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真正面目
值此危机万分的时刻,周言也根本再也顾不得多想些什么了,潜藏在暗地里面出手偷袭那人的武道修为必定深不可测。
倘若周言在应对之上稍稍出现些什么差池,他怕是就会直接落败于暗中那人的手里面。
随即,只见周言的身子骤然间为之一矮,他的双腿更是猛地在马镫上面一蹬,径直就从马背上面翻身到了地面泥土上去。
而且这还未没完,周言接下来更是连忙就地一滚,丝毫风度都不曾保留地一个跟头翻出了好远的距离去。
背后那突袭而来的罡气巨掌威能恐怖无比,周言如果不拉开一段安全的距离,他没准就会直接伤在那罡气巨掌之下。
就在周言刚刚闪避开来的那一个瞬间,方才还被周言所骑乘的那匹骏马当即就硬生生地承受住了那道破空袭来的罡气巨掌。
“嗤啦!”
但听得一道摧枯拉朽的脆声响起,那匹骏马当即就被那罡气巨掌给拍成了一团蓬松的血雾,最终在那枯黄的地面之上渲染上了一抹殷红色。
那道罡气巨掌在镇杀了周言座下马匹之后,却是仍旧不见分毫半点的颓势,依然散发着极其沉重地恐怖威压。
紧接着,那道色泽黝黑的罡气巨掌便在周言的眼眸当中凌空一转,径直继续朝着他的身前轰击了下来。
眼见得如此情况,周言的面容之上的慎重神色亦是越来越发地浓烈了,狠狠一咬牙齿,周言立时间就将他身躯当中那精纯雄厚地武道真气疯狂的涌动了起来。
这道罡气巨掌背后主人的目标显然就是周言本人,无论是他如何地去进行躲闪,那暗地里面的人物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既然如此,那么周言还不如放手一搏呢,而且他也并非就是被暗地里面出手偷袭那人个吃地死死的了。
伴随着一道好似龙吟般清脆悠长的气劲汹涌之声响亮而起,周言的身形竟然直接凭空拔升了十丈左右的高度。
天龙九行,既是一道精妙地轻身功法,同样也是一部威能恐怖的腿诀。
只见周言的身形先是好似游龙于苍穹当中任意巡弋那般向前虚行了几步,而后便如同巨龙自云层当中探爪而出一样凌空劈出了一道威能锋锐而又恐怖的腿罡,硬生生地朝着那道罡气巨掌撞击而下。
滔天弥漫的魔气汹涌而出,又是一道好似晨钟暮鼓般的巨响迸爆而起,当空劈下一腿的周言当即就被那道罡气巨掌轰击地倒跌横飞了出去。
一时之间,周言甚至还感觉到一股阴邪至极而又恐怖强横的掌劲汹涌而出,沿着他所劈出去的那一脚倒卷弥漫到了他的身躯之内,开始破坏其了他自身的内脏经脉来。
如果不是周言修行朝霞凝血真解铸就下了坚实稳固的根基底蕴,使得他能够调动气血真罡硬生生地镇压住了那股阴邪而又刚猛的掌劲,他怕是会直接就被重伤在这一掌之下。
不过即便周言及时将那道诡异掌劲从他自身当中驱逐了出去,但是他却仍旧感受到自身的五脏六腑依然有了一些震荡,稍稍受到了一些较轻的伤势。
罡气巨掌消失过后,一位浑身笼罩在黑色袍服里面的武者,缓缓自山林当中走了出来,他周身萦绕着滔天魔气,端的是可怕瘆人,十之就是魔道宗门势力出身的一尊强者巨擘。
那魔道强者先是抬眼打量了周言一番,紧接着他便开口感叹赞赏了一声道“啧啧啧,不愧是‘翻云覆雨’聂龙王当年所创下的不世腿法,威能到是当真非同凡响!”
说到这里,他的话音稍稍为之一顿,而后既是好似惋惜,同样又是颇有些哀其不争地呵斥道“不过可惜的是,你根本就没有将这部腿法修行到家。”
这武道修为深不可测的魔道强者虽然是显露出了身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是并没有继续对着周言出手。
耳中听得那魔道强者口中所说的那一番话音,周言也不禁深深地感到有些摸不清楚头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言的感觉出了什么问题,在那魔道强者的声音当中,周言竟然体会到了一种前辈在教训晚辈的感觉,而且这声音还让周言颇有几分的熟悉,就好似刚刚才听闻过没多久时间那般。
可是周言扪心自问他很少与魔道宗门势力一脉有什么交集,眼前这态度模棱两可的魔道强者当真是让他的心里面越来越感到糊涂了。
突然之间,一道灵光自周言的脑海里面浮现而出,他却是蓦地回想起了在那里听到过这魔道强者的声音了。
随即,只见周言双眼微微一眯,他向着那魔道强者拱了拱手说道“见过雍前辈,不知前辈拦着晚辈的去路所为何事?
晚辈方才在浮屠山之上,可是从没有为难过前辈一脉中人,就算是前辈准备找那些正道人士的场子,于情于理怕是也落不到晚辈的头顶上吧!”
就在周言口中话音落下的同时,那位魔道强者也是抬手摘下了他头顶上面的黑色兜帽,显露出了一副苍老枯槁的面容来。
乍一看去,这老人与周言口中雍良恭那年轻公子的面容截然相反,但是如果仔细的端详一番以后,就会发现这老人面容的轮廓像极了雍良恭在浮屠山正魔大战之时所展现的那一副年轻脸庞。
而且作为重要的还是,此时此刻在那老人并没有特意的遮挡掩盖之下,周言感受到他身上的气劲与浮屠山当中那雍良恭简直是一般无二,同样是森然而后恐怖强横。
那老人缓缓咧嘴一笑,他呲着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出声说道“你这小娃娃说的不错,老头子我就算是当真打算找正道那些沽名钓誉之辈的麻烦,也与你这小娃娃八竿子打不着。
不过如果老头子我说,我就是专程寻你这小娃娃而来的呢?!你这小娃娃又待如何?!”
听着老人口中话音的意思,他俨然是承认了他自己是雍良恭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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