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章 一招废敌
“蛮横无理?”
陆云川冷然道:“难道只准你们易家杀人,不准别人杀你们易家之人吗?”
易才良大义凛然道:“先前阁下废去我侄女一臂,在下派张族老前去也只是想请两位上门解决,没想到二位居然对张族老痛下杀手,这不是蛮不讲理又是什么?”
“呵呵”陆云川冷笑道:“易家真是好一个请客之道,你那位张族老一口一声要打断我的手脚,若换作是你也能坐以待毙吗?”
易才良淡然道:“张族老不是这种人,阁下杀死他也就罢了,何必如此无耻还要诽谤?”
陆云川怒极反笑:“如此说来,你们易家横向霸道就是天理,别人仗义出手反倒是有违天理?”
易才良点头沉声道:“在这城里,我易家就是天理,阁下本事不凡,单打独斗我没有把握胜过你,但不知若是面对一整个易家,你又能撑到什么程度?”
他的身后,一众十境以上的修士已然在大管家的带领之下,一字排开站在易才良身后。
“族老,”易才良递给破老一颗丹药,“吃下它你的功力就能大增三倍,今日是我易家生死关头,你不会拒绝吧?”
破老惊讶的抬头,迎上易才良阴沉的脸色,愣是不敢拒绝,只是他犹豫半天,却也没敢接手。
这丹药名叫霸元丹,服用之后可令修行者的真元猛涨三倍有余,只是与之相对的却要付出更为沉重的代价一旦服用此丹,一身精血定会损耗一半,药效一过,服用者便会虚弱不堪,甚至可能会因此留下暗伤隐疾。
易才良看破他心中所想,安慰道:“放心,若是没有解决后遗症的办法,我当然舍不得让你服用,杀死这两人之后,我便会让族里的炼丹师为你配制出草灵丹,最多三月,你的身体就会恢复如初。”
“呼”
破老心中一定,心知拒绝易才良已是没有可能,于是大义道:“既然如此,老朽就为易家献身一回,只希望日后族长念及今日情分”
他故意拖长语调,只将话说到一半。
“一定!”
易才良目光凛然,正色道。
“好!”
破老张嘴服下霸元丹,陡然间气势猛涨,头顶上方竟隐隐浮现出无数神鬼虚像。
“嗯?”
陆云川目光一凛,如临大敌道:“竟然凝成了神像!”
破老在陆云川话音刚落的刹那,就猛然动手了。
如今看到破老的动作,陆云川神色一变,踉跄后退两步,身法竟然因为慌张而出现了一个破绽。
破老看见陆云川的动作,面容上顿时露出一抹狞笑,身形一颤,下一刻如同鬼魅般,直掠到陆云川的面前。
“混账小子,人要自知之明,想要找我们夏家的麻烦,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
破老极尽轻蔑之色,一只手掌探出,立时便有虚空凝形的鬼掌盖在陆云川头顶。
就在此时,陆云川倒退的步伐忽然顿住!
接着,他抬眼望向破老,嘴角微微勾勒起一丝笑意。
是狞笑!
“不好!他是在故意引我上勾!”
破老的脸色倏然一白,随即猜透陆云川是在设套。
可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
他已来不及收招。
借机故意卖出一个破绽的陆云川,此时双脚站定,双手大开大合,一身十三境的真元,神乎奇技的剑法,轰然施展开来,哪还有一处破绽可言?
“五鬼真雷!”
破老心中吃苦,却无可奈何,只得继续续上真元,一掌轰出。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这一瞬间的停顿,这一招原本完美施展的掌法立马有了无数破绽。
他的举动,彻彻底底的抹杀了自己打败陆云川的可能。
“剑二,翼上双飞灵犀现!”
反观陆云川,面对与他境界相当,修为却因服用了霸元丹而比他强横了不知多少的魁梧老人,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剑。
数十道流光凝聚在一起,朝破老的掌心点去,在外人看来,陆云川的这一剑平平无奇,看似就好像真的只是随手送出了一道剑气一样。
然而破老的五指猛然收拢,尚未能压到陆云川身前,就因为疼痛而紧握成拳。
相隔数尺,就能感受到掌心中传来的隐隐刺痛。
于此同时,陆云川忽然一笑,笑容里今是讥讽之意。
对于尚未入道的武者来说,与高手过招之时,最忌讳的就是临阵变招,而破老不仅变了,还变了两次。
第一次,他失去了一招制胜的机会。
而这第二次,他更是直接葬送了自己生还的机会。
“噗嗤”
刹那间,破老的身体宛若触电一般,忽然狂退数丈。
其右手手掌,不仅红肿,而且还噌噌流下一股殷红鲜血。
仔细一看,竟然手心手背都被陆云川一剑所伤,彻底贯穿成一个血洞。
“幸好只是废了一臂”
破老心有余悸的呢喃,然而当他抬头之时却发现少年的身影竟然已经消失不见。
在哪里?
他来不及去想,而是猛然回头求教:“家主!呃”
陆云川就站在破老与易才良的中间,他身背一柄大黑伞,将易才良的攻击拦在伞外,而手中的一柄雪白长剑,此时已然刺入破老的胸前,剑锋滴落几滴血水,声音在此氛围之下,竟格外刺耳。
“并不是修为越高,本事便越强,你空有一身修为,却不精于武技,再加上心性如此不坚定,这掌法的威力能发挥出一般都是妄谈。”
陆云川收回遮天伞,破老的身子轰然倒地,眼中尤有不甘之色。
“易家主不是要围攻我吗?你们谁先上?”
他淡然望向易才良,余光扫过他身后的众人。
“开什么玩笑!破老服用了霸元丹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们上又有什么用?”
那些打手们心里同时冒出一个想法来,易家可以不呆,但命却不可以不要,他们都是炼神期以上的大修士,放在尘世里就是顶级的存在,要享福又岂会只有这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