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梭哈
半山赌场,能够在短短的半年时间内,迅速跻身亚洲前五的赌场,究其原因,除了在首尔这个大都市‘唯一’的属性之外,还有值得称道的就是这里的服务了。半山赌场的服务,不同于世界任意一个地方的赌场。相比其他赌场是以服务客人,达到客人满意为标准,半山赌场的服务人员要有‘性格’得多。他们只做规定好的事情,不会因为客人消费的金额多少,是不是VIP客人,而谄媚或者怎样,无论对待任何一个客人,他们都是一样的标准服务,当然这个服务的等级,本来就很高。所以无论是金卡会员,还是铜卡会员,在这里接受的服务基本都一样。就算金卡会员想要多花钱要一些******这里也是没有的。
起初,这被认为是‘不人性化’的表现。一些有钱有势的客人,也提出过不满,甚至想运用一些手段对半山赌场施压,给点颜色看看。但后来有这些想法的人,都遭到了飞车党及时,迅速,力度强劲的报复,在权衡了彼此的实力之后,这些人都识相地偃旗息鼓了。当然飞车党也因此损失了一部分的客人,但最后飞车党还是胜利了。因为这个生意是垄断的,整个首尔,除了半山赌场之外,就没有赌场了,就算是贵客,他只要想玩,也只有来这里消费。
渐渐地,大家都适应了飞车党的规矩,在半山赌场,大家都是平等的,没有董事长,代表之分,有的都只是‘赌客’这一个身份而已。而且半山赌场的规矩,也很有特点。首先,赌场的每一层的‘入门线’是有区别的。而且每天都不一样,这要根据预约客人的‘赌额’,通过一个大数据计算的软件来区分。例如这一天预约的客人,百分之三十是一亿韩元一下,那么第一层的赌客,就要至少有一个亿韩元的筹码。二层的赌客,可能设置为五亿韩元,这样以此类推。
第二个特殊的地方就在于,每一层,每一个赌客,一天可消耗的筹码是固定的。原则上等于‘入门线’的双倍。也就是说,如果二层的入门线是五亿韩元,一个在二层玩的人,一天最多输掉十亿韩元,超过这个限额,那么不好意思,今天半山赌场就不接待您赌博了。这也是一个令所有人嘴上不说,但心里拍手叫好的规矩。因为有很多人,上了桌之后,输了钱想走,但是不好意思离开,担心旁人说输不起……有了这个规矩,最多也就输双倍,输完了就离开,有这个借口也不丢面子。
第三个规矩是为了补充第二条的。如果有人想要堵大额,那么半山赌场还提供不设上限的特设赌局,玩法不限骰子牌九扑克等等,只要是双方约定,并且觉得合理公平的,什么都可以玩。甚至你可以赌谁尿的远,只要每一方都接受,这样就可以。半山赌场一个平台方,接收赌资,并且保证参与的人,不会赖账。当然是要收费的,根据赌资的大小,收费标准从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五不等。
今天这个局面,就是属于第三条,属于特设赌局。参与的人,全部都是半山赌场的金卡会员。今天赌博的规矩是,每个人一百亿韩元筹码,上限两百亿韩元,外加等额场外不动产配资,桌上筹码输光为止。从晚上八点到十一点,三个小时的时间,最后赢得筹码最多的人,将会得到珍贵的钻石会员资格,为期六个月。钻石会员只能由金卡会员晋升,享受十倍金卡会员的待遇,对于用得着飞车党的某些固定人群来说,这个资格实在是非常重要。这也是为什么会吸引到这么多人来参与的原因,他们的生意,都有很多需要飞车党的地方。
钻石会员一直都是一个概念,飞车党的内部系统里,虽然也有几个钻石会员,但这些人,都是属于与飞车党达成战略合作的人,比如黑金的‘老九’,山口组的筱田建市等。今天这个名额,还是第一次把钻石会员对商界开放,但也只有一个名额而已。虽然此后的每个月,都会再放一个名额出来,但和这第一个含金量没有可比性。
宴会是次要的,大家的心思也都不在宴会上。端着一杯酒互相聊天,聊的也都是关于钻石会员的事情。在场的富豪们,之前大都与首尔某个区的黑社会有合作,现在首尔的黑社会只剩一家了,从力量上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以前一个区老大做不到的事情,飞车党现在都可以做到。换句话说,如果飞车党现在都做不到的事情,在黑社会这个层面上,韩国也没有人可以做到了。所以,有这方面需求的人,都想与飞车党达成合作。
看到门口进来一个人,而且飞车党的人都向他行礼,所有人都知道,这是飞车党那位神秘的魁首,江湖人称九哥的人到了。有见过他的人,都和善的点头致意,但第一次见他的人,却无不因为他的年轻而显得惊讶,反应过来之后,赶忙躲避视线,以免显得不敬。
但人群中有一个被众人簇拥的人,却没有躲避视线。他的目光越过人群,盯在阿九身上,显得非常复杂。阿九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这一缕注视的目光,看了过去,目光相对,看过来的这个人,顿时感觉眼睛像是被刺痛了一样,下意识闭了一下眼睛。等他睁开眼再看过去,阿九已经去和别人寒暄去了,好似没有把他放在眼内一样,顿时刺激到了他敏感的神经,脸色登时难看了起来。
这个人,正是李在镕。他今天来这里,也是一个意外。他的一个下属,接到了今天赌局的邀请,而他听说今天阿九回来,就也来凑个热闹。他很想认识一下,抢了他两块地的人是谁。并且,他也想看看堂姐的孩子,那个男人的儿子,是不是也有他的父母那般优秀。
所有的疑惑,在他见到阿九的第一眼,都得到了答案。这个酷似他父亲的脸庞,几乎一摸一样的眼神,如同他母亲一样的敏锐度,让李在镕瞬间回忆起了很多事情。
李允真,他的堂姐,虽然不被家族承认,但她却一直被长辈们提起。都认为她,是家族这一代,最有能力的人。而他,甚至现在他的继承人之位的最大对手李富真,都被认为虽然优秀,但不及她。还有那位,名义上是他的姐夫的男人。那个野蛮人,那个野蛮人!!
李在镕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脸颊,虽然已经过去了快三十年,但只要想起来,两个脸颊都火辣辣的疼!最为太子爷长大的他,就因为对不被家族承认的姐姐用了非敬语,就被那个男人毒打……二十多个嘴巴,打的痛哭流涕……像是在学校里被霸凌的窝囊废一样,堂堂的太子爷,被打哭了!!
现在想起来,李在镕还禁不住鼻酸。他恨自己为何懦弱,当年为什么就连一下都没敢还手!这辈子,他也就挨过这一次揍,但对少年的他来说,产生的影响,却是一直烙印在身上了。
虽然李在镕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上一辈的事情,不能,也很没有风度,不应该报复在下一代的身上。但是真的是控制不住,李在镕想要完胜阿九一次,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胜利,也能让他痛快一把。
深呼吸了一下,李在镕叫来旁边的下属,吩咐道:“等一会,我也要参加赌局。”
“好的,我去找负责人安排。”下属躬身答应,转身去找朴灿荣去了。
……
宴会结束,赌局正式开始。今天来到现场的人,除了女伴/男伴之外,真正下场的人,差不多是六十人左右。八人一张桌子,被安排在了八张桌上。每张桌淘汰剩下一人,最后坐在最后一桌上面,决胜出今晚的胜利者。李在镕所坐的桌子,都是‘三星系’的人,叫了三次牌,所有人都输给了他,明目张胆的阳谋,但也没人说什么,能让人不战而胜,也是一种实力,而在场的人,并没有人怀疑李在镕的实力。
其他七张桌子,多费了一点时间,约莫一个半小时左右,也都决出了胜利者。休息了一下,决胜局开始了。经过抽签,决胜局的玩法是梭哈。
根据规则,不善于玩牌的人,可以指定一个人代替自己玩牌。李在镕指定的人,是他的下属带来的,来自于东南亚的高手。阿九也没有直接下场,而是让秀英坐在了位置上,他则坐在秀英本应该做的位置上,陪着她玩。能坐到这张桌子上,意味着每个人已经战胜了七个对手,所以每个人的筹码也就翻了八倍,变成了八百亿韩元。约等于七千万美金左右,对于首尔的赌局来说,这已经是一笔很大的巨款了。就算是李在镕,也从未在赌博上花这么多钱,其他人也都差不多,十几亿二十几亿的赌局他们或许不在乎,但是八百亿这个数额,没有人可以等闲视之。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们才会找高手代替自己。
看到阿九竟然让秀英替他玩,其他七人差点气炸了肺,这算是什么意思,让一个idol坐在七千万美金的赌局上!这算是炫富,还是一种鄙视?!
不只是旁人有这样的看法,秀英自己也有点忐忑不安……她到现在,也没有准确的实感,真的像是电影一样,眼前的这一块扑克牌大小的筹码,一个,最小的一个,也是五亿韩元。面前这一堆,就是八百亿韩元……八百亿韩元啊,如果取出来现金,房子都能堆满了吧!!
而她现在就坐在这里,随时可能一把输掉几十亿韩元……约等于她所有的钱了,就这么一把牌,随时都能输掉。她的手都在抖,脑袋也一片空白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输了怎么办,根本就没想过赢,想都没有想……
“各位准备好了,那么就开始。”为了保证公平,发牌采取的是机械洗牌,每个人都会切一次牌,理论上会产生八的八次方以上的变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在发牌环节作弊的情况。
秀英的手还在抖,虽然以她的性格,她是很想做这么刺激的事情,但是真的看牌过来了,她还是觉得自己承担不了,侧身对阿九说道:“要不还是你来吧,我、我……”
“怎么还结巴了,几百亿韩元而已,别丢我的脸啊,没事,该怎么玩就怎么玩,输掉也没关系。”
这时已经发了两张牌,秀英把上面的牌反过来,是一张红心Q。学着电影里面的样子,偷偷看了眼底牌,一张方块7赫然入目。秀英顿时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虽然她也不太懂梭哈的规矩,但是方块7和红心Q,什么同花啊,顺子啊,同花顺啊,基本就绝缘了,输牌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秀英看看阿九,差点哭出来。因为一把牌的底最少是十亿韩元,也就是说,就算她现在把牌扣起来,这十亿也没了,但如果继续,输的可能就不止这十亿了。
替李在镕玩牌的,是东南亚出身,泰国国籍的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他拿到了桌面上最大的黑桃A,观察了一下每一家的表情,尤其是看到牌面第二的秀英的表情,他冷笑了一声,直接丢了五个筹码,也就是五十亿韩元出来。
“跟、”
“跟、”
前面两家都跟了,到了秀英这儿。秀英求救地看向阿九,阿九耸耸肩让她自己做主,秀英手抓着牌,哆嗦了好一会,还是放弃了,把牌扣了起来。
“真是遗憾、”阿九吧嗒吧嗒嘴,一副风凉话的样子,好像跟他没关系,他在看电影一样。秀英气不过,把他的胳膊抓过来,在桌底下狠狠地掐了一把。阿九疼得咧嘴,嘴巴闭了起来。这一幕落在旁边一直观察的李在镕眼里,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心里冷笑。
“就算是遗传了父母双方的优点,但毕竟还是年轻……看来,是我高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