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奔赴飞狐府

回到锦衣司的庭院后,姜宁径直走向里屋书房旋即通过暗道走到密室中。密室是姜宁仿效京畿姜府书房中的密室建造,空间不大,但足够安全。

姜宁将手中关于独孤家的最新情报放在桌上徐徐展开,其中内容终于让他那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些。

独孤家隐世于飞狐府,暂未听闻独孤家发生巨大变故。

根据情报看来,如今独孤世家暂且安全,看样子独步王萧川目前还没对独孤家下手,莫非他已经忘记?可转念一想,如此生死大仇,以萧川的秉性,他又岂会轻易遗忘。

恐怕,他目前被更重要的事情耽搁了,还没来得及对付独孤家。

尽管萧川勾结乾天宫力量不弱,但独孤家也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容易对付,这对姜宁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继续看下去,情报中偶然提到的飞狐府独孤世家独孤秦引起了姜宁的注意。

根据锦衣司情报记载,据说这独孤秦乃是剑魔独孤一脉的最后血脉,如今年十八,本是独孤家最杰出的练武天才,不过在他十四岁时惨遭暗袭不幸被挑断经脉,后来伤势恢复后,结果不幸成为废人。

剑魔独孤,正是姜老。

就冲着姜老最后血脉的名头,姜宁也要尽快去见一见这位惨遭不幸的弟弟。

不过飞狐府距这赤北府足足千里,如此长时间的外出姜宁那两位师尊一定会担忧,除非……姜宁能够接到飞狐府的任务。

一念至此,姜宁没有犹豫,他先是去诏狱走了一圈,无果之后又亲自前往五行堂以及镇妖、斩魔两堂,依旧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飞狐府的任务。

尽管没有找到相关任务,但姜宁并没有放弃,让几大堂口的弟兄帮忙留意之后,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庭院中。想着那素昧平生的弟弟,若不是碍于锦衣司的规矩,恐怕姜宁早就趁着夜色出发了。

既然几大堂口暂时还没回信,便说明还没飞狐府的任务,姜宁自然不会虚度光阴,白昼前往诏狱审讯那些邪祟之徒,期待从他们口中探听到飞狐府邪祟之徒的相关情报,夜晚屏息凝神调养内力。

眨眼间,半月光景匆匆流逝。

终于姜宁从诏狱关押的一名邪祟之徒口中听闻飞狐府潜伏着一名修炼邪功的武者。

据说那武者手下有七名正经境高手,个个武功高强,其中一人更是精通暗杀之法,杀人于无形。

八人联手,并没有狂妄地选择大肆屠杀,而是选择小规模收割性命,因此他们潜伏飞狐府多年,竟从未引起锦衣司的注意。

本是抱着一线希望来此审讯,没曾想从这邪祟之徒口中得到了关于飞狐府的相关情报。

从诏狱中出来,姜宁直接将此情报通禀上峰,旋即快马加鞭赶赴那飞狐府,没有丝毫停留。

……

飞狐府,虽然毗邻赤北府,但奈何赤北府幅地辽阔,即便昼夜不休地奔驰赶路,至少也要半月时间。

不过与赤北府不同,飞狐府则相对安稳许多,飞狐府多平原,加上隐居世家宗派不少,许多邪祟之徒都不会选择在飞狐府境内作乱,不明智。

不过若说完全没有,那也太过偏颇,毕竟总有心怀侥幸的邪魔外道在此悄然潜伏,暗中出手,以活人来炼邪魔功法。

姜宁自赤北府城出发,昼夜不休,终于在半月之后抵达了飞狐府的钦州城。

此时正值晌午,钦州城中的街道景楼,行人来往,热闹非凡。

“终于来到这钦州城了。”一位白衣青年腰间佩剑,手中牵马感叹道。、

剑鞘漆黑如墨,剑柄卧龙含珠,此等神兵持有之人,正是姜宁。

一路上快马疾驰,姜宁每逢路过城镇,定会四处通过锦衣司暗哨探听那独孤秦的下落,尤其是踏入飞狐府的境地后,姜宁更是不停往返暗哨,打探独孤秦所在。

在姜宁如此密集的情报收集下,那独孤秦的藏身之地自然有了回信。

原来独孤秦在经脉寸断痊愈后不久,便被族中安排到这钦州城来管理家族产业,虽说没了武功,但这独孤秦来到钦州城后,在管理家族产业之余,竟因其毅力打动钦州城捕快统领,拜入其门下苦修刀法。

“如此看来,我这位弟弟倒是大毅力者。”姜宁面带笑意,着实欣慰不已。

漫步在钦州城的街道巷尾,姜宁可是在路上做足了功夫。此刻他立足之地正是钦州城的中心位置,只要他再向前走出现在的街道右拐,就是那独孤秦的府院所在了。

那府院对面正好有一家酒楼,旁人只知是寻常酒楼,却不知那是独孤家的产业。

牵着马匹继续前进,姜宁找到了那家酒楼,自然也入住了那家酒楼。姜宁的房间在三楼,正好方便观察独孤秦府院。

在姜宁的计划中,找个机会指点一下独孤秦之后,顺便等待暗哨情报,探清那八名邪祟之徒的藏身之所,好将八人一网打尽。

与血魔公子一战,虽说数次濒临死亡威胁,但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却让姜宁隐隐触摸到了那高境的桎梏,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能彻底突破了。

站在房间的窗户前,姜宁正怔神注视着府门时,连连数声马匹的嘶鸣惊扰了姜宁的思绪。

回过神来,姜宁面带疑惑朝那府门望去,正好看见一名身着捕快服的中年人翻身下马,上前敲响那府门。

捕快服,又与独孤秦有关系,想来那中年人就是钦州城捕快统领陆云风。

观其步态与威势,自信十足,想来至少都是正经境高手,只是不清楚究竟在何等境界。

那陆云风敲门没多久,又见一名素衣青年恭谨行礼走出,将陆云风给迎进府中,想来那青年就是姜宁的表弟,独孤秦。

不过在见到独孤秦面色的瞬间,姜宁的眉头瞬间紧皱起来。

独孤秦此时的气色似乎有些发白,莫非是受伤有隐疾?

正当姜宁准备再次观察时,独孤秦已经带着陆云风走入府中,彻底消失在了姜宁的视线中。

“独孤秦常年生活在钦州城中,并未与邪祟之徒有过交手,又怎会有如此惨白面色?”

姜宁眼中闪烁不定,似在深思着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