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六章 石牢
两个月后,响当当来到了当年来过一次的大小元山面前。
过了这么多年,小元山的掌门还是当当年的谷葵英,不过漆雕婵的名声在江湖上,比当年响当当那是好上不少,这次大元山弟子并没有直接赶人,而还立即去通知自己的掌门过来。
响当当在大元山的偏室刚等半柱香的时间,脸上有些皱纹的谷葵英,用手摸了摸下巴上的已经有些发白的胡须走了进来。
“真没想到,这代太吾居然是当年那个相枢入邪的姑娘,太吾,此次前来我元山派可有要事??”
“没别的事,就是想借你们门派的石牢一用。”响当当说明了自己此次的来意。
“呵呵呵,太吾亲自要我们元山派帮忙,这当然可以。”谷葵英居然什么条件都要没提就这么答应下来。
“不要钱??”响当当此时一脸诧异,面前这么直爽的掌门,让响当当都以为面前这个人不是当年那个死要钱的掌门,要知道当年他可硬要了自己七万两的银子呢。
“欸,太吾说的哪里的话,我谷葵英岂是那浑身沾满铜臭之人,这次就算我送给太吾的。”
“哦~呵呵呵,这次算送我的。”响当当带着假笑的站了起来,
“既然不要钱,那走吧。”响当当说着站起身来,自己的身上的相枢入邪一天不除,她连睡觉都要睁一只眼。
跟着谷葵英来到那石牢面前,十几个元山派弟子已经垂手在那里等待了。
给了宁淑凝一个安心的眼神之后,响当当单手把那堵门的巨石推开,向着冒着凉气漆黑的石牢走了进去。
旁边等待着的元山派弟子们对着自家掌门行了一礼,跟着响当当的后面进入石牢。
虽然这元山石牢在外面看起来漆黑一片,但是进入之后响当当发现,这石牢里面并非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不知从哪而来的幽光,都能让她能勉强辨别出周围元山派弟子的面容。
随着那石门缓缓的堵住黑洞,响当当看到在自己的周围,元山派弟子双手捻起手决,嘴里也开始异口同声的开始念起了诀。
“无念无欲,身如石壁,无想无求,万事皆休……”
四周层层叠叠的念决声音越来越大,响当当深呼一口气,双腿盘坐紧闭双眼,安心接受着这石牢静坐。
一个时辰过后,就在响当当以为这石牢静坐会一直这么下去的时候,忽然她的心莫名的快速跳动。
“扑通扑通扑通。”随着心跳声越跳越快,那种让人烦躁的呢喃声,也在响当当耳边重新响起。
似乎是感觉到了响当当的异常,附近十几位元山派弟子的念决声也大声起来。
“彭!!”一团黑雾在响当当身上冒了出来,盘踞扭曲着想要重新附着在响当当的身上。
响当当身上的传出的快速心跳声渐渐的盖过了元山派弟子的念决声,响当当眼中的红光若隐若现。
“该死,这相枢如果没这么容易善罢甘休。”响当当强忍着心中想要杀光一切的杀意。
看着面前从未见过的场面,在东南脚的一位面色紧张的元山派弟子,伸手连忙在身边的石壁上有着节奏的敲了敲。“磕磕,磕,磕磕。”
过来小半柱香时间,在石壁外面同样响起了相同的念决声,石牢内外相互呼应,响当当的心跳声被渐渐压制下来。
眼看响当当身上的黑雾被压制的马上就要消散了,响当当眼中的血丝猛然一涨。
一大团黑雾从响当当身上好似海啸一般喷涌而出,在元山派弟子难以置信的注视之下,在响当当的头顶凝聚成了一头八臂六首,长着十二只眼睛的巨大黑影。
六个狰狞的头颅仰天长啸,刺耳的嚎叫声,轻而易举的冲散了石牢内外的念决声。
“噗噗噗。”在响当当周围盘坐的元山派弟子,纷纷口吐鲜血的摊倒地。
相枢低头看着望向自己的响当当,六个脑袋异口同声的说到:“哼!!想让我走??哼哼,你躲不掉的,你躲不掉的!!”
说完,相枢顿时散成一团黑雾,向着响当当身上涌了进去。
“碰”的一巨声,塞住洞口的巨石被直接掀开,一脸紧张的大元山掌门谷葵英,与小元山掌门叶军蓉迅速的冲了进来。
谷葵英当大元山掌门当了这么多年,这种情况还真的从未见过。
看着满地的伤员,谷葵英看了一眼双腿盘坐的响当当,迅速的跑到一位瘫倒的弟子面前小心的将他扶起。
谷葵英对着此人的背部度入一股真气,那人幽幽的睁开双眼,他吞咽了一下嘴中的鲜血,用手指着响当当说出最后一句话。“掌……掌门,相枢。”
说完便单手一松,直接气绝身亡。
谷葵英瞪向着响当当,把手中的元山派弟子放了下来,怒气冲冲的向着响当当冲了过去。“太吾!!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军蓉连忙双手把自己的师兄拉住,连忙劝说到:“师兄师兄,现在不是找太吾麻烦的时候,这石牢里有些弟子还没有去世呢,我们必须赶快给他们疗伤才行啊。”
听到这话后,谷葵英强行压着心中的怒火,转身叫外面的弟子进来救人。
见响当当从石牢中走了出来,已经在外面等待的宁淑凝连忙迎了上去。
“妹子,你现在身上有镜子吗??”响当当对着宁淑凝伸出右手。
接过宁淑凝递来的小铜镜,对着自己双眼一看,响当当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她不出意外的发现,自己眼中深处那红线并没有消失,反而比之前更大几分。
哎,看来我身上并不是寻常相枢入邪啊。响当当遗憾把手中的镜子递给还给宁淑凝。
“当当姐,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怎么元山派弟子全部吐血倒地了?”宁淑凝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没事,刚刚虽然过程曲折了点,但是问题解决了。”响当当对着宁淑凝笑了笑,隐瞒了刚刚在石牢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