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故国首秀
不去提类似广X局之类的官僚与国内官僚对待菲利克斯的差异，徐灿浩也乐得少跟他们打交道。等他见过南贤俊和辉星之后，回到待机室，得知PARAN已经来过，他们队长留下了新单专辑。随后，MAYA、BabyV.O.X、SGWannabe、神起等人相继到访，待到少时丫头们来混水果吃的时候，就该轮到他和小贤上台彩排了。
“怎么样，会紧张吗，正式舞台的时候？”徐灿浩和妹妹，他们的三位助理，再加上舞台工作人员一名在前带路，直接从楼梯下到剧场观众席，通过长长的过道，来到舞台下。
‘有哥哥在担心什么。’小贤心里想着却未说出来，摇摇头算作回答。望着眼前，现在还略显空旷简单的舞台，并不觉得会有什么压力。倒是猜测，当身后的观众席坐满时，会有多少异国的少女时代粉丝会来呢？有些小小的期待和兴奋。
“打招呼，那边。”徐灿浩悄声提醒出神的妹妹，他们左后方前排观众席上坐着许多同道艺人及其公司的人。再一晃眼，右面儿也有一些中方的歌者，两方泾渭分明的被过道隔开。徐灿浩看不太清，能认出来的只有面白无须的毛宁，没戴墨镜的孙悦，若不离近了玩大家来找碴，他是认不出蒙的严严实实，上辈子怎么也不会接触到的这些明星。
兄妹俩临上台朝自己一方的人挥手，中方的行礼，和密密麻麻的工作人员道一声辛苦了，才让人引上台。台上放着三角钢琴，和一把吉他，是灿浩自己的吉他。
由于兄妹俩合作的曲目《Falling.slowly》是自己合奏的，所以无需再佩戴耳机听现场播放的伴奏或隔开杂音什么的，方便很多。现在的练习主要是为了对乐器的调试，与现场扩音效果的测评。如果找到问题便当场解决，若没有自然最好，省时省力是所有人都乐意见到的。
柔和的白光，洋洋洒洒地打在舞台中央。白色的钢琴，白裙飘飘的女孩儿，这自身本就是美妙的舞台、美轮美奂的布景。徐灿浩在前，坐在高脚櫈上，戴起了墨镜可不是为了装那什么A后面的，而是担心处在光晕里，视线外却是极黑，会容易让人脑子产生恍惚感，影响到发挥。小贤正2、5、8度的挨个试音，仅听几个音就知道这架琴是已经调得趋于完美了，达到了他们所提出的要求。
“来一遍《Summer》A段，你升我降。”徐灿浩回头笑着对妹妹说，这是两人惯有的合作热身。
小贤微笑着点点头，小声说：“吉他可以吗？”
徐灿浩点点头，比划OK。大提琴是可以当吉他弹的。虽然他的吉他未及换弦，索性将就着用中音代替大提琴的厚重低音，想来风味不一样，也不至于会让人不舒服吧。事实证明他的方法效果出奇的好，本来该是钢琴主奏的，可小贤在听了哥哥的吉他前奏后，却不由自主降下了音调，配合着吉他奏出的轻快西部风，简单地一手弹出两个调的和鸣。（可自搜吉他演奏的久石让《Summer》）
台下，无论是在交流谈话的艺人，还是过往的工作人员，都让台上这出意料之外的演奏给攫住了动作与心神。轻松愉悦的拨弦，撩起了他们的嘴角，眼里也溢出了轻松的欣赏笑意。有人撑着下巴，望着舞台，神思却已不在这里，飘到了他们心中最美丽、最快乐的那个春夏之季，迎着温柔的暖风，扑面的青涩芬芳，满满地都是被阳光笼罩下的惬意。
“啪啪~”短短的一曲毕，台下四处马上响起短促且不整齐的掌声，连寰宇的那位费南德导演也在喝彩之列。
“谢谢，呵呵~”徐灿浩倾身向前，凑近了麦克风，笑着感谢道。小贤坐在位子上，笑着向台下行礼。
“真是对令人羡慕的兄妹...了不起。难怪能以亚裔的身份抢走老美那么多格莱美。”
“要是我有个这么漂亮的妹子，我也一定带她上舞台。是吧，明姐？”
“呵呵，宝哥是把我当妹妹咯~谢谢您这么夸我。”
“呵呵，你们待会儿的合作，估计有些小姑娘会羡慕坏了。”情歌王子毛宁冷不丁插进来一句话，逗得这小圈子里的几人哄笑一阵。遭他打趣的老朋友、老搭档陈明，笑着捶了下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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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谢谢伊洋为我们带来动听感人的歌曲。下面的要登台的，我想大家应该都认识他。”中方主持，高大的杨帆携手韩方女主持人黄修璟走进舞台。
“nae，我们韩国的国宝级歌手...”美女主持话才一半，台下顿时响起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欢呼。“同他一起登台的是来自新人组合少女时代的徐贤，俩人是亲兄妹哦~你知道吗？”
“呵呵，这个当然知道。说起来，我在读大学的时候就听过菲利克斯的《Free.loop》。当我知道是一个不满十四岁的孩子唱的时候，我就不知不觉成为了他的粉丝。太了不起了。”杨帆。
“是这样吗？呵呵，那我想，大家一定都迫不及待想听听，看看兄妹俩同台，会带给我们什么样的精彩表演呢？”黄。
“我也和现场粉丝一样感同身受啊~让我们有请...徐氏兄妹！《Falling.slowly》。”杨帆笑着侧身指向舞台后，灯光也在这一刹那全场熄灭，热情粉丝的呐喊渐歇。
与妹妹的典雅公主纱裙不一样，徐灿浩着一件哑光作旧棕色皮质小马甲，马甲上坠有学院风胸饰，内里斜纹浅蓝色仿牛仔布短衬衣，有一半扎在裤子里，一半耷拉在外。系有黑色纹，粉红色作底的领带，亚麻色法兰绒九分裤，脚踝处露出红蓝杠的长袜，尖头亮皮鞋，头顶斜罩软质爵士帽，额前大卷刘海有那么几缕披散到额前，典型的英伦风。卜一出场，下巴上蓄有短须，带着坏笑脸庞，充满异域雅痞风格，又有点儿小颓废感的菲利克斯就亮瞎了大片眸子。
“嘘~~”徐灿浩冲着台下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竖起食指，示意噤声。他的号召力还是挺不错的，要不了几秒，场下就慢慢安静下来。
“oppa！我爱你！”就在全场快要熄声时，一个突兀地女声呐喊从观众席后排响起，引得好多人纷纷扭头去寻找声源。
“谢谢。我也爱你们~”徐灿浩笑着回应。
这可不得了，下面立刻乱成一锅粥，各种口号、应援旗帜、横幅、荧光棒交织成一片欢腾海洋。徐灿浩讪讪然摸摸鼻子，再次请他们安静。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的热情。不过，你们要是再爱下去，我可能就唱不了了。”徐灿浩一句玩笑惹得场下哄笑不已。“很高兴这次能来到BJ，和妹妹一起上了我们舞台，见到这么多喜欢我的粉丝。Bird、AB，你们在哪！”徐灿浩的情绪有些失控了，这可不是他的演唱会，居然大喊着请自己的爱粉应援。看得出他实在是很高兴。
“这里！”
“AB！”
“菲利克斯！”
乱七八糟的口号又把场下安静气氛搅乱了。没办法，这场歌会是凭票入场的，不是谁谁谁的独家演唱会，现场能有如此多的年轻人为徐灿浩应援实属不易。他们有人带领，却没办法坐在一起，东一簇，西一簇，谈不上统一行事。
“谢谢。”徐灿浩受感动了，吸着鼻子，快速平抑起伏的心情。“那么，Falling...”说完，回头朝妹妹微微一笑，遂低下头，轻拨琴弦。
“I.don‘t.know.You，But.I.Want.You...”这是唱给他们听的，也是对他们说的，粉丝们明白。伴随曼妙旋律、感性歌声起时，台下便只剩轻轻摇摆的各色荧光，静谧无声。还有那情侣，互相依靠着轻声跟唱，就像卧在一起时的呓语。
“...Falling.slowly,eyes.that..And.I.can‘t.go.back...”兄妹高低音合唱，默契无缝。
“喔~怎么办？”感性至极，泪腺发达的崔秀英和姐妹们站在舞台幕后偷看。她边笑边擦拭掉滑落到下巴、鼻梁上的泪珠。
其她的丫头们无心他顾，一个个盯着台上，间或扫一眼台下观众的表现，全沉浸在安静而又忧伤的低吟哼唱中，感觉灵魂的音符在精神的血液中缓缓流淌，心安如此，又感动如斯。就像台下静心聆听的观众，酸酸麻麻的通透感遍布全身每寸肌理。
“You‘ve.made.it.now.Falling.slowly.sing.lody...ah，ah~call.and.I’ll.sing.along...”越来越见成熟完美的假音，从徐灿浩嗓子里飞出，再飘进了每个人的内心，仿佛抄起了无形的手儿，把那心弦当琴弦，撩动不休。这下子不再是秀英一个人落泪了，台上台下都有同道者，望着台中擦掉情难自已的泪珠。
那阵急促拨弦声过后，又是重重的几下琴弦合鸣，如同星星坠地时引起的震撼，砸在人们心上。直到尾声，轻柔脆丽的钢琴独奏抹去了落地时的痕迹，还人心一片安宁，抚慰了伤痕，暗夜的天空中又亮起了微稀的灯盏。虽少，却是恰逢其时的疗伤药。
当最后一个音符在白衣少女身前飘散，剧场里霎时响起雷暴般的掌声。与先前的情形不同，只有表达欣赏和赞美的掌声，没有轻佻的欢呼和歇斯底里的呐喊，这才是对歌者的敬意。
徐灿浩拿着吉他站起来，心满意足地看着场下近处同样满足笑脸的人们，手向后伸出，不愿浪费一刻时间错过观众的欣喜。妹妹柔软的手指刚刚触及，徐灿浩便把她的手反握在掌心，牵着妹妹一齐来到台沿前不足一米处，向着台下所有人道谢鞠躬。原本稀落的掌声再次贯穿剧场穹顶。
“不错的舞台控制力，了不起的台风。”这是在场许多艺人的观感。
“谢谢，谢谢两位为我们带来经典的动人歌曲，这首歌的旋律曾被广泛用于许多电影的插曲。谢谢徐灿浩先生和徐贤小姐让我们能现场视听。”四位进入舞台中的主持人，其中主持人梁璐率先发言。
“我想大家都知道，菲利克斯的中文说的特别棒，先前我们也听到了。”杨帆冲着徐灿浩比划大拇指说。
“是的，他有了不起的语言天赋。不知道两位能不能正式和中帼朋友们问好呢？”韩方的男主持韩锡俊说。
徐灿浩闻言笑着点头答应，和妹妹站到正中，上前一步，示意小贤先说：“嗯~BJ你好，各位中帼的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少女时代的徐贤，很高兴今天能来到这里，和大家一起分享这个时间，这个舞台，我感到很荣幸。希望大家会喜欢我们的表演，也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少女时代，谢谢大家。”
“不错。”徐灿浩一脸笑容，用腹语悄悄对妹妹说着，表扬她说了勉强算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下面就轮到他自己了，待掌声稍歇，他便用让许多中帼人都感到汗颜的标准普通话，绝不是BJ话，说：“各位，晚上好。”礼多人不怪，先鞠一躬再说：“我是菲利克斯，徐灿浩。很荣幸受到邀请，今天能来到这里与大家见面。很感谢永爱AB（中帼最大的粉丝团名称）对我的一直喜爱，我可是有关注你们的论坛哦~呵呵...”此话一出，台下举着巨大横幅的官团粉丝们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与尖叫，徐灿浩笑着冲他们大力挥手。“这算是我第一次到中帼，虽然有几次在SH转机的经历。每次见到中帼的粉丝们，那么热情又执着的守候在机场我都很感动，很想跳下飞机来抱抱可爱的你们，呵呵~谢谢你们，我也爱你们！希望中韩两国的友谊因为大家的存在和努力而天长地久，谢谢你们的支持，同时也希望爱我的朋友，也能分一点爱给我的妹妹们，少女时代。谢谢。”掌声雷动，口号震天，只有200来人的粉丝团暴起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来应援他们所钟爱的，永远都不辜负他们的菲利克斯。
“谢谢，谢谢两位。菲利克斯的中文就算是当考主持人也没问题了，太棒了！”杨帆夸道。
这时候就该小贤退场了，她接过哥哥脱下的马甲后离开。徐灿浩拉出衬衫，整理了下衣服，好整以暇等待第二场合唱。
“中文能说这么好，那么唱中文歌一定也不错吧？”梁璐做引。
“是的，我们徐灿浩xi非常喜欢中帼的文化，也喜欢中帼的歌手。这次他主动提出了要与一位了不起的歌手合作，让我们听听他们的歌。”黄修璟接过话头。
“嗯，与他合作的是一位成名已久的女歌手，可以说是他的前辈。让我们拭目以待。”杨帆说完，主持人便笑着退场了，紧跟着他们步伐的，《等你爱我》的前奏音乐响起（此处以陈奕迅的版本为准）。
“等~你~爱~爱我，那么只有一次也就足够...”陈明的高声起头。
徐灿浩见声转身，笑着迎向陈明，让她搭着自己的手来到台中。
“可能是我感觉出了错，或许是我要的太多...”徐灿浩的低音，两人分段主歌，副歌部分高低合唱。
“害怕相见的人已走了，也许从未曾出现过...”陈明放下了手，同徐灿浩互望一眼，唱道。
这又是一首能唤起人们回忆的歌（当然前提你可能得是中帼人），就像少女时代唱的少女时代。之所以让那么多大叔饭喜欢上她们，除了少女的青春靓丽形象和活泼欢快的歌舞能带给他们动力，并能缓解压力外，也少不了这首今年11月16日与原唱李承哲同台演唱的《少女时代》的功劳，那是刻在30代到50代人心上的流行音乐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