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练劲武者
一瞬之间,再次连杀五人!
牧元阳身上已经遍染鲜血,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但他手中的佛骨却很干净,剔透如白玉一般,却多了几多猩红,闪烁寒芒就如他的眸子一样。
看着倒在地上的五具无头死尸,他心中暗自庆幸:“万幸穿了金丝甲!”
金丝甲是当初牧元阳斩杀李浑的时候,和虎狩一起得到的宝贝。
其价值虽然远不如虎狩,却也是一件保命的佳品。
除非如虎狩这般的神兵,或是三转以上的利器,否则是很难斩破的,更别说这些悍匪手中的寻常钢刀了。
只可惜当初牧元阳没有给李浑发挥的空间,就被牧元阳震碎心脉而死。
毕竟金丝甲可以防御刀剑的劈砍,却防不住他那浩然的掌力。
而他之所以敢硬抗那三刀,就是仗着有金丝甲的保护!
他不敢硬抗那首领的虎头刀,是因为其势大力沉,就算是不会被分尸,也必然要被震碎了骨骼乃至于内脏,可面对这些不过炼骨境界悍匪的时候,他自然无惧。
可笑这五个死鬼若是知道这样的话,怕是要死不瞑目了。
当然牧元阳也并非完好无损,这三刀都砍在他的心口和要害上,虽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刀锋上透过来的巨力却也是让他气血跌宕,险些锁不住气血,若非是他已经炼皮小成,非得被冲开了毛孔不可。
若是毛孔大开,气力一泄,他绝对没有半点活路。
“居然能够连杀我六位好手,小子,你足以死得其所了!”
首领又拎着虎头大刀扑了上来,其他人也趁势围了过来。
他们并没有因为同伴的死亡而悲哀或是愤怒,反而是显得十分的兴奋。
对于这些疯子来说,鲜血是最好的催化剂。
这群家伙,简直就是为了杀戮而生的疯子!
“难怪提起三十六孽,天下宗门无不色变!”
牧元阳急忙抽身后撤,他仗着身形瘦小,速度又快,在人群当中左突右进,腾挪如游龙一般,避免被众人所包围。
而悍匪们也忌惮牧元阳的狠辣手段,没有自作主张的进行攻击,而是继续结成犄角阵势,进退有据围绕那首领作战,,,他们虽然不怕死,可不代表他们想死!
这些家伙的战斗经验极为丰富,一改先前以命换命的方式。
他们只是缠住牧元阳,辅助那首领展开攻击,动静之间宛若一个整体,难缠至极。
而一旦牧元阳被缠住,等待着他的就是那首领劈头盖脸的攻击!
不畏死,有战术,有经验,会配合,,,这些家伙真的如狼群一般难缠!
难怪他们先前大言不惭的说,也不知道有多少炼体大成的武者都死在他们手中了。
这些家伙,是绝对有斩杀炼体大成的能力的!
如果不是先前这些家伙小觑了牧元阳,被牧元阳瞬间斩杀了一半,早早的以这样的战术作战的话,牧元阳所面临的压力怕是还要大上几分。
“看来要先杀掉那首领,,,”牧元阳同样也杀戮带来的快感而热血沸腾,甚至于连眸子都变得有些泛红,可他的头脑却很冷静,“只要杀掉那首领,剩下的人不足为虑!”
牧元阳打定主意,居然是一跃钻出了众人的包围圈,然后作势要朝远处逃遁。
悍匪们哪里肯让他跑!
不过他们大都是炼骨武者,速度自然比不上牧元阳和那首领。
只是起落之间,他们已经被二人拉开了一大截。
而牧元阳也看准了时机,猛地回身抽出佛骨对着那首领就是迎头一刀!
这一刀势大力沉,狠辣无比,使尽了牧元阳浑身的气力,让他脸上的神色都变得狰狞了起来。
刀速不快,却给人带来一种避无可避的错觉。
入魔刀法第二刀,劫刀!
第一刀杀刀是堂皇正大,大杀四方,非得饱饮鲜血,否则刀难归鞘。
可第二刀劫刀打的就是阴狠毒辣,势大力沉,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展开攻击!
杀刀可躲,劫数难逃!
首领急忙横刀防御,他却小瞧了牧元阳这一刀的力道。
牧元阳每一步都走得踏实圆满,他虽然身材瘦小,可力气怕是比这首领还强上三分。
这一刀虽然被首领防住,可还是震得他手臂酥麻,反应慢了瞬息。
就是这瞬息时间,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他只觉得有一阵杀气笼罩在自己的脖颈上,却还没来的及反应,就看到一道寒芒。
藏剑三式,袖里藏龙,青龙一闪!
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快的刀!
快到他的头颅已经飞出,可他脖腔当中的血还没喷出来的地步!
虎狩重归袖口,牧元阳抄着佛骨,重新杀向了姗姗来迟的其他悍匪。
没有了首领的牵制,牧元阳气定神闲,游刃有余,斩杀这些炼骨武者自是砍瓜切菜一般。
仗着有金丝甲的保护,也不惧和这些家伙以伤换伤,只是兔起鹘落之间,便再次连斩数人!
一伙十一人,一个炼皮,全都死在了牧元阳的手中。
“这些家伙还真是难缠啊!”牧元阳刚松了一口气,却忽然觉得脑后有一阵劲风来袭。
他急忙架起佛骨劈向来者,那人却不闪不避,反而是一拳迎了上来。
这件削铁如泥的宝刀,居然都不能斩断那人的拳头!准确的说,是根本没有斩到那人的拳头上,只是贴到了了他的皮肤,就被一股巨力挡住了。
那股巨力顺着刀身朝着牧元阳的胳膊蔓延过来,让他手臂一阵疼痛酥麻,险些就握不住刀!
巨力之大,让牧元阳有些难以想象,就如同被一块巨石狠狠的闷在了他的心口,虽然只是从手臂传过来,可五脏六腑却都因此而震颤受损,不由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该死,,,练劲武者!”
他哪里还敢怠慢,便接着那股巨力,借力使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头也不回的逃窜远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