植总理给我来过电话，在野党最近动作频繁，新国家党派也不安定。这等于告诉了，这次拿我开刀的就是他们之中的人。”

“为什么一定要把矛头对准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里…”徐父忽地忆起一件事来。“难道，是因为那个？”

“没错，除了那个职位，我实在想不到他们好利用我什么，找这样的借口…”说到这儿，徐灿浩就该知道是谁引起的事件了。“该死的胖子！”他愤恨地踹开转椅。“金室长当初就提醒过，若是不通过议会决议，内阁这样不打招呼，就算设立一个再没用的辅佐官位，一旦曝光了，民众还好。但那些时刻盯着执政党的其它党派是绝不会放过机会上来撕下一块肉的，他们这些人就是群野狗啊！”

“现在说这些没用了。你也冷静一下，看看他们接下来的手段才好采取对策。”徐叔上前把行坐不安的灿浩拉回到沙发上坐下。

“还等？！这不明摆着要让灿浩当面旗帜，顶在他们前面挨枪炮吗？到时候，无论是谁都会打烂它，再像垃圾一样丢弃。谁不知道那些狗崽子的德性！”徐父的火气也上来了，事情越想越糟，愤恨难平地跺脚站起身不知冲谁喊。

“不管怎么样，现在我们要做的应该是抓紧应对各方可能出现的责难。灿浩？”车书兰皱眉看着几乎快要自乱阵脚的徐家男人们说道。

“是啊。”徐灿浩仰靠在沙发上，眼望着金色浮雕的天花板讷讷应声后，又陷入长考。

“我想，我们要尽量争取到舆论这一块儿，现在就要开始抓紧公关攻势，不能等到消息出来后再去做事。电视台那边儿，我想能做到公正公允...KBS不太能保证...但公司要把要好的媒体抓牢了，最坏不能让他们落井下石。”CH娱乐的另一位常任理事许京圣，在崔常务出国休假期间暂代日常事务。

除了昂头出神的徐灿浩，屋内其他人闻言齐齐轻点其头。

“我们这几位，一定要从现在开始稳住公司人事，在此期间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书兰那边儿，和N.More可能会面临更多的难题，到时候要稳住阵脚。我看能不能向其他人求援。”徐父。

“求援的事，我看希望不大。那些人，就像许理事说的，不落井下石就算对得起交情了。”徐叔。

“都试试吧，虽然不一定会成功。”徐灿浩突然直起身来，出言道。“（三星）老爷子那儿应该已经有消息了，未来有些人肯定会跟着他的脚印走。我会联系下智昊，看能不能约到他父亲出来谈谈，最好能表个态。还有，我决定...卸任。”这样一来，等于是把李东旭给放弃了。再能做的，无非是在量刑上争取减轻，那就是他们目前面对大势情况下唯一能做的努力了。

“什么？！”徐叔惊叫出声，其余人也是惊讶无比地看着面色淡然的徐灿浩。

“许理事，请明天召集记者开发布会吧。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了，我主动退下来先道歉，让媒体报导的时候最多也只是御下不严，失职的头条。”徐灿浩。

“会不会太着急了？”许理事说完，醒悟自己回答得太爽快了，尴尬地低头躲开其余人不满的目光。

“看看吧，估计今晚就会有消息出来。”徐灿浩说着，打开了墙上的电视。“放心吧，这个会长头衔在我看来根本可有可无。即使，我是说假如，他们打赢了战争，把韩国这边全收缴了...我，徐灿浩还能从美国再站起来，他们所立的罪名也不可能伤到我。逼急了，我还有一张牌，可以和美国那边联系，让驻军保护我离开。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徐灿浩望向担忧的父亲，用自己依旧清澈的眼睛给予他安慰，冲老父肯定地点点头，好叫他放宽心。“另外，谢谢大家这么信任我。我可以保证，材料上对我的指控...除了书兰姐知道的那件事外，其它的根本就是捏造。而那件关于上溪洞伤人的事，按正常走，可以辩护为自卫过当。若能拿到精神检验证明，我完全可以做到无罪，包括任何指控。但，我也就不可能再继续任职，出现在镜头下了。”

“不行，绝对不行！”

“不行！”徐父、徐叔，还有车书兰几乎异口同声否定了灿浩最后的决定。

“呵呵，我知道，我可以不当这个会长，但叫我不再唱歌...我宁可去逃亡！呵呵~别紧张，是开玩笑，事情还没到哪一步。这不是还有很多退路吗？”徐灿浩故作轻松的对众人说。“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民众和粉丝的反应...希望不会给互相带来太多的伤害吧。许理事，麻烦您多叮嘱陆莉娅，叫她努力管好几个团，那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助。”

“唉~国会那边儿一乱起来，我想青瓦台也顾不上我们这边了，只能靠我们自己。但求他们别主动放弃就是最好的消息...”当初力挺李明博参选的徐父，这会儿却变得悲观起来，就因为他熟知政客的无良嘴脸，和只认利益的单纯做法。

“东旭怎么办？”众人沉默了一阵后，车书兰提到自己曾经的老搭档，一想到他背负这么多重案就不禁心寒。

几个或坐或站的大男人又陷入沉寂，唯有偶尔的一两声叹息证明大家还在想着问题。

“不提他以前做过什么，他对几个孩子是实心实意相待，尤其是我们小贤和允儿，是像他亲妹妹一样爱护的...”徐叔的感慨，灿浩父子俩怎能不知。但不管抱着怎样的心，他终归还是参与了杀人......

当年被徐灿浩致伤残的三位出狱后，那位领头的人因为瘸了一条腿，满怀着仇愤在狱中忍辱（李东旭安排狱中的人折辱于他）开始策划复仇计划。一旦结束刑期，便结伙以前的手下寻机对徐灿浩展开报复，令人不解的是他没有再叫上自己的亲弟弟，估摸着抱着一种赴死的决心实施计划的。可惜，他们一直没找到下手机会。他们盯梢的时候，徐灿浩身边总是最少跟着两位保镖，而且经常是在公共场合下。时间拖久了，那位领头人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决定听从手下的建议绑架徐灿浩最疼爱的妹妹。就在这期间，那位含有私心才出此计策的混子，在酒吧里玩high了，无意间把欲绑架徐贤的计划泄露给同床的花蛇，而那位Sexy工作者又把这消息卖给了酒吧驻场的帮派，也就是见武派。阴差阳错之下，这个消息就通过帮派里与李东旭相熟的人传了过去，但起初都没认为那个经过几道口转述来的名字，徐妍会是徐灿浩的亲妹妹。直到那位决计和他老大命里犯冲的混子被派出盯梢的时候，不小心被丫头的随行保卫逮个正着。一开始还以为是位狂饭，他自己也是这样解释，但其中一名保卫瞧过他的商务车后，就不再把他当作狂粉教训一顿了事了。那车上贴着，挂着的尽是丫头们出行时的照片，最远的跟到了晋#州市，还有大量的猥琐角度拍摄，甚至还发现了一张首尔地图，上面标注了丫头们经常赶路的线路图。于是，两位立刻报告给当时还是保安室长的李东旭。李东旭看过后，当场在废弃仓库里把这满脑子猥琐画面的混子打个半死，并逼问出了地图的用途。李东旭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和自家会长的恩怨后，当即花钱找见武的人借兵，抓来了领头人和他的另两个手下。李东旭本未打算要杀人，只想着教训一番再丢进牢里，可那领头的好死不死透露出对徐灿浩的无底线怨恨，像自寻死路一般咒骂，言语猥亵徐家人，扬言出狱后还会继续策划更完美的复仇计划。这让最敬重徐灿浩和徐母，最疼爱小贤和允儿的李东旭当场因为愤怒失去了理智，一根撬棍结束了那个满嘴秽物人渣的浑噩一生。所有人都傻了，李东旭也是楞了好久。最后，本着杀一人是杀，杀四个也是杀的灭口决定，剩下的几个混子随后被装进空油桶里，再灌上混凝土，一并丢进海里。为此，李东旭挪用了公司大笔钱当作封口费，给当天参与进来的两方人。但李东旭没想到，当天有位他们一直在找的漏网之鱼－－－那位头领的亲弟弟居然在之后很快就躲进了疗养院（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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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开始忙起来了，更新变为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