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徐一郎
“许多年未见,师父依然宝刀未老。”
那窝人大将跪下之后,俯身跪拜到。
甲板上的武侍,对眼前的景象惊得不知所措。
在回过神来之后,也都纷纷跪下,如那大将一般俯身跪拜。
“徐一郎啊徐一郎。”
“亏你也知道,许多年未见了。”
“你的功夫,却一点长进了都没有。”
“这般不思进取,还好意思授徒?”
左四叔,说话的语气却不客气。
俨然,这是在教训那窝人大将。
徐一郎?
唐斩听了这姓名,倒是有些吃惊。
眼前这窝人大将,竟是窝囚国之主徐一郎!
初次与左四叔交手之时,他确实提过自己的大徒弟是徐一郎。
难怪,方才交手之时,二人的招法一模一样。
这徐一郎,只输了左四叔一招。
其武艺在大陆之上,也难寻敌手。
能称霸窝囚,占了国主之位,那也不足为奇了。
国主亲自指挥水军应战。
看来,面对气势浩荡的燕门水师,这窝囚国也是做了背水一战的准备。
这倒也是情理之中。
若是这两千巨船长驱直入,登上了窝囚二岛。
那,窝人将要面对几十万大军。
虽然窝人凶悍,可陆上对阵,讲究的并不仅仅是兵凶将猛。
数十万人的对战,那必是集团作战。
大集团作战,需要调度策略,以及战略意识。
在这些方面,囚犯出身的窝人军队,要略显拙劣一些。
作为佣兵来说,窝人是一等一的。
可,这并不代表他们能与五国军队正面抗衡。
特别,是这种大规模的对抗。
即便是可以,那要应对起来也十分的吃力。
而海战,却与陆战不同。
在茫茫大海之上,数量巨大的军队,也得依托战船。
击沉一艘敌船,便能除去几百甚至几千敌军。
如果能在海上,重创敌方船队,便能让敌军大量减员。
即使是输了海战,那到陆上再战之时,压力也会减小很多。
因此,这场海战,对窝囚国来说关乎存亡。
徐一郎亲自指挥这场海战,必是为提升士气,鼓励军心。
想必,左四叔也是想到了此处。
所以,他才会要求自己来送信。
或许,窝人不信赤州国。
但,若以师父的身份,来见徒弟。
多少,也会比生人好使一些。
“弟子,武艺停滞不前,确是懒惰了。”
“但,师父却也误会弟子了。”
“未得师父同意,弟子绝不会将本门武艺外传。”
听了左四叔的训斥,徐一郎将自己的身子伏得更低了一些。
“还说没有,你那些手下的武者,连升龙斩和罗生瞬杀都会使。”
“收一两个徒弟为什么一定要我同意?”
“我还巴不得,你弘扬门派武艺咧!”
“可,既然你要教,就好好的教。”
“看他们一个个,全只学了个花花架子!”
“你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就这样,就敢用来和人过招!”
“这是有辱师门,你知不知道?”
左四叔,似乎也不打算给这窝囚国主面子。
他,指着跪俯在地的徐一郎,一顿数落。
“弟子,万万不敢做有辱师门之事。”
“那些师父传授的招法,我也从未外传。”
“只是,国人觉得这招法厉害,几个眼力好的便自己学了去。”
“没有要领指导,自然也就只有花架子了。”
徐一郎,此时也没有国主的架子,依然恭敬的俯身说到。
“那你就指点指点,能怎么着?”
“我可没教你这抠抠搜搜的为人!”
“毕竟那是为师年轻时,成名的招法。”
“要使,就好好使!”
“我在死之前,还想保一些脸面。”
左四叔,接着数落到。
看得出,这老者还真不是个小气的人。
“弟子知错了。”
“回去之后,弟子一定将要领传授下去。”
徐一郎,一直保持着弟子该有的恭敬。
“起来吧。”
“你现在也是一国之主了,老这么卑躬屈膝的成何体统。”
左四叔听罢,也不打算继续纠结,只对那徐一郎说到。
“是,师父!”
答了一声,徐一郎才起了身。
见国主起身之后,那甲板上的武侍,才也跟着起身。
“师父,您的眼睛......”
起身之后,徐一郎才得空问起左四叔被布蒙住的双眼。
“没瞎。”
“只是,大夫说不能常见光。”
左四叔,回答到。
“那,让我的随身大夫,给您再看看。”
徐一郎,对他这个师父,倒也是十分关心。
“不必了。”
“家传的毛病,医不好的。”
“我这次来,也不是来烦你的。”
“只是要交一封信给你。”
左四叔说着,掏出了燕门水师要送的信函。
徐一郎,双手接过信函,但却并没有打开来看的意思。
因为,他也知道信中大概会写些什么。
“不知那赤州军,是用了何种手段。”
“连师父您老人家,也请了来。”
徐一郎,只知燕门水师大军压境,却没料到左四叔会在此出现。
若不是方才那真·升龙斩,气势如此霸道。
他,也不会邀赤州的使者过来。
当然,左四叔既然这么高调的用了那招升龙斩,也是为了让徐一郎知道自己来了。
用这一招,也是左四叔在打赌。
或者说,他要求自己来送信,就是在打赌。
他,并不确定,徐一郎一定会亲征。
那招真·升龙斩,也是这老者投石问路的方式。
在用招过后,便被邀请到窝囚帅舰。
左四叔断定,自己是赌对了。
“你师父老了,但却也记仇。”
“利爪军,是如何沦为雇佣组织的,我可记得很清楚。”
“别人也许请得动我,可那赤州国却是万万请不动的。”
左四叔,没好气的说到。
“那您这是......”
听罢,徐一郎便疑惑了。
赤州国与利爪军的恩怨,这做徒弟的当然也是知晓。
可这信函,也确实是左四叔帮燕门水师传来的。
“老头我一生,只为暗爪和林家效力。”
“而我这次来,也算是帮暗爪做事。”
左四叔,回答到。
“那,师父您可是来做说客,让我撤军的?”
徐一郎,皱眉问到。
不管,这左四叔是为谁效力。
但,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却是很明显的。
“正是。”
左四叔,直接回答到。
“请师父,恕了弟子罪过。”
“这次,关乎窝囚国存亡,弟子是要忤逆一次了!”
徐一郎拱手弯腰说到,他这语气十分恭敬,但却是恭敬的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