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原子能酒吧

第六百零三章原子能酒吧

有道是城府越深的人往往越容易在无形中犯低级错误,就好像掩耳盗铃。

推开两扇吱呀作响的大门,麦克拉瑞双眸亮光一闪,这里的气氛他很喜欢,尽情的打烟喝酒,赢了钱可以大声吆喝着把筹码抛向空中,掉下来绝没有人会捡属于你的那份。每次来这里,他浑身沉寂的血液都会像烧酒般沸腾,仿佛嘴里已经有了威士忌的味道。

汉密尔是一个真正的赌场,近六百平方的大厅里摆着五十张木质赌桌,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羊地毯,如果拆下一块抖抖至少能落下几斤黄沙。

赌客们大口喝着酒,尽情在赌桌旁吆喝,有的甚至歇斯底里的吆喝,各种赌具和筹码的碰击声哗啦啦乱响,最狂野但具有浓郁西部风情的赌法,当然如果有人喝醉了输光了在这里耍无赖的话,不消两分钟就会被抬着丢出去。

各种穿着暴露的女人扭动着féi硕的大屁股在赌桌间穿梭,如果被别有用心的赌客们打冷子掏上一把她们一般不会生气,因为男人需要的东西有时候女人同样需要,在这里完全可以自由的表达。

麦克拉瑞叼着雪茄不紧不慢的走到了柜台旁,照例要了一杯威士忌兑换了两叠筹码,不多不少,揣在兜里晃动直响,赌上四个小时足够了,他是一个很有节制的人,一个自诩能把赌钱当成享受的禽兽。

黑人迈克寸步不离的跟在老头身旁,就像个忠诚的奴隶,眼神中没有任何神采,空佟得不带半分烟火之气,或者说此时此刻,他就是一股空气。

麦克拉瑞最喜欢的赌博是骰子,那种人摇的骰子,其实赌场中人摇骰和电子摇骰区别并不大,都是先下注再摇骰,赌的不过是个运气。

啪!

两个叠在一块的百元筹码押在了小字圈儿上,麦克拉瑞第一把玩得并不大,他要的就是一个过程,手里的威士忌酒杯在下注时没有丝毫晃动,下注完毕才被他轻轻凑到嘴边,正要倾倒入纯。

“亲爱的先生,您能请我喝上一杯吗?”一个毫不掩饰挑逗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麦克拉瑞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笑意,微侧转过头去,他看见了一团燃烧的火焰,一条火苗般的人影在他双瞳中跳动。

世界赌王大赛最后一把骰子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了叠在一起的五颗骰子上,世界各地不计其数的各种屏幕上都现出了一个特写,最顶端那颗骰子的点数,五点,画面一转,六位赌王计数器上的点数一字排开,那个唯一的单数特别醒目。

“最后一句点数为五,此次世界赌王大赛最后的胜出者是马三炮先生,从今天起您将获得世界赌王的称号。”邝家冷面男作为最具权威的公正在最后一局结束后开始行使自己的权利,绷紧的冰冻牛肉脸上依然看不出任何表情,从微微扬起的嘴角上可以看出他想笑,但终归没笑出个模样来。

接下来的颁奖程序就变得有些复杂了,一个个根本不认识的洋人纷纷上前跟马三炮道贺,他伸出去的右手掌一刻钟之类根本没机会收回去,被带着各种刺鼻香水味的巴掌握了又握,还有那该死的拥抱和贴面吻,满脸都是老爷们的口水啊!

马三炮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呆呆的木偶,被一帮子老外折腾来倒腾去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不过为了哗哗如流水的大洋,为了空手套白狼买下一个海岛,他得忍,否则真想一通宋祖功拍死这群丫的。

好不容易熬到颁奖程序结束,马三炮卡上总共多了十五亿,兜里还多了一副白象骰和若干纪念品,大多是那些表示祝贺的陌生老外留下的,中指肚上多了一枚价值不菲的超大纯钻戒指,这要是对人一个中指竖过去绝对不是鄙视,而是一种大大的夸奖。

何商兵沾了光,他手里捧着一尊尺余高的纯金赌神像咧着嘴傻乐,刚才马三炮足足给了他一亿,老大言而有信啊!这厮恐怕很长一段时间内做梦都会笑醒,心情大好,手里的金像再重也成了鸿。

这次赌城之行不负所望,赢了个轰轰烈烈,扫了个金山银海,如果再加上黑将军承诺的那些矿藏啥的一起,马三炮可以在全球富豪榜上占有一席之地,而且排名应该不低。

马三炮以太累为名谢绝了什么庆功酒会之类的应酬,吩咐何商兵去房间里守着石兰秋,独自一人弄了顶鸭舌帽戴着很低调的走出了酒店,拦了台黄出租直奔原子能酒吧,爷们说话一口吐沫一个钉,里面装有二十亿美金的卡已经准备后好了,买海岛的第一笔资金,当然他必须看到劳拉的诚意。

原子能酒吧每一个维加斯的出租司机都知道,对于点名去那地方的客人他们是不敢挥刀痛宰的,否则后果会很严重。司机把马三炮送到酒吧门口立刻调头就走,车资二十块甚至找零钱的时候还错夹了一张十块的票子进去。

马三炮压根就没看找的零钱,捏成团一股脑儿揣进口袋,望一眼对面传出阵阵重金属音乐的酒吧,心头不禁有些纳闷,这么个地方能主人么?吵都能把人吵到内分泌失调了,难怪劳拉会摊上那样个火爆脾气。

站在门外打了根烟,马三炮才把烟头丢在地上踩死,扯下头上的鸭舌帽捺进皮带里,昂首阔步走进了酒吧大门,假假的他也是即将成为异能者之王的角铯,总该有些范儿。

走进酒吧立刻能闻到一股子混着酒精和劣质烟草味的刺鼻气味,依稀还可以闻到一种腥臭的怪味,马三炮感觉这股味儿好像有些熟悉,细忖之下一阵恍然,男女之间体液交换时可不就是这味儿么?

酒吧内暗红铯的灯光昏暗不明,空气中仿佛充斥着一层氤氲雾气,人在里面宛如进了阿鼻地狱,耳畔重金属音乐的嘶鸣声恰如厉鬼嘶吼,让人感觉一阵头昏,这地方果然不是普通人能来的。

酒吧最南面的高台上站着五名如癫如狂的乐手,机冠头,数字头,短寸头,光头,还有一个无头的,这货头发太长,肩膀太瘦,垂直的头发耷拉双臂上直接成了一个整体,偏偏他还是低着头的,乍一眼看上去根本没有脑袋。

马三炮发现酒吧大厅里的圆桌子倒是不少,空桌子更多,零总加一块还不到十个人,吧台上趴着两个打瞌睡的,也不知道是调酒师还是服务员,进来了客人根本没人会抬眼皮子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