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如此离谱的剧情
“oppa！完全帅气满分~”侑莉伸出两个大拇指，给徐灿浩点双赞。
“哎哟~干得不错。”一副大领导鼓励下属派头的郑西卡，从徐灿浩背后踱步出来。
“秀妍你说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动手动脚...”徐灿浩故意揉揉胳膊，皱眉埋怨道。
“呃嗬~不愧是我们的自由斗士（民众给徐灿浩取的称号）。”他的话刚要画上句号，这边儿孝渊也学着秀妍的样子，一巴掌拍在徐灿浩背上，砰砰作响
“没带东西吗？”允儿这丫头四下里乱瞅，就是没见着徐灿浩和他的跟班提有塑料袋。
“......你们这样的欢迎方式，我是来几次都不会适应啊~”徐灿浩黯然地低下头，感慨这群少女们特别的招呼方式。
本来今日是要去探望金凤男...呃，就是安德烈金，无奈昨晚丫头们挨个打电话来耍泼霸蛮，又是扮娇媚，又是装土匪恶霸来威胁他。想想这事儿一定是有人怂恿着她们干的，不过，最终灿浩还是答应了，因为她们开出的条件－－－友情参与演唱会，不收出场费。好吧，徐灿浩姑且当这是一次“等价交换”。
“徐理事，您来啦。烦请先换服装吧？”这位是片场助理，小心翼翼地躬身请徐灿浩移步。
昨日的事情当晚便见于新闻报道。24小时新闻记者的采访里，当事保卫们绘声绘色地表述了徐灿浩那一刻的英姿音容。而嫌疑人的家属们则是另一番说词，指责徐灿浩不顾形象包庇无能律师。不过这话鲜有人去按照他们的思路理解，更多的是表现出对徐灿浩的追捧。稍理性，有学识的人则去探讨国选律师的资料和待遇问题。记者们当然也找到了杨生工作的律师事务所，采访了杨的同事，这些更有发言权的社会精英。年轻的同事大都在为杨生辩解后，又开始兴奋地描述徐灿浩从天而降，救人于水火中的英雄事迹。那位资格最老的，做了国选20年之久的老律师，说的更多的却是呼吁人们能理解国选的处境和作为律师的行为原则，以及他自己对此案的看法，公正地为后辈同事正言正身。
“我说，一定要穿这类颜色的吗？”徐灿浩一向喜欢走刚硬路线，像现在这样穿着粉色西服扮嫩、扮可爱，实不能接受。
“这个...为了符合少女的风格，贴合MV的主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负责服装道具的工作人员悄悄捂嘴偷乐。
徐灿浩想想也是，不过不肯就此罢休，决定自己临时改改服装。一言不发地在衣架上挑选稍微中意的外套，选择良久，勉为其难的挑了件深蓝窄领，胸口口袋有格子手帕冒尖儿的休闲西服。不待助理劝言，又让陆莉娅把化妆台上的装饰盒子拿来，选了一个卡通娃娃大胸针别在领口上。“这样可以吗？”徐灿浩摆出各样Pose，展示给众人看。原本被工作人员叫来，希望能说得上话的导演见了之后，立刻换了脸色，鼓起掌连声称赞他的时尚感，拍板就照这个妆型拍。
“这是什么啊？”允儿和正要出化妆间的徐灿浩撞个满怀，退开后，拨弄着他领口上的玩偶说。
“怎么，不好看吗？”
“不是...不会太夸张、幼稚吗？”
“嗯~我觉得挺好啊。嗯...不会失了灿浩oppa的身份，有这个，又不会显得太正式。可爱俏皮的元素...”杰西卡像位设计师一样，绕着徐灿浩上下周身打量，还不时评头论足。
“喔~我们西卡。是啊，有自信，在加上帅气的脸庞，乞丐装也能穿出时尚感。”徐灿浩自鸣得意的样子，让允儿对他嗤之以鼻。
“那个，徐理事，我们可以开始了吗？”那位导演助理又过来，抱着小心催促。
“哦，抱歉，我们开始吧。”徐灿浩冲他笑笑，走到小贤那一块儿，先叮嘱好小艾比，让她跟着姐姐们别乱跑。
说实话，当徐灿浩问导演要剧本的时候，他无语了好大一会儿。“其实，只有几个场景要拍。至于剧情嘛，还要靠各位自由发挥了。”听了这话，即使是拍了几部电影的徐灿浩也拿不准到底该如何进行，郁闷地坐在位子上看工作人员摆放背景道具。
“oppa！”
“吓我一跳！喔西~这是什么啊？到底涂了几层粉，化得跟鬼一样...”徐灿浩被突然蹦到面前的允儿一张大白脸吓了一跳。
“咦西~嘴里总是没好话...”允儿皱着鼻头撇撇嘴，不在这儿自找没趣走上台。
泰妍本来是跟着允儿来找徐灿浩上台的，可听了两人对话，联想到自己同样施了粉的脸面，连忙在徐灿浩跟前转个弯儿，跟着允儿后面走开。
“导演，好歹提个醒，到底该以故事衔接，还是分段剧情。总不能想什么拍什么，内容空泛本身就是对粉丝的不负责任。”徐灿浩望着简陋的舞台，忍不住找身边的导演抱怨。
“抱歉，因为公司也没有提供剧本，我这边儿...实在难办啊~”憋屈的导演快被徐灿浩弄哭了，招来这么一大牌，自己有够受的了。
“算啦，算啦。我自己看着办，这就开始吧，先别放底片，试试看镜头效果。”徐灿浩不耐烦地挥挥手，起身不管哭丧着个脸的导演，向正说着话的两丫头走过去。“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好点子？”他边说着，边大马金刀地一屁股坐到红色沙发上。
“嗯...”允儿右手撑住下巴，眼光不时在翘着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姿态的徐灿浩身上往返。
“oppa没有吗？”泰妍很奇怪挂着剧本作家名头的徐灿浩，居然会想不出小小MV的内容来。
“这少女风格的太难了，不适合我。倒不如你们更有表现力...”徐灿浩这话不假，他对少女的情怀知之甚少，不如丫头们更有创造权。
“有了！Oppa你就扮一回花心男吧，来勾搭我和泰妍姐。喔~勾城男，啧啧...我们会长nim一定会让别人大吃一惊的~”林嘚瑟这会儿已经开始幻想上了，捧着手掌一脸向往被人追捧的感觉。
“哈，哈~真是。”徐灿浩没好气地给这丫头一脑嘣儿。“什么，勾搭？呀，你一小丫头片子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呃！还有，哥哥我像随随便便勾...呃，就那样的人吗？切，还想我追你们两个，你林允儿当了门面之后真是了不起啊。”
“啊~”允儿最怕的就是老爹和老哥的这招，两个大男人欺负小姑娘还这么用力，较真儿。她捂着有些红的额头，撅着嘴不满地大声说：“咦西...这是拍摄啊，拍摄。就不能有点想象力吗？难怪拿不到新人奖...”
“神马！？”徐灿浩被戳中了痛脚，活像只受惊的猫，全身都炸了毛。“呀！你！是找屎吗？”
“不...不是吗？”色厉内荏的小鹿躲在同样紧张的泰妍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嘟囔道。
“oppa，在拍摄呢~还有你，林允儿！你就不能省省心，少说两句...”泰妍夹在中间一会儿劝这个，一会儿拉住要动手的那个，好一阵忙活。
“哎哟~啧啧，又开始了。看看，这两个人，幸好不是亲兄妹啊，要不然...呃，不敢想象。”崔秀英和一群丫头们站一边看好戏，又说风凉话。
“我开始担心我们少女组了，怎么会摊上这么不靠谱的门面，哪有一点形象。哎一股，我的八字啊~”捂着脖子演戏的侑莉，感觉周围有几道炙热的视线射向自己。睁开眼一看，成员们都在盯着自己的口鼻部分，顿时大囧。“我是说生辰啊，不是这里！呃？十岁你还笑！”颇有些气急败坏意思的权选手，冲过去就要抓拿笑得古怪的孝渊。
“导演nim...”初次见到这种情形片场的导演年轻助理，委屈的不知所措。作为片场琐事总负责，平时都是别人捧着他，哪像现在这样谁都不敢得罪般的束手束脚。
“呀，呀，快来看。这真是绝妙的表演啊，呃？”他哪想到导演不禁不管，还津津有味地盯着屏幕上上演的全武行。“完全真实的表现。真实的打闹，少女的可爱，国民巨星的调皮，嗯？太棒啦~简直就像本色出演，不愧是我们的金牌剧作！呵呵...”
‘考！我怎么现在才发现原来导演这么缺啊？！人家是快真打起来啦，有木有！？...什么？可爱？调皮？哈~我看你眼睛是让黄泥巴给糊了吧！？’助导的世界观差点儿就此崩塌，站在导演身后好一阵吐槽比划，把跟前同样不怎么靠谱的导演鄙视得体无完肤。
“喔，林允儿你敢还手？！”一直把允儿当弟弟看待的徐灿浩劈手就要抓过躲在泰妍这只大母鸡身后的林小鸡。
“啊，oppa呀~！”不堪两人所扰的泰妍爆发了，甩开了允儿的钳制，又推开欺身上前的徐灿浩，狂躁地大嚷道。“拜托你们两个清醒一点儿吧，呃？闹，也该分分场合，你们现在算怎么回事啊？一个大会长，一个艺人门面...哈~真的真的拿你们没办法了。”泰妍是既无语又无力，心中一口气这会儿一泻千里，转身就想下台，不想再理这两个待在一起就闹不停的兄妹俩。
“呀，还不上去拉住她？”徐灿浩抱着双臂，用胳膊肘碰碰允儿，小声对她说道。
“我吗，为什么？是哥哥你那么小气纠缠才气到泰妍姐的好伐~”允儿不甘示弱也用胳膊肘回击徐灿浩，嘴上仍不肯服输。
“诶西...臭丫头，你是...”徐灿浩作势又要施行弹脑嘣儿的惩罚，允儿也恶狠狠地伸出手来要反抗。不过这时泰妍恰好回身，两人又换了副样子。
“哎一股，我们允儿这次设计的头发真可爱啊~”徐灿浩皮笑肉不笑的爱抚小丫头的脑袋。
“喔~oppa的衣服好漂亮，特别是这个小人儿，是oppa自己设计的吗？”允儿帮灿浩整整衣领，又假意拍拍他肩头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两人笑得要多假惺惺就有多肉麻。
“疯了，疯了...演戏演疯了...”泰妍躲开两位，嘴里嘟嘟囔囔地飞快抢过沙发上的道具棒棒糖，再次转身下台。可能是转身太猛，还不太习惯穿这么高跟鞋的她，突然一个不稳，踉跄着向允儿所在方向倒下去。
在所有人都未曾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徐灿浩却做到了。一个箭步上前，眼瞧泰妍乱舞着双臂，脑袋快要触及地面，他心里还有空埋怨丫头没有一点儿自我保护意识，摔倒时怎么能空出手不护着重要部位。现实情况不容他再多想，为了不让泰妍头部着地，他只有飞扑上去，以身为垫，承载丫头的坠地风险。
“啊，oppa！没事吗？欧尼，你还好吗？”离得最近的允儿跑过去，跪在地上慌乱地想要扶起撞上沙发底部的哥哥。
“哦，我没事。太阳，太阳！”徐灿浩只是让背部承受了撞击，其它地方并没受到伤害。低头见泰妍还闭着个眼，皱着脸，忍不住笑了起来。“呀，丫头，没事啦，还不起来吗？”他拍拍泰妍的脸蛋儿笑着说。
泰妍紧张兮兮地睁开一只眼睛，正瞧见那张有时觉得很可恶的脸庞，冲着自己笑。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躺在人家怀里，好像是他接住了自己。想想刚才的失误表现，脸刷地一下红了，直觉得把脸面抛进了太平洋。
“泰妍，怎么样了？”
“oppa，没事吧？”
“理事，理事...”就这一会儿，四周便围满了人，一个个七手八脚地要扶起两位。
“好啦，好啦，我没事。抱歉了大家，造成这样的事情。”徐灿浩不疾不徐地打消各位关心过度的热情，任由小贤在自己身上查看，拍打衣服上粘染的灰尘。
“呵呵，没事就好。”导演突然鼓掌笑着说：“太棒了，三位的表演，简直就是完美的演绎。好一出姐妹情深，暗里争锋的戏码，特别是男主舍身救人，最终选择姐...”
“导演nim~！”导演助理可急坏了，悄悄拉扯不会看眼色的导演的衣角，想让他别再说了。
“干什么！”导演回头瞪了眼这个可怜的助理，又回过头打着哈哈说：“不管怎样，这一段很精彩，我会看着剪出最有代表性的节点，保证让剧情饱满而又有深意的。哈哈...辛苦你咯，徐会长nim，呵呵...”整个片场就剩下这位的大笑声，他依旧蒙不自知。
徐灿浩和两个当事丫头的脸，此时比锅底还黑。
所有导演组工作人员不是尴尬地赔笑，要么就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苦瓜脸，他们实在想不通自己当初怎么会与这么个奇葩导演共事。心里悄悄盘算着，要是导演因此遭殃，自己要果断卖队友，收拾包袱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