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呕吐
阿九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不管电话对面是谁，朴灿荣这么说都等于已经把他出卖了，什么叫‘哪个嫂子’，嫂子什么时候变成复数了，还哪个？哪个能不生气？！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管是哪个嫂子，应该都已经生气了，阿九狠狠瞪了朴灿荣一眼，指节捏得嘎嘎响，心里已经做出决定，要是这小子圆不上，今天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朴灿荣被阿九的眼神一瞪，酒也醒了三分，忙打马虎眼道：“哎呦，听错了听错了，嫂子是您啊，我还以为是生意上的哥哥的老婆，真是对不住，真是对不住、啊？什么别的嫂子，怎么可能，你多心了，我就只知道你，旁人不知道，还有谁啊？”
“估计是谣言吧，对，肯定是谣言……你问老大啊、他……”朴灿荣把手机屏幕对着阿九，指了指来电显示的号码，阿九心里一沉，果然是Krystal打过来的。朴灿荣的声音依旧拖长得不能再长了，阿九忙把自己的手机也掏出来，在备忘录里面打了一行字给朴灿荣看。
“啊，老大在另一张桌吃饭呢，今天我们几个朋友聚餐，你找他？哦，不找，那你……”
“怎么可能！嫂子你简直太误会我了，我怎么可能撺掇老大接触别的女人呢？老大那人的性格你还不知道么？放心，他周围三米之内绝对没有女人！我保证，发誓都可以！”
“你要我拍张照片？”朴灿荣苦着脸看向阿九，阿九咬咬牙，又打了一行字，给朴灿荣看了一下，然后起身作势往洗手间走。朴灿荣赶忙拿手机拍了一张，道：“他正要去洗手间，你等着啊，我跟过去拍一张，这就给你发过去。”
“行行行，我保证看住他，随时向你报告！”
朴灿荣满口答应着，挂断电话，把刚才拍的照片发过去。阿九拿了盒牙签回来，叹了口气，道：“看着没，看得就是这么严，有时候我真挺羡慕你、”
“羡慕我？”朴灿荣摇了摇头，道：“老大，我要是能有这么一个女朋友，我就把现在的生活戒了，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有个人惦记你多好？像我似的，成天逢场作戏，交身的女人多得是，交心的一个没有，这值得羡慕？”
朴灿荣说着，摇摇晃晃起身，道：“我有点多了，不行了，找地方睡觉，明天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赌场一趟吧，营业一个月，好多事情……”
话音刚落，朴灿荣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阿九伸手把他扶住，道：“我叫人送你回家？”
“不用、”朴灿荣摆摆手，道：“我就去对面酒店，几步路的事儿……”
阿九叫过来一个服务员，从钱包里拿出五万韩元给他，指了指朴灿荣，服务员立刻明白了用意，颠颠跑过去扶他。朴灿荣本来还想不用，但看了看服务员，是个女的，还颇有姿色，顿时态度就一百八十度转弯了，脚下也不飘了，走得无比稳健，阿九看得叹为观止，这也算是一项技能了，不得不服啊。
朴灿荣走了，又剩下阿九一个人。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餐厅用餐的客人不断减少，最后只剩下阿九这一桌了。那个送朴灿荣去对面酒店的服务员也一直没回来，原因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这小子泡妞确实有两下子。
阿九把剩下的酒都喝掉，人也有点晕了。刷卡付了钱，阿九从餐厅出来，冷风一吹，忽然有点反胃，扶着一根路灯柱子哇哇地吐了起来。
吐了三分钟，吐得胃都要翻过来了，阿九呆呆地看着一地的呕吐物，忽然一阵恍惚。
“我这是怎么了？到底在干什么啊？”
脑袋里的信息忽然都变成了碎片，烦杂的念头在这一刻忽然都静止了下来，只留下了最简单的想法。
阿九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跌跌撞撞爬进去：“送我去清潭洞！”
司机师傅见上来一个‘酒鬼’，担心收不到车费，正要说点什么把他劝下去，阿九已经看穿了他的想法，把钱包打开，抓了一把塞过去：“送我去清潭洞！我要去清潭洞，你听不懂？”
说着他抡起一拳，把司机和后座间的保护栅栏砸出一个坑，司机吓了一哆嗦，不敢怠慢，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像飞起来了似的，在午夜空旷的街道上疾驰。
……
客厅里，Krystal和IU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Jessica已经睡着了，但她们俩个却怎么也睡不着。本来就不放心，在给朴灿荣打了电话之后，更不放心了。
“要不……过去看看啊？”IU看了看Krystal，小声说道：“我们担心他喝多了，接他回家，这个理由很充分的吧？”
“充分不充分……想去都能去、”Krystal哼了声，道：“这样太便宜他了，我还一肚子气呢！”
“哎呦，现在还计较这些啊？”IU说着起身，把羽绒服穿上，道：“你不去，我可要去……”
话还么说完，忽然门外响起了哐哐敲门的声音，IU和Krystal都吓了一跳，卧室里的Jessica也被惊醒了，揉着眼睛出来，皱眉道：“谁啊，这么晚敲门，给物业打电话投诉……”
“别投诉！”IU已经在监视器里面看到了阿九：“是哥哥，是他、”说着她把门打开，阿九本来就趴在门板上，门突然开了，他直接趴在了地上。IU距离最近，赶忙扶他起来，但她一个人怎么拉得动，Jessica见Krystal不动弹，叹了口气，就要过去，Krystal见她要弯腰，赶忙拉住她，没好气道：“你快坐着吧，我去帮忙，行了吧！”
“还不快去！”
Krystal噘起了嘴巴，气囊囊地过去跟IU一起把阿九拽了起来，阿九抬头看到Krystal，扑棱一下自己站起来了，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