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章，一本笔记本

应天国际机场VIP候机室。

陈灿到的比较早。一来呢，要去酒店接昨天就到但因为陈灿有事不能去接所以直接住在酒店的方瑾；二来呢，比和蔡通约定的早到，以示重视。

方瑾比较拘谨，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陈灿聊天。

陈灿问道：“怎么，还是觉得不爽，我昨天没亲自去接你？”

方瑾夹着身子，脑袋晃晃，“没，你这么忙，我理解。”

“那是起床气？因为起得比较早？”大姐啊，我昨天2点才睡，6点就起来，我都没什么起床气，还让自己很精神。

方瑾咬着吸管比划着道：“就是有点做梦的感觉，不太真实。这么大一个明星，我就要在他身边工作了，像是在看小说。”

陈灿点头，“确实有点都市YY小说的味道。男的来说，我的漂亮妹妹是大明星，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女的话，我的帅气欧巴是大明星，没有血缘关系，让我去当他的贴身助理。”

方瑾似笑非笑：“你很懂吗，你这么忙，也看这样的小说？”

“网络流行小说改编影视的那么多，行业内的人多少都见识过吧。不瞒你说，其实我偶尔私下也看都市娱乐类的小说。”前世陈灿是宅男，这样的小说看的太多。女频什么的也都瞧一瞧，就是觉得有意思，男女有别真好玩。

方瑾来了兴致：“真的？你看那种同人娱乐文吗？就是和现在的偶像明星什么的虚构的小说？”

陈灿微笑：“也看过一点。韩娱、日娱、美娱都看，当然華娱的小说也看。我比较喜欢日娱的同人小说，可是这样的太少。”

“哇~”方瑾惊叹，原来明星也是人啊。

日娱同人小说少，至少相比韩娱小说而言，那太少了。最重要的一点大概是，華国对东瀛的文化输入比较压制，没那么多的偶像明星在華曝光、没那么多的剧集引入。当然东瀛动漫很发达。

如此的结果是，華国人知道的动漫人物很多，可东瀛明星偶像就不多。

没有曝光，再优秀你也不知道，那怎么喜欢呢，更不会去写同人文了，日娱小说市场也没这么大。

“我比较喜欢華娱的，嘿嘿，网上很多YY和你谈恋爱的小说呢。”方瑾放松不少。

看自己的同人文是一种什么体验？哦，逼乎还没上线的吧，还没流行的吧。不然可以去写一写回答，好玩。

“男女不一样，我一般看的都是YY女明星的小说。”陈灿很随意。

方瑾很是意外，“这，如果你看的小说YY的是自己身边的朋友，不会很恶心？”

陈灿笑道：“没呢，我没看几本。就是创作的时候，想看下普通人在喜欢什么样的故事，就看了几本。还没有YY我身边女性朋友的小说。”

压根之前的陈灿就不看这些小说的。一天天忙的，哪有多少空闲时间。不要说小说了，就是影视片估计也没普通人看的多。

二人聊得正欢，韩修带着蔡通到来。

蔡通三十岁不到，斯斯文文的，说话时轻时重。很喜欢游戏，推崇任天堂，理想是创造一款风靡全球拓展游戏文化边界的游戏。

离职的愿意很简单，觉得在蓝海没什么前途，那些重要的岗位、职位早已有人，蓝海近几年发展也停滞下来，扩张没那么快，晋升不容易。

目前華国的四大游戏公司，企鹅游戏不用说，从社交起家占据三分之一；之后的三家，宏大游戏、波浪游戏、蓝海游戏差不多三分之一多。剩余的三分之一市场，上百家游戏公司瓜分。

蓝海游戏主做单机这一块，有自己的主机设备。最早做游戏的，当然以任天堂为追求，软硬件合一的游戏公司。蓝海也是一家比较有情怀的公司，但是时间长了，公司的几个头头跟不上时代，还占着位置，公司就慢慢有点日落西山的味道。

四人乘坐的是商务舱。

这年头，明星什么的即便大牌也都选择商务舱，为了亲民嘛，虽然头等舱也坐得起。華国民众的舆论不算苛刻，但显然还是有着普遍的平民心理，仇富。

你们这些戏子凭什么比科学家、思想家还要挣得多？

呃，这身份不一样了，自然视角就不一样了，虽然前世的陈灿也不愤世嫉俗。现在更能理解明星何以赚这么多：我为那么多人满足其精神需求，華国人这么多，多赚点钱怎么了。

主要还是華国人口多，经济强。不然如同韩国，顶级的艺人片酬连陈灿的三分之一都不到，虽然韩国要比華国发达一些。

陈灿闭目养神，胡思乱想。这脑子聪明了，随便看到什么事情都能想很多。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吗？”

又一个声音温柔的空姐前来询问，或是搭讪？

“谢谢。”陈灿睁眼扫了一眼来者，没有多少兴致。第一呢，不是空姐都漂亮或者都很漂亮。第二呢，他有点累，想有点个人空间。

“先生，飞机从应天到斯德哥尔摩要12个小时，旅途时间较长。如果先生需要什么服务的话，我们很乐意为先生效劳。”空姐一本正经道。

“要签名吗？”陈灿也是老江湖了，还能不懂什么意思。航空公司一般要求员工不得向乘客提出个人要求，華东航空作为一个大型航空公司，当然执行更严。

“先生，这是纸和笔，有什么要求可以写在上面。”空姐飞快地拿出。

陈灿瞄了一眼空姐，模样还端正，怪不得这么自信，有底气呢。毕竟人还是看外貌的吧，如果长相一般的，说不定乘客就发火了。

“几个签名？”

空姐看了看身后，不好意思道：“8个吧。”

哈？8个不算多，对于习惯随便就签上几百个签名的陈灿来说。只是一般这样的签名也不只是写个名字，还会写点祝福的话语什么的。

八个人名，八句祝福的话语，八个签名。

陈灿把写完后的本子还给空姐。没什么，这也是明星工作的一部分。

他闭目养神培养睡意着，一会儿，感觉又有人来到自己这边。

“先生，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吗？”

又又一个声音温柔的女声，不过似乎比之前那个悦耳的多。

陈灿没有睁眼，装作已经睡着。

“先生，醒一醒。”来人轻轻推着他胳膊。

过分了啊，真是过分了啊，韩修干嘛呢，没看到我在被骚扰吗。方瑾呢，不会正补觉的吧。

陈灿忍不住微怒，“你们有完没完！”

来者歉然道：“先生，对不起，打搅您啦。”说罢轻步离去。

自始至终陈灿都是闭着眼睛。哎，烦恼呀，谁让我这么帅气令人着迷呢，坐个飞机都有美女空姐上来搭讪。他心里只好这么自我安慰，莫生气。

接下来一切正常，再也没人打扰。

当地时间下午3点多，飞机降落在斯德哥尔摩阿兰达机场。

下飞机的时候，那位要签名的空姐叫住了陈灿，“先生，有些东西，有位美女让我转交给你。”

一个纸盒子，外面一个包裹的袋子。

陈灿没接，示意方瑾过去拿着。

方瑾拆开，是一个笔记本，里面是日记。

“哇！哥你真厉害呀，坐个飞机，还是这么偏门的，都遇到粉丝。嗯，日记？你要不自己看吧。”

这样的礼物陈灿收到太多，不以为意，随手塞进包里。

会这么巧合，出个门就遇到粉丝？陈灿觉得，大概是知道了他行程的粉丝，也定了同班飞机过来。

如果放在之前，他也就懒得去想怎么泄露的。现在不一样了，他可是私下行程，没公开的，别人怎么获知的？

于是他下了飞机，没着急去酒店，拨通了日记本扉页的电话号码。

用方瑾的手机。

“喂，你好？或许是陈灿先生？”是那个温柔悦耳的声音，有点兴奋。

“你好，谢谢你的礼物，我会用心珍藏。”

“日记不是我的，我是受人所托。希望陈灿先生能认真看完。”

“好吧，恕我直接，我想请问这位女士，是怎么知道我的行程的？不瞒你说，我是不大相信这是一场巧合。你也说了，你是受人所托。”

应该先问人姓名的，陈灿着急，也就过了。

女人道：“对，我是特意和你一班飞机的。今天只有这一班从应天到瑞典的飞机，当然不会错了。我为什么知道你要今天到瑞典？你不知道我们为何知道？”

我又不是神，我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女人恍然大悟：“哦，你没看到唐然的那个微簿？”

又是唐然，又是微簿。

陈灿挂断电话，用自己的手机打给唐然。

“你是代言了微簿吗？你怎么老是在微簿发一些东西？你是说了什么？怎么我的粉丝知道我今天要到瑞典？”

華国顺天时间，已经晚上10点多，唐然当然收工了。

她不紧不徐道：“第一，我真的是微簿代言人，你忘啦？第二，我发微簿的数量不如你的，不如你频繁，21号你发了几个微簿，为那两首歌？第三，既然你没关心我微簿写的是什么，我来告诉你：他明天要去瑞典，这次会给我带什么礼物？”

真是，秀什么恩爱。

陈灿生不出气来了，“以后别这样了，好吗？我私下行程想安静一些。”

“又不是要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躲藏什么。”唐然理直气壮。

“如果是我俩去度假，也这样吗？”

“这个问题，等我俩再去度假的时候再说。”唐然说完挂断电话。

哎，人呀真是，就是不给别人添乱，别人也给你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