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技高一筹
周言到是并没有看到公羊裴暗地里面所掩饰的那番神色,他冷冷地瞥了公羊裴一眼,声音漠然地开口说道:“自己滚到一边去吧!”
随即,周言便缓缓转过身去,朝着封魔谷的入口处走了回去。
耳中听得周言这番丝毫不给面子的话音,公羊裴的身躯不由得为之一颤,心里面更是燃烧起了熊熊地怒火。
尤其是在察觉周言正好背对这他以后,公羊裴更是再也忍受不住了,他突然间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周言,声音阴冷的厉喝道:“虽然在下的武道修为不如你周言高深,但是在下却也绝对不是你周言能够如此诋辱的。”
公羊裴最为阴险的还是,他尚且还没有开口说话的时候,他那搀扶着焦黑右臂的左手之上,立时间有五道迅疾无比的光亮暴起而出,径直朝着周言的身躯激射了过去。
公羊裴嘴上看似是难以忍受周言的奚落而再次暴怒动手,其实他早就已经在暗中算计好了。
之前被周言一记指芒击伤以后,公羊裴便明白了凭借他自身真正地武道修为远远无法与周言抗衡。
尤其是他眼下还被周言重创了一条右臂,他更是根本就奈何不了周言。
所以公羊裴刚刚方才如此地隐忍,为得就是眼下这突然间暴起出手袭击暗算周言,而那五道亮光便是公羊裴暗中所隐藏的依仗底牌。
世人皆知公羊裴精擅于暗器使用之法,但是却很少有人知晓公羊裴所隐藏的暗器,并非仅仅只有扇骨毒镖等等,那些锻造炼制而出的淬毒暗器。
公羊裴左手手指之上所生长的那五块指甲,方才是公羊裴隐藏最深的压箱底手段。
任谁也根本不可能想象得到,公羊裴左手的指甲上面竟然会淬有无色无味的剧毒,而且还能够脱离血肉急射出去。
这当真可谓是防不胜防的手段,稍有一个应对不慎,便会直接着了公羊裴这一手的暗算。
公羊裴曾经以这一记手段,暗算了不少武道修为高乎于他的强者,但凡是见识过这一手段的人,已然是全部都折在公羊裴的手里面了。
现如今为了封魔谷当中那不世出的武道遗迹,公羊裴甚至是不惜暴露掉他这一个压箱底的底牌,也要暗算除掉这阻拦他占据先机的周言了。
毕竟公羊裴自身的武道传承本就不怎么样,错过了这次的机缘以后,他怕是终身无望与更高深的武道境界了。
“就算你身后站着江湖武林当中的顶尖势力又能够怎么样?任你如何地惊才艳艳,如何地年轻有为,你到头来不还是要死来老子的手段上面?”
望着自己那五块马上就要贯穿到了周言的身躯之上,淬有无色无味剧毒的指甲,公羊裴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抹得意猖狂的笑意。
公羊裴到是并没有感到他自己的手段如何地下作,在他本人看来,这江湖武林讲究的不过就是一个成王败寇,只要能够杀了周言,抢夺到进入封魔谷之内的最佳地形,那么无论是使用什么手段都不足为过。
而且他公羊裴又岂是那些在乎名声威望的人?公羊裴的心里面十分地清楚,他在江湖武林当中的名气早就已经败坏得不知道哪里去了,有道是虱子多了不怕痒,他也根本不介意在多上这么一次了。
不过还未等公羊裴得意多长的时间,他面容之上的神色却是蓦然地僵硬了下来。
公羊裴刚刚所施展出来的这暗算手段虽然十分地突然,但是却也并没有让周言感到什么措手不及的地方。
周言本就是心思缜密、城府不浅的人,他对于这些隐忍负重、暴起暗算的手段从来就不陌生,甚至早在周言武道修为低微的时候,他自己就没少使用这些个手段。
因此就在公羊裴佯装低头认输的时候,哪怕公羊裴一直掩饰着他自己的神色,但是周言还是已经察觉到了公羊裴的不对劲。
所以周言便一边用言语奚落试探着公羊裴,一边暗自观察着公羊裴的反应。
如果不然的话,周言也根本不可能当众狠狠地在公羊裴的脸上扇巴掌。
毕竟就算是公羊裴的名声再怎么不好,那也根本与周言八竿子都打不着,周言自然不可能吃饱了撑地去往死里得罪公羊裴。
言语的试探过后,更是转过身去将给公羊裴卖出了一个后背破绽,这才将公羊裴给引诱了出来,使得公羊裴动用底牌出手突袭暗算了他。
周言看似是散去了他手里面的剑指,实际上他身躯当中的武道真气却是汹涌澎湃依旧。
因此面对公羊裴所急射出来的那五块淬有无色无味剧毒的指甲,早就有所防备的周言,他根本就没有分毫半点的意外神色。
但见周言骤然间擎掌而起,迅疾无比地转身运掌朝着那五块指甲拍落了下去。
公羊裴弹射出来的那五块指甲上面虽然蕴含着腐蚀武道真气的毒素,但是在周言这一掌之下,却是根本就没有起到分毫半点的影响。
周言这一掌当中蕴含的名堂可绝对不简单,他手掌之上所萦绕那一层色泽苍白的莹光根本就不是寻常普通的掌罡,而是三无三不三光手所凝练出来的足可以化血焚石的极光。
三无三不三光手作为幽冥魔教天心堂传承根本的武道功法之一,其中所蕴含的威能之恐怖强横,又岂是公羊裴调制出来的那些毒素所能够腐蚀融化掉的?
伴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过后,周言那萦绕着苍白色极光的手掌,当即就好似天罗地网那般,将公羊裴弹射出来的五块指甲盖尽数给扫落了下去。
到底还是周言的心思更为缜密,手段更加高深,公羊裴赖以为压箱底的底牌根本就没有给他造成分毫半点的危险。
眼见得如此情形,公羊裴的眼眸深处终于是浮现出了浓浓地恐惧之色,这骤然间地出手偷袭暗算都没有奈何得了周言,他已然再也没有什么其他应对周言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