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出师未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左慈策马立在营门之外,右手横握破风枪,大声的报唱。
见到众人向自己看来,左慈又高声说道:“日前,我家主公孤身潜入京城城,刺杀董猛,单人独剑,斩断董贼三根手指,刺其身体三剑,令董贼身受重创,其后,吾主连斩西凉上将八人,击杀西凉勇士千余人,安然退出京城。因此耽误了前来会盟的时间,特命本将前来通告诸位一声,吾主稍后便到!”
听着左慈的话,各路诸侯无不讶然失色,如果左慈说的是真的,那这个有小霸王之称的姜宁,究竟悍勇到了什么地步?
袁白左右瞟了一眼,把众人的惊讶之色尽收眼底,忽然阴恻恻的笑了起来:“姜宁啊姜宁,你贪生怕死姗姗来迟,还派出部将说一番托辞,单人独剑完成千人斩?还连斩西凉八员上将?甚至砍断了董贼的三根手指?哈哈,可笑啊可笑,没想到名动天下的冠军侯,居然是沽名钓誉之徒!”
“非也!”孙坚踏前一步,站到袁白的面前,怒目瞪视着袁白说道:“来将所言,句句属实!先前某曾言到,有幸在京城城下见到了元君侯,当时元君侯已经斩断了董贼的三根手指,完成了千人斩的壮举,并且身披九支利箭,依然能够和战神齐天大战不休,这些,都是某亲眼所见!”
公孙入云一把拔出了镇岳宝剑,向着袁白怒喝道:“袁白!你若再敢说出一句对元君侯不敬的话,某认得你,某手中的宝剑可不认得你!”
袁白勃然大怒,拍着桌案吼道:“反了,反了,你二人是何身份,胆敢对某指手画脚?来人,与我拿下!”
见到袁白又要脑洞大开,袁丁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了袁白,在袁白的耳边说道:“袁白!你好糊涂,我们今日是来建功的,不是来败坏自己名声的!你给某坐下!”
宇宫照烈叹息了一声,缓缓走了出来,向着四方团团行了一礼,说道:“诸公!诸公息怒。听某一言。我等奉大义而来,怎能因私而废公,因小而失大?请诸公暂息怒火,等元君侯前来,自有分晓。”
孙坚和公孙入云同时冷哼了一声,然后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袁白在袁丁的劝解下,也停止了叫嚣,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整个场面,顿时又变得沉默了下来。
一炷香之后,在天归和地归两营精锐的簇拥下,姜宁端坐在玉麒麟上,缓缓走进了大营。
随着姜宁的进入,各路诸侯立刻把眼光投到了他的身上。姜宁一脸平静,让其他人安营扎寨,只带着赵虎、许褚和典韦三将向着点将台走来。
走到点将台前,姜宁翻身下马,举步向着台上走去。一旁负责唱诺的小校,一脸呆滞的看着姜宁,茫然不知所措。这名小校是袁丁特意安排的,所以在先前的唱诺中,才会把袁丁的名字放在最后,以示对袁丁的尊重,大人物总是最后才出场的嘛,可是刚才听着左慈的高呼以及孙坚的证实,他已经明白了,小霸王姜宁的威名可不是浪得虚名,那是在千军万马中用鲜血成就的。此刻见到姜宁,这个小校实在不是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才好。
典韦带着满脸狰狞的神色,走到小校身边,重重的一跺脚,把点将台的楼梯都震的晃动不止,龇着牙对小校哼道:“怎么,不会叫人了?”
那名小校何曾见过典韦这样的狰狞壮汉,心中被吓得着实不轻,哆哆嗦嗦的喊道:“骠骑大将军、冠军侯、领幽州牧元君侯到——”
姜宁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向这名小校点了点头,然后就迈步登上了高台,来到了各路诸侯的面前。
一直和姜宁十分不对眼的袁白忍不住阴阳怪气的说道:“呦呵,这是谁啊,好大的威风。先前孙文台还是亲眼见到某人身披九箭,依旧和战神齐天大战不休,现在看来,哪里有一丝一毫受伤的模样?”
袁白的语调虽然怪异,但是话中的内容却很值得研究。除了孙坚和公孙入云之外,其余的诸侯都把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姜宁,等待着姜宁的解释。
微微笑了笑,姜宁对着袁白说道:“要某把你打服是么?”一句话,说的袁白满脸通红,既是气恼,也有羞愧。袁白张了张嘴,刚要说一些场面话,姜宁截口说道:“不服的话,打到你服。”
袁白只是一个纨绔子弟,怎么敢和姜宁真的动手,被姜宁这么一将,袁白顿时说不出话来。见到自家兄弟受姜宁的挤兑,虽然袁丁也和袁白不对眼,但是毕竟是自家兄弟,两人之间的矛盾是内部矛盾,而姜宁则是外部矛盾。于是,袁丁挺身站到袁白前面,把袁白挡在了身后,对姜宁说道:“君侯,适才孙太守说你单人独剑连斩西凉八员上将,斩杀西凉勇士上千,还砍掉了董猛的三根手指,属实否?”
姜宁仰起头,吸了一口气,然后把目光看向袁丁,缓缓说道:“此乃不才小试牛刀而已”
“不知君侯可否让大家看看你的箭疮,否则实在无法把元君侯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和身披九箭联系到一起。”袁丁故意刁难着说道,当众脱衣可是极为掉链子的行为。
姜宁没有答话,竖起一根手指,向着袁丁微微晃了晃。见到姜宁这个动作,许褚和典韦两员虎将大步上前,杀气腾腾的冲向了袁丁。姜宁今天就是来震慑群雄的,他要用这种手段,降服十八路诸侯,让这些心中各怀鬼胎的家伙们惧怕自己,听从自己的号令。所以,在来之前,姜宁就已经吩咐过许褚和典韦了,只要他把手指指向谁,许褚和典韦就会奔过去收拾谁。
见到两尊杀神,带着浑身煞气向自己走来,袁丁惊怒交加,大吼道:“姜宁,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竟要殴打朝廷命官?”
姜宁轻笑着说道:“区区一个车骑将军,也敢在本侯面前叫嚣?别忘了,本侯有收回你将印的权力!难道你不记得当初范苗是怎么死得了么?”
这句话,说的霸气侧露,让袁丁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自己虽然封了个车骑将军,拥有极大的权力,甚至可以代替朝廷册封武将,但是,姜宁是谁?姜宁是骠骑大将军,品级远高于自己,更兼还有元协授予的征讨不臣的权力,想要玩死自己,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况,袁丁为了稳定后方,趁着冀州牧韩馥来会盟的时机,把自己手下的名将颜良文丑都派到冀州去秘密活动了,身边没有强力的武将保护,让袁丁的心中,由衷的感到害怕起来。
许褚和典韦三两步走到袁丁的身边,两人同时伸出孔武有力的手臂,向袁丁抓来,就在两人的手臂要抓到袁丁的肩膀时,姜宁慢悠悠的说道:“且慢!袁丁,本侯问你,你还有什么疑问么?如果没有的话,就坐下吧。”
着姜宁和煦的微笑,袁丁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说道:“算了,既然是孙太守亲眼所见,想必不假,某相信你便是。”
看到剑拔弩张的气氛,被姜宁轻易的打破,三言两语之间接连折服袁氏兄弟,宇宫照烈暗中竖了竖大拇指,然后笑呵呵向姜宁抱拳说道:“君侯,咱们又见面了。当初某也刺杀过董贼,却连董贼的一根毫毛也碰到,和君侯比起来,真的是惭愧之至啊。”
对于宇宫照烈,姜宁的心情是极为复杂,一方面预测到宇宫照烈以后是一代枭雄,可是另一方面,就姜宁自身对宇宫照烈的感官来讲,他并不觉得宇宫照烈现在有任何不忠的迹象,只是野心稍微大了一点而已。所以,姜宁对宇宫照烈,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受,既想远离宇宫照烈甚至诛杀宇宫照烈,又想和他交个朋友一起征战沙场。这种矛盾充斥着姜宁的内心,但是表面上姜宁却没有表露出任何痕迹,向着宇宫照烈微笑着拱手说道:“照烈兄,别来无恙。说起来,某刺杀董猛之事,不过是拾照烈兄牙慧而已。”
宇宫照烈笑了一下,然后领着姜宁,把各路诸侯介绍给姜宁认识。对待其他的各路诸侯,姜宁完全没有像对待袁氏兄弟那样的盛气凌人,反而是一团和气,甚至对待陶谦、孔融这样上了年纪的诸侯时,姜宁还微微弯腰行礼,让两人大感面上有光。
和各路诸侯见礼完毕,姜宁朗声说道:“诸公,非是某贪图这盟主之位,某只是想把大家的力量运用到一起,救出天子,诛杀****。待大功告成之后,某立刻交出盟主之位,决不为一己之私,贪恋权位。”
公孙入云第一个站起身来说道:“姜宁兄弟……呃,君侯所言,句句发自肺腑,某愿听从君侯将令,奉君侯为盟主。”
孙坚紧接着说道:“某亦愿奉君侯为盟主,请前部先锋一职,为我大军扫清道路!”
除了这两人之外,其余诸侯听闻姜宁的保证,纷纷站起身来,表示愿意支持姜宁出任盟主。
看到人心所向,袁丁也只得站起身来言不由衷地说道:“某,也愿意奉君侯为盟主。”袁丁这一开口,袁白和袁遗也就没了指望,只好默默的认可了姜宁出任盟主的事实。
“好,既然大家如此信赖于某,某就不在推辞了。赵虎,把檄文拿来。”姜宁道。
赵虎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布递给了姜宁。姜宁伸手接过,然后大声说道:“来人,上酒。”一众军士端着一叠大碗走上台来。姜宁拿过一只大碗,倒了满满的一碗酒,然后咬破右手中指,向碗中滴了两滴鲜血,之后又把碗中的酒倒回了酒坛之中。
公孙入云和孙坚两人学着姜宁的样子,也分别取了两只大碗,把自己的血滴进碗中,复又把碗中血酒倒回了酒坛。其余的各路诸侯也纷纷上前,割破手指,向酒坛中滴入自己的血液。
十八路诸侯都歃血之后,姜宁端起混合着十八人血液的酒坛,给每一个诸侯都斟上了满满的一碗酒,然后大声说道:“今日歃血为盟,我等共同进退,如有违背者,天诛地灭!”
各路诸侯纷纷举起大碗,齐声说道:“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众人喝完了血酒之后,姜宁高高举起手中的海碗,用力向地上摔去。随着一声清脆的脆响,海碗被摔的支离破碎。
其他诸侯也纷纷举起手中的碗,摔在了地上,噼噼啪啪的脆响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好!”姜宁大步走到点将台中间,展开赵虎递过来的檄文,大声念道:“元氏不幸,皇纲失统。逆贼董猛,趁机行凶,祸加天子,虐流百姓。我等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有违此言,天诛地灭。皇天后土,三尺神明为证!”
这篇檄文,写的大气磅礴,姜宁在诵读的时候,又是慷慨陈词,让在旁静听的各路诸侯都心生感慨之意。陶谦和孔融两位上了年纪的诸侯,更是老泪纵横,为国家前途担忧不已。
读完了檄文,姜宁走回到盟主的座位上,缓缓坐了下去,朗声说道:“孙将军,着你率本部兵马为前锋,在前开路,切记,不可孤军深入,以扫清道路和打探消息为主。”
孙坚跨前一步,高声回答:“诺!”
姜宁的眼神在众人中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袁丁的身上,说道:“袁丁兄,劳烦你掌管大军粮草,务必要保证孙将军前部以及其他各路人马的粮秣供应完备。”
袁丁万万没想到姜宁会把粮草押运的重任交给自己,按道理说,刚才两人之间还发生了龌龊,怎么转眼之间,风云突变了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有些发愣的坐在座位上,袁丁思索着姜宁的用意。
轻笑了一声,姜宁说道:“怎么,袁丁兄不愿意担此重任?你放心,由你全权负责,你只要按时供给粮草便可。”
听姜宁这么一说,袁丁的脸不由得红了一下,现在姜宁摆明了没有其他的心思,把粮草重任全权交给自己,自己若是在迟疑,不但丢了面子输了气度,还会惹起其他诸侯的不满。于是,袁丁站起身来答道:“多谢元君侯委以重任,丁愿担当粮草押运之职,务使我军各部不会因粮秣出现任何问题。”
其实姜宁这么做,倒不是想拉拢袁丁,而是在各路诸侯中,有能力担当这个重任的,只有宇宫照烈和袁丁两个人而已,宇宫照烈的长处,姜宁很清楚,委以粮草押运,实在有些屈才,所以姜宁就把这个重任交给了袁丁,他相信四世三公出身的袁丁,必定能处理好这些细节上的问题。姜宁又把目光转向了宇宫照烈:“照烈兄,你先前曾在董猛身边呆过一段时间,对董猛的脾气秉性和弱点以及西凉军的各处部署,应该相当清楚,由你来担任军师一职,为我大军出谋划策,可否?”
宇宫照烈也感到有些意外,军师的地位是仅次于盟主的,他可是断然没有想到姜宁竟然会把制定作战计划这样的大任交给自己。同时,通过姜宁的安排,宇宫照烈也深切的体会到,姜宁知人善用,能把各个不同类型的人,安排到最适合的位置上,正可谓是人尽其才。对此,宇宫照烈由衷的感到佩服。上前一步,宇宫照烈朗声说道:“谨遵君侯将令。”
姜宁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张太守、元刺史、孔北海以及陶使君,你们四路人马押后,以防宵小袭扰我军身后,其余人等,随本侯举兵前行,进攻虎牢关!”
众人齐声答道:“诺!”
当日,众人又商议了一番军情之后,这才各自散去。其中,济北相鲍信暗中寻思,联军的各个重要职位都被他人占去,若不能建立奇功,恐怕不足以捞到足够的好处。于是,鲍信趁夜带领部下三千精锐,私自出营,向着虎牢关进发。
京城城内,皇宫之中。董猛那肥胖的身体躺在金雕玉琢、铺满锦缎的龙床上,一边接受御医的换药,一边把玩着一块已经残破的护心镜,愤恨的说道:“多亏了这块护心镜啊,否则的话,那姜宁当初一剑就刺死咱家了。文忧啊,明日你照着这快护心镜的样式,找几个手艺好的工匠,再给咱家打造一块新的,这玩意,可是防身的好东西啊。”
侍立在一侧的李儒弯腰答道:“是,儒记下了。岳父放心,旬日便能造好。”
寝宫的帐幔忽然被掀开,虎背狼腰的齐天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来到离董猛五步远的地方站定,口中说道:“太师,各路诸侯已在酸枣会盟,派长沙太守孙坚为前锋,望虎牢关进发而来。”
李儒插口问道:“既然会盟,必有盟主,未知这盟主是谁?”
齐天侧目看了一眼李儒,缓缓说道:“冠军侯姜宁。”
“这个贼子!刚刚刺杀完咱家,又跑去当那劳什子盟主,真是可恼可恨!齐天,你去虎牢关,把那些个诸侯给咱家斩尽杀绝!”董猛闻听联军盟主是姜宁,顿时破口大骂了起来。
齐天心中极为犹豫,他实在不想和姜宁刀兵相见,但是又不能不听董猛的话,所以很是迟疑,没有回答董猛的命令。
一旁的李儒无意间给齐天解了围:“岳父息怒,姜宁甚是悍勇,非齐将军不可抵挡,但是攘外必先安内,现在并州刺史丁力率部驻扎在城外,实乃是心腹大患,岳父大人应该先剿灭丁力所部方为上策。至于虎牢关,也不可不守,暂时派一员虎将前去镇守,等灭了丁力,在将大军兵发虎牢。”
董猛侧头想了想,沉声说道:“有道理,文忧说的有道理。这样,齐天最清楚并州军的底细,就由齐天去剿灭丁力以及并州军如何?”
只要不是对付姜宁,齐天到是没有太大的抵触,答道:“诺!”
“至于虎牢关,华雄的伤势好了没有?如果没什么大碍的话,就让他先带五万军去守虎牢关。”董猛想了一下,说道。
李儒点着头道:“岳父高明,如此安排极为妥当。华雄伤势不重,经过这两天的修养,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董猛最近几天被姜宁刺伤,诸路诸侯又起兵攻他,心中很是烦闷,见到事情分派完毕,挥手说道:“好了,没什么事,你们都下去,把侍候在外面的宫女叫进来几个,咱家要听她们哼小曲儿。”
是夜,华雄在接到董猛的命令之后,顾不得夜色已深,点起五万人马,连夜向虎牢关进发。华雄之所以这么着急,倒不是他对董猛有多么忠诚,而是因为姜宁!华雄纵横关西十余年,未逢敌手,可是三日前却被姜宁一枪挑落马下,这件事成了华雄的奇耻大辱,听闻姜宁已经坐上了联军盟主的宝座,并且兵犯虎牢,华雄还怎么能忍耐得住?恨不得连夜杀进联军的大营中去。
经过半夜的急行,华雄带着五万大军已经来到了虎牢关的附近,这时候有探马来报:“禀将军,前方斥候发现一支人马,正在靠近虎牢关!看旗号,应该是济北相鲍信的部队。”
“哼。”华雄冷哼道:“没碰到姜宁,先碰上鲍信了,也好,那某就先讨回一些利息,以洗前辱。传令,包围鲍信所部,杀他个片甲不留。”
却说鲍信和他的弟弟鲍忠带着三千军一路加紧行军,眼看虎牢关就在不远处,鲍信喜道:“如过咱们兄弟连夜突袭了虎牢关,当是为联军立下首功,看那些诸侯们,谁还敢轻视于某。”
就在鲍信做着美梦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战鼓声破灭了他所有的梦想。数万西凉军忽然从四面八方合围而来,把鲍信的三千军围困在了中心。
华雄手持大刀,策马奔来,口中怒吼:“鼠辈受死!”
见到华雄气势不凡,鲍忠急忙对鲍信说道:“大哥速退,某挡住敌将。”还没等鲍信回话,华雄已经赶到,扬起手中大刀,向着鲍忠砍落下来。
鲍忠在慌忙之中,挺起长枪尽力迎向华雄大刀,只听咔嚓一声,鲍忠的长枪被华雄一刀斩断,华雄的刀式力道未消,依旧向鲍忠头顶砍落,把鲍忠连人带马一刀劈做两段。
鲍信见状大惊,撕心裂肺的的呼喊到:“二弟!”
华雄转过大刀,嘴角噙着一丝冷酷的笑意,对鲍信道:“你也去死。”手中大刀猛然转了个圈,和先前劈死鲍忠的刀法一样,从高空斩落,直奔鲍信的天灵盖而来。
鲍信的武艺还不及鲍忠,怎么可能是华雄的对手,只来的发出一声惊呼,就被华雄劈成了两截,步了鲍忠的后尘。
连斩两将,华雄感到心中的愤懑稍稍缓解了一些,指挥着部下西凉军把鲍信带来的三千军士斩杀殆尽,然后抬起头,向着酸枣的方向看去,口中喃喃的说道:“姜宁,你等着,某还要和你一较高下。”
京城城外,并州军大营中,此刻也正在上演着杀戮的一幕。齐天带领本部三千并州狼骑为前锋,李儒带领四万西凉勇士为后合,相互呼应着攻打丁力的营盘。因为齐天在并州军中威望很高,并州军见到是齐天率军前来攻营,不少人连抵抗之心都没有,纷纷向齐天请降。再加上李儒在后面指挥着西凉勇士猛攻并州军两翼的侧营,断了并州军的退路,让并州军的心中更加惶恐不安起来。
经过半夜的厮杀,齐天所部终于突破了并州军的前营,齐天纵马进入营中,来到了中军大帐之前。
丁力按剑站在大营之前,身侧环绕着并州军中各级将领。
看到丁力之后,齐天在赤兔马上向丁力拱手说道:“丁刺史,别来无恙。”
丁力叹息着说道:“齐天,你还认某这个刺史么?”
齐天认真的点头说道:“刺史对齐天的知遇之恩,齐天永生不忘。”
“既如此,你又为何要为虎作伥!”丁力身边的一员大将对齐天怒目喝问。
齐天转眼看去,认得是丁力帐下的中郎将高顺,面对高顺的喝问,齐天默然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实不相瞒,布幼年流浪草原,各位早已知悉,当初董猛曾在草原上救某一命,现在某不能眼看着董猛葬身刀兵之下,就是这样,诸位信也好,不信也好,齐天言尽于此。”
没想到齐天反出并州军营去投效董猛,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高顺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是搜肠刮肚也想不出反驳的话语来,难道真的忘恩负义,眼看着董猛被杀死么?高顺自问,这样恩将仇报的事情,自己是做不出来的。
丁力叹息着说道:“某就知道将军离去,必然是有缘由的。既然如此,却待如何”
齐天跃下赤兔马,把手中齐天戟插到地上,对着丁力抱拳说道:“齐天离去之时,曾给刺史留书,他日在战场上相见,可放过刺史三次,这是第一次,请刺史速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