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开辟成功

当青帝木皇丹所蕴含的强横药力,被周言给彻底吞噬炼化了以后,他肝脏部位所产生的颤动亦是越来越发剧烈了。

隐隐约约之间,甚至还如同洪钟大鼓那般传出了道道响亮的颤鸣声。

在周言自身武道真气没有调动分毫的情况下,一道看上去朦胧迷幻的青色光点,竟然缓缓自他右上腹出衍生了出来。

伴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那道青色光点亦是变得越来越发地闪耀了,最终竟然形成了一条好似匹练的东西,徐徐萦绕在周言身边不断流转。

三天的时间转眼而过,周言已然大变了一番模样,他整个人都被包裹到了一团青色光茧里面。

与此同时,更是有无数浓郁至极的东方青帝之木气,自那青色光茧上面升腾了起来,弥漫在整个房间之内。

“咚!”

当生机木气充裕到一个临界值以后,一道好似晨钟暮鼓般洪亮的巨响,突然间自那团青色光茧里面迸爆了出来。

下一个瞬间,只见那团青色光茧亦是随之骤然撕裂开来,显露出了周言那席地盘膝而坐的身影。

肝之神藏武府,已然被周言成功地开辟了出来。

缓缓睁开双眸,周言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自地面之上站起了身来。

刚刚开辟了一处神藏武府的周言,现如今正是处于精气神最为巅峰的状态,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当中,更是好似星辰那般闪耀着点点璀璨。

周言的武道境界虽然并没有再做什么突破,不过周言却是感到,他自身当中的武道真气,运行的较之原来更为自然,更为融洽了,隐隐竟然颇有了一丝完美的意味。

天地容纳万事万物,无论是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全部都是由天地衍生而出的存在,作为万灵之长的人,当然也是天地之间的一部分。

武道修行一途,究根结底其实就是将身躯体魄模仿天地运转的一个过程罢了。

天地当中最为基础的便是五行相生相克之道,而人体身躯里面的心肝脾肾肺五处器官,同样也暗合五行之道。

唯有将五脏当中所蕴含的神藏武府开辟出来以后,人体身躯方才会臻至一个完美而又自然的境地。

五行之道当中的木行,曰曲直,主生机,蕴含着生生不息之意。

这肝之神藏武府的开辟,虽然并不会使得周言身躯当中的真气总量有什么精进,但是却能够使得周言平添上一道生机勃勃的东方青帝之木气,让周言自身的恢复力大大提升上不少。

最为重要的还是,唯有神藏武府开辟以后,周言方才能够着手去掌控哀、喜、欲、乐、怒这五种情绪。

进而将他自身对于修行武道的坚韧毅力,蜕变成好似实质那般的武道意志,最终突破到通玄定意的武道境界。

既然这蕴含着木行的肝之神藏武府已经成功开辟,那么周言也只差一线就可以成功突破通玄定意的武道境界,成为整个江湖武林当中称得上名号的强者巨擘。

然而就是这一线之差,却也并非是如此容易就可以做到的,最起码周言短时间之内是不用想了。

对于周言本人来说,还是那即将开始举办的扬剑试锋大会最为关键。

之前周言虽然是处在闭关的状态当中,不过周言也并非是闭死关,外面那些昼夜交替的情况,周言还是能够察觉到的。

现如今既然三日的时间已过,那么今天也就是中州之地那几名英才俊杰,前来泰安城集合的正日子了。

出身于泰安城典刑司的周言,自然能够算得上是半个东道主,他理所应当早点前去迎接那些来自于其他城池的英才俊杰。

哪怕周言同他们之间虽然素未蒙面,然而无路怎么说,他们毕竟也是中州之地铁血卫的同僚呢,

伴随着周言的心念缓缓一动,那些因为神藏武府刚刚开辟而四溢出去的东方青帝之木气,当即便被他吸纳到了身躯之内,归拢到了肝之神藏武府里面。

继而,周言也不再继续耽搁时间了,他径直就走出了院落的大门,朝着泰安城北深处那片庄严肃穆的监察府行了过去。

在泰安巨城中央核心地带,矗立着一片通体城玄黑色泽,散发着威严肃穆气势的高大建筑。

这里便是泰安巨城的监察府,由泰安城监察使刑擎戈亲自坐镇,乃是整个泰安巨城权利集中的枢纽。

穿过了充当着监察府门庭的泰安殿以后,三道宽敞的回廊当即便映入了周言的眼帘当中。

周言最为熟悉的还是左边那道回廊,那是专门通往泰安城典刑司的道路。

剩下那两道回廊,周言虽然并没有走过,然而他却是也并不陌生,那两道回廊一道通往右侧的卫城司,另一道则是直通刑擎戈坐镇的监察大殿。

等到中州之地准备参加扬剑试锋大会的英才俊杰们,尽数感到泰安城以后,便会由刑擎戈带着他们和周言前往名剑山庄。

因此周言当即便沿着中央那道回廊,径直朝着刑擎戈所在的监察大殿行了过去。

说起来,这还是周言第一次前往刑擎戈办公的监察大殿呢!

刚刚行至监察大殿门外,一面高悬在大殿深处的匾额就直接映入了周言的眼帘当中。

匾额通体呈庄严肃穆地玄黑色,上书‘以武止戈’四枚猩红的血色篆字,其上散发着一股凌厉锋寒的恐怖威压。

骤然间看见那面匾额的第一眼,周言的眼眸深处便浮现起了一抹惊骇的神色。

那四枚血红篆字的每一笔、每一划,竟然好似是一柄柄锋利到了极点的刀剑那般,使得周言双目都不禁隐隐生寒。

竭力压制下眼眸当中那缕隐隐想要流泪的感觉以后,周言继续朝着监察大殿里面打量了过去。

那面玄黑色的匾额之下,乃是一张宽大的铁木案台,上面除了清茶一盏以外,竟然没有摆放其他的东西。

在那宽大案台后面,则是一位面容好似二八左右,倾国倾城的妙龄少女。

此时此刻,那少女正极为悠闲地倚靠在座位上,闭目假寐小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