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一指镇杀
苍韶华的剑道罡气虽然是锋锐凌厉无比,不过对于心意如刀这等专门作用于意念精神上面的恐怖秘术而言,却是根本就没有无法起到分毫半点的抵挡效果。
在那道无形无质却又真实存在,威能好似足可以分割天地的心意如刀之下,苍韶华也只能强行凭借着他自身的精神力量去硬生生地抗衡。
可是这足足耗费了周言九成九精神力量的心意如刀,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抵挡抗衡住的?
就在心意如刀斩落到苍韶华精神上面的瞬息之间,苍韶华立顿时就感觉到双眼猛然为之一黑。
观苍韶华眼中那疯狂而又痛苦的猩红之色来看,他的精神俨然是在周言这一记心意如刀之下受到了极其惨烈的重创。
只听得苍韶华口中紧跟着发出了一声闷哼,他当即便接连不断地朝着后方倒跌了出去。
与此同时,眼见得场中的如此情景,在另外一旁观战的那些武者们却是尽数都陷入了呆愣当中。
要知道方才苍韶华还以一柄罡剑压制的周言只能够仓皇闪避,然而谁又能够想到,仅仅只是这几个呼吸间的工夫,场中的情况便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故,周言和苍韶华他们两人之间的处境竟然直接发生了一个翻天覆地的转化。
旁观的武者陷入了震惊当中,不过周言却是丝毫都没有因此而受到任何的影响。
就在心意如刀重创了苍韶华神念的那一个瞬息之间,周言手上的指诀亦是变幻了起来。
为了能够避免节外生枝,周言直接就打算趁着苍韶华尚且没有喘息过来的时机,准备一击彻底要了苍韶华的性命。
也正是因为如此,周言甚至都没有施展破煞指诀,反而是不顾那极其剧烈的武道真气消耗,出手之间当即就动用了弹天三指第二式的惊梦指诀。
几乎就在下一个刹那间过去以后,周言身躯周遭的天地伟力便被他手中所凝结成的指诀调动了起来,瞬间被强行聚集到了他所并出的那道剑指之上,疯风雷雨雪、寒暑霜露不一而足。
甚至就连周言身躯周遭十丈之内所弥漫的那层层汇聚雾化的天地元气,都在那惊梦指诀之下被彻底抽空的一干二净了,使得这黄泉魔宗所在的秘境空间都不由得呈现出了一道道狭长地裂纹来。
与破煞指诀所截然不同的是,惊梦指诀虽然也是以消耗武道真气为代价而施展出来的,不过惊梦指诀的威能最终却是并非是仅仅只是这么简单的。
惊梦指诀的神韵就在于那一个梦字上面,虚实变幻,难以捉摸,不仅仅能够攻击到敌人的身躯体魄之上,同时更是能够作用于敌人的精神层面当中。
惊梦指诀刚刚被周言施展出来的瞬间,其上便散发出了一种如梦似幻的意境笼罩朝着苍韶华笼罩了过去。
如果是放在平常的时候,苍韶华或许也有办法对抗这惊梦指诀之上所溢散出来的迷幻意境。
然而此时此刻,苍韶华的神念却是直接就被周言狠狠地斩上了一记心意如刀,使得他受到了极其惨烈的精神创伤。
在如此的情况之下,苍韶华又哪里来得精神意念去对抗那惊梦指诀之上所溢散出来的迷幻意境?
仅仅只是一个眨眼间的工夫,苍韶华便直接沉沦到了惊梦指诀所构造出来的迷幻梦境当中去了。
除了直接被惊梦指诀所攻击的苍韶华以外,甚至就连周围那些正在观战的武者们,只要是武道境界浅薄一些的存在,他们在看见这惊梦指诀的一瞬间,眼眸深处都立刻就浮现出了一抹迷幻的色彩。
这种极其剧烈恐怖的迷幻意境,一直持续到那惊梦指诀彻底急射在苍韶华的身躯之上以后,方才缓缓地消散开来。
色泽炫彩绚丽的指芒好似足克以贯穿天地那般,硬生生地撕裂了苍韶华方才所撑起来的那层护体真罡,直接在苍韶华的胸前洞穿了一个足足碗口大小的血窟窿。
透过那不断涓涓涌动而出的殷红血液向内看去,苍韶华的心脏已然都因为这一记指诀而被泯灭了好大一半。
直到此时此刻,苍韶华的眼眸当中方才浮现出了一抹最后的清明之色,他就仿佛是如同刚刚自睡梦当中惊醒过来了那般。
苍韶华的嘴角微微地蠕动了一番,不过他却是就连说最后一句话语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记神韵迷幻却又威能霸道的惊梦指诀,已然彻底将苍韶华的生机洞穿撕裂碾碎了。
只不过是因为苍韶华自身的武道修为境界高深,所以他方才没有直接气绝与当场之上罢了。
费尽力气朝着周言投去了一个不甘的绝望眼神以后,苍韶华最终也只能缓缓地向后栽倒了下去,却是再也没有半点的生息存在了。
一时之间,场中当即便陷入了鸦雀无声的寂静当中,就连一旁交手切磋的项藉和断生他们两人,亦是不由得停手僵硬在了一旁。
这偌大的黄泉魔宗之内,唯有苍韶华尸身栽落到地面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场中所有武者都是用一种惊骇失神的目光死死地注视着周言,直到此时此刻,场中的所有武者都不敢相信周言当真斩杀了苍韶华。
虽然这其中有苍韶华之前因为铁少棠而分心失神的原因,但是苍韶华被周言一瞬间的爆发彻底地压制住,最终当场一指镇杀却是真实存在、毋庸置疑的,这无疑让他们为之深深地惊骇震惊不已。
其中尤以铁少棠面容之上的神色最为精彩,场中的其他武者最多是惊骇周言刚刚所爆发出来的修为实力之恐怖罢了。
然而铁少棠就截然不同了,要知道周言当初加入中州铁血卫时所参加的选拔,可是就在铁少棠的眼皮子底下所进行的。
但是谁知道这才几年的时间过去,武道修为突飞猛进的周言竟然入了自家擎戈大人的法眼,不仅仅是深得自家擎戈大人的器重,最终甚至达到了与自己等人平起平坐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