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殇橪是他所期待和羡慕的存在
在被挂掉电话近两个小时内,殇橪就像是一个即将要溺水身亡的人一样,他蹲下来拼命的呼气,脸色煞白到下一秒,好似就要晕过去一般。
他将脸埋在了膝盖上面,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他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引得,温墨这么大的反应,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想过哪一天温墨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讲话。
在他的心中,温墨的存在就像是末世的最后那一道光芒一样,他一直憧憬着,期盼着和信仰着。
但当有一天这个光芒要从他的世界抽离开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浑身好像都要散架了一半,难受到他几乎想呕吐出声。巨大的惊慌吞没了殇橪的神经,也让他止不住的惊恐。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不能允许温墨以这样决绝的态度抽离他的生命,他必须要做些什么,用来挽回温墨。
对,必须要行动起来了。
想到这里,殇橪抬起了头。午夜的灯光,倾洒在他漂亮的丹凤眼中,眼角微微上钩,透着几分邪气。可仔细一看,里面又似乎好有深潭一般的和冰冷。
温墨在挂完电话之后,整个人的情绪依旧处于紧绷状态,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他一直,压在心底的话。
就像他当时跟殇橪说的,他没有希望殇橪变成大人,也没有期望过殇橪能帮他排忧解难,或者说殇橪能让他省点心,他都没有想过。
他愿意把殇橪一直当成孩子一样去宠爱,他愿意让殇橪一直活得那样潇洒和不羁,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抛开对殇橪的那份责任和心底内的赎罪,他觉得殇橪就像是他心中另一个自己一样。
殇橪敢爱也敢恨,他一生都活得十分洒脱,好像是一只小鸟一样,不受任何人的拘束和管制。
开心了,他就在你身边呆一段时间,不开心了,他转身就能很洒脱的离开,这种人生态度是温墨一直期盼着的。
因为他的人生中有太多言不由衷和身不由己的事情在发生,几乎每一天他都要,用不同的态度去应对不同的人。
这其中让他想起的就是,在最底层生活的那几年。也是在那几年中,他被磨平了棱角。他开始学着圆滑开始学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谁都能以笑颜面对。
哪怕心里,恨人恨的不得了,他也能在表面上装作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那个时候,殇橪曾经问过他一句话,问他累不累,他说没什么好累的,习惯就好。
用不同的身份周旋在不同的商人政客之间,没有人知道这有多累,而他竟然已经习惯了这样去伪装自己,在那句话说出口之后,无尽的心酸和冷漠,迅速侵占了温墨的那颗心脏。
所以在之后的日子里,他近乎无底线的去宠爱着殇橪,他也不止一次跟殇橪说过,我的一切你都可以尽情挥霍,除了洛倾城之外。
如果说,殇橪是他心灵中的那一面镜子的话,那洛倾城就是他心底处最后的一块净土。
他总是习惯性用近乎膜信仰式的态度,去宠爱着洛倾城。
就包括这次,顺着自己的心意,将洛倾城带到了自己的身边,他心里每天都在惶恐不安,他甚至在这一段时间里连一个好觉都没有睡过。
除了那个可怕的梦境在折磨着他,他每天在看到那一双澄澈的眼眸时,心里也在暗自的责怪着自己。