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四方暗潮
“真的！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确定，确定看清楚了？”
“哥…不是，议员nim。我保证千真万确，绝不会弄错。”
“嗯……把你手上的材料留下，还有几件事要你去做…”
“请说吧，我一定会做到。”
“你过来。”
“这样真的…”
“你只管去调查，咬死这个就好。其它的事不该你过问。”
“好的…那么。”
“走吧，要有一击必胜的决心。”
……
“朴辅佐！”
“nae。”
“把这些，交给南河俊检察官，告诉他这次一定要下力气。再通知党内同志，叫他们紧急集合。要准备开战啦…现在的时机正好啊。”
“nae，我知道了。”
……
“居然让一介艺人进青瓦台…私设官职，和财阀勾勾搭搭，跟卖官有什么区别。哼哼，大国家党这下会有够忙的了。”
“大人，仅靠这些，好像只够出口气吧？”
“哼~你以为我们朴正熙前辈的女儿是好相与的吗？不用我们招呼，她也一定会掺和进来。国民正处在水生火热的时候，要让他们知道那么信任的大总统，居然在选举期间私设官职给那些吸食国家血液的商人…权秘书你说，那些市场里捡菜叶都可以投选票的大妈会就此手下留情吗？”
“可光光只靠他来当攻击的矛头，也有可能震伤抓矛的手啊。”
“你以为大国家那面盾就没有弱点吗？哼，他们绝想不到，可以以为依靠徐灿浩的名头，会转过头来成为我们的矛，到时候一举打乱他们的阵型，让国民看看他们选出来的内阁是副牛骨头还是狗骨头。”
“我知道了。那么金总理这人…”
“不用管他，骑墙派…哼，以为自己每次都能运气好站对队伍吗。这次要是不识相的话，就让他自己写辞职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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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前辈！呀，现在应该叫辅佐官啦~哈哈。”
“得了吧你小子，在学校就不见你守过规矩。”
“呵呵，咖啡？”
“不用了，今天来是有正事。”
“呵呵，我们朴辅佐的事可都是大事啊…好吧，前辈，别动手。是什么？”
“你先看看。”
“他？怎么和柳议员？”
“哼，你也太看得起他了。其它的你不用管，你只要尽量多的拿住把柄，等候时机行事。”
“这…不太好办啊~不是不是，前辈你别误会。只是，他还有美国籍的身份，舆论那边儿…”
“呵呵，你还不知道那些媒体是什么德性吗？你认为要是这位出了岔子，他们会站在哪边？”
“呵呵，是啊，是我想多了。可是前辈，您知道金滉植总理的事吗？”
“放心，议员说过他是骑墙派，不足为虑。怎么，你还有别的消息？”
“或许前辈不知道，那位有位女儿…”
“要说什么快点儿说！”
“哦~前辈，这可不像你，当初在学校你可是…啊~我知道啦，知道啦。他的女儿和李在镕的儿子订婚了，预计明年中完婚。等等等…听我说完。两位和这位的关系不一般，从三人读书时期开始就像我和前辈一样是死党啊。还有同属大国家党的郑梦准，和这位的关系也不好说，最近一段好像特别要好。”
“你啊~还是好好当你的检查官吧。幸好当初没让你跟我一起去参选。这些个财阀间的关系能当真吗？好啦，好啦，就这样吧。你只要负责好现在这块儿，等着议员的信号，知道吗？”
“…好吧，谁叫两位都是对我亲的前辈呢~”
“呵呵，是啊。好好做吧，有时间和我们柳议员一起，三人吃顿饭？要知道现在国家经济困难，公务员的工资也不够啊。”
“nae！呵呵，谢谢你，前辈。”
“呵呵，那我走了，接下来可有得事干了。”
“呼~前辈啊，是不是太乐观了…金煌植（两人曾同属一个机构，首尔地法大法官）那个老家伙可不像外表那么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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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金会长nim，张（刑警）科长。怎么今天两位亲自来啦？快坐。呀，臭小子，还站在那儿干什么，去买咖啡啊！两位都是文明人，肯定是喝什么…卡不…西诺（韩语里不要的意思）？”
“好啦，好啦，姜社长。不用手下的人整那些虚头八脑的，今天我和张科长，是来给你送钱，送地盘的。”
“……呵呵，金会长，或许您还不知道，我姜宇可是早没干你们想的那些了。钱，我是不会拒绝的，地盘嘛…”
“我们放开了说吧…”
“诶，张组科长！别急嘛~让我来和我们首尔第二~大帮派的金门，姜社长说吧。”
“你们…想要什么？”
“呵呵，不是要你姜社长的东西，而是来给姜社长送东西的。”
“呵呵，恐怕这东西的代价不低吧？是吧，张科长？”姜社长点了支烟。
“你们金门的事，我不会管，以前的事也会看着忘记。”
姜社长又把烟摁熄。
“姜宇啊，你不是一直想着东浦那边儿吗？江南，我，金人赫作保，再让出你百分之二十五，怎么样？”
姜社长把玩着手里的老虎造型打火机好久后，说：“要我干什么？”
“没错！我就说姜社长是爽快人，没错吧，张科长？哈哈~”
“nae，nae。”
“这个是两人的资料。还有张科长手上的一些证据，你先看看。”
“东日社（李东旭的保安社）？你们，警察想拿掉见武会？（李在泉所属商会，近一年来才由黑洗白，首尔第一大帮。）”
“呵呵，那应该是我们姜社长要想的问题。我们…呵呵，只要他！”金人赫一只肥手重重拍在徐灿浩放大的证件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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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龙山疗养院。
“确定是这里吗？”
“诶~大哥还不相信我的能力吗？龙山这一块儿谁还不知道我瘦身鱼的名头。放心吧，让我找的这个人绝对符合你们说的，他的哥出狱后不到一个星期就失踪了。知道吧？”
“拿去吧。”
“谢谢，大哥！以后记得再找我啊。嘿嘿，又可以去找花顺了~”
“Hyongnim，这人可信吗？”
“没教过你怎么做事吗？大哥决定了的事，多什么嘴。”
“nae…请这边走。”
“小姐，这个人在你们这儿吗？”
护士见三个一眼就知是黑社会成员的人来到咨询台前，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啊，yae…让我查查。”迫于气势，她接过一个男人的照片，开始坐到电脑前翻查住院资料。
“啊~我说小姐，连我们也知道什么是职业素质，对于自己的病人还不能一眼就认出来吗？能在电脑里查…”
“闭嘴吧。”
“nae，hyongnim。”
“那个，这位先生住在三楼317号病房。可是，三位是？”
“亲故。怎么？小姐还要看身份证吗？”
“啊，要是能登记一下最好…”
“呀，我说小姐！你们这是警所吗？”
“走吧，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nae…”
“哦，哥，是这间…没人啊，去哪儿了？”
三人在小小的病房里转悠，一览无余的空间里，只有最简单的生活陈设。
“哎一股~是啊，人去哪儿呢？鞋子还在呢。”领头之人装模作样地坐到病床上，说着话的时候，突然弯腰掀开床单，把床底下躲着的男子吓得大喊乱呼。
“啊！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干~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那男人像只老鼠，蜷缩成一团，极力向床的另一边躲藏，眼睛里全是惶恐。
“给我出来吧！”另两个男子粗暴的，用蛮力想把那只“老鼠”拖出来，但奈何男人死死抓着床柱，一时半会儿拉不开。
“行了。”头领笑着挥手阻止手下继续制造混乱，摆摆手让其中一个出去看着门。“黄钟硕，对吧？名字还挺不错呢…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你吗？”头领说着话的时候，那个男人的身体一直在哆嗦，不停说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被迫害妄想症…呵呵，我看你不像有病的人啊。”头领边说边踱步到男子身边，蹲到地上，伸手猛地抓住他的头发，强扭过来他的脑袋，让他看着自己。“我说，黄钟硕xi，你大哥死在你眼前难道不想报仇吗？”男人无动于衷，摇头呢喃。“还是说，你已经忘了？忘了你大哥死了，你躲进来了，却把自己老娘饿死了，嗯？”男人的眼睛终于有了点儿焦距，痴痴地望着明明是在笑，却感觉很阴冷的头领。“怎么，不想知道我们来干什么吗？”领头人带着戏谑的眼神和语气松开手，站起身来。“好吧，我们走。这已经算不上是个男人了。”那位还守在一旁的成员，配合着露出鄙视又同情的神色看了眼躺在地上，如滩烂泥一样的老鼠男。
“等等！告诉我，告诉我该做什么…”这暗哑的声音像是九幽地里传出来一样，那厚实黑硬的土地下，似乎有压抑了不知多少年的业火欲喷薄而出。
领头人和手下的人相视一笑，转身把男子搀扶起来，叫他换上衣服，好带他离开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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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金浦机场。
“hyong！”李东旭终于换掉那身终日行走的黑衣人行头，一身休闲打扮的他，站在接机口看着多年不见的弟弟冲自己高兴地打招呼，也难得的高举起手大呼回应。“喔~我们李社长nim~”李顺律抓着老哥的胳膊左瞧右看，上下打量。“你是李东旭，没错吧？哇哦，变时尚了呢~是给我找嫂子了吗？”
“呀！臭小子，在外面儿待久了想找揍是不是？”李东旭抬腿挥拳，迫退了趁机揩油的老弟。
“呀~果然是我哥啊，还是那样子，说不上两句就开始动手动脚。”
“你小子…走吧，回家再说。”李东旭作势又要打，可巴掌到得半路变了方向，搂住弟弟的脖子，将他似用强一样带走。行李什么的，就交给随行了。
“amazing！这是哥的车吗？”李顺律出得机场，一见面前的敞篷法拉利两眼便直放光，摘下了墨镜想去开车门。
“想什么呢，这边。”可惜好事不待，他哥又把他提溜到后面的现代雅科仕车边。
“诶西~我还以为能开开豪车，让别人也羡慕下呢。”李顺律被拖上车后，瘪嘴抱怨道。
“做梦吧。会长都没用那种车。”李东旭毫不客气地笑着打击他。
“灿浩哥？那人家有拉风的飞机坐，还要跑车干啥。真是…对了，哥。听说灿浩哥还有架私人飞机，是吗？”
“你听谁说的？”李东旭讶然。
“英国那边儿都有报道，是直接出厂运来韩国的。是吧，哥？你坐过吗？”李顺律在自己哥面前表现得十足十的小朋友姿态，拉着李东旭的胳膊撒娇。
“就见过一次，好像是一个美国人送的…不知道。我说你关心那些干什么，还是多考虑下工作的事吧。”湾流－V，是威尔逊通过洗钱方式购来的私人座驾，直接从英国组装完成后送来韩国给徐灿浩。
“哥~~就不能让人家先休息一会儿吗？再说了，灿浩哥都答应我在公司实习了。”
“臭小子，不要总指望别人，你给我好好说话！会长支持你读书，你要是什么都干不好，到时候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还有，虽然只有半年实习时间，你也得好好干。真不明白读了那么些年了，还去读什么硕士…读那么多有什么用！”
“啊~hyong~我一定会早点回来陪你的。我保证~”李顺律见大哥似乎有些伤感，立马又开始把头在他身上蹭着腻歪。
“啊，我真是要疯了！你小子给我好好待着吧，嗯？跟谁学呢？！大男人怎么黏糊糊的…”
“啊~hyong，人家好久没见到你了，不能抱一下吗？”李顺律眼里露出狡黠的目光，笑着死缠老哥。
“哈~真是…”李东旭无语地甩了两下胳膊，见无法挣脱，索性不理弟弟，视线移向窗外，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只是，不时扭头别过脸，那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收不住。
“哥，我们住哪儿？”
“你想住酒店？臭小子，你哥有房子！”李东旭出手就一巴掌拍在老弟头上，他还能不知道自己弟弟的享乐德性。
“啊~疼的！我还不是为哥考虑，怕你跟嫂子不方便！灿浩哥都跟我说了。”李顺律捂着脑袋怒吼。
“啊~会长也真是…臭小子，我们又没有同居！你给我嘴巴严实点儿，叫你乱说话。”李东旭继续施暴，捏住老弟两瓣唇拉扯。
“放手啊！啊，真是。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对我！你再这样…我就离家出走！”
李东旭见老弟抱着书包蜷成一团，嘴巴撅起老高，多委屈似的，倒是被他逗乐了。“晚上想吃什么？韩牛？”见老弟扭头不说话，故意不看自己，李东旭笑容更甚。他伸手摸着老弟脖子，笑着说：“明天一起去看看妈妈吧，今晚就在家吃，哥哥来做，行吗？”
“为什么要去看她？”李顺律沉默一阵后，忍不住皱眉看向老哥。
“呀，再怎么说也是母亲啊，你这臭小子！”李东旭又准备举手拍头，可脑海里闪过的一些画面又让他止住了动作。“不要怪妈了，好吗？”
李顺律还是第一次见哥哥这样说话，从不求人的他，也会低声和自己商量，这叫同样自尊心强的他感到一阵阵心绞疼。
“唉，你还不明白吗？我们妈妈…那时候，要看护躺在床上的爸爸，又要照顾我们…熬夜了做工，也只能勉强糊口。因为买药，借了不知多少钱…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我现在想想并不怪她。要是没有那些钱，你怎么能上学？爸爸最后没有痛苦的走，也是多亏了…”
“我不是有哥吗？妈当时还把哥赶出去了…”李顺律咬着牙说道，截断了哥哥的话头。
“呵呵，你不是嫌我的钱脏吗？”李东旭眼光渐渐变得柔和，看着依然长不大的老弟，心里净是回忆的酸涩味。“小律啊~我们妈妈呢，那时候光活着就已经很累了，我们现在还能责怪自己母亲什么呢，哦？”
“哥…那是…我还小…”李顺律不出声了，任由哥哥扳过自己的肩，两人头抵头靠在一起，就想小时候两人抱头痛哭一样。“我知道啦，明天一起去，行了吧。”良久，他才不耐烦似的应下老哥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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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明天的一章。因为要凌晨出差，应某些人要求就先发了。本书的一大转折将从这里开始。另外，有话痨的朋友可以入群。俺这位长工会继续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