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当疯子会演戏,就没有别人的事了
关平几人正在商量,已经没人监视他们的帐篷,所以他们也没有分出精力注意帐篷外的动静。
他们商量的并不是什么为危害到游牧的事情,只是在讨论见到忽而蒙如何说服他,让他护送他们去求见老可汗。
又商量了如何劝服老可汗统一和平共处。
虽然关平很清楚和平共处是不可能的,见他们三个讨论得很是激烈,就加入其中进行讨论。
在游牧这个地方,他们用中土的语言讨论,不怕被游牧人听到,游牧中会中土语言的人可以说凤毛麟角,不可能正巧被他们遇到。
似乎插了一个旗。
关平摸摸脑袋,不可能这么巧吧,这又不是电影,哪来这么巧的。
在帐篷外听了一段时间,军师也了解了,这群人就是过来求和的,但是天王派来的求和人员不是刚刚离开没对长时间吗,怎么又来了个天王的使者?
不管怎么样,很可能两伙人中有一伙是假的。
真的那一伙是想要去求和,假的那一伙是什么目的。
军事眼神闪动,现在资料不多,没有办法判断出假的一伙是什么目的,但是应该不会对我们造成影响。
那就不管了,就将这个头疼的问题,交给里面的假货吧。
“嗯哼!!”军师大声的咳嗽了两声,提醒里面的人外面有人。
“外面是谁!”萧玉用游牧语喊出。
“在下姓孙,你们可以叫我孙军师。”
是中土语言,听声线似乎是一个儒雅中年书生,饱读诗书的气质,能够一下分辨出来。
帐篷被打开了,果然是一个儒雅的中年人,是一副书生打扮。
关平感觉脸火辣辣的疼,果然插旗就会被打脸。
也不算,这是个中土人,也算不上被打脸。
关平是这样安慰自己。
“在下是犬诛部落的军师,我们首领要见你们。各位随我来吧。”孙军师笑眯眯地说,在他的话语中,这次见面只是一场普通的见面。
李渊捣了捣关平,示意,居然是个中土人诶。
关平按了按李渊的头,这不是很正常吗。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样米样百态人,中土出了一两条叛徒不是很正常吗。
关平打量了孙军师,虽然他看起来书生意气勃发,却是掩盖不了他以前郁郁不得志的生活。
像这样读了一些书,却无用武之地的书生最容易产生卖国求荣的心里。
关平从来对那些忘记祖国对他们的恩情,为求荣华富贵什么都能做的人是不屑的是看不起的。
但是这里是别人的地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真的好累。
孙军师走在前面,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每一位路过的游牧人都会对他说一声“军师你好”,他都会微笑回应。
李渊又不住地捣着关平,当关平看向他,李渊嘴角一撇,表示这才叫军师,你那哪里称得上军师啊。
这皮孩子,怎么不分时间、场合的刺激人呢。
关平于是就按着李渊的脑袋前进。
周围的游牧人望着这一幕,难道中土人都是这样吗?
萧玉和杨息松,躲避着周围的游牧人的视线,嘴角一抽一抽的,这两个人,我们不认识他。
孙军师也注意到了周围的人的指指点点,发现了后面似乎发生了点什么,但是碍于形象就装作没发现。
……
“请。”孙军师依然是之前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
如果说之前孙军师的微笑能够让几人舒缓心情,那么现在,孙军师的微笑给它们带来的只有毛骨悚然。
孙军师完全不在意掉落在帐篷前面的头颅,甚至还嫌它挡了路,一脚将他踢到远处,表情没有丝毫变动。
这个人绝不是他看起来的平易近人,这就一条伪装成狗的狼,如果轻信了他的外表,当他咬人时就会更加的残忍。
几个人看得很清楚,这个头颅属于昨天晚上监视他们的两个傻守卫的。
不可能死于别人的手下,就像传言一样,忽而蒙的凶残不分游牧和中土,他无所顾忌,只要是想,就会动手满足自己。
几个人顿时感觉到压力,这样的人会因为可汗之位,停止欲望吗?
当几个人走进帐篷,什么东西都没看到,什么东西都没看见。
一个人冲了上来,抱住了萧玉:“哥哥,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父汗是多么想你吗,不过还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一家人终于又能够团聚在一起了。”
萧玉蒙蔽了,关平等人也蒙蔽了。
李渊不可思议道:“哎~~~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抱住萧玉的人,身着中途服饰,要不是一张正宗的游牧人的深陷眼、鹰钩鼻、突起的颧骨,还以为是个中土人。
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不过游牧人早衰的头发将他暴露出来,也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这就是游牧大王子忽而蒙,被人称为“疯狗”什么都敢做,只要他愿意的忽而蒙。
虽然故意表现出亲和的样子,但是依然掩盖不掉全身上下流露出的疯狂气息。
孙军师漏出了一会儿惊讶的表情,很快就收敛了起来,但是这一幕依然被关平看在眼里。
“殿下,你认错人了,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中土人,怎么可能是高贵的殿下的兄弟。”萧玉很冷静,没有被眼前的一幕所欺骗。
忽而蒙单手抱着萧玉,转身面对众人,指着两人的脸道:“你看看,如此相像的两张脸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我们是兄弟,同父异母的兄弟。”
从这一幕来看,两个人相似的长相很容易判别出,两人一定是血亲关系。
孙军师附和忽而蒙道:“恭喜殿下寻得失散多年的兄弟,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萧玉静静的看着他们,没有任何反驳,但是也没有任何回应。
忽而蒙转身回到椅子上:“诶呀,你看我这兄弟没有说话,肯定是愿我和父汗这么多年没有找过他。我懂我懂。是我,我也是这样的。”
忽而蒙指着周围的椅子示意:“坐吧,我和我哥的事暂时就不说了,就不提了,你们先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