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曾经秘辛
神色怔怔地站在原地许久的时间以后,阎真方才缓缓收敛了面容之上的那层悲泣神色。
缓缓将心里面的情绪彻底平复下来,只听阎真开口出声讲解道:“虽然我并不认同师傅和师兄师姐们的做法,但是我却是能够理解他们沉迷于其中的原因。
你并非是是上古时期的武者,所以你根本不知道我黄泉宗当年是何其的兴盛,而我宗祖师黄泉尊者又是何等的惊才艳艳。
我黄泉宗虽然仅仅只是流传了三代而已,但是放眼当时的江湖武林当中,却也乃是一等一的顶尖武道宗派。
而祖师黄泉尊者更是江湖武林当中屈指可数的至强者之一,能够与祖师相形媲美的也就只有太上道宗,般若禅寺等顶尖武道宗门当中那寥寥无几的最强者罢了。
黄泉祖师糅合佛道魔三家秘典创造出了这炼制六道傀儡化身的秘术,如果当真让黄泉祖师将这六道傀儡化身彻底炼制成功,他怕是完全有可能在这人世间创造出一方冥土来。
可惜成也是这六道秘术,败也是这六道秘术,黄泉祖师为了完善这六道秘术造下的杀业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最终惹得道佛两宗当中的诸多至强者出山前去围杀祖师。
甚至就连魔道宗门势力当中,亦是有不少巨头强者参与了这场围杀。
即便是我黄泉宗同属于魔道宗门之列,但是其他的魔道宗门有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黄泉祖师成为压在他们头顶上面的这一大山呢?
黄泉祖师当真是惊才艳艳,他虽然最终没有逃过那一场围杀,但是他凭借着那尚未彻底完善的六道秘术,也同样使得参与围杀的诸多至强者死伤惨重,让整个江湖武林都见识到了祖师所创造而出的六道秘术之恐怖。”
说到这里,阎真不由得幽幽一叹,他继续开口说道:“按理来说黄泉祖师成为了江湖武林当中的公敌,我黄泉宗肯定也不可能幸存下来。
然而早在黄泉祖师为了完善六道秘术而掀起杀业以前,他便已经提前为我黄泉宗留下了完全的对策。
我黄泉宗的山门本就处于一方秘境当中,出入口也始终是飘忽不定的存在。
再加上黄泉祖师凭借三生彼岸、奈何忘川等异象所布置而出的阵法,所以即便是当时的魔道佛三家将整个江湖武林翻了个底朝天,最终也根本没有寻找到我黄泉宗的山门所在。”
稍稍为之一顿,阎真的眼眸当中不禁泛起了一抹复杂的神色:“如果黄泉祖师没有在宗内留下那六道秘术的话,我等黄泉宗中人或许会一直在这处好似世外桃源的秘境当中传承下去吧!
可惜就是因为亲眼见识过了黄泉祖师所创造出来的六道秘术之恐怖玄奥,我黄泉宗上下却是人人都沉浸在了那种强横可怕的力量当中。
不过我却是对此存在着不同的看法,武道修为高深如同黄泉祖师,都因为这门势必会掀起无边杀业的六道秘术而落了个身死道消的凄惨下场。
我等不过是黄泉祖师座下的后辈弟子罢了,修为实力较黄泉祖师而言远远不如,黄泉祖师都没有完成的事情,我等又怎么可能够做得到?
恐怕我等还还没有将这六道傀儡化身炼制成功,这黄泉宗上下便会被江湖武林当中的众多武道宗门给横推血洗。
毕竟炼制着六道傀儡化身总是需要材料的,而我黄泉秘境当中除去黄泉宗中人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外人的存在。
一旦来往于黄泉宗的次数多了,我黄泉宗的山门总会暴露在江湖武林当中。
倘若是到了那个时候,必然会使得那些一直想要斩草除根,灭绝黄泉祖师道统传承的至强武者们找上门来。
因此我便苦心劝解师傅和师兄师姐们,希望他们能够放弃炼制着六道傀儡化身的想法,同时将那必然会掀起无边杀业的六道秘术毁去。
可惜我人微言轻,即便是我如何地去劝解,但是宗门之内却是没有任何一人愿意听我的劝解,师傅不听我的,师兄师姐们也根本不支持我。
面对六道秘术所蕴含的那等恐怖威能,师傅和师兄师姐他们完全不在乎其他的风险了,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和迟疑,直接就开始在暗地里面培育豢养起了那些六道傀儡化身。
而我则是因为多次的劝解,最终使得自己为师傅和师兄师姐们所不喜,不仅仅被剥夺了真传弟子的身份,更是被贬去饲养六道傀儡化身当中的阿修罗道。
我本就十分厌恶这些因为六道秘术而被炼制出来的怪物,可是我到头来却落了个终日里与这些怪物相伴为伍的下场,你说我这结果可笑不可笑?!”
耳中听着阎真絮絮叨叨地讲出了这其中的前因后果,周言的心里面却是十分地平静,一点点波澜都没有升腾起来。
别管阎真嘴上说的如何好听,但是那毕竟是上古时期的事情,周言也根本无法去探究真相了,一切全部都是阎真红口白牙在那里诉说罢了。
不过阎真现如今已然将他自身转化成为了那阿修罗怪物,这却是不争的事实,周言也仅仅只会相信他的亲眼所见而已。
“说了这么多,可是你最后仍旧选择了转化成为这阿修罗,沦为了与那些怪物一般无二的存在。”
周言声音十分漠然的说道,他面容之上的神色亦是极其地平静,丝毫都没有因为阎真方才那一番说辞所动容。
毕竟这阎真再怎么说也是黄泉魔宗的真传弟子,乃是不折不扣的魔道中人,他在最初的时候之所以没有去修行那门六道秘术,究其原因恐怕也根本不是在乎修行那六道秘术所所带来的杀业。
这其中最大的可能也只不过是阎真这个人的眼界更为宽广,能够看到修行那门六道秘术的弊端远远大于好处罢了。
一个出身于顶尖魔道宗门当中的真传弟子,他又怎么可能够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