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诡异的小鹿
“...Gee.Gee.Gee.Gee.Gee.连身体都有被电到，oh.ye。帅气的眼神，好闻的香味，oh.ye.ye.ye~”
在现场主持人与粉丝们抢夺了徐灿浩仨儿的劳动成果“分赃”后，这群贼会提要求享受的人们，有的还端着酱汤未喝下，便在涵哥的鼓噪下听起了现场改动过后慢版Jazz的《Gee》。
“喔~”惊讶赞叹的低呼。
短短的不到两分钟的歌曲时间过去，却给台下听过原版的观众们带去不一样的听觉享受，舒缓变异的曲调配上美丽姑娘与俊男帅气的吉他和弦又塑造了状似缓缓滚动的珍贵带轴画卷。以致曲毕后，掌声久久不息，且甚少再有尖叫或乱呼出现，让人以为身临典雅的音乐会现场。
“这是一首在韩国非常火的流行歌曲啊。”汪涵一副惊讶的表情面向观众说。“听说舞蹈也很不错，有非常多的人模仿，歌也是？”他又看向两位姑娘。
“nae，社交网络上有很多粉丝翻唱，我们也听过，很棒。”允儿笑着刚回答完，她们身后电子屏上突然响起了Gee的歌声，紧接着见到的是09年歌谣大战时SJ还有珉豪等人那时出格的造型和搞笑翻唱，尤其是金希澈那小子的逗逼嘶嚎，不仅笑翻了俩再次见着这令她们疯狂，蜷缩起身子的画面，也叫台下许多女饭们笑倒。
“诶呀~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汪涵皱鼻子皱脸的笑道。
“她们的师兄，是男子天团SJ的成员。”钱枫说的时候，欧弟在一旁扮女生可爱像，捏着拳头放在脸边卖（恶寒）萌，叫瞧见的允儿直往徐灿浩身后躲，笑得花枝乱颤的。
“但是他们一定没听过这个吧，你们自己改过的，自己唱的？”汪涵指着台下说。
“第...一次？是的，以前只是在家里有这样练习过。”徐贤歪着小脑袋笑说。
“在家里？你们一般不是会在公司里练习...活动吗？”田源讶然道。
“因为，哥哥很少去（S.M）公司，我们通常在家才会有机会一起...教我们一起编曲，会一起唱一些好听的歌，当做练习、娱乐。”小贤慢慢的，用一些简单所知道的中文词汇来说话。
“这个我知道。他们在社交网络上发过很多有意思的照片，模仿其他明星的搞笑视频，翻唱视频，点击量超级超级多。”浩二逮着机会露脸说话。
虽然三位嘉宾可能不太熟悉这天天兄弟之间的老梗，所以没有觉得浩二刚才说话有什么不妥，可其他兄弟几个和一些观众却注意到了这位泥轰人好像因为担心自己说不上话似的语速过快，导致了发音走调、怪异，引来兄弟们的争相模仿和“嘲笑”（开心开心极了）。
“徐先生我们知道，因为这个工作的原因啊，也是常年在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的。自己本身除了喜爱音乐，也很爱美食，一定吃过各个地方不少好吃的。像这样的爱好、喜欢，您平时还喜欢做些什么呢？我知道您还会不同的乐器。”汪涵。
“呵呵，因为音乐所以喜欢各种乐器是理所当然的，也喜欢收集一些好看的，或者是奇怪的乐器。不同地方的民族乐器也会有...”徐灿浩。
“那您除了钢琴、吉他，我们经常瞧见（表演）的，还有哪些平时会玩儿的呢？”汪涵。
“口琴。”徐灿浩不假思索地说。“因为小，方便带着。有时候也会...闲着练习口哨。这次我们的新专辑里有首歌就有这个的分段。”
“兄妹专辑。六月十二号上线发售。”钱枫飞快地接话，来证明自己真的有非常关注。
“是的，希望大家到时候会喜欢。”徐灿浩笑着向台下微微欠身。通过翻译后，慢半拍的两个丫头赶紧也跟着行礼说着“谢谢大家支持”一类的礼节性话词。
“可以让我们看看预告吗？”欧弟的笑容状似讨好。
“是啊，好不容易...第一次来到湖南，来到我们长沙，趁这机会怎么也得给我们的，喜爱你的这么多粉丝，送上点儿见面礼吧~”汪涵面上带着怪异的笑容，扭头望向台下，趁热打铁地说道。
“韩流推广大使。”浩二笑着附和道。
观众们也是经验老道，和主持人一唱一和的，马上开始叫闹起哄，拍着手嚷嚷道各种请求，其中还不乏一些消息灵通的，直接大声叫出了专辑中有些个歌曲名。
“能唱吗？还记得？”徐灿浩倾身附于小贤耳边问她。
小贤轻轻点头，小声说自己可以。
“那就来一段儿吧。献给大家。”徐灿浩对涵哥说完，抿嘴微笑着看向场下群情激动的粉丝们。
“果然没有看错。你们的眼光可以啊~遇到这么爽快的偶像...这~福利。”汪涵这是夸台下的粉丝呢，变相的也是在给徐灿浩点赞。“不多说了，安静的，再次有请徐灿浩先生和两位美丽的姑娘给我们带来他们的新歌。”说完，汪涵带头鼓起掌来。观众们也在场边PD的示意下只卖力鼓掌，不得大呼小叫。
“额，这首歌本来，是由我和妹妹一起来完成的，原计划...”徐灿浩。
“那、那现在是和谁呢？在专辑里边儿？”田源插嘴追问。
“太阳！”
“老婆！”不容灿浩自己解释，台下那些狂饭们立刻抢答上了，叫着这对CP中的女主人名字，哄笑一片。
或许是无奈，徐灿浩略低下头，笑着摇了摇。而两个妹妹的神情多是幸灾乐祸的成分，外加一些惊讶在里面儿。
“呵呵，这是典型的有了老婆忘了妹妹，马上就把搭档给换了。”俞灏明点评（玩笑）说。
听完翻译后，允儿那丫头胳膊肘立时向外拐，眼前一亮，翘起两条较修长的平眉，看着俞灏明笑起来点点头，对他说的十分赞同。
“没事。以后哥哥我发专辑一定邀请你。”欧弟拍着胸脯对假装黯然的小贤承诺道。“伤心，哈几码~”跟着又用他不久前临阵抱佛脚学的、少得可怜的韩语词汇安慰说着，边冲小贤摇头摆手，让她别在意、失落。
小贤让欧弟夹生的韩语和机智逗得乐了，随即笑着点头向人说谢谢，也不管对方的承诺是否真的，礼节得做足了。
“好啦。你们再这样，要是人不唱了，待会儿他们（粉丝）非找我们拼命不可。”汪涵总是出来打圆场，或是将进程引回正途。“那么，这首新歌是什么样的呢？”
“嗯...讲述的是，关于人们无法忘记以前的深刻感情，对那种心情的诠释，即使碰上新的一段也难以忘怀的复杂情感。希望大家听后会喜欢。”徐灿浩笑着对大家解释说。
“有请两位~”汪涵伸手示意，随即和几位主持人领头鼓起掌来。在现场一片掌声中，舞台渐渐只余下兄妹俩的所处地还让光束笼罩着，其余人纷纷将座椅向一旁移开了小段距离，似是簇拥着他们一样（允儿的高脚凳是化身绅士的钱枫给搬动的）。
******************************************************************************
“啊~！徐灿浩！撒浪黑诶！”
“oppa，下次一定要再来！呜呜...”
“帮我转告黄导，没办法一一告别了。谢谢各位，辛苦了。”徐贤上车之际背后传来哥哥大声与刚才节目的负责人临走时的道别。
他们走得很急。节目录制完，来不及卸妆，只是匆匆和舞台上下的人们道别完便离开了演播厅，坐车要赶往机场。因为录制的时间比预计的要多出整整一个多钟，这就大大缩短了两个女孩儿今晚乘机赶去日本的时间，让他们的行程变得紧张（三人都安排要去上海转机）。
“嘭嘭！”这是车外保卫给关上门后又拍了拍车窗的声音，示意汽车可以离开。除了这俩声儿，之前外间还闹哄哄的杂音在车门被带上后立刻消弭无踪，车里的气温也随之陡降，这让小贤觉得有些恍惚的不适应，但又在心理上掺杂了理所因当的情绪，下一秒便不再认为这空气里弥漫开的压抑有多突兀了。
徐贤看着哥哥上车后笑容瞬间消减，坐在位子上，紧了紧外套，将自己裹在座位里一言不发，视线只在正前方和窗外这窄窄的45度角里流转。她瞧了有一阵，欲言又止几回，最终没能开口，而是扭头望向后座最先上车的允儿姐，恰好撞上她摆弄手机时上瞟的目光，随后一触即避开，继续垂下头若无其事地拨弄屏幕。‘唉~’徐贤心里默默叹口气，回转身子，窗外所处视野中最后一点儿电视台建筑的影子也被抛在了脑后......
“我想有个问题不光是我们想知道，也是许许多多喜欢...和关注您的人们、粉丝，想要了解的。”
汪涵的这话，徐灿浩秒懂了，面上笑容变得怪怪的，眼珠子在上演紧张地四处乱转。表情搞怪。
不过，任观众和徐灿浩没想到的是，汪涵下一秒却将问题对准了两位妹子。“以你们，作为妹妹的身份去了解，徐灿浩先生理想中的女朋友，或是说选择另一半的标准是什么样的呢？”
“理想型？！”通过翻译，林允儿的反应要强烈过早已在思索如何作对的小贤，她笑看着涵哥，用自己更容易接受的词汇去理解主持人的问题。
“涵哥，涵哥。”欧弟突然在一旁叫道。“一般问这种问题前不是应该先问人家有没有...那个那个？”欧弟怪异的笑着，一副“你懂的”的表情冲看着自己的每个对座兄弟耸动两条大粗眉。
“诶，这你就不懂了。涵哥其实就是那个意思，马上要问到了。”田源指着欧弟告诉他说，一副得意的表情。
“提问的艺术！这些年白处了。平时就让你多读书，多跟咱涵哥学学~”逮着机会落井下石、数落人的钱枫一脸的骄傲。
醒悟到自己未及多想就嘴快的欧弟，赶紧双手合十向老大汪涵拜了拜，道个歉。
“还是源儿懂我。”汪涵让弟弟们这一捧，面上笑得如倒季的花儿般，胳膊肘轻碰了下身边的田源，傲娇的小眼神儿看着人家。
三位嘉宾在一旁神色不断变幻着，看着几位主持人上演的情景剧，笑容里的意味也在不停变更。
“允儿知道吗？”汪涵犀利的眼光抓住了大家都在互相观望笑着的时候，坐其右手边的林允儿看着她自己的脚面失神了一小会儿。
“啊...”惊醒的允儿有那么一瞬茫然无措地看向提问的主持人。
汪涵看着嘴唇微张、两眼睁大的林允儿，起初甚至有小小的被惊艳到，随后再看，感观却换成了少女的可爱。他笑了笑正准备再问，却让徐灿浩给打断了。
“唉~高端大气上档次，充满人文关怀的...”只见此刻的徐灿浩神似举头对月，哀叹时运不济的古时才子，摇头晃脑的一阵叹息。
众人立刻了然，这由韩国人带来的出人意料的反转笑意，瞬间就致笑倒了现场大批既聪慧又笑点低下的人士。
台上台下笑了好一阵子，当徐灿浩以为自己这番插科打诨能将刚才的敏感话题揭过，主持人会不再好意思提起时，意料外的情况又来了。
“oppa和泰妍姐的感情很好，包括私底下也是。”允儿这看似自然连接对答的话一出，立时让徐灿浩的心脏猛然紧缩，而其他人只会认为她所说的意指两人间融洽的“师徒关系”。“性格，兴趣相同。他们在一起的话题很多，所以在节目里表现得很真实。”这时候，大家在为（以为）允儿故意装糊涂，机智地答非所问而赞叹的间隙，徐灿浩却从她偶然间瞥向自己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东西。
狡黠？不屑？还是...好像被看穿了一样。徐灿浩叫这一眼，这一瞬，给弄得心绪起伏，感到一阵胸闷气短。不过几个呼吸后，他又顺利调整好身体和心绪，不禁为自己刚才短念间的猜测感到好笑，自嘲的，轻微地摇了摇头，想甩开这些自以为是不该有的。
“那，你们队长是（徐灿浩的）理想型吗？”钱枫笑着不甘继续八卦。
“嗯...”面对问题，林允儿偏头犹豫了一阵，她能感觉到徐氏兄妹俩的视线始终在自己身上停停走走。
徐灿浩不知道允儿为什么突然放弃之前预备好的台词，此刻以为允儿只是单纯的调皮玩笑，他笑着欲自己挽回，将答案引向正规：“我以...”
“一半？”允儿的声音恰好压过徐灿浩，她歪头笑着与向自己提问的钱枫对视说。
“一半？”主持人不解。徐家兄妹俩亦是不明，看着允儿却猜不透她到底要说什么，现场又不便阻止询问。
“我知道，我知道！”欧弟举手来耍宝，说：“把...她分开（说着手上做出一刀劈到底的动作），然后再找来另一半...”
“给缝上！是吧？”汪涵没好气地剜一眼欧宝，转脸认真地问允儿：“依您对哥哥的了解，那...这个理想型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最在意的是外貌啊，还是内在的...品性，这些？”
“嗯~外貌...当然要漂亮。不能输给我们。”林小允似傲娇的摆出顽皮笑脸，伸出胳膊忽的揽住了身旁的小贤，一副女汉子姿态。
“那完了，你哥这一辈子结不了婚了。”田源反应迅速，才翻译完，立马接上话头带动气氛，惹得允儿张开了鳄鱼嘴，小贤也是忍俊不禁，拍拍苦笑老哥的肩安慰他。
汪涵一脸难以置信，并略带恐慌的表情看着俩笑不停的丫头说：“姑娘~你这...这未免也太狠了吧？”
笑够的允儿换上了不解的神情，歪着脑袋望着主持人，可把几个大男人给萌住了，也不管这丫头根本是演的，当即由路转粉的欧弟解释说，这世上可能没办法找出比她们更漂亮的女人了。“真德吗？！呵呵，谢谢，谢谢。（中文）”允儿故作惊讶的样子，手掩嘴，随后同小贤一起向几位主持人道谢行礼，眼光却不时带着复杂的成分瞟向时刻不忘扯起嘴角的徐灿浩。
“我算是看出来了。她们是根本就不想自己哥哥找女朋友！”田源笑着十分肯定的说。
“干得好！”刚不知哪个狂饭在尖叫声中突然大声冒出这么句，引得所有人的视线往那片发声地人群中望去，搜寻着。台上人笑倒。
“现在的姑娘不得了啊~诶，是不是所有的妹妹都不希望自己哥哥谈恋爱啊，不愿意把这份...被关爱，兄长的爱分享出去？”汪涵说这话，看看兄弟们，又看看台下，目光最终落在小贤身上。可回答（抢白）的却是允儿。
允儿面容整肃，斩钉截铁地说：“是的。即使是我们的队长也不行，谁也不行。”她无比真挚的表完态，转眼又对着台下粉丝们变脸诡笑着说：“灿浩oppa~永晚是我门的（中文），对吧（韩）？”
“是~！！”鸡冻的女饭们两眼冒着星星，几乎异口同声地喊道。此刻估计她们已经将林允儿纳为了自己等人的阵营，将之视为团体亲姐妹，好感值爆棚。
‘又是...又是这包含深意的眼神...眼花吗？是什么值得得意？’徐灿浩再一次与小鬼的极限视角射来的目光相碰，那一刹那间读懂及感觉到的东西不仅让他惊奇，过后竟让他越思之及深越是感到愤怒，还有点点慌乱。
——————
PS:父亲过世后，许多以前没做过的事情压过来，忙了、闷了有一阵子。想重拾写作的状态，得花大气力，做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